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上令元,兄长也可以给你。” 卫��差点没从水桶里跳起来,“不用不用,怎能夺二哥所爱。” 卫钊摸了摸下巴,“莫非令元非你所好看你如此勤奋苦读,若是身边多个研磨侍笔的岂不美哉。” 美哉……是灾吧!卫��只觉得头疼,只怪刚才自己开了个不好的头,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和卫钊讨论美婢。 “二哥倜傥多情,我远不如。那个,身边多个美人守着,容易分心,无法静心读书。”卫��把所有能想的理由全说了,“我需心无旁骛,好早日入品,光耀门楣。” 卫钊看她脸色憋得通红,朗朗大笑。 木桶里水渐渐冷了,凉意透着皮肤,卫��弯身要拿帕子,刚才说话分心,却忘了膝盖上还有帛书。身体一动,帛书滑落,一头的卷轴迅速往木桶中坠去。 卫��大惊,帛书不能沾水,字迹沾水即化。她面色大变,立刻去捞,一时神经紧绷,只记得不能让帛书入水,却忘了自己双脚都在水桶中,手抓住帛书,卷轴敲击木桶边缘,并没有碰到水面。但她动作太大,脚下打滑,身体控制不住往前冲。 眼见就要连人带桶翻倒,一双大手横里伸出,抓住卫��的肩膀,轻轻松松把她提了起来。 卫��紧紧抓着帛书,低头看着没有打翻的木桶,松了口气,马上道:“谢谢二哥。” 卫钊将人提起,转头一看屋子里也并不大,大步朝前把人放到床边。 卫��坐在床沿,垂着的两只脚丫不断滴水,她已感觉到刚热不久的双脚因为没擦干水,又有些转凉了。 “二哥,帮我拿下帕子。” 卫钊几乎在她说话的同时转身拿了干帕子过来,刚要递给她,但见她如果弯腰擦脚,身体仿佛要从床边摔下来。他皱了下眉,道:“别动。”然后弯下身,抬起她的脚拿帕子擦拭。 这是卫��今天晚上第二次吃惊,比上一次更甚,她立刻缩脚。卫钊的手却像铁钳似的,两只手指捏住她的脚踝,她用力回缩,却感觉纹丝不动。 卫钊只当她催促,道:“很快。”先将她小腿上的水先擦干,然后顺着纤细的脚踝往下,用帕子包住她的脚,微微摩挲两下,确保脚趾也都擦干。 这简单的动作,却叫卫钊的双手莫名有些僵硬和紧绷。 原本只是看这个年幼的族弟手忙脚乱,差点摔倒,他作为兄长当然要帮忙,但真上手了,又觉得有些别扭。卫钊即使不是故意,但手下感觉还是很鲜明地传来,卫��的脚小巧,他只手可握。 卫钊动作飞快擦干卫��的两只脚,站起身,面色端沉,眉头深皱。 卫��看他脸色难看,心道他肯定是干了这等服侍人的事不高兴,当下立刻端正踞坐在床,道:“谢谢二哥。” 卫钊道:“夜了,也别看书了,明日还要赶路。我叫人来收拾。”说着也不等卫��回答,这就离开屋子交了仆役来收拾木盆。 卫钊在二楼站着,见仆役拿了木盆出来又带上门,他转身回了房。 第二日清早,卫��被惠娘叫起床,梳洗换衣收拾停当。卫��从起床迷蒙中清醒,道:“惠姨照顾母亲即可,我可以自己来。” 惠娘浅浅笑道:“夫人还有小蝉照料,况且这几日夫人娴静,无有吵闹,小郎君就放心吧,早晚我都来,服侍了小郎君再去夫人那。钊郎君说了,你年纪尚小认生,需家中人照顾。” 出门在外,惠娘私下也不再喊她女郎,只怕一不小心就露馅。 卫��想了想,这个安排也算妥当,就点头应允。 之后几天都在路上,牛车上令元奉茶端水,又凑趣在闲暇陪卫��说话。她是门阀出来的婢女,见识亦多,又蓄意讨好,卫��与她相谈颇得意趣。