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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喏,给你们放这儿了,房间现在退可以,休息一夜明早再退也行,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房间,临走还不忘贴心地给他们带上门。 独留下床上两个瞪着眼睛,面面相觑。 * * 裴悉回到琬城已经是11点以后了。 回去之前去了一趟公司取文件,到家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又吃了药,一直到凌晨才勉强入睡。 翌日上午七点,助理发来消息,已经和张先生的助理对接好了,见面时间约在上午十点,地点还是昨晚拍卖会的酒店。 因为要他们两头来回跑,对方在邮件里特意附上道歉,只是张先生早就安排好了,在拍卖会结束后会去国外呆一阵。 今天下午一点左右的机票,再来琬城跑一趟怕是时间会赶不上。 裴悉表示理解,早会一结束,便带上文件赶往邻市赴约。 车子穿过城区,稳稳驶上高速。 不知怎么,吃了药又休息了一晚,裴悉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隐隐有加重的迹象,身上的力气也在缓慢流失。 只希望一会儿能速战速决,他实在没有太多精力支撑状态与其周旋。 坐在副驾的董翰一直频繁地看后视镜,几次三番,终于引起了裴悉的注意。 “怎么了?” 裴悉从文件中抬头,疲惫地扶了扶眼镜。 物随主人,眼镜戴在裴悉脸上,似乎连银丝框架和镜片都反射着沉稳冷冽的薄光。 “裴总。”董翰语气有些不确定:“后面那辆车,好像从还没出城起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了。” 裴悉没放在心上:“也许只是顺路。” 董翰:“可那是贺总的车。” 裴悉:“......” 裴悉立刻回过头,果然,一辆黑色轿车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在他们后面行驶。 裴悉:“确定那是贺楚洲的车?” 他昨晚不是应该歇在拍卖会的酒店里么,怎么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琬城? “嗯,车牌号没错。” 董翰猜测:“难不成贺总也是去见张先生?” 的确不排除这个可能。 而且如果真的是这样,情况对他们来说就不太乐观了,贺楚洲这段时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谁也说不准他暗里做了多少准备。 裴悉合上了文件:“你跟张先生助理约时间的时候,对方有没有透露同时约了其他人见面?” 董翰给出否定答案,又拿出手机:“裴总,需不需要我现在联系张先生的助理问一下?” 裴悉制止:“不用。” 到了眼下关节,不管对方的答复是什么,他都必须去。 他是有求于人的一方,过多的询问没有意义,若是再让张先生误会他有谴责的意思,更得不偿失。 只是如果贺楚洲真的...... 裴悉:“联系贺楚洲的助理。” 董翰有些意外:“裴总,您的意思是?” 裴悉:“直接问他们是不是要去见张先生。” 董翰会意,即刻打开手机联系贺楚洲的助理。 电话很快接通,然而董翰只是在开头说了声“你好”,便没了下文。 过了两秒,他回头去找裴悉,面色为难。 裴悉:“怎么了?” “裴总,贺总接了电话。” 董翰将手机拿低了一些:“他说不用这么麻烦,想知道什么,您可以亲自问他。” 裴悉眼底浮现出些许不耐,伸手接过手机放在耳边:“是我。” “听出来了,早。” 贺楚洲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漫不经心得如同熟人间的闲聊,称一句好听不为过。 只是这声音落在裴悉耳朵里,多少捎带了点嘲讽意味。 没办法,裴悉对他的反面滤镜实在太厚,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裴悉就是看不顺眼,听不顺耳。 没兴趣跟他废话,裴悉一针见血问:“你是不是要去见张先生?” 贺楚洲也很直接:“是。” 果然。 裴悉压下烦躁:“张先生今天下午1点的飞机离开。” 贺楚洲:“所以我们时间约在上午10点。” 裴悉一愣,他也是10点,所以张先生真的打算同时见他们两个。 这还怎么谈? 亮出底牌,当面竞拍? 如果贺楚洲早料到了见面的情形会是这样,以裴悉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有让他出其不意应接不暇的准备。 思及此,裴悉脸色更差:“你知道我会在今天约张先生见面,你故意的?” 贺楚洲短促笑了一声:“裴总,高估我了,我怎么会知道你也约在今天,巧合罢了。” 他说的话,裴悉一个字都不信:“你想做什么?” 贺楚洲:“当然是谈地皮的事,还能做什么。” 裴悉声音更冷:“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能知道什么。” 贺楚洲语气轻松:“裴总,别忘了我们是公平竞争关系,要这样说,我是不是也可以问问你故意跟我约在同一天,又是想做什么?” 裴悉不由握紧了手机,没有说话。 “对了,裴总吃早饭了吗?” 贺楚洲打了个哈欠,话题转得没头没尾:“一会儿到了那边时间应该还有富余,要不要一起去吃碗面?” 谁要跟他一起吃饭。 裴悉压着不愉就要挂掉电话。 “裴悉!” 贺楚洲却在这时陡然爆发出一声高喝:“低头!” 裴悉被他吓了一跳。 然而随着贺楚洲话音落下,前方和车底同时响起巨大的摩擦声,紧接着就是从眼角和头侧炸开的剧痛。 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就在震天的撞击声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 4 章 裴悉觉得自己跌进了巨大漆黑的空间,在这个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空间中不断下沉,很久触不到底。 