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会太介意,时不时试探一下。 约定的时间节点是后天早晨。 隋宴早就设置好闹钟,准备第一时间登门。如果江岫白愿意点头,他能保证三个月内拿到正牌男友的身份。最多一年,两人就能结婚。 相对于上辈子,他可少走不少弯路。 “江岫白同志,我正式通知你。”隋宴双手背后,神色期待:“2024年2月14日7点28分,是你给我答案的时间。” 江岫白心脏被猛地刺痛一下。 当年隋宴跟他求婚,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后面的句式变了。 据隋宴说,这是他赶时髦特意从韩剧里学来的。 “嗯,我当然记得。” … 送走隋宴,江岫白独自坐在床前望着面前的熏香。 不光是熏香,他的房间一看就被精心布置过,洗护用品全是他家浴室常用的牌子。 桌子上摆放着一盆杉树花,也不知是不是凑巧,花语竟然是“幸运”“重生”。 江岫白走近,抬头轻轻摸了下,纠缠不清的思绪令他头痛欲裂。 他多希望隋宴也重生了,这就意味着隋宴也愿意原谅他一次,跟他重新开始。 但这种几率,微乎其微。 他能重生,说不定都是他的幻想。 矛盾的情感不断涌入江岫白心头,他蹙着眉,将希望寄托于玄学。 他决定掷骰子,如果能掷到六就代表隋宴同意。 江岫白忽然自嘲地笑了下。 他的想法可真幼稚。 这份感情仿佛是一张难以捋顺的网,令他时而勇敢时而怯懦。 江岫白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明樾玩游戏准备的骰子。这是他跟明樾要的,是受游戏“问神”的启发。游戏规则是,向神提出一个心愿,如果掷到六,代表神同意。相反,如果是其他数字,要接受同伴的惩罚。 明樾看出他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但他拒绝了明樾的邀请。 因为他只想问神一个问题。 他不贪心,一个就好。 江岫白表情沉重地闭上眼,在心里虔诚问出自己的问题。 当他睁开眼时,眼底的期待黯了下去。 耳畔是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抿了抿唇,默默说:“这回不算。” 再次掷下,他又一睁眼,希望逐渐破灭。 他不信邪,又掷了三次,结果无一例外,都没有掷到数字六。 他眼神微微失焦,伸手弹了下骰子。骰子一滚动,心中想要的数字露了出来。 江岫白托着腮,被自己的愚蠢行为逗笑。 躺回床上,他眼神空洞,一夜未眠。 … 第二天,隋宴带江岫白吃完早饭,在绿茵场上散步。他发现江岫白没什么精神,唇色稍淡,不知是冷的还是不舒服。 “昨晚睡得好吗?”隋宴瞧着江岫白穿得太少,干脆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肩上,“我觉得你气色不好,要不要回去休息?” “不用。”江岫白昨天睡不着,吃了一片药后脑海里纠缠他的东西被瞬间腾空,身体轻松不少,很快就睡着了。脸色差是因为药物副作用,晚上就好了。“我没事,放心吧。” “今天想玩什么?还是说,咱们悠闲一些,随处走走?” 江岫白看见不远处的马厂,神色亮了下:“你会骑马吗?” 提起骑马两个字,隋宴微微皱眉:“嗯。” “我想试试骑马。”江岫白想找个方式释放自己最近积压的情绪,“可以吗?” 隋宴尽管不太愿意,还是点点头。 江岫白曾在剧组拍戏时因为驯马师疏忽,从马背掉落磕到了头。那件事后,提起骑马隋宴总是心神不宁,每逢江岫白有骑马的戏份,必须亲自陪着,甚至还学习了专业驯马技巧。 马厩中,隋宴帮江岫白选了一匹五岁的小马驹,瞧着脾气比较温和。 “你会骑吗?” “嗯。” 江岫白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思绪忽然飘向他跟隋宴刚结婚那时。 