其实只要令元不来贴身照顾,卫��就十分满意。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路过之处所见天空辽阔,树木凋零,分外有一种冬日冷寂的感觉。卫��畏寒,在牛车上这两天已经把大嫂刘氏所赠的皮子拿出来搭在腿上。就是如此,从厢门钻进来的冷风也时常冻地她手脚冰凉。 这日她又在褥垫上缩成一团。 令元也冷,但见卫��如此,她又担心出什么好歹。她伸手碰了下卫��的手炉,早上还是热的,现在已经彻底凉了。眼看卫��冻的连话都不怎么说了,只在车上蜷着,她敲了两下厢门,又朝外喊了一声。 牛车停下。 卫钊问什么事。 令元道:“郎君快来瞧一眼小郎君吧。” 卫钊打开门,朝里一望,就看到像球隆起的一团。 令元赶紧拨开皮子,露出卫��苍白的脸。 卫钊皱起眉头,伸手过去摸一下卫��的脸颊,“玉度” 卫��眼睛睁开一条缝,也不知目光看着哪里,嘴里含糊道:“让我睡一会儿就好。” 睡一会儿――卫钊担心再睡人就快没了。卫家人都有体弱的毛病,卫钊想到家中,除了他,其他人如父亲卫申,大哥卫进,入冬都需要进补,平日也注重养身。 安邑卫氏如今人丁不丰,与体弱也有很大关系。 卫钊招手令蒋蛰近前,“离最近的驿站还有几里” 蒋蛰眼角余光瞥到车厢内卫��,道:“还有九里,赶一赶未时可到。” 卫钊将皮子掖了下,盖住卫��的脚,确保密不透风,又对令元道:“过会儿要还是冷,你抱着玉度,别让他受寒。” 作者有话说: 21 第21章 呵斥 车轱辘转动,很快重新上路,速度比刚才又快了些。 令元时不时去瞧卫��,见她脸色白透,双唇毫无血色,又想起刚才卫钊的吩咐,心下虽然有些不愿,仍是挪到卫��身旁,张臂待要抱住她。 一双手臂环过来,卫��先前并无察觉,忽闻道一股熏香,她猛然抬头,发现令元的脸贴的极近。 令元对她微笑,一如之前的温柔小意。 卫��却悚然一惊,两人距离太近。而且就这些时日相伴,她看得出令元虽面上看着柔弱,实则也有城府。且她是桓氏出身,就连乐氏都对她有几分额外的关注。 离得这么近,卫��真怕令元察觉到什么,立刻扭动两下,道:“放开。” 令元道:“郎君嘱妾好好看顾小郎君。” 卫��拉下脸,声音亦冷了几分,“放开我。” 令元与她共处一车多日,从未见过她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登时脸色微微涨红,松开手往后退了少许,心中泛起一股难堪,慢慢垂下头去。 卫��冷得难受,四肢僵硬,几乎快没了知觉,往车角落缩过去,也顾不上去看令元的反应。 一路疾驰,未时不到就抵达驿站,侍卫进去找驿长要房。卫钊打开车门,见卫��瑟缩着身子,小小一团,看起来十分可怜,令元则坐于另一边,像是躲着人。卫钊顿时面色不悦,扫了令元一眼,俯身将卫��抱起。 卫��刚闭眼不久,感觉又有人靠近,睁眼一瞪道:“都说了别碰我。” 卫钊充耳不闻,在她身上一拍,示意别吵,连人带皮子裹住,抱着进了大门,踩着木梯噔噔噔地上楼,驿长先前见到侍卫和门口马匹牛车就知道身份不一般,赶紧领路打开房门。 卫钊把人扔到床上,动作不重,卫��身体还僵冷着,动作也缓慢,从皮子里钻出头来。只见卫钊站在房中,正扬声命人送两个火盆来。很快火盆送到,灼灼热气让屋内变暖,外间还冷风阵阵,里面已有如春日融融。 