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样,竟然直接就上门拷问了。 不过就在这时,那名出自武德司的下属却转了个话头:“不过这其中似乎还有些许内情,根据孙德的交代,他最初其实只是想找个女人想要勾引殿下您,可谁知那女子却直接死了,负责这件事的家丁也无端死在了家中……” 殷闵听到这里,顿时与身旁的严松清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均已有了计较,只是还未等二人开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消息。 府衙发生了大火,将日前查到的所有账本和各项记录全都付之一炬! 同样带来的还有另一则消息,之前那些答应了作证之人,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如今竟大部分都改了口! 严松清眸光骤然一厉,心头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升起,立刻就明白了这事究竟和哪些人有关,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这群目无法度的狂悖之徒!“ 如此重要的证据他自然是派了一群人严密看管的,可即便如此,却还是小看了这群在当地经营日久的地头蛇,能如此轻易的到府衙放火,还没个人及时将火扑灭,必然也有内部人和他们里应外合! 真是岂有此理! 他忘情之下拍完这一巴掌才想起来旁边坐着的是太子,哪怕对方和自己关系再好,作为臣子也不该无礼,心头略有些讪讪的看过来,却见殷闵只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严松清疑惑,相处这些日子下来,他也对这位新鲜出炉的太子殿下多少有了一些切实的了解,和天幕说的差不多,对方的确极少有什么特别明显的情绪起伏,性格在这个年纪也是出乎意料的沉稳。可哪怕没有天幕,他也能够看出这位确是位性格正直之人,就连他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不由生怒,太子也不该没有一丝反应才对,难道…… 却在这时,他只见太子缓缓抬起头,眸中没有一丝温度的露出一抹微笑道:“严先生,你说这些人的血究竟是热的还是冷的?孤还没有杀过人,不太清楚。” 太子这是动了杀心! 严松清微微讶然,却也不算意外,为官多年,他对一些事情的处理手段也早已纯熟,这些犯事的人不知道,他们还不知道吗?如今这件事早就被摆到了皇帝的案前,内情根本不用分辩,这些人哪怕再不愿配合,最终的结果也得按照皇帝的意思来。 证据被毁又怎么样?朝廷要真心想做什么事也不需要证据!即便会有人产生微词又怎么样?谁又能和朝廷讲道理? 而皇帝虽然说是只让太子来跟着长长见识,但并没有不让殷闵参与进这些事务里的意思,不如说殷闵若是能出乎预料的做出点什么事来,皇帝反而会高兴。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 严松清若有所悟,随即看向殷闵,这一次,目光中却是带上了探寻之意。 屋内一片寂静,殷闵静静看着杯中漂浮着的茶梗,淡淡道:“这件事孤不会让严先生你吃亏的,说起来过两日天幕就要再次出现了,到时提前摆一桌宴席,邀请这些人来一起看吧。” 既然要做,那就一定要快,绝不能给这些人反应的时机,毕竟当初天幕播放的未来里,冯默言一个青州当地的富户都能搞出那么多庄子下的佃户来作为私兵,这些人若是狗急跳墙,可能还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严松清了然,眸光带上了些许赞赏之意,他虽然身为文官,却不缺乏血性,也不迂腐,在他看来,这些人死有余辜,绝对不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能处理了自然最好,就是可惜证据被毁,不能名正言顺。 * 数日后。 宴会的请柬一经发布出去,不少人便都以为严松清这是要服软。 他们不知这事早已经摆在了皇帝的御案前,便以为是这位钦差大臣自己要碰他们这块硬钉子,如今证据被毁难以交代不说,还惹上一身腥,对方估计是知道怕了。 城中最大的富户,马家的掌权人马永全坐在席间志得意满,一边喝着酒一边意有所指道:“有些人啊,就是脑子不够清醒,这世上的事太过较真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这话暗指的是谁在座的哪个还能听不懂,席间众人闻言纷纷会心一笑,当初严松清调查他们,不少人又是说好话又是送礼送美女,自认哪里都已经做到了,况且这世上违法犯纪的事多了,哪怕是那些朝中的大官,又有哪个能保证自己一定没收过别人送来的礼?怎么偏这个严松清就像块石头一样,针扎不进,水泼不入。 果然还是针不扎到自己身上不疼,这下知道他们也不是好惹的了吧?管他什么朝廷命官,只要掐住了命门不还是那样! “哈哈哈,说的就是,有些时候啊,人还是糊涂一些为好。” 