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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女儿总是半夜哭,被婆婆带走后却乖得很,本以为婆婆有什么妙招,直到我看见她捂住了孩子的嘴巴,那只是个42天大的早产儿啊…… 1, 我怀的是双胎,孕期营养太好,肚子膨胀得像充了气的球。 在7个月去做产检,排队的人,还以为我快临产了,非要给我让位。 我笑着解释,“我这是双胎。” 周围的人都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要给我让位的准妈妈忍不住感慨,“双胞胎好啊,一次性把罪受完,也不用再来一遭了。” 接着她又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摇摇头,做B 超的医生不会透露胎儿性别。 这人自言自语,“要是龙凤胎就好了,女儿双全,就真是好福气了。” 婆婆站在旁边没说话,脸色绷得紧紧的。 等那人去做检查了,她才悄悄凑到我耳朵边,“兰丫头,咱家有个亲戚在县城的医院,可以问性别……” “妈,男孩女孩都是我的孩子,提前知道也没意思。” 婆婆默了默没做声,我以为她是赞同我的话,便也没放在心上。 很快轮到我,医生说宫内羊水不够,必须马上剖腹产。 我听到婆婆给周凯打电话,“儿啊,我听说剖腹产伤身体,对孩子也不好……” 我还以为婆婆担心我,忙安慰她,“主刀医生都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不会有问题的。” 周凯很快请了假赶来医院,帮我办了住院手术。 被推进手术室前一刻,他抓着我的手,满脸深情,“老婆,别怕,我在外面陪你!” 打了麻药,我感觉不到疼,但能感觉到肚子被划开,医生从里面掏出孩子。 第一个男孩,哭得特别响亮。 医生给我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嘀咕了一句,“这孩子怎么不哭?” 是个女孩,被那个产妇说中了,儿女双全!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医生说,这孩子肺泡发育不全,必须马上住保温箱。 彼时,我初为人母,并不知道住保温箱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双胞胎妹妹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更不知道,住保温箱一事,会给我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2 2, 一周后,我出院了,闺女却还要留院观察。 我沉浸在悲伤自责当中,根本没注意到,婆婆已经扛着她的包袱正式入住我家。 早上,周凯跟我一样睡到自然醒,我踹了他一脚,“你今天不上班吗?” “休产假。” 周凯嘟哝着,翻了个身,摸出手机玩了起来。 “醒了就去做早餐。” 我又踹离开他一脚,谁知他只是往外侧躲了躲,根本没有起床的意思,“妈在弄呢!” 不一会儿,我就听到婆婆在外头喊我俩,“儿子,兰丫头,起来吃早餐了!” 我望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压下心头那一丝异样,笑着说了句,妈辛苦了。 吃完早餐,婆婆收拾完碗筷,就一头冲进我们的卧房,我赶紧拦住她,“妈,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婆婆搓搓手,“那你把小凯换的衣服拿出来。” 周凯的衣服不是都放洗衣机了吗?只有一条内裤,我让他手搓,他一般就放厕所脏衣篓,累积个两三天再一起洗。 婆婆是怎么知道的? 我回头往身后瞅了一眼,周凯捧着手机窝在沙发上,正玩得起劲,根本没注意到我和婆婆之间的机锋。 赶巧,儿子小雨点突然哭了起来,周凯还搁那儿乐着呢。 我这心里的火,顿时就蹭蹭蹭往上冒。 “周凯,你儿子在哭,你听不到吗?” 周凯终于舍得把他的宝贝手机放一放了,他刚走到婴儿床边,准备把娃抱起来,我婆婆一把抢过去,“我来,你毛手毛脚的,伤着孩子就不好了,乖孙儿,是饿了吗?” 说着就不管不顾往我手里一塞,“兰丫头,孩子饿了,你给喂喂。” “妈,我吃早餐之前刚喂过小雨点,他估计是尿了。”我又喊周凯,“你拿个尿不湿过来。” 好家伙,他又捧上了手机。 直挺挺路过放尿不湿的架子,转悠了一圈,眼睛根本没离开过屏幕,就扯着嗓子喊,“老婆,尿不湿在哪儿?” 尿不湿在喊你! 我他妈,真想骂人了! 