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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了支持。 就连向来不对行政事务表态的大都督府,都表示支持内阁的所有决议。 军政高层共同做出的决定,在大明几乎就意味着最终答案。 朱雄英虽然没有当场罢免这二十三人的官职,却也勒令他们回家反省。 说是反省,其实就是给他们留最后一点颜面。 识趣的回去找个机会自己请辞吧。 这件事情实在太大了,退朝后就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京畿之地,并迅速向天下各地扩散。 不出意外的,引起了朝野震动。 不明就里的,认为这是新旧派系之争,担忧宋朝新旧党争旧祸重演。 只有深入了解大明情况的人才明白,这是大明在与旧传统做彻底的切割。 最先忍不住跳出来的,是洛下学宫的守旧派。 他们联合上书,说这是部分人结党营私、打击异己,希望皇帝不要上当。 同时,他们也找到陈景恪,要求给个说法。 我们已经如此配合朝廷的政策了,为何还要采取如此激烈的手段对待我们? 不是说好的求同存异吗? 陈景恪也一改之前的温和,态度非常强硬: “陛下已经确定,革故鼎新乃大明祖宗之法,且已经获得圣皇和太上皇的许可。” “朝廷与我本意是希望给你们过渡时间,但奈何有些人始终食古不化。” “现在人权法案形同虚设,民间乱象纷生,社会风气日渐败坏。” “你们不但配合朝廷治理乱象,竟还想重走老路来解决问题。” 面对社会乱象,你们认为是给百姓的自由过了火。 应该效仿前朝,以保甲连坐制,严格的户口管控,将百姓锁在村子里。 有人认为,是工商业太发达,人吃得太饱才导致的这个结果。 还说什么饱暖思淫欲…… 应该继续打压工商业,继续将百姓锁在土地上,这样他们就没心思去想别的了。 “靠贫穷和束缚,来维持社会的公序良俗,这就是你们所学的圣贤之道吗?” “你们自己为什么不甘于贫穷,想要读书改变命运?” “如果有谁认为自己是对的,那请从你自己开始做起。” 一席话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这还是陈景恪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吻,对他们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很多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反应过来之后,他们却没有羞愧、悔改之意。 反而恼羞成怒,认为陈景恪在羞辱他们。 甚至有十几个学者当场表示,做就做。 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不是只会嘴上说,也愿意身体力行的去践行自己的信仰。 见有人带头,剩下又有数十人表示谁怕谁。 陈景恪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下令将这些人送到圣贤庙。 “燧人氏做火,有巢氏做屋,缁衣氏做衣裳,神农氏尝百草,嫘祖采桑纺织……” “先贤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先贤以生命为代价,带领世人过上好日子。” “面对华夏先贤,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不会痛吗?” “今日就让华夏圣贤做个见证,看看你们有多少人能坚持自己心中的道。” 之后,陈景恪在圣贤庙的后面,为他们修建了土坯茅屋,并分了三十亩地。 同时还收走了他们所有的精美衣物,统一换成了粗布麻衣。 “我已经令锦衣卫将你们的家眷全部接过来,三十亩地已经是大多数百姓所拥有的土地了。” “相信能够养活你们一家。” “诸位,请当着先贤的面,来践行你们心中的道。” 眼见他动真格的,不少人心中暗暗懊悔。 然而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谁也拉不下那张脸,只能摆出大无畏的模样住进了小屋。 没多久,家离洛阳较近的学者的所有家眷(包括子女),全都被锦衣卫押送过来。 这些人有多惊慌可想而知。 锦衣卫亲自登门,他们差点给吓死。 还以为自家老爷们得罪皇帝,要被抄家灭族了。 虽然后来知道是虚惊一场,可被从温暖的家里拖出来,穿上粗布麻衣。 只能吃粗茶淡饭,连油腥都没多少。 现在又要住土坯房子,还要亲自下地劳作。 对于优渥惯了的他们来说,简直无法忍受。 当这些人到来之后,纷纷对自家老爷展开了语言攻势。 不少家庭都出现了打骂声。 其他家离洛阳较远,家眷还没有被送过来的人,则是心有戚戚焉。 