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的难过轻而易举就让贺楚洲莫名有了一种“我真是该死”的错觉。 刚升起的那点儿不耐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算了。 贺楚洲转念想,我跟一个脑袋出了问题的病人计较什么? “谁要跟你离婚谁是狗行了吧。” 他松开手,顺便帮裴悉把脑后翘起的一缕头发压下去:“真是忙忘了,这不你一个电话我就飞奔着接你来了吗?保证没下一次了。” 裴悉没有立刻回答,但眼神有了明显的松动。 眼见有希望,贺楚洲再接再厉:“不然一会儿回去我就给你写个保证书,盖章签字那种,现在不气了行不行?” 裴悉:“......不是这个。” 贺楚洲没听明白:“什么?” 裴悉捏着指尖,态度软化下来,又多了一丝别扭,闷声道:“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因为这个? “这个”又是哪个? 贺楚洲揣测:“不是因为我忘记接你才生气?” 裴悉小幅度点头。 贺楚洲:“那是为什么?” 裴悉抬眼重新看着他,声音不大,但字句清晰:“你刚刚叫我裴总。” 贺楚洲:“?” 裴悉:“两次。” 贺楚洲:“??” 这有什么问题? 不叫裴总叫什么? 贺楚洲说实话不太能理解,却在想反问时忽然福至心灵。 在裴悉现在的认知里,他们已经结了婚,而夫妻之间关系亲密,理所应当也应该有更亲密的称呼。 就像突然被家长叫大名预示着即将挨揍,夫妻之间突然来一句这么生疏的称呼,不是情趣就是阴阳怪气吵架的前奏。 从目前情况来看,很显然,在裴悉编纂的记忆中没有这么一项情趣。 可是不叫裴总,那应该要叫什么? 刚有起色的进度条又一次遇到了瓶颈,贺楚洲不禁扶额。 他哪里知道裴悉给自己这个“老公”安排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设定? 对了,老公! “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 他盯紧了裴悉眼睛里的情绪变化,连猜带蒙:“老......婆?” 第 6 章 裴悉眼神微微闪烁:“你很少这样叫我。” 行吧,看来不是这个。 正好他叫着也浑身不对劲。 贺楚洲继续想,裴悉在电话里叫他楚洲,是直接去了姓称呼名字,那对应过来就应该是:“悉悉?” 裴悉抿了抿嘴唇,依旧情绪不高:“这个你只叫过一次。” 贺楚洲:“......” 接下来的短短三秒钟,贺楚洲脑袋里闪过无数个曾有耳闻的情侣夫妻间的称谓。 亲亲,宝贝,乖乖,幺幺,臭猪,笨蛋,心肝脾肺眼珠子...... 正在他打算从中挑出来几个靠谱的时,考官猝不及防给他递了答案:“你不喜欢叫我心心了么?” 贺楚洲的一声“宝贝”就这么烂在了嘴里。 “心心?”他颇为费解地重复。 略显亲昵的两个字咬在唇齿间极为陌生,放在裴悉身上也很矛盾, 从悉字底下里头拆出来的? 是不是有点刁钻过度了。 裴悉以为他在叫自己,很轻地嗯了一声。 行吧。 贺楚洲连蒙两次没中,为自己找补:“没不喜欢,只是觉得你的意愿比较重要,我无所谓,嗯......都依你。” “我喜欢你叫我心心。” 裴悉声音轻又低,说完便落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我家里人知道的小名,你再不叫,就真的没人叫了。” 贺楚洲闻言不由意外挑眉。 小名? 他咬着腮帮低声自语:“这居然是我能知道的?不是,这也是我配叫的?” 裴悉没听清,抬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 贺楚洲若无其事笑了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心心,挺好的,我也喜欢这么叫,那我们现在就…下车回家?” 裴悉终于点头了,只是侧过身刚踏出一只脚,不知想到什么,立刻又给缩了回去。 贺楚洲吸了口气:“又怎么了?” 他甚至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地面,不烫脚吧? 裴悉:“我好累。” 贺楚洲:“累?” 裴悉恹恹:“感觉没有力气走路了。” 贺楚洲:“……” 行,行。 你是祖宗,不想走就不想走吧,问题不大。 贺楚洲弯下腰把人抱起来。 裴悉十分配合地搂住他的脖子,脑袋一歪,舒舒服服枕在他肩膀,心安理得。 手肘抵着车门关上,贺楚洲锁了车门从车库出来往里走,很快注意到手上的重量和触感哪里不对。 “怎么大男人腰和腿这么细。” 他顺手掂了掂,蹙眉:“还这么轻,一摸全是骨头,你在家不吃饭的?” 裴悉回答:“我们不是每顿饭都在一起吃吗?” 贺楚洲:“……” ok,当他没说。 进门把人放下,他蹲下身,从鞋柜最里面翻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裴悉面前:“穿这个吧。” 裴悉认真端详一阵,最后得出定论:“楚洲,码数大了,这应该是你的拖鞋,我的呢?” 你的当然在你家鞋柜里呆着。 当然这话只能想想,贺楚洲随口找了个理由糊弄:“白天都洗了,没干,将就一下先穿我的。” 好在裴悉没有怀疑,弯腰换上新拖鞋。 等他换完再抬头,偌大的客厅已经不见了贺楚洲的身影,只有一只毛色黑白分明的边牧坐在旁边,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看。 裴悉:“?” 裴悉倏地拧眉,眼里透出一丝警戒:“你是哪位?” 