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影子拉得老长。 她手腕上的手链和我口袋里的同款钥匙扣相互呼应,像极了我们的故事——从一块牙膏奥利奥开始,绕了无数个弯,终于在平安夜的雪地里,拼成了完整的爱心。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在操场摆蜡烛时,其实偷偷准备了备用方案:如果我没出现,就说是“行为艺术作业”; 如果我吐槽摆错字,就用姜饼人砸我; 可她没算到的是,我会带着手链出现,更没算到自己会在雪地里,主动交出初吻。 就像她总说的“报复计划漏洞百出”,我们的恋爱宣言也充满笨拙——没有鲜花钻戒,只有歪脖子姜饼人和刻字手链; 没有山盟海誓,只有每天的豆浆和熬夜监督。 但或许,这就是最适合我们的方式:用恶作剧当糖衣,把心动藏在奥利奥夹心,在彼此的世界里,成为最特别的死循环。 平安夜的雪,直到凌晨才停。 我看着枕边她歪掉的蝴蝶结,突然觉得,这个总说要报复我的姑娘,早就把自己变成了我戒不掉的“毒”——比草莓味更甜,比初雪更柔软,是我心甘情愿沦陷的,最美好的意外。 3 毕业后的第一个冬天,我在出租屋里敲代码敲到凌晨三点,键盘上沾着林晚棠喂我的薯片渣。 她穿着我的旧卫衣,蜷在沙发上追剧,突然跳起来把热牛奶拍在我桌上:“周星星!再熬夜我就把你电脑主机塞进洗衣机!” 屏幕上的创业计划书还停留在“智能零食监督系统”页面——这是我给她设计的专属APP,能识别她藏在各个角落的奥利奥,顺便记录她每天逼我喝豆浆的次数。 “老婆,”我扯下她歪掉的毛线帽,“你当年在操场摆蜡烛的勇气呢?现在连主机都搬不动。” 她抄起靠垫砸过来:“还不是因为你!” 毛绒玩具砸中我的机械键盘,触发一串乱码,“大学时说要当我长期饭票,结果毕业就创业,让我从校花变成‘首席试吃官’!” 说得好像她不乐意似的。 事实上,她每天最积极的事就是拆开供应商寄来的零食,把草莓味奥利奥单独挑出来摆成爱心形状,剩下的全塞进胖子的办公室——美其名曰“防止员工摸鱼”。 真正让我慌神的是求婚那天。 我特意订了她最爱的旋转餐厅,把戒指藏进定制的奥利奥礼盒,夹心是她最爱的草莓白巧克力。 结果她咬到金属边缘时,差点把饼干拍在我脸上:“周星星!你是不是想谋杀亲妻?” 周围食客的刀叉集体定格,我慌忙单膝跪地:“这次没有牙膏,只有‘嫁给我’的真心话。” 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映着她突然泛红的眼角——和大学时在操场摆蜡烛那天一样,耳尖红得能滴血。 “笨蛋,”她把戒指套进无名指,顺手抢走我盘子里的牛排,“求婚居然用饼干,还不如当年的姜饼人有诚意!” 话虽这么说,却在朋友圈发了九宫格,配图从校服到情侣手环,配文:“从被他打耳光到被他套牢,本仙女的报复,终于成功啦!” 婚礼那天更热闹。 司仪让分享恋爱故事,林晚棠对着话筒突然喊:“他大学时打我!” 全场哗然,我看见岳母的茶杯悬在半空,胖子举着相机憋笑憋到脸青。 “对,”我接过话筒,指向她无名指的戒指,“打从见到她第一面,我的心就被她‘打’得乱七八糟——比如在食堂递牙膏饼干,在图书馆泼我奶茶,在操场把跳绳甩进沙坑。” 她突然踮脚咬我耳朵:“周星星你完了,居然敢在婚礼上翻旧账!” 婚纱的头纱扫过我手背,却在转身时偷偷勾住我的小拇指,像大学时在图书馆怕我走丢似的。 婚后第三年,我们搬进了带小花园的房子。 林晚棠把书房改造成“周星星专属代码牢笼”,门口贴着她手绘的警示牌:“程序员出没,投喂草莓味奥利奥可解锁拥抱一次”。 