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的,立马给自己点了一杯。 酒一送上,是好看的渐变色,下面红上面橙黄,真有日出的感觉。她一向喜欢发热乎滚烫的微博,马上拍照打卡—— 放下手机后还很豪迈,仰头给自己来了一大口,紧接着就面露难色。 也不知道这酒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看着跟橙汁似的,结果一上舌头就是腻歪的甜味,随后鼻腔弥漫上来一股药味,再拼命咽下去,舌根被酒精的辛辣淹没,总而言之就是很难喝。 “不好喝吗?”时渝看她的脸噌一下红了,问。 “呃……”游扬忙着拿冰水给自己漱口,一边把酒杯往他那儿推,“你尝尝你尝尝。” 时渝看她的反应就有数了,只拿起来抿了一小口。 之后跟她一样皱起了脸。 “怎么样?”游扬灌了两口水,总算压下嘴里的药味,偏偏还要给他使坏,“用我ID起的酒名,应该不会不好喝吧?” “……”时渝闻言,一点一点把这又甜又苦的老中药咽下去,随后扯起微笑,“很甜,味道挺不错的。既然是你的ID酒,你一定要把它喝完,不能剩这么多在桌上,浪费了不吉利。” “我……”游扬被他反制,虽然平时不怕妖魔鬼怪,但她信一点气运,“不吉利”这个词算是戳到她痛脚了,只能含恨把酒杯挪回去。 第二口可能味蕾有点麻木了吧,没第一口那么冲,游扬屏着呼吸大口往下灌,好歹是硬着头皮喝完了。 晚饭吃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对接下来大半辈子的“身材抽检”,时渝说自己今天没怎么运动,要去楼下的泳池游一会儿泳,问她要不要也下来逛逛。 游扬喝完那杯酒头就开始发晕,一查才发现度数还真不低,摆摆手不跟他一起去游,插着兜回房间了。 房间里的床垫已经换成两米的大双人,她一洗完澡,吹干头发,就一头栽进被窝睡着了。 …… 酒里十有八九下了蒙汗药,她睡得连时渝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直到他洗完澡,把头发擦得半干,在床头俯身按顺序亲了亲她的鼻尖、脸颊跟嘴唇,才把她哄醒了,轻声征求她的意见:“我能用吹风机吗,可能有点吵。” “你用你用……”游扬压根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回答完,翻了个身又陷入昏睡。 吹风机的“呜”声只响了一阵,很快就关掉了,时渝把房间里的主灯关掉,也躺到床上。 不过姿势很别扭,他女朋友喜欢把手臂打开来睡,床又只有这么大,只在右边给他留了一道狭窄的缝隙,他长长的一条人贴在上边,跟睡在绳子上的小龙女似的。 游扬也很少跟人睡一张床,酒店的席梦思又软,他一躺上来,她身下也跟着一沉。他又睡不到中间,只能悬在边缘,稍微动弹一下弹簧就晃得明 显。 她最后是被这动静给弄醒的,一睁眼发现房间里黑黢黢的,这几天睡的时间又不规律,昼夜颠倒,她一下子失去时间概念,问他:“现在几点?” “刚过十二点。”时渝伸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哦……”游扬打了个哈欠,发现她也就睡了两个小时,问他,“你现在就要睡了吗?” “还没。”时渝下午也眯了一会儿,现在毫无困意。 “那把灯打开吧,我醒了,玩会儿手机。”游扬示意。 床头灯一开,床上的格局便一览无余。某人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卧姿实在太霸道,正正好睡在床的中轴线上,害时渝只能侧着身镶边,可怜兮兮的。 游扬默默收回手臂,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你躺过来一点,刚才我把你位置占了就把我手搬过去呗,干嘛这么睡,搞得我像虐待你一样。” “我怕吵醒你。”时渝总算挪进床的核心区,看她不打算睡了,也靠着床头解锁手机。 短信里弹出好几条银行发来的祝福短信跟礼物消息,他扫了一眼,突然转头问她:“零点过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 游扬这假放得她都快不知道今夕是何年,把屏幕往下一拉,才发现是十二月八号,脑子里依然一片空白:“什么日子?” “我生日。”时渝告诉她。 “啊??”游扬这下完全醒了,看看他再看看两手空空的自己,“那怎么办,我什么也没准备……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十二月八号生日,这也太凑巧了,我们才刚在一起你就过生日。” 要再谈一阵子,比如明年三月他给她过完生日,她肯定也能想起来给他过。 