因为他在拍摄中摔下马,隋宴很生气,冲到剧组狠狠整了制片人和导演一顿,拦都拦不住。 那剧组的后勤确实比较混乱,很多事情都不太专业,经过隋宴的整治后,后续的拍摄才顺利许多。不过因为这件事,流出一些他耍大牌的负面新闻,他没敢告诉隋宴,也让姜唤他们尽量不要对隋宴讲。隋宴心重,如果知道因为这件事引起舆论,一定 会自责。 一个漂亮的抬腿,江岫白抓住缰绳翻身上马。 隋宴目光忍不住流露出欣赏。 牵着马儿,他道:“你先和它培养感情,速度别太快。” 江岫白点头:“好。” 孟卿昨晚没在这里留宿,陈祠与明樾得知隋宴在这里玩儿,也跟着过来。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隋宴迎着灼热的光线,不胜其烦地帮江岫白驯马。这小马驹虽然温和,但天资愚钝,不太乐意配合隋宴。 明樾背着手,同陈祠一起打量二人:“你说,这个江岫白哪里吸引隋宴了?除了长得好看,性格不像是隋宴会喜欢的类型。” 陈祠:“外貌太优秀,掩盖了缺点。” 明樾挑眉:“我还以为隋宴喜欢热情似火的,没想到喜欢冰块。” 陈祠眯着眸:“你说,他们俩能走到一起吗?” 明樾:“玄。” 见朋友们来了,隋宴带江岫白过来休息。 “赶紧擦擦汗,别生病。”隋宴拧开随身携带的保温杯,“这水是温的,快喝两口。” 江岫白跳下马,捧着杯子小口喝着。 隋宴注视着他,好奇江岫白这一世怎么没有洁癖?他记得江岫白无论去哪里跑通告,都会随身携带保温杯,从不碰外面未消毒的杯子。因此,这个保温杯他自己都不敢用,变成江岫白专属,从录制真人秀就开始使用了。 见隋宴伺候人的功夫见涨,明樾明里暗里挤对他:“隋宴,你知道你特别像哪个动物吗?” 隋宴没空理明樾,眼皮连抬都没抬:“狮子?” 明樾用唇语道:“舔狗。” 隋宴虚空踹他一脚:“滚蛋。” 明樾笑得放肆,继续嘲笑:“你也有今天。” 他们这帮朋友里,就隋宴没谈过恋爱。他们一直以为隋宴眼高于顶,不料却是这么个高法。 “我去骑马,你们聊。” 将杯子留给隋宴,一阵马嘶声响起,江岫白登上马镫疾驰离开。 “你小心点,别摔下来。”隋宴实在担心,这马还没和江岫白磨合好呢,骑这么快,万一掉下来会非常危险。 明樾看着实在替隋宴委屈:“喂,他到底喜不喜欢你?昨天我 们那么帮你使劲 好像一点用都没有。” “他怎么不喜欢我?”隋宴目光紧紧追随着在马背上肆意飞驰的人 “他可喜欢我了 你们都不懂。” 明樾回嘴:“我们不是舔狗 当然不懂。” 隋宴懒得跟他们解释 毕竟江岫白的甜 只有他知道。 … 另一边 江岫白身下的马速越来越快 缰绳握在冰凉的手中 他心跳疾快 双眸逐渐失焦。 他讨厌明樾他们那么说隋宴。 他见不得隋宴因为他被朋友嘲笑。 可是上一世 他比现在还过分。因为他 隋宴一定没少沦为朋友之间的调侃对象。 怪不得… 怪不得隋宴提离婚那天那么委屈… 他昨晚掷了那么多次骰子都没有成功 可见老天也不愿意让他们俩在一起。 可为什么要给他重生的机会? 难道为了让他亲眼看见隋宴同别人幸福美满吗?无声的泪水逐渐遮住视线 随着寒风落入他的指尖 泪滴微凉 却烫得他心口慌乱。 他也害怕这样的结局。 他也想再试一次。 马儿的脚步骤停 嘶鸣着扬起前蹄。 江岫白一时失神 缰绳从手中滑落。在一瞬间 他已经重重摔在地上。 隋宴的吼声在他的耳畔响起 他察觉不到一点痛感 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 “岫岫!”隋宴重重扑倒在地上 宽大的手掌不敢触碰江岫白 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摔到哪里了?” 陈祠两人上来帮忙:“你别急 我叫救护车了。” “我怎么可能不急!”见对方双眼无神 隋宴已经失控 哑着嗓子唤道:“岫岫 瞧着隋宴焦急失控的模样 江岫白的眼眶倏地红了。 “是我不好 又让你摔了一次。”隋宴垂着头 深深地懊悔自责 滚烫的眼泪不断落在江岫白的额间:“你在剧组受伤后我答应过要保护你 但我还是让你受伤了。” 