内心里将陈景恪痛骂了无数遍,也懊悔了无数遍。 为啥自己要凑这个热闹? 于是,当天晚上就有七八个人,悄悄找到看守他们的锦衣卫。 表示自己想通了忏悔了,希望能放自己离开。 锦衣卫倒也没有为难他们,直接就将他们的衣物钱财还给他们,并放他们离开了。 其过程之顺利,让这些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彻底结束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声誉大于一切。 现在自己当了逃兵,哪还有什么声誉可言。 第二天,当其他人得知有人退出,更是跳脚大骂。 但更多人却产生了异样的心思。 于是,当天晚上又有几人离开。 陈景恪以如此手段来对待守旧派学者,也同样引起了轩然大波。 很多人都在骂他以强权服人,打压异己思想云云。 然而更多人却选择了支持。 老朱得知他采取的办法,笑的一整天都没合拢嘴: “早就该这样了,否则哪来那么多麻烦事儿。” 马娘娘还是比较理智的,叹道:“这事儿不该由你来做,让雄英来做更合适。” 朱标也颔首道:“是啊,恐怕会有损你的声誉啊。” 陈景恪很是感激,但却有不同意见: “如果我自己都不敢为了我的道冲锋陷阵,又如何来说服其他人?” “我现在才明白,以前很多人其实都在观望。” 人都不喜欢改变,尤其是不愿意接受陌生的改变。 当他们发现朝廷给了他们原地踏步的机会,就会停下来。 如果朝廷的态度足够坚决,他们就会强迫自己跟着改变。 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陈景恪亲自出手,把最顽固的那批人送到圣贤庙过苦日子。 虽然遭到了很多非议和谩骂。 但洛下学宫剩余的那些人,都秒秒钟改变了立场。 再也没有人说什么大同思想太激进,需要过渡,需要时间适应什么的。 当然,倒不是说他以前的过渡政策做错了。 那会儿革新派人才不够,且大同思想还没有成型,确实不适合彻底和守旧派切割。 可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就没必要再和他们磨磨唧唧了。 要么接受新思想,过上新的生活。 要么就抱着陈旧思想,去无人的角落自生自灭去吧。 眼见陈景恪觉悟,马娘娘也终于笑道: “不错,你就是太心善了,给了那些人太多机会,这次做的就很不错。” 心善吗?或许吧,陈景恪默默的想道。 他只是希望多转化保留一些人才罢了。 但有时候确实需要一些雷霆手段。 纵观全世界,中国是变革最彻底,也是最成功的国家。 日韩是我们最熟悉的国家,现在是什么样子大家有目共睹。 即便是创造了新思想的欧美,其国内依然残余大量旧思想。 至于那些边缘小国就更别提了。 为什么我们可以这么成功的转型? 就是因为那个人的‘极端’手段,强迫所有人必须接受新思想。 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对整个社会的改造。 让中国搭上了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末班车,为互联网时代中国的彻底崛起奠定了基础。 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句话,正确的思想加强硬的手段。 ----------------- 就在朝廷对守旧派发起总攻的时候,凤阳那边也开始了接连不断的大动作。 留守衙门被烧,钦差桑敬生死未卜,在凤阳来说可谓是十二级大地震。 就连最普通的百姓都知道,事情大发了。 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老朱同乡,也都变得老实起来,街头混混也全部消失。 但在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涌动。 冯汝杰等人频繁出手,意图在新钦差到来之前,将自己之前的手尾清理干净。 粮仓里缺少的粮食,被重新填满。 各种账目做的一清二楚。 有些不该存在的人,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一直在默默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元月二十三日,朝廷派来调查此事的人员终于到达。 冯汝杰等一众官吏集体到码头迎接。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官船上首先下来的不是钦差,而是一群手持火器的禁军。 朝廷竟然派神机营保护新任钦差? 冯汝杰心中一沉,看来朝廷不准备息事宁人啊。 