换尿不湿的时候,婆婆又想过来插手,我赶紧把她推出房间,“妈,洗衣机里的衣服好像洗好了……” “那我去晾上。” 关上房门,没了婆婆在,周凯认真细致地给小雨点擦洗了屁屁,又给他换上干净的尿不湿。 眼看着他忙完这一切,我才开口,“周凯,你怎么回事呢,婆婆在这里,你啥也不干了。” 原先做早餐晾衣服这些活都是他来做的。 “这不是有妈在,反正她也闲不住……” 周凯抱着我笑嘻嘻地解释,我拍着他的脸将他扇开,“去把厕所的内衣内裤给洗了。” “遵命,老婆大人!” 3 3, 周凯洗完内裤后就去医院给闺女小云朵送奶,家里只剩下我和婆婆。 眼瞅着娃儿吃饱喝足在呼呼大睡,我窝在沙发想看会儿电视,婆婆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拖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妈,地板挺干净的,要不您歇会儿?您本来就有高血压,可不能太操劳了。” “是不是妈挡着你看电视了?我很快的。” 婆婆的话,反而让我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我忍着面前人影晃动,好不容易看完一集,就把电话关了,准备去房间眯一会儿。 刚躺下,婆婆也跟着进来了。 “妈,有什么事儿吗?” “我看看大孙子尿尿了没有……” “妈,他尿了自己会哭的,现在在睡觉呢,您别吵着他。” “你什么意思?”婆婆脸色一下就变了,“这是我大孙子,我还能对他不好?” 小雨点闭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嘴里吐出一个泡泡,婆婆立马又笑了,“看到没,小家伙醒了,在跟我玩呢!” 说着,她伸手就要抱孩子。 “妈,孩子还在睡觉,就算醒了,只要他没哭没闹,就让他自己玩一会儿,不要老是抱在手里。” “我抱一下自己大孙子,怎么了?!” 我觉得有点崩溃。 以前没跟婆婆一起住,还真不知道她这人这么固执,一点劝都听不进去。 不出所料,被打扰了美梦都小雨点不开心得撇着嘴哭了。 这下婆婆利索地将娃抱在手里,边晃边哄,“奶的乖宝宝,别哭,乖乖……” “妈,不能这么晃,刚出生的婴儿头还是软的,晃的力度太大,容易伤到脑子。” 大约是怕伤到孙子,婆婆总算听进去了,嘴上还不饶人,“我们乡下人带孩子可没这么娇贵,阿凯不也健健康康长这么大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能一样吗? 周凯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了医院,奶也交给医生了,医生只让他探视一小会,我让他拍几张照片给我。 周凯说,“不行啊老婆,医生不让拍照……你等会,可以在外面拍几张。” 看着周凯发过来的照片,小云朵小小一只,没有穿衣服,包着一个尿不湿,孤零零地躺在保温箱里。 再对比,一哭就被奶奶抱在怀里哄着的小雨点。 我眼泪刷得一下就冒出来,“老公,我们什么时候能接小云朵回家?” “医生说她现在情况稳定了许多,但还达不到出院的标准,为了安全起见,建议多住院一段时间。” 这时,婆婆忽然把小雨点往我怀里一塞,直接把手机抢走,“小凯啊,你老实告诉妈妈,小云朵还要住多久的院?” 婆婆边说话,边往阳台走去。 我本来没多想,可她关阳台推拉门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像在确认着什么。 我忍不住悄悄走过去,听起了墙角。 婆婆的声音压得很低,我隐约听到她在问住院一天要花多少钱,实在不行咱就不住了…… 这怎么行?! 我猛地推开玻璃门,婆婆的声音清晰入耳,“要是钱不够,跟妈说,妈这里还有点私房钱……” 是我听错了? 4 4, 又过了一周,小云朵终于回家了,周凯的产假也修完了。 家里只剩婆婆和我,之前勤快不已的婆婆,忽然转头吩咐我做这做那,给自己倒杯水都在那里哎哟半天,直呼她腰疼,不能站着。 我还没说什么呢,她就直接摔门进了自己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一出生就离开我身边的缘故,小云朵特别难带,总是睡不踏实,一丁点动静就大哭不止。 周凯以晚上睡不好,白天没法专心工作为由,提出了分房睡。 婆婆倒是提出晚上跟我睡一起,好照顾孩子。 被我拒绝了。 最后,婆婆提议,让我带着小雨点睡,她带着小云朵睡。 “这样,小凯也不用分房了,兰丫头你还在月子里,晚上一定要休息好,小云朵就让我来带,我年纪大了,觉少。” 这一刻,我觉得婆婆对我还挺好的。 