江岫白神情茫然片刻 紧接着心脏狠狠抽动 浑身的痛感也在这一刻恢复。 隋宴他… 隋宴也… 他疼得说不出口 缓缓抬手帮隋宴擦着眼泪 似乎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怪不得…怪不得… 他咳嗽着 湿润的泪眼难忍酸涩。 “隋宴…” 见对方有了回应 隋宴连忙凑到他的唇边:“你说。” 江岫白似乎用尽全身力气 轻轻握住他的手表。 隋宴神色不明 下一步江岫白已经搂着他的肩膀 极力靠近他耳畔:“2024年2月17日10点5分 这是我给你答复的时间。我想对你说——你可以得到我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明天更新时间是晚上十二点!!! 第 21 章 醉酒黏老婆&给老... vip病房内,医生将所有检查结果告知隋宴:“江先生的身体没大问题,只是背部和腿部有一些擦伤,养养就好。” 隋宴眉心深锁:“确定头没事?” 医生:“嗯,颈部与头部的CT与核磁都没问题。” “那就好。”隋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目光落在江岫白苍白病态的脸上,“岫岫,你有感觉哪些地方不舒服吗?” 江岫白摇头:“没。” 隋宴又问:“饿吗?” 江岫白:“嗯嗯。”骑马属于剧烈运动,消耗他大部分体能,情绪又经历起伏,眼下他确实饿得厉害。 陈祠与明樾一直在医院帮忙,听江岫白说饿,陈祠赶紧吩咐助理买些吃的送过来。对方毕竟是在他的俱乐部受伤,于情于理他都得跟着照顾。 “你们俩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就行。” 明樾不太放心:“你自己行吗?要不要把他的家属叫过来。” 提到家属二字,隋宴瞳孔骤缩,下意识地看江岫白一眼。见江岫白神色淡定,才松了口气。 “不用,我就行。” 隋宴担心江岫白想起伤心事,带着二人出去说话。走廊里,他压低声音嘱咐:“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没有亲戚和家属。以后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些。” 明樾皱眉:“他的家庭情况这么复杂?” “嗯。”隋宴不愿再提这些,又提了句:“他是明星,任何新闻都容易引起舆论,所以有关他和我的事,你们也别和其他人说。” 明樾愈发看不懂:“兄弟,我想问你一句,你到底图什么?心甘情愿当备胎?”在他看来,江岫白并不值得隋宴喜欢。 隋宴眼神认真:“我不是备胎,他已经答应让我追他了,等我们俩好事将近的时候,我会请大家吃饭。” 陈祠早就看清形势,他兄弟这回是彻底栽进去,不撞南墙是不可能回头的。笑了下,他拍了拍隋宴的肩膀:“有需要随时叫我,他毕竟在我的场子受的伤。” 隋宴点了下头,匆匆回到病房。 望着隋宴的背影,明樾唏嘘:“怪不得古往今来,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陈祠:“他脑子轴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操心了。” … 今天的阳 光不错,江岫白盯着阳台那盆绿梅稍稍出神。他的思绪还没完全从真相中抽离,但一想到隋宴,心却是满的。 他其实很想亲自问一问隋宴。 不是说好要离婚吗? 为什么重来一世还要纠缠他? 难道不怕重蹈覆辙吗? 可他不得不承认,当他得知隋宴也是重生归来,他是庆幸和喜悦的。 隋宴居然还愿意选择他。 明明被他伤得那么厉害。 江岫白的心口泛起阵阵酸痛,过去的回忆令他的眼眸抑制不住地颤抖。 门,被轻轻推开。 