第195章
眼子的时候可不少。可这里面又有区别,他也不想说,便道:“那是当然。” 桓温一看他脸色就猜出什么,重重一哼道:“翁主来小住几日,婚事还没定,不许你定亲不成结成仇,把你那臭硬脾气给我收起来。” 父子两个谈了很长一段时间,桓温并未松口,但也没逼着桓启马上定下婚事,只说翁主都来了,再瞧瞧人品性情。晚上又将桓启留下吃饭,等桓启离开刺史府时都已是深夜。他喝了些酒,到家时正是微醺。 穿过院子,桓启径直朝卫��院子里去,遇到值夜的仆从婢女,不等他发话,蒋蛰早就将人叫走。 轻轻推开门,扑面一股暖意,屋里角落摆着火盆,卫��朝里侧卧而睡。桓启轻声来到床边,坐在一旁低头看她。卫��畏寒,被子也厚重,裹成春茧似的一团,柔顺黑亮的头发露在外面,还有一截她耳后脖颈的白嫩皮肤。 桓启不由意动,弯身去亲了亲她的头发。 卫��睡得浅,立刻就醒了,睁开眼转头看了眼。 桓启觉得她这一眼似乎特别冷,等再仔细看,又觉得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刚才只是看错。 卫��揉了揉眼,“你喝醉了” 桓启多日没见她,此刻见她无论什么动作都觉得乖巧可人,笑道:“几杯淡酒,跟水一样,算得了什么。” 说着又要去抱她。 卫��在那股酒味之中还闻见一点脂粉香,若有若无,不仔细便察觉不到。她想到白天看见的情形,心里顿时发冷,眉目间藏了厌色,道:“一身的臭,离我远些。” “都几日没见了,怎还给我摆脸色,快让我瞧瞧。” 卫��忽然掀开被,就要从另一侧空隙下床。 桓启一怔,“做什么” 见她赤脚就下地,又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捉住放回床上,“行了行了,我这就走。” 卫��把被子裹紧,翻身背对着他躺下,脸都埋了半张进去,显然是不想看见他。 桓启站起身,心道这脾气是越发大了。他几日没回来就被冷脸相待,原是该恼的,但卫��闹脾气的模样,让他又气不起来。趁黑他低头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一口,这才离开。 房门关了,屋里寂静,卫��缓缓睁开眼,刚才桓启进来,带进来的酒味还没散。她盯着黑暗看了许久,暗自嘲讽地笑了一声。他脾气大,对她却有意收敛几分,这些日子又时常亲近,满口诉衷情的话,一百句过耳,总也有一两句听了进去。偶尔她也恍惚,觉得自己许是有些特别的,这个念头是那么浅薄,又藏得深,直到今日在楼上见着亭中,她才骤然意识到。 那一刻自我厌弃羞愧的感觉更甚于桓温有意的贬低和打压。 卫��久久未动,火盆里碳燃尽了,寒气渐渐从外沁了进来,她蜷起身体,心中起起伏伏,最后归于一片平静。 桓启对司马引萱在刺史府小住的事也心烦,有心带卫��到城外玩两三日,还没来得及计划,这日清早刺史府就下了帖子,请他和卫��三日后赴宴。 作者有话说: 惯性真是可怕,字数节奏就是一段时间习惯某个字数,到了时间自己就会停下来,我想办法调整感谢在2023-06-24 22:59:59~2023-06-25 23:1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229章 二二九章 半途 桓启手里拿着帖子, 扭头看了一眼卫��。 今天一早蒋蛰就将昨天卫��去过刺史府的事说了,桓启微怔之后立刻明白司马引萱来荆州的事卫��已经知道了。也猜到背后是桓温的手笔,只是不知昨晚卫��脾气不好是否与此事有关。 此时再去瞧, 又觉得卫��表现与往常无异。 桓启一向精明, 又擅洞察人心,偏偏有些猜不透卫��的心思。他将帖子放到一旁, 拿起快走吃饭。 等用完饭,他并没有立时走,把刺史府举宴的事说了。 卫��“嗯”的一声表示知道了。 桓启从刚才起就看着她,蹙眉道:“没什么别的要说” 卫��摇头。 桓启心下有些微微失望, 脸上半点不露,道:“你就这样去,现在知晓你身份的就我父亲一个。”话虽这么说,实则他恨不得早日将她身份大白于天下,可惜这事急不得,只能慢慢谋划。 卫��答应下来。 桓启便不再说什么,带着侍卫离开, 到了外面, 他面无表情,眉宇间略有些发沉。若是卫��如昨晚那样和他发些脾气也好,总好过现在平静如水, 好像司马引萱来了与她全然无关。 他胸口一股燥意不减反增,如今人就在他府中,几乎就放眼皮下看着了, 可他心里仍是摸不着底, 似乎两人之间总隔着一层什么。桓启暗自冷哼, 心道玉度脾气也实在倔了些, 若她问了司马引萱的事他难道会不说转念一想,又觉得司马引萱实在碍事,还是想办法早些送走为妙。 刺史府里这两日内外都忙碌不停,司马兴男心里不满,碍于脸面却不得不亲自操持宴席。常山王在皇亲中分量极重,桓温摆明了要为桓启谋一门好亲事。司马兴男暗生闷气,回头一看新安公主仍称病不出,桓熙只负责些粮草筹备押运之事,与桓启得桓温亲自带去军营托付重任完全不能相比。 倘若只是桓温偏心,她还有其他法子,但自家儿子自小在权贵之家长大,往来皆是名门贵胄之流,见惯富贵名利和官场往来,却始终没有展现过人之处,才智谋略军事样样不行,这才是最让司马兴男痛心。 