贺楚洲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从房间出来,结果裴悉还站在原地一步没动,正在专注地跟贺星星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这是在干嘛? 裴悉很快发现他了,朝他看过来:“楚洲,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关窗户?” 他手里指着贺星星:“有只小狗来串门了。” 裴悉表情很冷静,说小狗的时候又带了两分稚气,两相结合,就发酵出了一种莫名的萌点。 “被”串门的贺星星听不懂一点,但没关系,面对它爹带回来的客人,只管摇尾巴就行了。 贺楚洲看看狂摇尾巴的贺星星,又看看如临大敌的裴悉,突然有些想笑。 也不知道串门的到底是谁,怎么还恶人先告状,欺负小狗不会说话。 “我舅姥爷他们搬家。” 他走过去,嘴里都是胡扯:“新家养不了狗,就送过来了。” 裴悉接过他递来的睡衣,问:“所以我们要一直养到寿终正寝么?” 贺楚洲收回的手一顿:“谁寿终正寝?” 裴悉再次指向贺星星。 贺楚洲:“……” 贺楚洲:“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裴悉:“不能给你舅姥爷送回去么?” “不能了。” 贺楚洲注意到他一直没有松开的眉心,顺口问:“怎么,不喜欢狗?” 裴悉摇摇头:“没有。” 贺楚洲:“那为什么想送走?” “因为不喜欢养狗。” 裴悉老老实实说:“狗要每天出门,听说养狗的人在冬天最冷的时候都要早起去溜。” 他抬起头,目光从贺星星身上转移到贺楚洲脸上,不大高兴的模样:“我不想早起。” 有一瞬间贺楚洲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了问题。 他竟然听见裴悉说不想早起? 一个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恨不得能将所有精力投入事业,在行业内卷生卷死堪比机器人的劳模说他不想早起? 这让贺楚洲来了些兴致:“那你之前早上都是怎么起来的?” 裴悉不解:“之前?可是楚洲,我已经很久没有早起了啊。” ……怎么还给自己搞了个闲人角色? 贺楚洲一噎,只能换种提问方式:“我的意思是更早的之前,你上学那会儿都是怎么起的?” 上学那会儿。 裴悉想了想:“定很多闹钟,然后放在离床很远的地方。” 贺楚洲:“为什么要放在离床很远的地方?” 裴悉没有隐瞒:“因为太近的话,可能关了又会立马倒下睡着了。” 确实想不到,人前严肃又一丝不苟裴总人后还得跟赖床斗智斗勇。 贺楚洲在脑内想象一下那个场景,牵起嘴角刚想吱声,就听裴悉道:“不过再多闹钟都没你好用。” 贺楚洲:“?” 贺楚洲:“又有我什么事?” 裴悉正色:“你偶尔会给我打电话,不管多早,只要听见你的声音,我就不困了。” 贺楚洲好一阵无言。 没想到裴悉这段记忆的时间线拉得这么长,要知道大学那会儿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见他没反应,裴悉很不明显地皱了下鼻子,声音有些失望:“你不记得了吗?” 贺楚洲心说要是能记得就见鬼了, “你在医院呆了一夜,身上肯定不太舒服。” 他清咳了一声,绕开话题:“先去洗澡吧,放心,狗我负责溜,不让你早起。” 万幸裴悉没有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结,当然也可能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听话地抱着睡衣踩着拖鞋走向卫生间。 贺楚洲松了口气,按着太阳穴看向旁边开始给自己加餐的贺星星,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的裴悉忽然回头:“楚洲。” “嗯?”贺楚洲下意识抬头。 “记得写保证书。” 裴悉抱着睡衣站在门口,一字一句道:“字数不用太多,500左右就好,等我洗完澡出来给我看。” “……” 贺楚洲撸狗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贺星星含着一粮等半天了等不来一个摸摸头,无奈咽下这口粮,主动蹦高了去蹭。 没办法,自己的爹,只能自己宠着了。 * * 云迹: 云迹: 云迹: 贺楚洲: 贺楚洲: 云迹: 贺楚洲: 云迹: 贺楚洲: 贺楚洲: 云迹: 贺楚洲: 云迹: 贺楚洲: 云迹: 云迹: 云迹: 贺楚洲很难解释。 总不能直说再不把人送走他就得写500字保证书,这玩意儿他初中毕业就没写过了。 贺楚洲: 云迹: 云迹: 云迹: 贺楚洲: 云迹: 云迹: 云迹: 云迹动作很快,至少比他嘴上说得快。 前后一共还不到10分钟,联系方式就发过来了,并且附带了一串地址,详细到门牌号。 贺楚洲: 贺楚洲: 云迹: 贺楚洲: 他给云迹扔过去一个大红包,往上翻到联系方式,点进电话正要拨通,身后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是裴悉洗完澡出来了。 贺楚洲188的个头,裴悉比他矮了半个头,体格也小了不止一圈,穿着他的睡衣松松垮垮,领口空荡,肩线也一直掉到了手臂。 袖口掩住手背,裤管盖住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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