隋宴见江岫白泛着红眼圈,一个箭步冲上前:“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江岫白垂眸,一滴滚烫的泪悄无声息地落在隋宴的手背上。 “你是不是后悔答应我了。”江岫白一向很坚强,很少这么哭。隋宴心口闷疼,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和这个有关。 “没关系,你要是后悔了直接跟我说。”隋宴默默望着地面,黑白分明的眼睛不争气地湿了,“我不想你因为我,这么伤心。” 江岫白眼眸微微一怔:“我没有。” 隋宴抬眸,眼中写满疑惑。 “我就是——”江岫白喉咙微干,想要解释却捂着胸口咳嗽几声。 算了,还是别让隋宴乱猜了。 “我就是后背疼。”江岫白抬起手,指了指脊背,“估计破皮了。” “后背疼?”隋宴着急地站起身,离江岫白更近了些:“让我看看你的擦伤。”动作刚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自己还不是江岫白男朋友,这么贸然地看人家后背不太礼貌。 “我叫医生来可以吗?”耳廓抑制不住地浮起一丝燥热,他试探地问了声,“你的后背需要抹药,让医护人员来吧,我不专业。” 江岫白垂着视线:“嗯。” 几分钟后,主治医生匆匆赶到。得知江岫白后背不舒服,轻轻掀起他的病服仔细检查。 隋宴特意避开,但余光却瞟见一小截裸露的腰肢。喉结滚动了下,他干脆彻底转过身去,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 “隋先生,江先生,目前来看擦伤并不算严重,抹几天药就能好。” 江岫白“嗯” 了声,将衣服重新穿好。 隋宴背对二人,站得跟门神似的笔直:“那药需要一天抹几次?” 医生:“我给您标在盒子上了,三次。” 隋宴继续问:“怎么抹?” 医生一头雾水:“直接用手抹。” 隋宴:“他的手够不到伤口呢?” 医生突然像被钉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 隋宴试探道:“嗯?” 医生猜出隋宴的心思:“需要别人帮他。” “麻烦您了。”隋宴悄悄瞟江岫白一眼,坐回床边拿起药盒:“疼的话,赶紧抹药吧。” 隋宴的心思,昭然若揭。 江岫白庆幸这位医生资历丰富,不然换成其他年轻医生可能会当场骂人。 他慢慢撩起眸,漫不经心:“怎么抹?”把问题重新抛给隋宴,他悠悠躺下,静待隋宴的反应。 隋宴耳廓更烫了些:“你自己能够到吗?” 江岫白闭上眼:“不能。” 隋宴暗示:“那你想找谁帮你?” 江岫白睁开眼,发现面前的隋宴脸色忽红忽白,就连耳廓都是红的。 如果不是他识破隋宴的身份,完全不敢相信这副躯壳里装的是二十八岁的隋宴。 “不知道。”江岫白翻了个身,宽敞的病服被腰侧压住,无意间露出半截白皙的腰身,“你不帮我,没人了。” 终于听见想听的答案,隋宴眸光隐隐浮起亮光:“我其实应该避嫌的,毕竟我没名分,只是个追求者。” 隋宴消毒完双手,将对方的衣服掀开。羊脂玉般的纤薄脊背,如同绝美的画卷,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 他竭力垂眸,压住眼底的晦涩,将药膏化于掌心,轻轻揉进江岫白的皮肤。 相比于28岁的江岫白,这时候的他身材更加清瘦,以他的手掌,一只手就能握住。 江岫白不知道隋宴在想什么,冰凉微痛的触感令他额头逸出不少细汗。隋宴的掌心滚烫,覆在他的腰背上,简直冰火两重天。 “江岫白,你真瘦。”隋宴拧紧药瓶,“不过你可能还没发育好,等你到三十岁,身体会壮实一些。” 江岫白比他小半岁,算起来虚岁也才22。他记得两人结婚时,江岫白还有 腹肌呢。 江岫白坐起来,衣服还未完全穿好:“我都22岁了,还能再发育?” “当然可以。”隋宴轻轻挑眉,“你现在还小呢,不过小有小的好。” 江岫白回眸:“哪里好?” 隋宴不假思索:“年轻点比较可爱。” “是吗?”江岫白淡淡一笑,语调上扬:“按照你的逻辑,三十岁我就不可爱了。” 