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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白心染缓缓起身,雪水顺着发丝淌过眼睑,视线模糊一片,她哑声低喃: “一次屈辱换母亲好好活着,不亏的,白心染,你一点也不亏……” 或许是白天受了凉,晚上她又不住地吐了起来。 时隔半月,傅景铮第一次踏进了这处院落。 私人医生战战兢兢地说出病情,傅景铮淡淡道:“明日找全城最好的产科医生来看。” 白心染自嘲出声:“何必呢?得罪了傅太太,我的命还值得救吗。” 说罢,她猛地转头看向他,指尖泛白: “可我母亲做错了什么?你们何必去为难手无寸铁的妇人!当真无耻至极!” 话音刚落,下巴便被一只手紧紧捏住。 傅景铮俯身看着她,眼中尽数寒光。 “她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白心染看着他眼中的冷意,只觉身体冷得跟置身冰窟一样。 傅景铮抿了抿唇,松开了手:“如果不想你妈出事,就别再有下一次。” 白心染却似乎猛然惊醒,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角,颤声道:“别为难我妈。” 她轻轻将头靠在那一片衣角上,泪珠不断地滚落。 “我会把孩子生下来,我会乖乖听话,求你了,别为难她……”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满心满眼的绝望。 身在囚笼,她没有任何办法。 除了博取傅景铮的一点怜悯,她还能做什么? 如炬的目光落在头顶,似乎要将她灼穿。 半晌,傅景铮收回目光,沉声道:“好好养胎。” 自那之后,傅景铮没再来看过她。 最近白心染睡得很浅,一闭眼,便会陷入无尽的梦魇。 恍惚时空交错,眼前的景象不断轮转,偏偏每个都是傅景铮的模样。 冷漠的、温柔的、绝情的…… 最后却定格在,他牵着林疏瑶离开,再也不回头的背影。 心脏仿佛痛得喘不过气来,白心染哭喊着唤他。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别哭了。” 一只手轻拂过她的侧脸,带着清冽的沉香。 白心染睫羽扇动,眼眶湿了一片。 这不是傅景铮。 傅景铮最厌恶的,就是她。 那天之后,林疏瑶再没来打扰过她。 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几天,母亲发来信息说顾院长给自己做手术后,身体好了许多。 还给她送了条的围巾。 白心染眼睛酸涩地看了条围巾许久,最终笑着将围巾围上。 等出去后,她一定要告诉母亲,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怕冷了。 半夜,院中传来一阵汽车轰鸣,白心染猛然惊醒。 她起身走至窗边,拉开窗帘便见傅景铮站在众人面前,背影恍惚融入黑夜。 保镖将一个人押到他的身前,正是许湛言! 他一身白衬衣沾满了血渍,咬牙怒视着傅景铮:“傅景铮,你还是个人吗!” 白心染心骤然一跳,伸手想要推开窗。 下一刻,却又僵在了原地,听见许湛言吼道。 “白心染她妈还在医院太平间等着人收尸,你凭什么不让她走!” 第九章 白心染只觉大脑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听见了什么,收尸…… 她愣愣地看向窗外,似是感受到视线,傅景铮转过头来。 视线于空中交汇,他的眼中冰冷犹如寒潭,白心染仿佛溺亡其中。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吩咐完保安将人带走后,转身往房中走去。 推开门,便见白心染依旧站在窗前,月色凄冷,映照在她脸上,惨白如雪。 她僵硬地转头,苍白的唇角扯出了一丝笑意,难看至极。 “都是假的,是吗?我还在梦里,是吗?” 声音干涩得如同被扼住了喉咙。 傅景铮抿唇,沉默了片刻:“不是梦。” 白心染顿时僵在了原地,她捂着胸口,只觉整颗心被千刀万剐,再也透不过气。 她再也无法抑制,号啕大哭: “我妈今天还给我发信息了!她说她快好了,她还给我围巾……” 她说着,疯魔般打开手机短信页面,乞求般看向傅景铮。 “这是她发的,就是她今天发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因为我惹林疏瑶生气了所以你在骗我对吗?” “我现在向她认错,我求你……我求你别再骗我了……” 她字字泣血,说到最后哽咽得只剩下了气音。 握着手机缓缓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凄凉的哭声回荡在房间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傅景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哭声缓缓止住,才开口道。 “好好安葬她。” 白心染身形一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是林疏瑶吗?” 她抬头看向傅景铮:“是她让顾院长给我妈做手术时动了手脚,对吗?” 傅景铮目光骤冷:“顾院长手术很顺利,是你母亲自己身体的问题,与疏瑶何干。” “是与不是,你不是一查就能查清吗?” 白心染咬牙道:“不是说顾院长做手术从来没有失败过吗,为什么到我母亲这里就不行了?难道不可疑吗!” 景铮眼眸微眯,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若不信,自己去查。” “但别再惹怒我,也最好别找她的麻烦。” 