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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他的心情颇为复杂,宁倦难不成当真不准备纳妃,也不准备要自己的子嗣,愿意就这么守着他一辈子? 守着他这么一个病骨沉疴,病容难掩的人,三天两头病倒,无时无刻都得费心照看着。 值得吗? 宁倦现在虽已不是容易意气用事的少年,但依旧很年轻,若是以后后悔…… 陆清则察觉到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跑偏,及时打住,感到满心荒谬。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怎么就考虑到这上面来了。 宁倦趁着陆清则打量这孩子的时候,面色自若地将陆清则手边的茶盏捞到手,抿了一口:“向你父君介绍下自己。” 那孩子赶紧又朝着陆清则行了一礼,口齿还算清晰:“父君,儿臣叫宁斯越,已经五岁了,学了千字文,近日在读论语,已经读到了《里仁》。” 陆清则不至于给一个孩子脸色,听到这个称呼,头疼地道:“别这么叫我,叫我老师吧。” 宁斯越张口一声“老师”还没出口,宁倦极具压迫性的目光就笼罩在了他身上,话音凉淡:“你敢。” 不过是让陆清则随便教教罢了,他才不能容忍陆清则有其他的学生。 这声“老师”,只有他能叫。 宁斯越:“……” 宁斯越怯怯地又叫了声:“父君。” 陆清则凝噎了半晌,深深地吐出口气,和蔼地道:“那你叫我陆大人吧。” 宁斯越这回不敢张口了,等着宁倦开口。 宁倦无视陆清则瞪过来的眼神,坚持:“叫父君。” 于是陆清则又收获了一声“父君”。 陆清则沉默半晌,决定不计较称呼,宁倦这狗崽子都直呼他的字了,一个称呼算什么,边想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别站着,坐着说话吧。” 宁倦顿时有些不满。 他都只能隔着张炕桌坐在陆清则对面,这小崽子居然能坐陆清则身边! 但刚刚已经惹得陆清则不满了,再下去说不定会吵起来,只能憋着。 宁斯越听到陆清则的话,不太敢动,继续等着宁倦开口。 宁倦嗯了声:“你父君说话,与朕无异,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那父君要改称呼您也不让啊? 宁斯越幼小的心灵里充斥着巨大的疑惑,小步小步走到陆清则身边,谨慎地坐了下来,有点说不出的局促。 毕竟父母双亡后,被宁倦带进了宫,也才三个多月,虽然是众人默认的皇储,但看宁倦这样子,显然不会是什么慈父,八成平日里也没什么时间见他,拘谨些也正常。 陆清则瞥了眼宁倦,满肚子的话想跟他说,不过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说出来,便温和地问了问宁斯越:“在宫里还住得惯吗?” 宁斯越仍是不敢抬头看他,小鸡啄米点头:“回父君的话,住得惯,嬷嬷们对儿臣很照顾。” 陆清则又和声问了些他在宫中的生活和起居问题,宁斯越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父君不问他学业,反而关心些旁人不关心的问题,眼底有些迷茫,心里又忍不住有些暖暖涩涩的,不知道怎么就很想哭,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陆清则。 这位父君生得好看极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虚弱,神色很温柔,让人看了就想靠近。 父皇长得也好看,难怪他们是一对。 宁斯越在心里悄咪咪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不轻不重地“咔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 宁斯越冷不防被吓得抖了下,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他被教导过不能东张西望,便没敢回头去看。 陆清则无言:“……” 至于吗,小孩子的醋都吃? 而且不是皇帝陛下金口玉言,亲自说的让他来教导教导这孩子? 看小朋友被吓了一跳,他摸了摸宁斯越的脑袋,示意他不用怕,关心完生活问题了,这才问起了学业上的问题。 宁倦盯着陆清则放在宁斯越脑袋上的手,面无表情地又捏碎了桌上的一只核桃。 身后又连续“咔咔”了两声。 宁斯越睁大了眼,顿时一个结巴,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什么声音? 陆清则看也没看宁倦,凉凉地道:“陛下,要不您就先出去吧。” 陆清则不仅摸这小崽子的头,还赶他走! 宁倦面色愈沉,又“咔嚓”一声,捏碎个核桃:“朕不走。” 听到宁倦开口,宁斯越终于意识到方才那阵怪声是哪儿来的了,察觉到父皇好像语气不太高兴,小孩儿吓得瞳孔颤栗,可怜兮兮地不敢开口了。 