惠娘端着热茶进来,先给卫钊奉了一杯,很快来到床边,拿着热茶喂卫��喝,然后心疼地把人抱在怀中,给她揉脚,“小郎君可冻着了” 卫钊见状皱眉,他素来厌恶男子软弱毫无气概,一转头看见卫��微微缠抖睫羽下掩藏的茫然目光,想要训诫的话又咽了回去。 卫��抱着惠娘,身体暖了起来,这才抬头朝外,对卫钊道:“谢谢二哥。” 卫钊问道:“可要找大夫” 卫��立刻摇头,“只需要喝点暖的休息就好。” 惠娘道:“只一个手炉太少了,等奴婢将麂靴,足炉都找出来,明日在车上就没这么遭冻了。” 卫钊走到床边,看着卫��的脸色恢复不少,绷着的面色也稍缓。带着年幼的族弟出门,若真让他有个好歹,他也难以交代。 卫��自知如果不是因为她受冻,还能再赶半天的路,对找了这样的麻烦,她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抬头对着卫钊讨好一笑,“二哥,喝茶。” 卫钊看着她,心下也奇怪,同样是弟弟,卫胜惹了麻烦,他只想揍一顿,可眼前的这个,怎么就叫他心微微有些发软。 “好好歇息。”见她无事,卫钊说了一句离开屋子。 令元站在门外,她也受了冷,脸色发白,姿容楚楚。卫钊刚出来,她立刻上前一步,婉声道:“小郎君可安好” 若是仔细听,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卫钊淡淡看她一眼,说了一声“还好”,朝隔壁屋子走去。 令元连忙跟上,到了屋内,角落已经烧起一个火盆,是刚才仆役送来的。令元上前为卫钊解开大氅,放到衣架上,转头见卫钊面无表情,心下不由惴惴不安。 这是仆役送来热茶,她上前去接了过来,然后倒了一杯送到卫钊面前。 卫钊饮了两口。 令元垂头,眼睛却慢慢蓄了泪。 卫钊这时有了反应,眼皮一抬,看着她道:“谁给你受委屈,怎么哭上了” 令元刚才就疑心他见小郎君受冻,责怪她照顾不周,此时听他语气,又好像真是在关心她。 令元想起曾经恩爱缱绻的日子,卫钊对她也极喜欢,原本只是做个姿态,如今却也有几分真了。 “并非妾不尽心,”令元缓缓道,“小郎君脾气执拗,不喜妾靠近。刚才在车里妾想抱他,被他推开,妾亦不知道哪里惹了小郎君厌烦。” 卫钊微微眯了眯眼。 令元见他没有反应,又有些不安,抬起头来,对上卫钊含笑的脸,她一怔,心底打了个突,恍惚觉得卫钊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既然玉度不喜欢你近身,你就远着点,给他的东西准备妥帖,你毕竟是桓家精心教养的,又不是真的来伺候人。”卫钊道。 令元心猛跳一下,赶紧道:“郎君误会妾了,刚才并非抱怨小郎君,而是相处时日太短,妾不知小郎君如此畏寒,如今知道了,自然不会让小郎君再受冻。” 卫钊淡淡“嗯”了一声。 既然已到了驿站,剩下半日正好休整,侍卫轮流看护,其余人也正好休息缓解奔波的劳苦。令元从卫钊房中走出,却是直接叫来奴仆,到牛车上卸下行礼,把准备的足炉,暖席等物全翻找出来。 卫��喝了热茶点心,在屋内休息小半日身体已经是恢复过来。她想起在牛车里情急之下呵斥过令元,便让人把令元叫来。 令元推门进屋,被扑面而来的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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