白心染看着他,突然笑了,滚烫的泪水不断下坠,落在胸前,将心脏都烫穿。 哀伤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笑得两眼湿润。 看啊白心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所爱的人,这就是你所忍受的一切。 害死了母亲,断送了前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招惹林疏瑶,为什么要认识傅景铮? 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第二天一早,傅景铮便带着白心染去了医院。 太平间门口,值班人员将门推开,一股森冷的寒意扑面而来。 白心染站在门口,脚像是被钉死一般,僵着半晌,才缓缓迈步走进去。 一具被白布严严实实盖着的遗体,静静躺在冷柜推车上。 她伸出手,颤抖着揭开白布的一角,母亲那张熟悉却已僵冷的脸庞,映入眼帘。 白心染瞬间崩溃,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哆嗦着捧起那只早已冰冷僵硬的手,泪水顷刻间决堤,滚滚而落。 “妈……”她声音嘶哑,“我回来了……你别怕……我带你回家……” 冰冷的尸体沉默无言。 白心染闭着双眼,无声痛哭。 太平间内冷得像冰窖,死寂一片。 她跪在母亲尸体前,久久不愿起身。 傅景铮于心不忍,走到她身边:“我们先回去,下葬的事情我会好好安排。” 白心染头也没回:“回去?回哪去?” 傅景铮看着她的背影,抿唇道:“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我已经没有家了。” 白心染苦笑一声,转头看他,眸光一片荒芜。 “傅景铮,孩子生下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对吗?” 傅景铮眸光微暗,半晌,冷声道:“自然。” 白心染点点头,轻轻抚过母亲冰凉的额角,低声道。 “如此,便好。” 第十章 回到傅宅后,白心染没再哭也没再闹。 她再也不追责母亲的死因,也不再抗拒喝药。 林疏瑶偶尔来挑衅,她也顺从地不再反抗。 她彻底成为了傅景铮最想让她成为的样子。 听话、乖巧……如同怀孕的木偶,再无生机。 傅景铮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每天只有私人医生过来例行检查,再将胎儿的情况汇报给傅景铮。 “从目前的情况看,白小姐和胎儿都很稳定。” 傅景铮“嗯”了一声算作回应,目光始终定格在桌上助理查来的顾院长的诊断记录上。 眼中翻涌着不明如同波涛般的复杂情绪,良久,才闭上了双眼。 第一次,陷入无尽的纠结。 冬去春来,又迎来深秋。 白心染的肚子一天天地大,医生也来得更加频繁。 许是近日转季,染了风寒。 每日都昏昏沉沉,夜里却突发心悸,怎么也睡不着。 她起身,扶着沉重的身子想去院中走走。 却在路过一处偏院时,听见了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孩子还有多久能生?” 是傅景铮的声音。 白心染心头一颤,下意识往前靠了靠。 屋内的谈话渐渐清晰。 医生低声道:“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 傅景铮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嗯。” 说完,屋内便没了声音。 白心染等了片刻,正打算离开,傅景铮却再次开口了。 “等孩子生下来后,找个稍远的地方,送走吧。” 白心染身体猛地一僵。 她听见傅景铮说:“疏瑶不想要了。” 不想要了,所以送走吧…… 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难言的绝望瞬间将她卷入了黑暗之中。 她整个人开始不正常地颤抖,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随后,她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踉跄着往回跑去。 她本以为至少这个孩子,不会再如她般悲惨。 却没想到,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她的、母亲的,还有这个孩子的悲惨,都早已注定。 无论她怎样做,似乎都无可避免地往最坏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傅景铮来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顿了顿,说道:“还有几天就要生了,好好休息。” 白心染摇头,满心满眼的绝望:“别送他走,求你了。” 话一开口,便是哽咽:“林疏瑶不要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他,我会把他带得远远的,不会再来打扰你们,别送他走,求你了……” 她抓住傅景铮的手,泣不成声,字字泣血。 傅景铮却只是静默地看着她,良久,才说道。 “你靠什么养活他?你还能唱歌吗?” 白心染怔住,指尖不自觉捂住自己的喉咙,撕裂般的痛意瞬间涌上来。 可心脏却远比身体更疼。 她无助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滚滚而落。 傅景铮抽出手,头也不回地说道。 “何必带他过苦日子,送走对你和他都好。” 白心染伏在床头,喉中哽塞地再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空荡的房间,她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灵魂。