一群人推杯换盏,也没管严松清这个当事人为何还没来,喝的微醺的马永全这时又笑道:“说起来我们这位严钦差未来还是要做宰相的,也不知今日午时天幕会不会再讲到他,到时候老夫我可要好好瞻仰一番啊。” 众人哄堂大笑。 有些话字面是一回事,结合实境又是一回事,这分明是一句大大的讽刺。 “自然是该瞻仰的,可就是不知,马员外你到时还能不能够看得见了。” 却在这时,一道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就见一衣着显贵,略显老成的俊美少年不知何时从一侧走出,远远看着马永全说道。 马永全眯着眼看了看,随即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一副迷蒙的姿态道:“怎么严钦差还找了一个娈宠来为我等取乐,姿色身段倒是不错,就是说话不大讨人喜欢,来人啊,还不掌嘴!” 说罢,他身后的侍从作势就要上前动手,可还未等走出一步,这时席间方才还在看热闹的人适时说道:“马员外,这个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再看一眼,这个人怎么能是娈宠呢?分明是严钦差家的那位公子啊!” 随即发出哄笑。 他们这群人怎么可能真眼瞎到把这少年当成娈宠,经商之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光一眼就能看出这少年出身必然不错,几乎立刻就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不过去就是刻意配合给人难堪罢了。 马永全闻言眯着眼又看了过来,一副恍然的样子道:“确实是老夫误会了,是我的不是,不过这严小公子怎么还跑出来了,他不是,他不是……” 说着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摆明了在暗指对方身上招惹的官司。 席间众人顿时又是不约而同的一笑,丝毫没有察觉危机的来临。 下一秒,伴随着惨叫声与刀剑碰撞的声音猝然响起,有人惊恐望去,就见马永全满面鲜血,他的舌头竟然被殷闵身后的护卫割掉了! 他怎么敢?他竟然敢! 在场众人又惊又怒。 “你竟然敢当众行凶?你眼里还有王法吗?”有人怒视着他说道。 这话一说出来,殷闵顿时便忍不住笑了:“王法?先不说你等日前的所作所为可有记得王法,便只凭方才尔等在宴席间所犯的大不敬之罪,孤处置你们就不冤枉。” 大不敬之罪! 这一句话直接便将许多人给砸懵了,有人不敢置信的站起来指着殷闵:“不可能!你竟然敢当众胡言乱语,严松清呢?是不是他教你……” 可话还没有说完,下一秒,便被护卫毫不留情地斩下了那一只指向殷闵的手! “啊!” “冒犯太子,当杀!” 护卫冷硬着一张脸说道。 那人捂着断手惨叫,其余众人则惊呆了,谁能想到这少年竟然是太子亲临?他们方才是在冒犯太子?可太子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与此同时,殷闵却半点不为这些人的话所动,只转过身,在一众目光的簇拥下,淡然的撩起衣摆坐到了主位之上。 他端起身前桌上摆放着的酒盏,一边端详了一眼上面的花纹,一边发出了轻描淡写,且简短的一声:“来人,杀。”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顿时露出慌乱之色,可还未等有人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挽回的话,就在这时,院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错落的脚步声,不过须臾间,众多身披铠甲,手持兵刃的士兵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被割了舌头的马永全是第一个被开的刀,伴随着刀光一闪,那犹自带着惊讶之色的头颅便落在了地上,从东边又滚到了西边。 这群豪族顿时傻眼,席间的原本嘈杂的声音也刹那消失无踪,谁也没想到对方竟真的敢当众杀人!难不成当真是太子? 殷闵不欲再多说废话,他眼神微顿的停留在地上那颗鲜血淋漓的头颅上,前世今生的第一次杀人,虽说不是亲手,可作为一个正常人,若说适应良好自然不可能。 但……终究是要适应的,这是第一次,却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同样也是一个立威的好时机。 他沉默的再次给自己斟了杯酒,半句话没有多说,只默默挥了挥手,举起屠刀,今日宴席之间,没有一个无辜之人。 午时已到,天幕也随之展开。 殷闵端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俯视一眼下方满地的尸体以及一片寂静,随即举头望向高悬于空中的天幕。 第49章 天幕 徐州城。 