不过他依然不担心,首尾早就收拾妥当了,怎么都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很快,一名身穿甲胄的将领,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船上走下来。 冯汝杰等人都有些疑惑,莫非朝廷派了个武将当钦差? 没有先例啊。 不过他们也不敢多犹豫,连忙上前迎接。 然而,等他们看清楚那名将领的模样后,心跳骤然一停。 桑敬?他怎么在这里? 冯汝杰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擦了擦眼睛。 没错,就是他。 这……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掉进了一个陷阱。 其他人的情况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一个个都犹如见到鬼一般。 桑敬走到他们面前,讥笑道:“诸位看到本侯,似乎很吃惊啊。” 冯汝杰用手抖的手,擦着额头不停冒出的冷汗,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道: “啊,我们是为侯爷高兴。” 桑敬说道:“是吗?” 其他人纷纷点头:“见到侯爷平安无事,我们都由衷感到高兴。” 桑敬忽然叹道:“哎,原来诸位如此关心本侯,这让本侯如何狠得下心杀你们啊。” 冯汝杰结结巴巴的道:“侯……侯爷说笑了,我们……我们……” 桑敬脸色一变,冷声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侯与你们说笑?” “来人,将这些人全部拿下。” 冯汝杰大惊,却强自镇定道:“啊……侯爷这是做什么?” “我们皆朝廷命官,若无朝廷命令,侯爷怕是……” 他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来的神机营禁军,一枪托砸在了脸上。 “啊……噗……”他惨叫一声,血水混合着牙齿喷出,剩下的话也被打断。 接着就被几名禁军摁倒在地。 他身后二十余名官吏,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面对冲过来的禁军,再不敢有丝毫反抗。 而这一幕,也彻底惊呆了远处的百姓。 什么情况?这么多官吏,怎么全都被抓起来了? 反应快的,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 朝廷来清算钦差被害的事情了。 很多心中有鬼的人,转身就往家里跑,想办法躲一躲吧。 等所有人都被抓起来,桑敬扫了一眼人群,看着庞修德说道: “将他放开吧。” 众人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都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尤其是冯汝杰,挣扎着向庞修德扑去,两名禁军将士都差点没能压住他。 然后一名士兵用枪托,在他肚子上狠狠的捣了一下,他才如虾米一般倒下。 庞修德活动了一下手脚,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来到桑敬面前,叹道: “永义侯下的一手好棋啊。” 桑敬笑道:“怎么,怪本侯将你的身份暴露出来?” 庞修德苦笑道:“不敢,到了这一步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只希望侯爷能信守承诺。” 桑敬说道:“我向娘娘求情,她做主饶你一命,并将你以及你的家人全部发配到我的永义国。” “如何?本侯没有食言吧?” 庞修德不敢置信的道:“啊?这……这……” 没想到不但保住了家人,自己竟然也不用死? 桑敬笑道:“怎么,不信?” 庞修德深吸口气,郑重下拜道:“谢侯爷救命之恩,罪人唯有以死相报。” 桑敬说道:“不用死,帮本侯将凤阳的事情处理好即可。” 庞修德回头看了看这些前同僚,又瞅了瞅周围的百姓,冷笑道: “保证不会让侯爷失望的。” 劳资终于可以出这口恶气了。 第562章 睚眦必报 凤阳城南居住的多是平民,尤其是西南角,居住的多是社会底层百姓,更是被称为贫民区。 在贫民区的某个偏僻院落内,正有七八个人聚在一起开会。 这些人样貌各异,有面容祥和的老太太,有看起来病恹恹的病号,有衣着破烂的乞丐。 他们或坐或站,看起来毫无规律。 但仔细看就能明白,隐隐是以一名白面书生为中心。 这白面书生外表看似人畜无害,但周围这些人却都对他很是忌惮。 显然他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此时白面书生的表情非常凝重:“赖皮蛇带回来的情报你们都知道了,可有什么想法?” 