最绝的是,她给三个儿子取的小名分别是“饼干”“夹心”“奶油”,每次喊他们吃饭,都像在召唤零食军团。 “爸爸!妈妈把你的键盘藏起来了!”五岁的饼干举着我失踪的机械键盘,键帽上还沾着草莓果酱——肯定是林晚棠教唆的,因为我昨天熬夜改bug没陪她看新剧。 我看着在沙发上装睡的某人,卫衣帽子盖住半张脸,露出的嘴角还沾着饼干渣:“林晚棠,你这是滥用‘首席试吃官’职权。” 她突然睁眼,怀里掉出本《如何驯服程序员老公》:“错!这是报复升级——当年你在食堂拍我脸,现在我要让你体会失去键盘的痛苦!” 话没说完就被奶油扑进怀里,小儿子的口水蹭了她一脖子。 真正让我头疼的是她的直播首秀。 北方初雪那天,我在门口扫雪,她举着手机对准我:“家人们看!这个扫雪的老男人就是我老公,上大学时天天欺负我,为了报复他,毕业后逼他娶我,现在还给他生了三个儿子!” 镜头突然转向屋内,饼干举着“妈妈是大骗子”的纸板狂奔,夹心在后面追着喊“爸爸救我”。 “造孽啊!” 我扫把一丢:“林晚棠!是谁怀孕时哭着说‘周星星我想吃火锅’?是谁让我在产房外背了二十遍《再别康桥》?” 她凑近镜头眨眼:“家人们,看见没?他急了他急了!当年那巴掌啊——” 突然踮脚在我冻红的脸上吧唧一口,“让我记了一辈子,所以才要把他困在身边一辈子呀。” 直播间弹幕爆炸,胖子在评论区发了张旧照:大学时林晚棠蹲在实验室帮我粘代码本,页脚画满小笑脸。 原来有些报复,早就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偏爱——比如她总说我敲代码时像树懒,却会在每个深夜给我泡好蜂蜜水; 比如她吐槽我的求婚饼干不够浪漫,却把那盒奥利奥礼盒摆在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 雪越下越大,三个小萝卜头冲出来往我们身上扔雪球。 林晚棠的蝴蝶结又歪了,我伸手帮她扶正,触到她耳尖的温度——和十二年前在食堂第一次拍她脸时一样,带着草莓味的温暖。 “爸爸!妈妈又在撒狗粮啦!”饼干举着雪球瞄准我们,夹心和奶油在旁边傻笑。 我看着漫天飞雪,突然想起创业最艰难的那年,林晚棠卖掉自己的钢琴给我买服务器,却骗我说:“旧钢琴音质不好,正好换台新的放咱们婚房。” 原来从校服到婚纱,从来不是什么“报复计划”,而是两个笨蛋在烟火气里,把当初的恶作剧酿成了最甜的酒。 她依然会偷偷在我代码本里夹纸条,写着“周星星是大笨蛋”; 我依然会在她涂指甲油时笑她像小学生,但会记得帮她吹干湿透的发梢。 晚上哄孩子们睡下后,林晚棠翻出大学时的纪念册。 夹在中间的便利贴已经泛黄,是她当年写的“报复计划”: 1.让周星星记住我(√) 2.让他每天帮我占座(√) 3.逼他陪我跳绳(√) 4.嫁给他,生三个像他一样的小笨蛋(√√√) “最后一条超额完成,”我指着三个儿子的涂鸦,“不过你漏了最关键的一条。” 她抬头,睫毛上还沾着雪花:“什么?” “让我心甘情愿被你报复一辈子。”我吻掉她嘴角的饼干渣,咸甜交织的味道,像极了我们的日子——有吵有闹,却满是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窗外的雪还在簌簌落着,客厅的圣诞树闪着微光,树下堆着给孩子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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