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法?谁说他没回来,他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贺兰愣住了,还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就见尹怀殊拉下衣领,露出了右侧锁骨下赤红色的花痕纹身。 贺兰顿时发了疯,将伞丢开,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想要跟他拼命。 两把油纸伞几乎同时坠地,尹怀殊早有防范,推开她的肩膀,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她的脸上,贺兰跌倒在泥水里,脸颊火烧似的疼,满身狼狈,仍隔着雨幕撕心裂肺地冲他叫骂。 尹怀殊擦了把脸上雨水,无动于衷,转身要走。 贺兰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叫道:“尹怀殊,你真以为当上护法就万事大吉了吗!我告诉你那老东西没几年可活了,你投靠他,迟早会不得好死!” 直到这句,尹怀殊的脚步才停顿了,冷笑了声:“起码我会活得比你更久。”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却不是回住处,反而走进了后山易卜之的那间石室。 尹怀殊静静地站在空阔的室内,听得到无边雨声,听得到面前池中翻涌的蛇虫毒蝎的窸窣声,锁骨下象征身份的纹身隐隐作痛。他困惑不解,这一刻本该令人欣喜若狂,可他觉得乏味透顶。 好似一切都已改变,又好似他什么也无法改变。 沉默中,尹怀殊忽然跃进了池中,像曾经无数次那样,那些毒虫蛇蝎全被惊动了,惧怕地远离他,蜂拥着往池沿挤去,仿佛污浊的波涛掀起了巨浪,在正中他所站立的位置,留下了一片空白。 于是他突兀地笑了起来,空落落地回荡在石室里,他笑得停不下来,不得不弯下腰,不得不跪倒在了地上,连头也抵上冰冷石板,他只是在笑,湿淋淋的水迹悄然显现,终于分不清是哭是笑。 第49章 [第四十八章] 天亮时雨渐渐停了,空气潮湿,叶星河睁开眼,望见窗外的树叶已经泛了黄,瓦檐下雨水滴答。 “你醒了。”坐在桌旁的薛乐放下书,走上前去端详,“感觉还好吗?” 叶星河张了张口:“长风呢……” “放心,你的二叔和弟弟在他旁边照看着。” “那他怎么样了,后来清醒过来了吗?” 薛乐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正如你所看到的。” 叶星河的眼神黯淡了,真相终究不容逃避,她沉默地点头,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 “你身上的衣物是婢女换的,我只是在旁边守着,怕你有什么事。”薛乐主动解释道,“昨夜下了场大雨,今早的空气清爽,所以我开了窗子透气,你若是觉得冷了,我再去关上。” “没事,开着吧。”叶星河道。薛乐的关怀之情显而易见,她岂会看不出来,思索再三,她才试着开口:“我记得……我和你相识之时也有一场大雨?” “是。”薛乐微微一笑,“在十年前的试剑大会上,那天也是突降大雨,我仓促中躲到一处房檐下,恰好你也在那儿躲雨,我们就漫无目的地闲聊了起来,一直等到雨停。” “薛乐,”叶星河注视着他,“我想你也明白,十年前的那场雨,十年前就停了。” “……” 叶星河垂下了眼:“我自小就知道我只会嫁给长风,哪怕是现在,这个念头也丝毫不变的。” 薛乐笑了起来,目光落在从屋檐滑落的一串雨珠上:“我明白,我也仅仅是偶尔怀念当年那场雨罢了。” 叶星河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反而是薛乐又道:“你打算何时回乡,不妨由我送你和陈大侠一程。” 叶星河连忙摇头:“这怎么行,太麻烦你了。” “你一个弱女子,二叔和弟弟眼下身负重伤,陈大侠又是这么个状况,一行人回乡途中恐怕多有麻烦,有我在旁护送总是安稳些的。我一向闲散无事,不必觉得麻烦了我。”薛乐迟疑了一下,补充道,“陈夫人,想来江湖之大,此次送别过后,你我应当无缘再见了。” 叶星河犹豫良久,才点了头:“那多谢你了。” 谈完这些,薛乐也不多留,便告辞回了自己院落。 院中一派清净,石阶上斜躺了几片湿透的黄叶,戚朝夕独自坐在正厅中,瞧见他后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 “江离怎么不在?” “还没从屋里出来,兴许还在睡觉?”戚朝夕道。 “这倒少见。”薛乐打量着他的脸色,“你是怎么了,昨天夜里没休息好?” “没事儿。”戚朝夕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好吧,我去回房补一觉,若是有事记得叫我。”说完薛乐便回了屋里。 戚朝夕仍坐在原处,往江离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他昨夜的确是难以入眠,那一吻的温软触感仿佛在侧颈上烙下了一枚烫伤,让人忍不住去摩挲、一遍遍回想。 瓦檐上的雨水滴尽了,一轮红日在湛蓝天幕现出了轮廓,并不刺目,投下的柔和光线偷偷溜进了厅中。戚朝夕终于按捺不住站起身,跨过那道阳光,停在了江离的门前,正要抬手敲门,突然间房门从内打开了。 江离猝不及防地面对上他,两人不由得皆是一愣。 然后戚朝夕先笑了:“终于醒了,可真是让我好等。” “嗯。”江离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那昨天……” “昨天的事,”江离罕见地打断了他的话,“就当作没发生吧。” 戚朝夕顿了一下,才似笑非笑地反问:“亲完白亲,转眼就反悔不认帐了?” “不是。”江离无力地辩解,却说不出什么道理。 “可我没法当作无事发生,江离,你说该怎么办?” 江离与他目光相触,又移开了眼,低声道:“……对不起。” 这一声虽低而又轻,却登时引起了一股焦躁烦闷,戚朝夕往前进了一步,江离下意识后退,但戚朝夕不容他躲,抬手按上了房门,拦住了退路,将他给圈在了手臂之间。 “小东西,就数你最没良心,撩拨我,又吊着我,我进一步,你就退一步。”戚朝夕垂眼盯着他,在呼吸可触的距离下,低声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江离喉头动了动,浑身僵硬得不听使唤,戚朝夕说话时的热气扑在他耳廓,烫得仿佛就要烧着。 昨日他是在浑噩不清中吻上了对方侧颈,可戚朝夕却是分明清醒着回亲了他的耳尖,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江离虽有些懵懂,却并不迟钝,他心头滚烫,一个答案在盘旋、呼之欲出。 他对上戚朝夕的灼灼目光,无法开口,更难以思考,慌张无措下的唯一选择只剩再一次躲避,于是江离不假思索地一低头,从戚朝夕撑在房门的手臂下飞快钻了出去,留下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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