半夜我睡被孩子的哭声吵醒的,我以为是小雨点饿了,迷迷糊糊往他嘴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小家伙还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我突然惊醒过来,哭的是小云朵。 我踹了周凯一脚,“你去瞅瞅咋回事,闺女咋哭这么伤心?” “那不是有妈带着吗,别闹,我困死了。” 周凯裹着被子,翻个身,继续鼾声如雷。 我嘀咕了一下,可脑子实在昏沉,我决定相信婆婆,闭上眼很快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婆婆把小云朵抱出来,小家伙睡得很沉,一点也没被惊醒。 我问婆婆,“昨晚怎么没抱小云朵过来喝奶?” “怕吵着你休息,我给她泡了奶粉,小家伙可能吃了,足足喝了120毫升才消停。” 什么?120?! 还未满月的孩子,能喝这么多吗?! “妈,不是说了,最多泡三勺……” 婆婆笑眯眯地,“你不懂,孩子能吃是福,像她先天就弱,更要多吃。” 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我张了张嘴,啥也没说,我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带小云朵睡觉。 谁料到了晚上,婆婆态度非常好,“三勺就三勺,妈记住了,绝不多放。” 5 5, 最近几天的晚上,小云朵似乎不怎么哭闹了。 周凯一个劲儿夸婆婆,“还是妈有办法,看小云朵现在多乖啊!” 我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小云朵白天总是在睡,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婆婆却说,“月子里的小孩是这样的,吃了睡睡了吃。” 可是,跟她同一天出生的小雨点,已经会跟我互动了,喊他的名字也会有反应。 更重要的是,两个小孩摆在一起躺着,小雨点的脸比小云朵大了一圈不止。 我扭过头问婆婆,“妈,小云朵大小便都还正常吗?” 婆婆不耐烦地摆摆手,“都正常的!” 难道是我多心了? 满月那天,带两个娃去社区医院做体检,小雨点先上,医生说一切正常,轮到小云朵时,医生忽然皱了眉,一脸纠结。 “医生,怎么了,是不是宝宝有什么问题?” “养了一个月,还只有6斤,体重严重不达标,妈妈一定要加强喂养!” 我脸红了红,更多的是内疚。 小云朵太闹腾了,一听到她嚎,我就觉得脑门疼,下意识就有点抗拒。 “等会儿,这孩子有点不对劲……” 医生拿着小玩具在小云朵面前晃了晃,小雨点伸着手想去抓,而小云朵目光呆滞地看着,毫无反应。 我的心不由揪了起来,难道,早产对小云朵的脑子也有影响? “建议你去三甲医院做一个全套的检查。” “医生,孩子到底什么情况?您给我透个底,好过我胡乱猜测……” “看着像是脑部发育迟缓,不过具体的,还得以检查结果为准。” 我感觉天都塌了。 浑浑噩噩地从社区医院出来,连方向都走反了,是婆婆把我拽过来,“别瞎想,小云朵能吃能睡,好着呢!” 我却没婆婆那么乐观,万一医生说的是真的……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听从医生的建议,早发现早治疗,说不定还能挽救。 “妈,你先带小雨点回家,我带小云朵去医院做检查。” “兰丫头,我看小云朵挺好的,一定是那医生忽悠人,就想让我们多花钱!” 婆婆并不同意我带小云朵去医院,紧紧抱着孩子不松手,“你这还没满42天,少在外头吹风,再说了,医院里到处是细菌病毒的,你和孩子都弱得很……” 我犹豫了,她说得很有道理。 话里话外都是为我和孩子考虑,于是我妥协了,准备满42天后再带孩子去医院。 如果时光能倒流回这一天,我一定会狠狠煽自己一耳光。 就是因为我的不坚持,才会害了小云朵。 6 6, 晚上,周凯回来了,我把体检时医生说的话跟他讲了一遍。 谁知道,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小时候也这样,反应迟钝,每次都比别的小朋友慢一拍,他们都骂我笨蛋笨猪,后来,我还不是考上了985,而那些嘲笑我的,反而只考了个大专……你放心好了,闺女肯定是像我,开窍晚。” “真的是这样吗?” 我将信将疑,心底的担忧确实淡化不少。 到了一个半月的时候,小雨点已经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单音节了,白天也不再只是睡觉了,会挥舞着小手,要求抱着他到处转悠。 反观小云朵,仍是吃了睡,睡了吃,跟哥哥的差距越来越大。 这天周末,趁着婆婆出去买菜了,我把小雨点交给周凯,“你看下孩子,我出去一趟。” 