那名老太太说道:“我都听掌柜您的,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其他人本来还想发表一下意见,听到老太太的话顿时醒悟过来,连忙说道: “对,我们都听掌柜您的。” “我们相信掌柜您一定能带领大家走出难关。” “只有跟着掌柜您,才有出路。” “掌柜您不用问我们的意见,该怎么办直接吩咐就好了。” 白面书生很满意这个效果,当即说道: “桑树回来了,所有人都被他骗了。你们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众人都没有说话,但心里却都在打着小九九。 “意味着圣皇对凤阳的容忍到了极限,这一次必然会有大动作。” “桑树一出手就将凤阳拿得出手的官吏,全都抓了起来。” “而且动用的还是禁军,本地差役和预备役一个都没用,这就是最明显的信号。” 其他人面色也凝重起来。 朝廷的手段他们见识过太多了,不认真也就罢了,一旦认真起来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本以为凤阳情况特殊,当地官吏只要不犯浑,就不会出大事儿。 哪知道出了留守衙门的事情,一把火把圣皇对凤阳的情分烧干净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这些生活在阴暗处的蠹虫,也成了最危险的群体。 病殃殃忍不住骂道:“姓桑的真是奸诈,把所有人都耍了。” 其余人也纷纷痛骂桑敬,还有人骂庞修德。 到了这会儿,大家都已经明白,留守衙门的事情是桑敬有意放纵出来的。 他以身入局,掐灭了圣皇对凤阳的感情,将所有人置于死地。 已经不知道多少人在私下骂他了。 “咳。”白面书生干咳一声,见众人都停下,他才说道: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重要的是我们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白面书生继续说道:“我的意见是,暂时撤离凤阳这个是非之地,去别的地方躲一躲,再伺机而动。” 一听说要离开凤阳,好几个人都面露难色。 不只是普通百姓有乡土思想,他们这些老鼠也同样不想离开熟悉的环境。 白面书生没有如往常那般生气,只是说道: “大家都是老江湖了,朝廷的手段都是见识过的。” 几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圣皇的手段他们可太了解了。 白面书生继续说道:“我不会拿自己命来赌圣皇的仁慈,不论你们走不走我都会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拿不到主意。 老太太犹豫的道:“掌柜的,能不能让老婆子思考两天。” 怕对方生气,她又连忙解释道:“不是老婆子怀疑你,实在是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有点难舍乡土啊。”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 “大家都有家有口,也得将家里安置好才行。” “是啊,总不能什么都不要就这么走了吧。” 白面书生理解的道:“我明白你们的想法,所以给大家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处理好所有事情,大家一起去外面躲一躲。”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三天后一定离开云云。 就在这时,老太婆的耳朵奇异般的动了一下,脸色一变对众人竖起手指道: “嘘。” 众人知道他耳朵灵,都心中一紧,并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等室内安静下来,老太太一个箭步冲到墙边,丝毫看不出老迈的样子。 到墙边后,她把一只手放在耳朵上仔细倾听。 “扑通、扑通……”外面传来接二连三的落地声。 老太婆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连忙向众人比划了一个有很多人跳墙进入院内的手势。 众人也都慌了起来,这大半夜有很多人闯进来,不用怀疑必然是朝廷的人。 但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只是将目光看向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脸色狠厉,道:“我会放火把房子烧了,大家趁乱往外……” 他话还未说完,纸糊的窗户就被砸破,一个拳头大鹅卵石一样的东西被扔了进来。 白面书生明显见识不凡,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计谋不计谋了,大喊道: “掌心雷,快躲开。” 