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武帝的龙辇便缓缓抵达。 瑞王连忙跪下行礼接驾,只是头才磕下去,就听着武帝怒喝一声:“瑞王,你平日就是这样管束儿女的?” 武帝的目光扫过卫濂,瞧见卫濂那玩世不恭的气质,心里便没由来地泛上一股怒气。 瑞王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情形与他设想的不大一样? 武帝非但没有斥责戚缙山胡来,反倒是什么都未过问,便劈头盖脸对他一顿骂。 他连忙抬头大呼:“陛下圣明,此事分明是有奸人要暗害濂儿呀!” 长公主冷哼一声,与他针锋相对:“人证物证都在,方才咱们都在卫濂的寝室内抓了个现行,你若没有糊涂,便不该如此包庇他。” 长公主这话算是说到了武帝的心里。 卫濂名声不佳,他早已有所耳闻,只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儿,又长久地被瑞王送到军营受苦,加之刘贵妃也闲时同他说过,觉得瑞王此举是忠君,武帝纵使心底有所不悦,但念在与瑞王兄弟间的感情上,也并没有太过追究。 只是今日一想到鲁王派去请他的人,同他说安在卫濂身上的那些罪名,再听闻是戚缙山亲自押审,武帝的怒气便一下子冲了上来。 这下子他不仅对卫濂心生不满,甚至对自己的亲弟弟瑞王也颇有微词。 戚缙山办事他向来放心,可如今却一再闹腾,长公主与太子在旁,又牵连到宗人府,最后还叫人搬来了他。 莫非在瑞王眼里,自己便是这样一个昏庸的君王,在臣子面前,在如山的铁证面前,还会大肆包庇自己的宗亲? 想到这里,武帝的眼眸又往下沉了沉。 他面无表情的坐下,并未出言处理此事,而是看向一旁的谢明月,面色和蔼地问道:“戚夫人,你的遭遇朕有所耳闻,如今身体可大好了?” 谢明月没想到话落到了自己身上,立刻微笑着回答:“谢陛下关照,臣妇当初只受了些皮外伤,如今早已无事了。” 武帝坐着,其他人便只能站或跪着,谢明月话落,他点了点头,突然大手一挥,十分和蔼地吩咐。 “来人,给戚夫人赐座。” 第314章 太子突如其来的关心 这哪里赐座,这是帝王的恩典。 谢明月连忙谢恩,宫人们搬来一个精致的绣凳。 瑞王与卫濂在一边见到这一幕,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若此时瑞王还觉不出武帝的意图,他便白活这么多年了。 自武帝进来开始,这一系列举止分明是在告诫他,他对今日之事十分不满,今日瑞王想靠武力撑腰,这条路行不通了。 瑞王立即就反应过来,不可再端着架子硬撑,他从善如流的变了脸,朝卫濂呵斥道:“畜生,本王平日如何管束你的,将你送去军中历练,你在府中表现的安静乖巧,没想到到了外面,却背着老子犯下这些滔天大罪,还不快跪下?” 卫濂却还没反应过来,乍一被瑞王呵斥,他浑身毛都炸了,甚至顾不得武帝在此,便大声喊冤:“父王,儿子是冤枉的呀,戚缙山找来的那些下人,不是府中被收买的,便是干脆不认得的,这怎么能算证据?” 他还要辩解,瑞王看着武帝变幻着神色,顿时大喝一声:“跪下!” 他顾不上卫濂,直直朝着武帝跪下:“陛下,此事太过蹊跷,那歌姬之死,确实是犬子误伤所致,事后瑞王府也及时派去了赔偿,人死不能复生,可赔礼道歉,濂儿是做到位了的,至于其他事……这劫持戚夫人一事极为危险,又极其荒诞,臣弟不敢、也不信濂儿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长公主方才一路上弄清了事情经过,再加之被胁迫、险些受伤的是谢明月,她怒从中来,冷声开口:“瑞王府的马车,瑞王府的下人作证,况且明月当时听见的也是卫世子的声音,加之这陆娘的证词,她与卫世子的确有着合谋的关系!这些瑞王该如何解释?” “莫非,都是戚太傅弄虚作假不成?” 瑞王无法解释,他虽口头上这样说,但心底也是怀疑,恐怕这事是卫濂寻欢作乐之后脑子不清醒犯下的。 他迟疑地沉默着,武帝心底对这个弟弟还是存有几分情谊的,见他此时态度好转,又认下了歌姬之死那一案,面色便缓和下来。 “此事……”他刚要开口,此时宫内突然跑来一个太监,向武帝身边的宫人急匆匆传递了几句话,宫人来到武帝身旁,耳语几句,武帝闻言,神色顿时一变,再看向下方之人时,眼中闪去一抹急不可耐。 “今日天色已晚,此事一时半会也辨不明,”他攥着手中的碧绿珠串,缓缓起身,瞥了卫濂一眼,微微皱眉,“卫濂的嫌疑无法洗清,既如此,大理寺平日如何办的,现在就如何办,将人压下去,严加看管,明日朕亲至大理寺主持此案。” 武帝发了话,瑞王顿时松了一口气,别的不说,这一晚的时间,足够他回去弄清楚整件事的经过,想好对策,只是委屈了卫濂,恐怕要在监牢中度过一夜。 他想了想,在脑中搜寻出几个人,准备绕过戚缙山,暗中为卫濂行个方便,好让他在牢狱之中住着舒服些。 毕竟这是自己的嫡子,瑞王还是很上心的,他已经割舍了女儿,卫濂便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至于其他妾生子,在瑞王眼中看来,不过都是流着低贱血脉的半个家生子罢了。 武帝一走,太子便暗中朝自己的内侍使了个眼色,随后戚缙山命人将卫濂押回大理寺,瑞王则是从他们身边走过,狠狠地丢下一个眼刀。 这个梁子就此便结下了。 谢明月从绣凳上起来,揉了揉腰。 武帝赐坐,她不敢不坐,但今日这情形非比寻常,她坐的是心惊胆战,如坐针毡。 戚缙山与她要同太子告辞,可太子却一直跟着他们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正在戚缙山准备赶人之时,太子目光一顿,笑眯眯地问:“戚夫人,孤听闻,贺家近日归来的那位小姐,同夫人是密友?” 谢明月一愣,随即有些古怪地看着太子:“是,兰芝她与臣妇自幼相识,只不过臣妇嫁人之后,她便远赴江南,许久未见。当日她独自纵马归京,后来又同臣妇一同在街上捉拿疑犯,殿下也有所耳闻?” 她心想,这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么倒还挺爱听些市井消息,连贺兰芝回京了,他都还要问上一嘴。 太子眼底的笑意越加深厚,他解释道:“此案老师同孤详说过,当日多亏了夫人与贺小姐抓到那疑犯王生,此案方有了进程,孤听闻此事,心中十分钦佩,故今日心血来潮一问,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谢明月哪里敢怪他,想到贺兰芝在京中风评不佳,她便忍不住在太子面前替她说好话。 “兰芝她自小侠义心肠,那日追击疑犯,也是她悍然前行,殿下的夸奖,臣妇一定转达给她,在此,臣妇也替兰芝谢过殿下。” 太子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戚缙山在一旁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慢条斯理开口:“太子殿下,你与陛下、皇后娘娘的三月之约似乎所剩不长了。” 三个月,太子要为自己寻到太子妃。 太子闻言,笑容微微凝固,又恢复了那股老成的模样。 他将手背在后身后,龙行虎步地往前走着。 “不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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