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虚无,意识渐渐沉沦。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回过神来,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竟拿着话筒站上了别墅顶楼。 傅景铮在院中冷冷看着他:“你又在闹什么?” 白心染愣了愣,竟笑了,她捏着话筒,嗓音沙哑。 “景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说喜欢听我唱歌,今天我再给你唱一首好不好?” 说到这,她喉咙猛地一紧,像有什么锋利的刀刃横在声带上,疼得她冷汗直冒。 她倔强地试图张口,剧烈的撕裂痛意瞬间涌上来,像是血在嗓子眼里翻涌。 声音碎得几乎听不清,连自己都快听不到。 话筒失手掉落,砸在地上,滚出好远,发出闷闷的声音,最终静止。 她痴痴地看着地上的话筒,睫羽剧颤着,却再也落不下一滴泪来。 傅景铮目光冰冷:“把她带下来。” 他再没了耐心,转身就走,却听见身后的声音缥缈凄凉。 “我曾以为遇见你是我人生最幸运的事,可是最后,却什么都因你失去了,傅景铮,我什么都没有了。” 傅景铮脚步顿了下来,他听见白心染说:“所以来生,别让我再遇见你了。” 傅景铮心中猛然一抽。 他转身,却见顶楼上白心染兀地往后倒去。 “嘭”! 血泊之中,白心染静静躺着,了无生气。 ◇ 第十一章 晚秋的风,过于冷了。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直到白心染的双眼缓缓闭合,一旁的丫鬟看着地上的血迹,瞬间惊叫起来。 尖锐的叫声划破长夜,傅景铮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送医院!” 助理第一个反应过来,忙冲上前过去,手搭在冰冷的手腕上,顿时瞪大了双眼。 “还活着!快快!抬到车上!” 佣人一拥而上,手忙脚乱地将人抬到车上。 一瞬间,院中尽显慌乱无常。 傅景铮飞速绕到车的驾驶位,油门猛踩到底。 车轮轧过路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鸣笛一路不停,像是将夜色也撕裂。 白心染靠在座椅上,气息微弱,几乎要融进黑夜里。 傅景铮看着满脸是血的她,神情冷得恍若在脸上结了一层冰霜。 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即使强忍克制,却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这种情绪很异常并且十分强烈,尽管他生性淡泊,可却依旧能清晰感受到。 在白心染从空中坠落时,他的心中喷涌出了一股慌乱的情绪。 脑海中头一次出现了一片空白。 浮现的只有寥寥数字。 她不能死。 急救室的红灯依旧亮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 傅景铮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交握抵在唇边,指关节苍白。 他一动不动,像一座冷峻雕塑,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生死边缘拉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是乔安,白心染的经纪人。 他下意识点开对话框—— 紧接着,是一张图片,是一页谱子——曲调柔和,歌词却带着浓烈的情绪,一行行仿佛写着她的爱与痛。 她用最温柔的方式,把所有无法诉说的爱意,一句一句藏进旋律里。 傅景铮怔住了。 他盯着那页曲谱,指尖微颤,喉咙像被什么卡住了,连呼吸都开始艰难。 那些字句像刀子一样刺进他的心脏。 他耳边仿佛响起她柔软又倔强的声音—— “我想给你写一首歌,那首歌只属于你。” 她没机会唱了。 他再也听不到了。 “我曾以为遇见你是我人生最幸运的事,可是最后,却什么都因你失去了,傅景铮,我什么都没有了。” 傅景铮愣在原地,像被人迎面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 当失去一切,什么也无法改变,能由自己主宰的,就只剩下了自己的生死。 他从来不知,白心染竟已被他逼到这种地步。 手术整整做了一天一夜。 主治医生才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神情沉重至极。 “傅先生。”他声音低哑,“孩子……保不住了。” 傅景铮的瞳孔猛然一缩,站得笔直的身体忽地微微晃动。 “白小姐一心求死。”医生最后低声说,“只怕,也撑不下去了。” ◇ 第十二章 傅景铮目光骤然冷却,冰刃般的目光转瞬便落在了医生的身上。 医生不敢抬头,冷汗划过额角,落在了襁褓之上,溅开了一道污秽的花。 傅景铮看着死寂般的襁褓,沉默了半晌,咬牙道:“孩子不用管,白心染不能死。” 他沉声道:“救活她,不论用什么办法!” 人若想寻死,气便散了一大半,又是如此重的伤,便是神仙来了,也要摇头。 医生抹了把汗,下意识想开口解释:“傅先生,白小姐伤得太重,我们已经尽力……” “救她!”傅景铮忽然抬头,眸光如刀,“她要是死了,你们全院都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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