众人吓的连忙往另一个角落躲。 然而想象中的爆炸声并未发生,只见那个炸弹一样的东西,冒出了一股黄灰色的烟雾。 随即一股刺鼻辣眼的味道袭来,只是稍微闻到一点,他们就忍不住涕泗横流。 即便是捂住口鼻都没用。 这些人哪见过这种阵仗,还以为是毒烟,吓的腿都软了。 病秧子的脚下更是多了一滩水渍。 最终几人受不了刺鼻的味道,打开门跑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迎面被几面盾牌给撞翻在地。 白面书生强忍着不适,睁开火辣辣的眼睛,发现抓捕自己等人的正是大明神机营将士。 而带领这些禁军的,正是庞修德。 庞修德显然认识他,冷笑道:“白面书生蔡炳文,咱们又见面了,没想到吧?” 蔡炳文自知必死,骂道:“姓庞的你不要得意,不过是胜王败寇罢了……我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庞修德抬腿一脚狠狠踢在他嘴上:“下三滥的玩意儿,就凭你也配与我谈胜王败寇?” “我怀疑这些人参与贩卖人口,甚至有采生折枝之事,将他们送到锦衣卫严加审问。” 听到采生折枝四个字,将士们的神情立即就不一样了。 看向这些人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 有一名将士在捆人的时候,手一使劲儿‘咔嚓’一声,竟将白面书生的一条胳膊硬生生给掰断了。 “啊……”蔡炳文发出惨烈的叫声。 然而将士们根本就不理会,就这样拖着他们离开。 贫民区的百姓听到动静,纷纷走出家门。 原本最应该惧怕军队的他们,此时却站满了道路两旁,都咬牙切齿的看着蔡炳文等人。 “青天大老爷……”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 接着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大喊起来。 禁军将士们不禁挺直了胸膛,这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啊。 庞修德却羞愧的用袖子遮住了脸,他愧对这一声表彰。 不过有些话他该说还是要说的:“乡亲们,桑钦差又回来了,将贪官污吏全都抓了起来。” “这些流氓地痞,也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谁被他们欺凌过,或者掌握有他们犯罪的证据,可以到锦衣卫衙门上诉。” “这次,朝廷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一听说要他们去告状,大部分百姓都面露怯意。 自古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这些地痞流氓也同样招惹不起。 没人敢冒着被报复的风险,去告他们。 庞修德并不意外这一点,也没有强迫百姓。 正所谓特事特办,平日里处理这些人需要证据,需要走固定程序。 衙门必须要想办法收集足够的证据。 但现在是专项行动期间,很多程序都简化了,而且所有罪行从重从严处置。 以前判个三五年的罪行,现在直接就是流放。 以前流放的罪行,现在直接就可以死刑了。 以蔡炳文等人的罪行,就算没有更多百姓站出来控告,也全部都是死刑。 如果采生折枝被证实,呵呵。 所以,在说完之后,庞修德就迅速离开了。 没多久他就出现在下一处地方,对那里的人实施抓捕。 在拿下以冯汝杰为首的一众官吏之后,桑敬就迅速采取行动。 调动驻守凤阳的禁军封锁了所有外出渠道,并下令全省戒严。 所有人出行,必须携带路引,无故不得离开本乡,否则视为逃犯直接抓捕入狱。 外来的商人,也必须找宾馆住下,无故不得上街。 在古代那种社会条件,这种戒严力度堪称无解。 所以白面书生蔡炳文想要逃走,纯属想多了。 等戒严完成之后,他才下令对所有犯罪分子进行抓捕。 他并没有拿凤阳的百姓开刀。 虽然从他私心里来说,恨不得将放火烧他的百姓全都弄死。 但理性告诉他,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些闹事的百姓大多都是被人蛊惑,将他们全都处死牵连太广。” “而且,他们毕竟是圣皇同乡,做事还是要留一线的。” “陛下做出的指示是,将这些百姓全部拆分,安置在各个诸侯国。” “我们重点打击的,是贪张枉法的官吏,是为富不仁的士绅豪强,是为恶乡里的地痞无赖。” 这是桑敬对庞修德说的话。 对于朝廷的这个决定,庞修德也只得说一句: “陛下仁慈,侯爷宰相肚里能撑船。” 因为庞修德已经是自己人,桑敬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有些人不服从朝廷的迁徙计划,可加以严厉打击。” 