隋宴脑海中渐渐浮起江岫白二十八岁的模样。片刻,他坚定点头:“当然了,现在的你最可爱。” 他更喜欢现在的小岫岫。 又青涩又可爱,逗的话也不会恼。 如果告诉他面前的人是他老婆,这些昏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江岫白双眸凝起淡淡的冷意,没再多言,盖上被子背对着隋宴躺下。 隋宴以为江岫白困了,轻声嘱咐:“饭马上就到了,你先别睡。” “我不饿。”江岫白闭上眼被自己气笑。他究竟在生哪门子的气? “可你刚刚还说你饿了。”隋宴走到床的另一侧,轻轻蹲下盯着江岫白的睡颜,“小岫岫乖,饭马上就来了,我们再等等。” 这种温柔的哄人语气,过去隋宴很少朝他说。 当然,他也很少这么任性。 为了让两人的婚姻更和谐,他从不会像隋宴提出任何要求,在他看来,现在的行为都属于不懂事的范畴。他希望隋宴能自由一些,至少觉得和他结婚不会被束缚在围城内。 他见到过父母恩爱的模样,所以最后的相看两厌才会令幼年的他那么记忆犹新。 严格来说,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婚姻中应该扮演什么角色。 江岫白心中有些失落。 看来,隋宴认为他不可爱,不算冤枉。 “岫岫?岫岫?” 听到隋宴在喊自己,江岫白微微睁眼,发现面前的人正满目温柔地盯着他。 心脏最脆弱的部位被狠狠揉着。 他温声道:“放心吧,饭来了就吃。” … 两天后,江岫白出院。 这几天隋宴比较忙,又要在医院照顾他,又要去总部开会。江岫白依稀听见电话里说,是隋宴的两位叔叔又开始作妖了。 本来他 还比较担心隋宴的事业,这么看自己当初的邮件倒显得有些杞人忧天。 “江先生,隋总今天特别忙,所以没时间亲自送您。”姜唤坐在副驾解释,“他派我和陈师傅来,把您安全送到家。” 江岫白致谢:“麻烦你们了,其实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可以。” 他的行李不多,没必要让人接送。 姜唤:“那可不行,隋总说了,您身体弱,万一自己回家的路上晕倒了,可就麻烦了。” 江岫白皱眉笑了下。 隋宴当他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吗? 自己打车回家倒不至于会体力不支。 不过,他还是接受了隋宴的好意。 临走前,他特意朝姜唤说:“麻烦你帮我把谢意转达给隋宴。” 姜唤乐呵呵道:“您自己说的话,隋总会更高兴。” 江岫白怔了下,再次道谢。 回到空荡荡的家,他躺在沙发上犹豫。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喜欢独来独往。所以像今天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完全OK。 可隋宴似乎喜欢自己依赖他。 纠结片刻,他眉头微微皱起,给隋宴发了几条微信。 [谢谢你安排人送我。] [不然我真的可能会晕倒。] 发送完,江岫白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为此,他还特意补了一个表情。 [微笑jpg。] 董事会现场,刀光剑影。 以两位叔叔为首的派系与隋老的人不断交锋。隋宴听得头痛,打开微信,江岫白发的表情包跳出画面。 表情略显飘忽,隋宴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 江岫白是不是在讽刺他? 难不成嫌自己管得太多了? 他作为追求者,凡事上心不应该是基操吗? [隋宴:岫岫,跟我不用客气。] [江岫白:微笑jpg。] [隋宴:你好好休息。] [江岫白:我会的。微笑jpg。] 一周过去,江岫白正式进组《雾时》。利用这段时间,他去隋宴介绍的中医那里看了病,开始漫长的调理身体之路。 