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必看得这般仔细,殿下当真是个和善的人,即便是哪里错了,他也不会责罚的。” 苏棠垂眼看着纸张上那句善骑射,迟迟没有开口。 和善也好,不和善也罢,她学这些只是想让自己能活得更久一些。 她如今已经很清楚自己这种人在上位者眼里什么都不是,一句话定去留,一句话决生死,她想活着就只能谨慎,更谨慎。 “苏棠?” 见她迟迟不出声,楚凛斟酌片刻还是提起了之前的话头,“你和苏家的关系……” 苏棠这才有了反应,却是摇了摇头,她不想提苏家的那些事,徒增笑柄罢了。 “我和苏家的关系不会影响我答应你的事,楚统领大可放心。” 楚凛一肚子的话都被堵了回去,苏棠本就是个有棱角的人,打从那天他决定要用人参和她做交换的时候起,就预感到了,以后两人之间会生疏很多。 先前他以为自己并不在意,毕竟比起夺嫡,比起他的家仇,这些并不重要,可现在看着那将自己距于千里之外的人,他心里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 “我不是担心这个……” “二爷?” 安嬷嬷寻了过来,“时辰差不多了,您是不是该回去当值了?” 楚凛看了眼天色,的确是该回去了。 “……那我下次再来。” 他迟疑片刻才迈开脚步,出门的时候没能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苏棠仍旧低头在看那册子,始终都没给过他一个正眼。 他心里叹了一声,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走了,却在路上瞧见了商贩在卖首饰,他一眼就看中了其中一只春带彩的翡翠镯子,他拿起来摩挲了两下,莫名觉得这镯子很适合苏棠,索性买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刚才是他说错了话,也该赔礼道歉才对。 他将镯子塞进怀里,快步到了宫门,气还没喘匀就听见有马蹄声由远及近,他抬眼一瞧,是秦峫,手里还提着血淋淋的人头。 “子崮?你这是……” 秦峫将人头扔给他:“先前京郊小油村闹匪患,我就去看了看,这是贼首……你有没有听说京城附近还有哪里闹匪患?” 楚凛抓住那颗人头,只觉得掌心发麻,秦峫这是怀疑苏棠被山匪劫走了。 虽然方向完全错了,可让他这么误会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不如你去兵部问问,好像最近确实有不少这种事,都在京城附近。” 秦峫朝他一抱拳,转身就走。 楚凛晃了晃手里的人头:“这个,你不去领功了?” “送你了。” 秦峫头都没回,很快牵着马走远了,楚凛盯着那死不瞑目的头颅看了两眼,随手扔给了身边的禁军:“你送去京兆府吧,就说是秦峫带回来的。” 禁军连忙转身去了,随着他的动作,那人头上还淅淅沥沥地淌着血。 秦峫这大约是杀了人就马不停蹄的回京了,看得出来很急。 楚凛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心里五味杂陈,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傍晚他换了班,赶着晚饭的时辰到了小院,饭菜刚出锅,安嬷嬷和太子妃亲近,对这个太子妃的胞弟自然也亲近,连忙喊他一起用。 楚凛顺势坐了下来,却多少都有些忐忑,怕苏棠会和中午似的,一声不吭的就走。 但苏棠只是十分自然的递了双筷子过来,既没有排斥,也没有躲闪,看得楚凛一愣,竟有一瞬间的恍惚,有那么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回到了他还有家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他还没当差,每天总爱往外头跑,但不管多晚,只要回去,就会有热好的饭菜等着他,也会有人第一双筷子过来。 “怎么不吃?” 苏棠轻声开口,“不合胃口吗?” 楚凛连忙回神,他摇了摇头:“没有。” 话音落下,他连忙低头吃了口饭,心里却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来,激得他心头不停颤动,久久不得安宁。 等一顿饭吃完,苏棠和安嬷嬷收拾了桌子,他才从那股莫名的情绪里回神,也想起了自己那只镯子,他连忙将胸口的盒子摸了出来,可苏棠却不见了影子。 他起身去寻,安嬷嬷送了杯茶过来:“姑娘还要学些东西,二爷用完了自便吧,我们就不陪着了。” 楚凛应了一声,下意识将镯子往身后藏了藏,买的时候没觉得如何,现在才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当着安嬷嬷的面给苏棠送东西。 好在安嬷嬷并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放下茶就走了。 楚凛远远看着她进了苏棠的房间,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他不会打扰他们,但想将这只镯子悄悄放下,苏棠不知道是他送的也没关系,反正他心意到了就行。 他绕到了窗户一侧,轻手轻脚走近,里头有细碎的说话声,他只当是安嬷嬷在教导苏棠,并没有子阿姨,抬手就将窗户拉开了一条缝,正要选个位置将盒子塞进去,却在下一瞬愣住了。 苏棠正背对着他伏在床上,雪白的后背赤裸裸的露着,毫无遮掩。 他一愣,随即猛地闭上了眼睛,背转过身去。 里头安嬷嬷的话这才清晰起来:“……女儿家的肌肤最是重要,姑娘底子好,就是留了太多疤,这药膏是太医特意调配的,每日入睡前涂抹上,不消几日就能缓和了这疤痕。” “……有劳嬷嬷了。” 这是苏棠的声音,清晰的仿佛就在耳边,楚凛却根本不敢听,他抬手死死捂住胸膛,唯恐心脏会从里头跳出来,耳边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冷静,可大脑却根本不听使唤,一遍遍回想着刚才的画面。 苏棠的后背……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疼痛这才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神情却越发复杂。 他看了苏棠的身子,按理说应该是要担起责任的。 可是他若是要负责任,就不能送苏棠进东宫,就没办法让太子振作起来……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宣扬。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关上了窗户,就让这件事烂在他心里吧。 肃王 许是那天的刺激太过,他连着两天都没敢再去那座院子,那只早就买好的镯子自然也没能送出去。 但也不只因为尴尬他才没去的,也是因为没有时间。 事情起因在秦峫身上,先前虽然他名声不好,可京中毕竟也没人真的见过他杀人如麻的样子,所以忌惮归忌惮,却也没到真正害怕的地步。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剿匪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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