时渝的表情有点复杂,抿唇看着她,突然开始翻旧帐:“你忘了吗,去年我在基地过生日的时候,你吃了三块蛋糕。” “……啊?”他这么一说,她确实有点印象。 作为LPL的大热选手,他去年生日过得很隆重。粉丝团送了好几款不同造型的蛋糕,还摆了一长桌的甜品台,整体色调是蓝色的,即既用心又漂亮。 最特别的是中间那个召唤师杯造型的蛋糕,奖杯里海浪翻涌,有一条蓝色鲸鱼从水底一跃而上,造型感十足。所以直到最后都没有人把它切开吃掉,一直在展台上摆着。 彼时游扬才刚到TKK试训,签五个月的合同都是后边的事了,还处在保密阶段,所以璐姐给时渝录的庆生vlog里没有她出现的画面。 她在热闹里边无所事事地坐在镜头外,看着他读粉丝信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里酸酸的,可能有点羡慕吧。 一直等了大半天,他们才拍完,终于把蛋糕上的蜡烛拿掉,切开分成一份一份的。 时渝还挺有良心的,可能是觉得她一个人被冷落了太久吧,主动把第一块切好的蛋糕拿给了她。 她依稀记得那块蛋糕是最好吃的,巧克力栗子还是什么口味,她吃了两块。后边又分到了密瓜味的蛋糕,那个绿色瓜是她最不爱吃的水果,软绵绵湿哒哒的,她舀了两口就没再吃了。 想到这儿,游扬觉得时间过得还真快,转眼他又迎来了新一年的生日,但中间已经发生了无数的故事。 难得有点怅然,她翻身拱进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唉,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们才刚认识,又不熟。再说你当时排场这么大,我在旁边看着,很眼红好吗,我是化嫉妒为食欲才吃这么多蛋糕的……” “那现在呢?”时渝伸手揽住她的腰,手指顺着她的头发。 “现在?”游扬仰头。 “你今年的生日,不是也有很大的排场了吗?”他提醒。 的确,今年的三月一号,他们过关斩将进入春决,风头正盛。她生日那天,也有粉丝后援会送的蛋糕,橙红色的火焰造型。 她当时还记得去年的事,把第一块蛋糕分给了时渝,转头自己吃了将近半个。 “接下来会一年比一年更好的,不会再像去年那样了。明年你生日,我也会给你送花和礼物。”时渝接着道。 游扬闻言,先前的感慨也散去不少。手指隔着衣服,不小心就摸到他背沟里去了,线条很完美,说明他不光体脂低,竖脊肌也练得很到位,嘴上懒洋洋地哄他: “哎呀,别说我的生日了,你的还没过完呢……这样吧,等睡醒我买个蛋糕给你庆祝庆祝,回上海了再给你把礼物补上。” 时渝轻哼了声,垂眼看她:“就这样?” 游扬寻思这男的长得虽然是好看吧,脾气是真有点大,只好仰起头来,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他脸上的线条一下子柔和下来,但还在努力绷着表情。 游扬一不做二不休,从床上坐起来,跟小狗一样捧着他的脸,在他眼睛鼻子嘴巴各个位置猛嘬了好几下。 时渝这回招架不住,笑着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好了好了,够了……” 游扬这才作罢,翻身躺在他手臂上,打了他一下:“真是的,褒姒啊你,笑一下这么难?” 话音刚落,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弹出微信语音通话。游扬拿起来一看,是候湛言在他们五人小群里打的群通话,就差他们俩了。 她随手挂掉,让时渝接。 候湛言正在他大连的老家,背景看起来在电竞房里:“四哥,生日快乐,我把礼物寄你家了,你跟龙姐回上海了记得去找找。” “谢谢。”时渝感到很欣慰。 语音卡了两秒,屏幕上就跳出了陈嘉泽的大头,居然还敷着面膜,不着调地祝福:“四哥,生日快乐!又涨了一岁,这下真是老东西了!” 游扬闻言啧了声,凑过去跟他对喷:“你比他也年轻不了多少,长得还比他老。别说废话了,礼物呢?有没有给老四准备?” “卧槽,龙姐,你怎么在四哥房间里,大半夜的!”陈嘉泽被她探出来的眼睛吓了一跳。 游扬皱眉:“你是不是有病,都说了我们在谈恋爱了,我不跟他一间房跟你一间啊?” 第64章 TequilaSunrise我刚…… “啊?!”陈嘉泽这回总算意识到他们前几天不是在开玩笑了,再联系他们朋友圈三天两头发上来的旅游照,一阵窒息,伸手撕掉脸上的面膜,“食了个屎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俩居然背着我们行这种苟且之事,对得起我们吗?!” “你才苟且之事,再说一句我今晚就从南海游到广东灭了你。”游扬来一个骂一个。 黄沛文的摄像头这会儿也急得打开了:“我草真变态啊,谈恋爱也就算了,你们怎么真睡一个房间!等放假回TKK了你要我怎么直视你,扬姐!” “你有病吧,我又没跟你睡一个房间,你有什么不好面对我的。”