耳朵捕捉到的声音乱七八糟,汽车鸣笛声;呼喊叫嚷声;来回脚步声,还有窸窣滚轮声...... 偶尔因为不知何起的晃动撞到边缘看不见的墙壁,他疼得发颤,想要抬手去碰了碰,手臂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隐约有强光透过一层薄膜照射在他的眼球,周围也渐渐从吵杂变得安静。 他努力循着光源的方向去,然而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忽上忽下地漂浮。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钝痛从身体各处传来,他眼睁睁看着光点飘走,离他越来越来,他追不上,只能更深地陷入黑暗。 沉寂中不知过了多久,耳蜗终于再次捕捉到了外界的声音。 开门声,脚步声,还有细碎的交谈声。 更明亮的光覆盖在他脸上,薄到可以看见皮层下纤细血管的眼皮藏不住眼球细微转动的幅度。 睫毛几颤,他缓慢睁开眼睛。 瞳孔随着对阳光的适应度自动调整着面积,直到他能够将病房中的一切清晰纳入眼帘。 ......病房? 他脑袋里空白一片,半数意识仍处混沌,一时间回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护士正巧进来查房,见他醒了,加快脚步来到床边仔细确认他的情况,随后留下一句稍等,转身去叫医生。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偏过头,竟意外地和沙发上的人对上视线。 对方看起来也是刚睡醒,满脸写着困顿,精神不济。 裴悉表情一滞:“......?” 三分钟后。 医生站在病房门口,跟哈欠连天的贺楚洲交代裴悉的情况。 “该做的检查都做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不碍事。” “单从身体状况来看,伤者长时间劳累过度缺乏睡眠对身体造成的影响要比车祸来得大,平时记得要多注意休息,劳逸结合。” “不过有一点要特别注意一下,病人遭受撞击的位置在脑部特殊位置,不排除短期内出现不可控后遗症的可能,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可控后遗症?” 贺楚洲眯了眯眼,没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不可控后遗症?” 医生给出一个范围性的答案:“可能是易倦嗜睡,也可能是记忆错乱,具体我们也不能确定。” 贺楚洲听得一头雾水,转头朝坐在病床上的人看去。 裴悉睡了一天一夜刚醒来,原本笔挺熨帖的西装被换成了宽松病号服,头发也不如寻常那样梳理得体,脸上唇上血色都没恢复,透着虚弱的白。 唯有一点,扫视过来的眼神依旧高高在上,藐视众生。 这不挺好的么,哪儿错乱了? 何况真错乱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把人送来医院又陪了一夜,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医生,您误会了。” 贺楚洲功成身退:“我就是个乐于助人的路人,不是他家属,既然他醒了,一会儿就让他自己联系家属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也不跟里头的人打招呼了,拎着外套转身就走。 病房小沙发小得离谱,他近一米九的身高缩上面一夜没睡好,只想赶紧回去补觉。 医生愕然,等人走得看不见了才啧啧感慨:“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热心肠,送个陌生人进医院竟也能守一天一夜。” 裴悉缓慢晃晃脑袋,短暂空白后涌上的一片乱麻被他整理出头绪,总算想起了车祸的事。 没想到刚回神,就听见了医生这句自语:“他留了一天一夜?” 医生走进病房:“是啊,跟着救护车来医院后就没离开过,回头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了。” 医生不清楚他们之间三言两语解释不清的恩怨,裴悉不想多作解释,语焉不详嗯了声,算作回应。 医生翻开病历,将刚才对贺楚洲的医嘱又对他更详细地重复了一遍。 同样的,裴悉也不觉得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能有多严重,他只关心一件事:“请问我现在可以出院了么?” 医生将病历合上:“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的建议是再留院多观察几天,毕竟磕碰到的是脑袋,还是需要多重视一下。” 裴悉觉得自己没大问题了,他还有工作没有完成,不想将时间白白浪费在医院。 不过眼下他明显能感觉到体力尚未恢复,两相斟酌一番后,也只是将出院时间延迟到晚上。 车祸原因很明晰,是对方司机误判路况强行变道所致,对方全责。 董翰和司机伤得比他严重些,还没有醒过来,虽无大碍,但不好好修养上一两个月估计也恢复不了元气。 裴悉将后续赔付事宜交给律师处理,又通知公司负责人给董翰和司机批了三个月的带薪假,随即用手机登录邮箱开始处理重要邮件。 距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总不能干躺着什么也不做。 只是他实在高估了自己目前的状态,一封邮件没看完三分之二,困意便如同潮水汹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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