若是没有桓启情况倒也还好,桓�t和桓歆也都是平庸之才。想到此处,司马兴男不由暗恨,她本是明帝与皇后庾氏之女,桓熙是她亲子,背后能依仗的不仅是司马氏,还有庾氏,可现在新帝登基,庾氏逼宫不成险些被倾覆,家势大不如前。若是再让桓启娶了常山王之女,此消彼长…… 司马兴男连日愁闷,肝火郁结,头发落了一把,嘴里还上火起泡。她身后张媪,跟随她多年,见她愁眉不展,便劝道:“公主既如此担忧,又何必费心为他张罗。” “北伐已交由桓家出兵,我若避而不出,改日这个家就全交给别人了。”司马兴男眼藏阴翳,轻轻道,“何况上一回祭祖的事还有人记着呢。” 别人不知,张媪却知道祭祖是怎么回事,心猛地一跳,叹气道:“可惜折损这么多部曲,竟没能阻止他入桓家,还威胁到世子地位,公主,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娶了翁主,不然日后家主传继,宗亲未必愿意出面帮衬世子。” 司马兴男瞪她一眼,“你当我不知” 张媪思索片刻,环顾左右,嘴凑到司马兴男耳边说了一阵。 司马兴男讶然过后若有所思道:“这般手段着实下作了些,真能有用” 张媪笑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并非是五石药散,是道人用鹿鞭所酿之酒,酒劲霸道了些,他本来就是个风流浪子,谁人不知,真弄出什么风流韵事来,又有谁会怀疑。” “那老奴与常山王商议的亲事,未必为一桩风流事就结不成。” “公主不知,我这几日看着,引萱翁主对桓启并无特别,听说翁主喜好斯文白净的男子。她心中不乐意,再出些事,这桩婚事说不定就吹了,若是迫于大司马之势成亲,日后夫妻也是离心离德。” 司马兴男沉默不语,良久才再次开口,“能不能成先两说,手脚必须干净,不可牵扯到世子。” 张媪道:“翁主这次带来几个美婢,瞧着就不安分,进府才几日,就上下打听府里的事,我瞧那是为桓启准备的。既然有心,这次先成全她们,若事发,不是我们的人,也牵连不到世子身上。” 司马兴男轻抿一口茶,不置可否。张媪也不再多说什么,静悄悄离开院子,自去安排了。 转眼两日过去,桓启带着卫��去刺史府赴宴。 卫��身穿一身银灰大袖袍子,头发全束于纱笼小冠,两鬓光溜溜的,白玉似的小脸全露出来,唇红齿白,娇姿艳质,真如画中的人儿一般。桓启目光在她身上一遛,心里欢喜,可周围侍卫仆从众多,他并未说什么,扶着她上车,自己骑了马,朝刺史府而去。 刺史府内外彩灯高挂,比元日时更见热闹。士族举宴本是常事,今日不光是桓府中人,还有一些州府官员也被邀来。司马引萱到来,又请了几家贵女作陪,幸而刺史府前宽阔,车马众多也未堵。 卫��跟着桓启入府,路上所遇几个官员,都主动来与桓启打招呼。这些日子桓温的做派整个荆州官场都看明白了,如今世子也只担了个名,实际上权力真正下放的是桓启。这些官员最是头脑灵活,知情识趣,也不拿桓启当成普通桓家郎君,各个都是殷勤备至模样。 卫��跟在一旁,进府路上就停留了几回,全是桓启与人寒暄,她见无人注意,正要独自进去,桓启突然就扭过头来,“做什么去,今日人这么多,跟着我别乱走动。” 卫��心里咯噔一下。 旁边几人听见了,却都觉得是桓启念旧,仍把卫家郎君视作手足。 到了内堂,里面也布置了十来席,桓启与桓熙两席并列,以左右区分,世子局左为尊。桓熙早来一步,身边也有不少人围着。他是桓温长子,母族尊贵,有许不少人认定他是未来桓家之主。 两席之间泾渭分明,格局已经再明白不过。 卫��瞧了一会儿,暗自感叹桓家内部局势复杂诡谲,桓启如今的处境也不容易,想着今日依照桓温安排离开,日后如何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心渐渐静下来,安然坐在一旁。 不一会儿,桓温夫妇相携出现,司马引萱和一众贵女也露了个面。但她还没嫁进来,是客宾身份,司马兴男在相邻的院子另设了宴席。司马引萱说了几句讨巧吉祥话,便与贵女们离去。 在场全是出自荆州高门的士族女子,各个锦衣华服,抹脂施粉,却没一个风头能盖过司马引萱。 桓温目光有意落在桓启一席,却见桓启并不关心司马引萱进出,有一搭没一搭与人说着话,手里却夹了一筷时蔬到卫��面前。 席间众口一词赞扬司马引萱高贵娴雅,言辞间暗示这是好婚事。司马兴男神色未变,不动声色朝张媪瞥去一眼。 张媪悄悄走至堂外,将等候许久的婢女叫来,吩咐两句,随后那婢女去内室取了酒壶出来,和一群婢女进入内堂,为客人添酒布菜。 席间只是饮酒却是寡淡,酒过三巡,便有打扮妖娆的伎子入席,在丝竹声中翩翩起舞。本朝士族风气开放,寻欢作乐成风,众人早已习以为常,一时场面变热闹起来。 一个婢女到桓启与卫��这席,跪在一旁,手持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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