游扬来两个骂一双。 陈嘉泽:“不行,我接受不了你们这样,你们在玷污我们王中王纯洁的战友情。” “神经。”游扬翻了个白眼。 她身后的时渝笑眯眯地补充:“什么玷污,这叫在延续 中升华。” “听听,听听,这语言艺术。” 唯独候湛言作为知情人士,情商高一点:“好的,那我就借此良机,祝你们长长久久。” 陈嘉泽:“不行,我祝不了一点,我想到你们接下来我爱你你爱我的我就觉得有蚂蚁在身上爬……” “你再说?”时渝挑眉。 陈嘉泽一秒闭麦,缩回到左上角的小屏。 “行了行了,还有什么话要祝福吗?没礼物挂了,明天我们又要一大早起床。”游扬道。 “啊啊,我不听我不听,别告诉我你们在那个岛上做什么事情!”黄沛文打断她的话。 “神经病啊,都说早上了,我们明天四点多要坐游艇去看日出。说实话印尼旅游没点体力真来不了,每天都这个点出发。”游扬解释。 黄沛文这才松了口气,平静下来:“可恶,扬姐,还游艇呢,你这个无产阶级倒戈资本主义啊,在印尼玩这么高级。” “拉倒吧,你前几天还去那什么什么湖看薰衣草呢,跟我们不相上下,挂了。”游扬伸手按掉屏幕上的语音通话。 …… 四个小时后 窗外的夜色依旧浓得化不开,房间里就响起时渝万恶的闹钟铃声。为了保护心脏,他没有用刺耳的“嘟嘟嘟”,特意设置成柔和的流水声,外加山谷里的鸟鸣声。一连七天,游扬全是被哗哗啦啦叽叽喳喳给吵醒的。 床上的两个人半天没动静,各自裹着一条被子,中间还竖着摆了一排枕头作为楚河汉界。 游扬虽然偶尔好色,但本质上还是个不满二十岁的小青年。床作为动物最私人的领域,突然躺了时渝这么大一坨人,总归不习惯。 昨晚刚熄灯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半天不敢动弹,连呼吸都紧巴巴的,怕一伸腿就碰到他。 后来听呼吸声,她发现时渝也没睡着,跟她一样僵卧在床。 于是游扬坐起来:“要不我用枕头划个界,这样谁也不会占谁的地盘。” “好。”时渝下床,把他们先前丢在贵妃榻上多余的枕头拿过来。 他睡前游了两个小时的泳,下午又没补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留游扬躺被窝里摸黑玩手机,看《鬼吹灯》一直看到凌晨两点多才觉得眼睛酸,放下胳膊陷入昏迷。 结果上一秒才闭上眼,下一秒他闹钟就响了,游扬迷迷糊糊爬起来,觉得脑子都不像自己的了,浑噩地呆坐了一会儿。 一旁时渝对自己闹钟的抗药性明显更强,哼哼了两声,翻身远离床头柜,把头扎进中间的枕头堆隔绝噪音。 游扬被他赖床的样子逗笑,恶作剧地伸手去挠他暴露出来的后颈,成功让他打了个激灵,缩起脖子,一个劲把被子往上拉。 “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游扬的声音还有点哑,把他们中间的枕头墙推倒,又伸手去挠他的肚子。 “嗯嗯嗯……起了起了……”时渝这下想不醒也难,被咯吱得整个人蜷起来,好不容易才抓住她作乱的手,睁开眼睛坐起来。 等两个人收拾完毕,带他们出海的酒店员工已经在套房的楼梯下等着他们。天色比先前亮了一些,转为浓稠的铅灰,空气中满是潮湿的雨林气味。 搭乘酒店的摆渡车从悬崖上七弯八拐地下到私人码头,两个人才坐上日出巡航的私人游船。 船一共两层木质结构,一层给船长跟员工使用,给他们准备咖啡茶水;二层是一张可以让他们躺平的白色大床,跟天空之间没有任何阻隔,一仰头一伸手就是。 游扬一开始爬上第二层还挺兴奋,直接仰面躺倒了。等游船开始发动,酒店员工们上来给他们送茶水,便一个劲地“thankyou”,咂摸了好几口热红茶。 但好景不长,凌晨海上的风浪最大,船又是小船,才开出去十多分钟,整个船身就开始颠簸。躺在二楼要不抓好扶手,可以从这头滚到那头去。 游扬这辈子也没坐过几次船,很快就觉得天旋地转,发动机的轰鸣混合着浪涛声,震得她有些耳鸣。 趴在船沿往下一看,海浪在墨汁一样的水面上翻动,海水的咸腥味漫上来,恶心得她忍不住干呕了声。 “这么快就难受了吗?”时渝正在晃动中给她撕晕船贴,拨开她耳后的头发,给她贴上一片凉凉的带着药味的东西。 但气味交杂在一起,她反而更恶心了。唯一庆幸的是还好凌晨四点起来没胃口,要不然这会儿胆汁都给她吐出来了。 倒是时渝,难怪名字里带条鱼,在海面上晃成这样,有几度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掀进海里英年早逝了,他却毫无反应,还坐在那儿喝茶录vlog,看得她牙痒痒。 于是每次胃里一绞,她就要拿他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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