庞修德眼睛一亮,露出了然的笑容: “下官明白,请侯爷放心,我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为恶之人。” 桑敬笑道:“你办事我放心。” 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踏马都想烧死我了,我撑踏马的船。 圣皇的面子要给,皇帝的命令不能违背。 可作为执行者,弄死一些首恶,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不过他们并没有直接动手拆分百姓,桑敬的计划是: “拆分必然会带来混乱,难免会给某些犯罪分子可乘之机。” “如果就此让他们逃得法律制裁,是对所有人的不公。” “所以我们先惩奸锄恶,将违法犯罪之人处理了,然后再着手去处理拆分的事情。” 庞修德也认为这个计划不错。 而且他还亲自带队,对掌握的地痞流氓进行抓捕。 有些犯罪分子比较识趣,发现朝廷出动的是军队,直接就束手就擒了。 有些人还想负隅顽抗,迎接他们的就是一梭子子弹。 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有一千多人被抓。 监狱里都人满为患,不得不另外找了个地方进行关押。 燕晓陆等人,日夜不停的进行审问,把他们给累的人都快瘫了。 一旦审出口供,就会立即转给外面的禁军。 禁军就会第一时间赶到,将人给抓起来。 赵仲丰走在大街上,以往繁华的街道变得无比萧索。 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也都是步履匆匆。 时不时就会有一队禁军呼啸而过,每到这个时候,赵仲丰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 “回家再把那两个畜生给我打一顿……”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五六遍。 跟在他身后的小赵哭笑不得,看来这次真的将老爷子给吓得够呛啊。 其实又何止是老爷子,他自己又何尝不惧怕。 桑敬的手段太高明,手腕也太强硬。 如果不是老爷子明智,早早就表态,搞不好这会儿义惠侯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想到这里,他靠近赵仲丰小声道: “爹,您说朝廷会如何处置火烧留守衙门的事情啊?” 赵仲丰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要是有那个脑子,还至于当个普通百姓吗?” “能保住我们自己一家平安,就已经是我能力极限了。” 小赵也不禁点头,以前还没觉得。 这次桑敬的一番操作,让他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阴谋,什么叫手段。 而桑敬在大明高层的地位并不高,比他强的车载斗量,那些人又该是何等的恐怖。 一想到自己年轻时候不甘寂寞,想要去京城闯荡一番,他就忍不住后怕。 还好被自家老爷子给拦住了,否则说不定骨头都凉了。 很快父子俩就来到桑敬的新住所: “麻烦小哥通报一下,就说赵仲丰应邀前来拜会。” 第563章 开杀 看着已经能下地行走的刘隆,桑敬大笑道: “哈哈……守庸气色见好,可喜可贺啊。” 刘隆恭敬的道:“多谢永义侯挂念,命总算是保住了。” 桑敬欣赏的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守庸就是如此。” “陈侯的来信中特意提到了你,还让我转告你安心养伤,伤好了随时可以去京城找他。” 刘隆露出难以抑制的喜色:“一点小事,竟能累安平侯上心……愧不敢当啊。” 桑敬倒是能理解他的失态,毕竟被安平侯亲自过问,对他们这些即将出仕的士子来说,意义太重大了。 就这么说吧,如果不是陈景恪在信里提到了刘隆。 以他堂堂永义侯的身份,又岂会对一个读书人如此客气。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就将话题转到了凤阳当下的情况。 提起桑敬的这一波操作,刘隆惊叹道: “您这招以身入局,震惊天下人啊。” 桑敬也不禁有些得意:“哈哈,机缘巧合罢了……” 谦虚了一句,他接着问道:“不知守庸对凤阳之事有何看法?” 刘隆只是笑而不答。 桑敬略微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凤阳被刺伤。 如果说应当重处,那就有挟私报复的嫌疑。 如果说的轻描淡写,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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