我带着小云朵去了人民医院,医生看到她的联网病例,把我一顿骂,“你是怎么做家长的!早产儿,住保温箱是非常有必要的,你这情况刚好一点就闹着出院,隔了这么久才来医院,太迟了!” 我呆了呆,“什么意思?” “本来出院之前情况在好转,现在……你们是不是带孩子时太暴力了?脑部损伤情况比较严重……” 医生对照CT,看得仔细,两道眉毛不自觉地蹙成一团。 “没有啊,我抱孩子都很温柔……”说到一半,我忽然想到婆婆,不由闭上了嘴巴。 难不成,小云朵晚上不再哭闹,是因为婆婆抱着孩子使命摇晃? 不可能! 小云朵是她的亲孙女,她怎么下得了手! 我不信婆婆会如此狠毒。 可又没法解释,小云朵为何会有如此严重的脑损伤。 医生还在喋喋不休,“脑损伤并无有效救治方法,而且她这个情况严重,很有可能瘫痪……” 拿到确诊报告,我感觉天都塌了。 我的小云朵这么小一只,以后却只能做个傻子。 我眼泪水哗哗往下流,心里对婆婆的怀疑越来越深,我甚至怀疑周凯,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当初,小云朵的出院手续,就是他办理的。 我抱着小云朵在楼下坐了很久,刺骨的北风刮得我头皮发麻,她安安静静躺在我怀里,跟我一样面无表情。 回到家,婆婆在厨房忙活,周凯一手搂着娃,一手握着手机,娃儿也像他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我心头募地生出股无名之火,手里的装奶瓶尿不湿的袋子被我重重砸在地上。 周凯忙锁了手机迎过来,“老婆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我没理他,抱着孩子直接去了房间。 周凯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跟了过来,“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直说,生气会回奶的,我们小雨点和小云朵都等着妈妈喂养呢,你们说是不是呀?” 周凯捏了捏小雨点的小脸蛋,惹得他“咯咯咯”直笑。 他又逗了逗小云朵,可后者只是瑟缩了一下,眼睛连聚集都没有。 明明小云朵跟小雨点一样大,她却不会笑。 我没忍住,眼泪又冒了出来。 周凯一下子急了,“老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默默从包里拿出报告单递给他。 我看到周凯的手一直在颤抖,“脑损伤,怎么会这样?” 他悲伤震惊的表情不似作假,我这才问起他,小云朵出院的事情,“妈说你在家很想念小云朵,天天以泪洗面,怕你回奶,再加上医生也说小云朵情况稳定下来了……” 我越听越不对劲,明明医生跟我说的不是这样。 我忽然问,“是你给小云朵办的出院手续吗?” 周凯卡了一下,心虚地说,“老婆,你别生气,那天有个同学来咱们城市出差,我就请他吃饭了,是妈给小云朵办的出院……”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我婆婆搞的鬼! 7 7, “今天必须让你妈搬走!” 周凯一脸为难,“老婆,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根本忙不过来,有妈帮忙,你要轻松很多。” 这样的恶毒婆婆,我可不敢让她继续照顾孩子。 周凯根本不相信婆婆会对小云朵下毒手。 “你连孩子的亲奶奶都信不过,请的阿姨,难道就会对孩子好?” 得,跟他是说不通了。 我生了一肚子的闷气,周凯更是抱着枕头去了小房间。 我不敢让婆婆接触孩子,夜里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这个闹腾,另一个很快被惊醒,我手忙脚乱,好不容易哄好两个孩子。 屋外传来窸窣的声音,我没了睡意,索性爬起来,准备一探究竟。 我看到婆婆在阳台烧着什么,我冲过去打开灯,不锈钢盆里还残留着未烧完的半个娃娃,上面还有小云朵的生日。 “你在做什么?!” 我尖锐地叫声很快将周凯引来。 他瞄了一眼我手上冒着烟的娃娃,打着呵欠说,“兰兰,你别大惊小怪,妈是着给小云朵招魂呢……” 这明显就是巫毒娃娃,是诅咒! 他竟然还真信他妈那一套。 我顿时暴跳如雷,“招你妈的魂,你给我滚!你俩都给我滚!”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周凯懒得理我,转身进了小房间。 婆婆望着我,冷冷一笑,“兰丫头,我也是迫不得已,一个傻子加瘫痪,会拖累我大孙子的。” 终于! 