人是杀了干净, 但后续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 当初之所以选择这个处理方式, 是考虑和这些人继续纠结的成本要比杀了他们的成本高多了, 没有了这些人捣乱,之后的事情反而更好查。 不过后续问题不大,本来就是要处理掉的人, 不然也不会动手这么果断, 当初来的时候也不是没考虑过会发生这种底下的人拒不配合,上面只好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事, 毕竟天下这么大, 你要要求每一个人都是识时务的聪明人,那这世上从最开始就不会有争端了, 朝廷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 殷闵坐在座位上一边眼角余光看着一群人在搬运尸体, 一边听下属禀告外面的消息, 这些当地豪族如今都已经被控制住,该死的主谋已经提前死了, 其家人就等着之后查清账务,或砍头,或流放,或抄没家财了。 严松清今日没有到场就是去处理起这些问题。 此刻殷闵听着天幕的话语,不由微微一顿。 改革土地制度,这是必然的,光看这些无法无天的豪族,就知道要该抑制这些人了,但在如今这个时代,想要彻底解决根本问题,想来……几乎没什么可能,因素差的还是太多了。 不过顺应时代的潮流似乎没什么不好,封建王朝,又何必延续那么久呢? 远在另一个时空的天凤帝也在同一时刻这般想到,一瞬间,两人的心声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天幕下的其余人等却纷纷听的一惊,改革,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只听天幕继续道。 “三百年?!历史周期律又是什么?” 天幕下,百姓们听的还有些似懂非懂,可无论朝代能够延续几百年,也终究和他们没什么关系,都是要做底层的,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感触。 与之相反的,老皇帝和朝堂上的那些官员就不一样了,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家的皇朝能够千秋万代的延续下去?哪怕有些人明知道这很难,却依旧抱有着希望。 可如今被天幕戳破,还直接定下了三百年左右这个期限,这就令许多人心中惊疑了。 为什么一定就是三百年?许多人从未这么急切过的想要听天幕演讲。 方才还在急切,可听着听着,许多人的表情就不由沉默了下来,天幕下,其中一部分符合条件的人顿时敲响警铃,坏了,这话是冲着他们来的呀! 哪个人会不想要变得更有钱?有钱之后想要继续接触权力也是很自然的事,这就是人之常情。 就连老皇帝听到最后也陷入了沉默,这个时候他就明白了天幕为什么会用“自然”这个词汇来形容了,因为这种现象是避免不了的,历史上的那些朝代也都为避免土地兼并实行了很多政策,可最终也都没能够避免。 百姓们听到最后深有其感,他们不少人都深受这些地主豪强们无形的迫害。 被打的地主们脸色铁青,心中又隐隐畏惧,生怕当今皇帝对此动心。 老皇帝自从知道这个周期律后的确对此动心了一瞬,但考虑到这么做必然会涉及到的一些问题,哪怕真要做,也必然要用温和一些的手段。 不过此时说起这些显然都还太早了。 只是限制土地数目啊,不少原本心还提在嗓子眼里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如果一开始就说要限制,他们可能还会心有不满,但有天幕提起的打地主的例子在前,这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而随着天幕的话语,一段画面也随之展开。 第50章 天欲令其亡,必先让其狂 许多人都能够从帝王的那声叹息中感受到些许落寞之情, 不知为何,一瞬间竟也有那么一点同情这位帝王,人始终是要有感情方面的寄托的, 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总有那么一种要被重视, 可对于皇帝来说,这似乎是个奢侈, 就连亲姐姐也不敢全然信任他。 可转瞬之间却又觉得自己疯了, 他们有什么资格同情皇帝? 郡主府内, 冯默言抱着年幼的女儿叹了口气, 下意识思考了一下这段视频播放出来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害处, 不过想来天幕上的她又没有做过什么对天凤帝不利的事, 况且这也是人之常情, 顶多会有点微妙罢了。 而她和殷闵始终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 以太子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太在意。 老皇帝习惯性看向自己的下首,没见到人这才恍然想起太子如今人并不在京中。 总之这种事简直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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