至于隋宴,两人差不多也有一周没见。 隋盛这几日高层动荡,甚至上了商业新闻,江岫白知道隋宴忙,所以没怎么打扰他,基本上在微信聊天。有一晚隋宴给他打了视频邀请,但被他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那天他状态不好睡醒一觉眼部有些浮肿,不想让隋宴看见。 事后江岫白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他以前并不这样。 看来重生后,他也改变了许多。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剧组里的人并不多。电影分AB两个小组拍摄,计划中A组演员,也就是张臣负责的部分,需要在剧组过年。 祁琛见江岫白气色比上回好许多,上香时朝他笑道:“江老师最近有喜事?” 老师这个称呼,在娱乐圈并不少见。但也只有实绩资历加身的演员才有资格被称呼。 听出对方在调侃自己,江岫白墨镜下的眼睛弯了下:“是啊,大喜事。” 祁琛更感兴趣了:“能否分享。” 江岫白:“一位故人回来了。” 祁琛:“看来故人对你很重要。” 江岫白:“嗯。” 上香完毕,祁琛随江岫白去一旁休息:“想喝果汁或者奶茶吗?我让助理去买。” 江岫白不喝咖啡,这个他知道。 “想喝橙汁。”江岫白没跟他客气。 祁琛点头,吩咐助理点些饮料。 张臣正忙着给男三讲剧本,见两位男主相处和睦,心情还是不错的。 “第5场到第15场戏微调了,你回去再看看。” “好的,张导。” 饰演男三的演员叫温醇,是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在电影中饰演江岫白的弟弟。 温醇哥哥是电影制片方的高层,因为爱好演戏,特意被送到张臣这里学习。 “张导,祁哥和江哥,关系看着可真好。”温醇羡慕地笑了笑,“祁哥本人好相处吗?” 张臣:“岫白比你小一个月,你们俩同岁。祁琛的话,脾气出了名的好,你有不懂的,尽管去问他。” 温醇笑意更浓:“行,那我就放心了。” 张臣直言:“比起祁琛,岫白性格更内向,你演的是岫白的弟弟,和他的对手戏更多,所以我希望你们俩能成为好朋友。” “谢谢张导。”温醇没怎么 听后面的话,跑向祁琛那里,迫不及待地跟他问好。 祁琛听见有人喊自己,温和颔首:“你好。” 温醇目露紧张:“我是温醇,饰演张雨寒。” 祁琛点头:“嗯,有时间一起吃饭。” 温醇期待地笑了笑,看了眼江岫白:“你好。” 江岫白点了下头。 “岫白,中午去我的房车上吃吧,助理去附近一家餐厅订了餐,先别吃盒饭了。” “嗯嗯。” “走,我们先过去。” “好。” “小温,我们先走了。” 温醇自觉尴尬,勉强笑了下。他是祁琛的忠实影迷,本想借着拍电影的机会与祁琛多多接触,但目前来看祁琛挺喜欢江岫白的。 祁琛的房车舒适宽敞,跟江岫白刚拿影帝时隋宴送的那辆差不多。 这家餐厅的饭味道不错,江岫白这种胃口小的人都吃了满满一小碗米饭。 祁琛打量着他:“你好像胖了点。” 江岫白捧着橙汁:“嗯,是胖了。” 录制完客栈,他因为纠结隋宴的事,差不多瘦了两斤。但最近一周,他的肉都涨了回来。虽然隋宴没机会来看他,但每天都会托姜唤送一些营养品和吃的。隋宴也不知从哪里订的餐,很符合他的口味。 祁琛:“隋总呢,公司的事解决了吗?” 江岫白:“嗯,解决了。” 祁琛其实一直很好奇隋宴和江岫白的关系。虽然大家都猜二人是情侣,他却不这么认为。隋宴顶多算是追求者或者暧昧对象,能不能在一起,都是未知的。 如果隋宴和江岫白没戏,他倒想试试。 “温醇是环亚娱乐温总的弟弟,张导昨天和我说,那边要求加一些戏份。这种潜规则在剧组中是常事,你不要过于介意。最后电影的节奏剪辑会把握。” 江岫白很感激祁琛跟他说这些,祁琛更像是一个温柔没架子的前辈,对于刚入行的演员来说,能遇见是幸运的。 “谢谢祁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拍好自己的戏份就好,不会管别的。” 