老狐狸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你才是傻子,小云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怒火中烧的我,想抓着她打一顿解气。 没想到这老婆子,看着瘦瘦弱弱的,力气还不小,我还没上手,就被她死死钳住手臂。 “小凯要是看到你打我,你说他是会帮你?还是会站我这边?” 婆婆的绿茶发言令我震惊无比。 我回想从前,真是被她骗得团团转,竟是一次也没有怀疑过她。 8 8, 婆婆赖着不肯走,白天周凯去上班了,只剩我跟她大眼瞪小眼。 我看到她就恨不得弄死她。 正好闺蜜方倩约我,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出门了。 我跟方倩吐槽婆婆的所作所为时,浑身还在颤抖。 她捂着嘴,满脸不可置信,“不是吧?你婆婆以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如此狠毒?简直太离谱了。” 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紧紧捏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倩倩,我要为小云朵报仇!” 她吓了一跳,“兰兰,你可别做傻事,你婆婆这种行为,畜生不如,为了一禽兽,搭上自己后半辈子,不值得,再说了,你还有俩孩子呢……” 对,我还有小雨点,我不能有事! 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 我在网上购买了许多针孔摄像头,悄悄装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有一天,我在上厕所,小云朵忽然大哭起来。 我连屎都不敢拉了,赶紧提着裤子跑出来,却没看到小云朵。 哭声从婆婆的房间传出来,房间门却紧闭着,我扭了一下门把手,发现反锁了。 “小云朵怎么了,你快把她还给我!” “没事,孩子就是拉臭臭了,我给她换个尿不湿就好。” 我焦灼地点开手机,房间里的景象让我大惊失色。 只见婆婆用手捂住小云朵的脸,可怜的小家伙哭声越来越微弱,我疯狂砸门。 婆婆感觉差不多了,才不紧不慢打开门。 我一把抱过孩子,死死瞪着婆婆,她却毫无察觉般,还笑了笑,“你看她,这不是乖乖的吗!” 她简直就是个恶魔! 我报了警,警察赶来之后,婆婆说她只是在陪小云朵玩,手放她脸上根本没用力。 再加上小云朵并未受伤,这件事就被警察定性为家庭矛盾,婆媳不和。 9 9, 警察走后,婆婆洋洋得意地冲我笑,“多大点事,就闹到报警,也不嫌丢人!” 那一刻,我真想去厨房,拿菜刀把她大卸八块。 只有杀了她,我的小云朵才能安安稳稳地长大。 念头一旦起了,就再也压不下去。 过马路的时候,我就想把她推到车辆疾驰的道路中央,看她用湿抹布擦插座的时候,我就盼着突然冒出电火花将她电死,哪怕她烧个开水,我都希望她会出意外。 只可惜,死神来了的剧情不会发生在现实中。 我甚至动过念头,想把她备的降压药换成毒药。 我冰箱门都拉开了。 婆婆忽然走过来,“兰丫头,你别嫌妈啰嗦,你现在还在哺乳期,可不能吃冷的冰的……” 我忍无可忍,反手给了她一巴掌,“你给我适可而止!小云朵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拼了命也要弄死你!” 婆婆却吃吃地笑起来,像个神经病。 10 10, 婆婆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危险了。 可恨周凯还在跟我冷战,我想跟他说说这个情况都找不到机会。 我只能一边防备她,一边想办法怎么反击。 但凡她让我做饭的时候,我就故意把菜做得高糖高盐,一时半会弄不死她没关系,能让她难受也行。 一个人孤军奋战到底精力有限。 有天午睡醒来,发现床上只有小雨点,而婆婆和小云朵都不见了踪影。 我心头一惊,赶忙带着小雨点出门。 我在小区的喷泉广场看到婆婆在跟人聊天,她时不时逗弄怀里的孩子,一副慈爱奶奶的模样。 简直令人作呕。 我走过去想把孩子抢过来,就听到别人问,“天气这么冷,怎么不给孩子多穿点。” 婆婆就说,“这是个傻子,根本就不怕冷,是不是呀小云朵。” 小云朵毫无知觉地抓着她的食指往嘴巴里塞。 我真是受够了! 一直以来压在我心头的怒火和恐惧,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 我抢过小云朵放在推车里,抓着婆婆的脸,就是左右开弓。 什么长辈,什么伦理,什么道德,都见鬼去吧! 这就是个老巫婆! 她重男轻女,把我的小云朵害成这个鬼样子,她还有脸到处宣扬。 不弄死她,我都枉为人母! 