陆清则一阵头大。 宁倦就跟头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凶兽似的,他习惯了宁倦时不时的发疯,倒是还好,这孩子这么畏惧宁倦,今日实在不宜多谈。 “今日便到这里吧,”陆清则结束了问答,放下宁倦死盯着的、落在宁斯越脑袋上的手,“明日早些时候来寄雪轩,届时我再考考你,怎么样?” 宁斯越的压力实在是大,闻声松了口气:“都听父君的。” 陆清则顺手将桌上的糕点递给他:“多吃点,瘦精精的。” 宁斯越乖巧地点点头,转过身准备离开,目光在身后的桌上一瞥,才发现碟子里的核桃全碎了个干净。 原来如此。 宁斯越忽然明白方才背后一阵一阵的咔嚓声是怎么出现的了。 小孩儿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退下去时,眼底犹有浓浓的不解,跟着候在一边的长顺公公走出暖阁,仰头看了看对他一直很照顾的长顺公公,小小声发问:“长顺公公,父皇是很喜欢吃核桃吗?” 或者是父君喜欢吃,所以剥给父君? 长顺眼神古怪,笑眯眯地道:“小殿下不用好奇这个,来,咱家送您回去吧。” 暖阁里,陆清则低下头,扫了眼满桌的碎核桃,要笑不笑的:“这些核桃是哪儿长得不顺陛下的眼了,要被陛下碎尸万段?” 宁倦浑若无事:“怀雪不是喜欢吗,朕给你剥。” 陆清则随意用手拨了拨有几颗被捏得粉碎的核桃壳,皱了皱眉。 核桃壳这么坚硬锐利,也敢徒手捏? 见宁倦的手藏在袖子里,不肯摊出来,陆清则不咸不淡道:“手。” 宁倦还是不肯伸手。 陆清则忍无可忍,干脆一把拉过宁倦的手,强行扯过来摊开,冷冷道:“多大人了,也不嫌丢脸。” 陆清则的体温一直较低,在暖阁里,手指也是温温凉凉的,宁倦与他正相反,所以陆清则的手指尖在手心滑过时,感受格外的清晰,十指连心,瘙痒几乎窜上了心尖尖。 宁倦的呼吸一沉。 比起陆清则细腻的掌心,他的手倒显得没那么养尊处优,虎口与指尖有着层薄薄的茧,都是长期握剑练武练出来的,十指修长,指节清晰,很有力量。 陆清则忘了几日前的教训,捏着尊贵的皇帝陛下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没弄破皮,想收回手,方才乖顺地摊开在他面前的手却忽然用力一握,将他的手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迅猛的速度好似某种姿态无辜,诱惑猎物前来采蜜,待到猎物进笼,瞬间闭合的食人花。 陆清则抽了抽手,抽不出来。 沉默了一下,他低下头,冷静地伸出另一只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掰。 可惜在宁倦面前,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羊入虎口,这下两只手都被抓着了。 陆清则眉心蹙得愈紧:“放手,还没闹够吗?” “怀雪,你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宁倦抓着他温凉滑腻的手,感觉好似抓着片丝绸,眯着眼摩挲着,“我不是在闹。” 陆清则迟钝地意识到,宁倦身周涌动着的,是一股名为危险的氛围。 他两辈子身体都不好,剧烈的运动和情绪都与他无关,清心寡欲久了,别说对男人之间的事不了解,对男女之事了解也不多,是以虽然觉得危险,但感觉宁倦顶多就是再咬他一口,抿了抿唇:“你当真准备培养那孩子作储君?” 提到这个,宁倦的动作稍顿,英俊的面容上一片坦然,轻描淡写道:“嗯,眼下看着还成,若是他往后蠢笨无能,那便再换一个,左右宗族的子嗣多,总能挑个合适的。” 陆清则断然摇头否决:“陛下还年轻力强,现在就决定这些,还为时过早了。” 宁倦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你是不信我吗?” 他握着陆清则的手微微用力,盯着他道:“怀雪,你曾对我说过,若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确定心意与他结亲,就要做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打算,我答应你了,就能做到。” 英俊的青年眼神炙亮地盯着他,手心的热度很烫。 陆清则有种被灼烧的错觉。 理智告诉他,自古能有几个皇帝能做到不纳妃、不宠幸宫女的? 但情感上他又能感受到,至少在这一刻,宁倦说得很认真。 也是因为宁倦说得太认真,所以他在沉默许久之后,还是缓慢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每抽出一寸,宁倦的心里便冷下一分。 陆清则自感做得没错。 在他还给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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