江岫白的反应令祁琛颇感意外,他原以为江岫白会愤愤不平,或者面露厌恶。 “江哥。” 小新这 时轻轻敲着房车的门。 “隋总来剧组了。” 江岫白闻言套好外套,朝祁琛点头:“谢谢祁老师的饭,改天我请你。” 祁琛逗他:“这就走了?” “嗯。”江岫白明显有些心急,下车的时候险些磕到腿。 “你慢点。”小新乐呵呵道,“江哥,看来你是想隋总了。” 江岫白轻轻看他一眼,抬眸寻找隋宴的身影:“他在哪呢?” 小新:“他在和导演聊天。” 江岫白眉梢微微上扬:“他让你叫得我。” 小新:“不是,是我主动叫的您。” 来到拍摄地,江岫白一眼便瞧见隋宴。 一堆人里,隋宴的身高尤为瞩目,极好的腰身比例在黑色西装的衬托下更为优越。 看隋宴的衣服,应该刚从集团过来。 “隋总穿西装可真帅,这大长腿真是羡慕。”小新跟江岫白熟了,开玩笑道:“哥,你艳福不浅。” 江岫白指尖稍稍一顿,眉眼清冷:“小新,明天开始午餐扣鸡腿。” 小新急了:“不要啊,江哥!” 两人说笑时,隋宴将大衣搭在手臂上,挎着长腿朝他们走来。 两人已经足足八天没见。 刚刚和张臣聊天时,隋宴发现江岫白站在那里,恨不得把人搂进怀里三天三夜不分开。 这几日,两个混蛋叔叔在和隋老夺权,他帮着隋老,已经好几晚没休息,几乎每天忙完都接近凌晨三点。有几次他实在忍不住思念江岫白,在江岫白楼下徘徊,但又担心影响江岫白休息,迟迟没敢打电话上楼。 好不容易得到心上人的点头,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着对方。 “岫岫。”隋宴眸底微亮,看江岫白的眼神恨不得将对方刻在心里:“你气色好了不少。” 江岫白点点头,与隋宴灼热的视线对视:“你好像瘦了。” “能不瘦吗?”隋宴抱怨了一声。 江岫白:“嗯?” 隋宴:“我都多少天没见你了。给你打视频你还不接。” 话里话外,隋宴透着几分幽怨。 “是我没边界,知道以我目前的身份不适合晚上给你打视频,但我真的想你。” “我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江岫白微微张唇:“那你…饿不饿?” 隋宴看江岫白一眼,喉结轻轻滚动:“嗯。” 江岫白:“我让小新给你订饭。” 隋宴舔了下干燥的唇:“你能陪我吃吗?” 江岫白清冷的眸子掀起波澜:“当然能。” 开机仪式完成,今天暂时没有其他的工作。江岫白带隋宴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则靠着抱枕坐在沙发上,默默望着四处打量的隋宴。 他所在的房间是一楼,正对着酒店后院的景,虽然下楼方便,可隋宴觉得不太安全。 “你的房间不太大。” 隋宴估摸着,撑死45㎡左右,虽然和剧组其他演员比还算不错,但他并不满意。他给剧组投了一个亿,不是让他老婆住这种房间的。不说总统套房,至少浴室要宽敞些。 “祁琛的房间也是这种格局吗?” “嗯,一样。” 空调的温度上来后,江岫白脱掉外套,只剩一件内搭的白色高领毛衣。靠在柔软的沙发前,隋宴冷不丁地一看,对方像极了摆在名贵橱窗里的模特,漂亮得不真实。 “你,看过祁琛的房间啊。” 隋宴坐在椅子上,轻轻敲着椅背的指尖暴露了他心里的不安。 他有点担心江岫白嫌他管得多,毕竟他没资格问这些。 “嗯。”江岫白累了,躺在沙发上:“我们俩吃午饭的时候聊了这个话题,这家酒店品质一般,但没办法。” “你跟他吃饭的?”隋宴小心翼翼地询问,神色慌张试探。 江岫白静静看着隋宴,在思考怎么解释。 隋宴之前也因为介意这种事不停地问他,以他那时的性格,他直接直截了当地问隋宴,你是觉得我和他有暧昧关系吗? 隋宴当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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