11 11, 寒冬腊月里,婆婆被我推进喷泉的事,很快传遍整个小区,人人感慨我是个厉害儿媳妇,、都隐约有点怕我。 周凯知道这事儿之后,请假赶回来,我抢在他发火之前开口。 “你回来得正好,小雨点交给你了。” “你去哪儿?” “小云朵发烧了,我带她去趟医院,至于她为什么这样,你可以问问你亲妈!” 周凯愣了愣,艰难地朝他妈妈开口,“妈,究竟怎么回事?” 我看到我婆婆无措地搓着手,“我就是想带孩子出去透透气,我没想着会这样!” 我重重把门关上,心中恶毒地想着,掉进喷泉池,怎么没把她给淹死?! 好在医生说小云朵情况不严重,可以回家观察。 周凯在家里做饭,他说,“兰兰,我妈也感冒了,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全程没问小云朵如何了。 我冷笑着钻进房间,打开手机监控app,看到婆婆躺在床上,不停的发抖,口中还在念念有词,“地藏菩萨,大罗神仙,快收了小云朵那个孽障,信女愿吃斋念佛……” 我忽然计上心来,她不是信这些鬼神吗,那就让她最信任的鬼神收了她! 12 12, 我找出以前买的蓝牙音响,小小一只,我把它充好电,然后塞进床头的抱枕里。 反复试了几次,确认不会被发现。 到了半夜,我起来奶孩子,监控里周凯和婆婆都睡得很香,我打开手机,连上婆婆房间的蓝牙音箱,并点开我偷偷录制的恐怖音频。 睡得正香的婆婆忽然被惊醒,她睁着眼睛,惊恐地四处张望,我立刻把音频暂停。 我看到她打开灯,起床到处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异常,又躺下了。 刚熄灯,那索命的诡异声音,又冒出来。 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那声音又消失了。 我望着她惊恐不定的样子,悄悄勾唇,这还只是个开始呢! 第二天,婆婆顶着黑眼圈给周凯做早餐。 “妈,今天的面有点咸……你这是怎么回事,没精打采的……” 我若无其事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婆婆无精打采地说,“有点失眠,不是什么大问题。” 婆婆并未说出晚上听到的诡异声音。 这样正好,省得周凯介入其中,会影响我的计划。 这样连续几天后,婆婆的精神越来越差,周凯建议她去医院开点药,“晚上总睡不好,也不是个事儿。” 我默默听着,把恐怖音频又升级了一下。 等婆婆开了安眠药回来,我给偷偷换成了维生素药片,反正吃不死。 她想睡个好觉? 做梦! 13 13, 马上要过年了,天气越来越冷。 今天难得天晴,我搞完家里卫生之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出门转转。 上次跟婆婆在喷泉池一战成名,小区里认识我的人很多。 也不知道我婆婆后来如何编排我的,我在小区里直接成了恶儿媳的代表,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我把心一横,直接冲那几个窃窃私语的老太婆走过去。 我把俩小孩露给他们看,“不是我凶我厉害,非要跟婆婆打架,实在她做的不是人事儿,这俩小孩,明明是双胞胎,同一天出生的,哥哥都12斤了,妹妹还不到8斤,这都败我婆婆所赐,她重男轻女,几次想弄死我闺女,还好我发现得早……” 饶是如此,小云朵都脑损伤也无法逆转了。 “啊?” 这些八卦的老太婆们,一个个张大了嘴,似是没想到我婆婆看着老老实实,竟然歹毒至此。 “这怎么下得了手?这可是她亲孙女……” 她们转瞬就从同情我婆婆变成同情我和我闺女了。 “我婆婆好像脑子有点不清醒,整天神神叨叨的。” “你说的是真的?” 有人迟疑,也有人恍然,“难怪我说她最近总是心神恍惚,喊她也不答应……原来是脑子有毛病……” “我真怕,有一天,她会伤害到别人。” 我捂着脸哭得很无助。 老太婆们,一听说我婆婆精神不正常,有可能伤害别人,顿时连安慰我的手都收了回去,生怕沾染上了。 指缝下得嘴角微微上扬,她不是喜欢颠倒黑白吗,那我也让她尝尝这滋味。 不一会儿,我婆婆追出来,她伸着手想抱孩子,被我避开。 她讪讪地冲我笑,又想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原本在跟我聊天的几个老太婆,纷纷找借口起身。 很快就只剩了我和婆婆一个人。 婆婆顿时凶相毕露,“你跟她们都说了什么?” “阿姨们都在跟我说要尊重长辈,但如果这个长辈禽兽不如的话,就不要给她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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