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是三秒后依旧把修眉刀松开,纹身丝毫未伤,她撑上盥洗台,看着镜中满身冷汗的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不差半分钟,她开始脱衣服。 半个小时后,时音进厨房,席闻乐那时还没上楼,他可能有公事电话所以特意避开候语桥接听,此刻刚结束通话,正往冰箱里拿啤酒。 她抱着臂停在门框旁,发出的轻微动静使他回头看了一眼。 她与半个小时前进严禹森房间时判若两人,身上穿着昨晚穿过的黑色吊带睡裙,似乎刚出过汗,前额与脖颈处的头发半湿半干,脸色白净。 但席闻乐也只是看那么一眼,平静如常地回过头,继续用冰锥凿开砧板上足有石块大小的冰。 时音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杯之前放着的纯净水,放到他的啤酒隔壁,拆随身带过来的薄荷糖。 两个人低着头各做各的事,他把啤酒倒进杯子,加入冰块,时音将糖纸拆到一半。 “这么快。”他说。 三个字,包含的多层意思和些许的讽刺来得有些露骨,时音说:“我没觉得。” 他喝一口啤酒,单手插进裤袋:“每次结束后你至少会睡到下半夜。” “因为他温柔,而且我渴,所以下来了。”时音单手撑着厨台,转过身子,望着他的侧脸说,“何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要拿第一次的印象套我身上。” 席闻乐看她。 她臂上和肩膀处有一些还很新的红痕,都让他看到。 他不回话,但是脸色没那么好看,临走时故意将一块冰丢进时音的纯净水杯中,本来就过冷的水被他一放冰块瞬间整杯结冰,一杯子水就这么被他弄没了。 时音皱起眉回身看他,他无视。 导火索大概就是在这时候埋下的。 *** 隔天,时音胃疼,没有早起。 一直躺到早餐时间结束,她披着外衣到窗口看别墅前候着的车子与人,严禹森正在席闻乐耳旁说话,说的大致是她今天不舒服不陪外出的事情,他们今天的计划是去山脚的一家酒庄赴会,天色阴沉欲雨。 候语桥的脸上怅然若失,她今早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的。 车程较远,既然时音不来,三人也不多耽搁,侯语桥已上车。 席闻乐在开车门前朝她的窗口看来一眼,时音不急不缓地拉窗帘,将自己的身影半隐半现在薄纱后。 车子走后,她躺回床上。 昨天喝过冰水胃就开始隐隐作痛,到了现在愈发厉害,别墅管理人已经替她购药去了,她先休息。 这一觉,睡了一个上午。 再次醒来时外面倾盆大雨,玻璃窗上满是雨痕,劈哩啪啦响。 天气阴沉,空气凉,看时间是下午一点,佣人正在敲门请她用午餐。 时音披衣下楼,管理人将胃药放在桌上,温水也备好了,她刚拿杯,别墅外传来车子引擎声。 下意识往窗外看,看到熟悉的轿车,紧接着车门开,本应该在酒庄的席闻乐冒雨下车。 心一跳,那砰一声的关门响远远传来震进心扉。 一行三个人,傍晚五点才会结束的行程却独独在下午一点提前回来他一个,佣人全侯到前庭去迎他,他目不斜视地进门,肩身已湿,佣人替他打理,他一进来就直直地抓稳时音的视线,两人一个在门口一个在中厅,她心口跳动剧烈,而他冲着她回来的意图一点都不掩饰,直接绕过所有人向她走。 时音在这时放杯离开。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从开始避人耳目的慢走到后来克制不住的快走,她进狭窄的走廊他也进,两人的步子越跟越紧,时音甚至已拦不住他,在转角口回眸一眼呼吸都听得到,后来终于在后门口被他抓到,从前天开始两天的心理战术产生如此强烈的作用,背部砰一声撞门,他在人前克制得好,现在打发了严禹森和侯语桥后脾气全发,第一个举动就是捂她嘴。 他不逼她做什么,也不要她说话,直接弄开了她外套的纽扣,时音紧皱眉,嘴巴一被放开就与他的紧贴,那种气息突然而来,弄得她一句话也漏不出来,后面赶来的女佣看到这一幕惊讶出声,席闻乐的嘴离开时再次将时音捂住,回头看女佣,一眼就让所有人心悸地退避。 她推不掉他,但这力道反把后门推开,这才从他手中挣开,风雨一下子涌进来,她恨喊:“我又让你有感觉了是吗!” 他用脚将后门踹上:“你要跟我玩!“ 时音走时直接被从后钳制住,露天廊道地滑,她身子一斜,把自己跟他都弄摔进廊道旁的温泉池内,水哗地溅起,两人都湿透,暖蒸汽与冰雨珠冷热交替,她打喷嚏,扶石头站稳,紧接着推他胸膛:“狗屁真爱!” 席闻乐则直接将她的手腕抓住,捏住脸再吻,就是不让她讲话,两人撞到石头上,一时缠烈,外套唰一下被他扯到岸边,她别头:“我是你兄弟的女人!” “那你就不会穿着这身在我面前晃。” “侯语桥那么喜欢你那么想给你!” “她脱光衣服在我面前都没有你一根头发厉害。” 然后猛地扣住时音后颈,近距离地告诉她:“我跟你都知道你心里要什么,打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这两个人,侯语桥?!你只是从知情者的角度可怜同情她,她对你再好你也不会放心里,因为我是你的,她不过是一个要看着你胜利而无力还击的残兵弱将!你家内乱,你妈住院,你需要我,你必须得到我,我现在所作所为完全在你的计划之内,你觉得你要推开我?!” 时音喘着气看他,因为全部被他说中,心口剧烈起伏。 这是一阵长久的对峙,是两人精神与灵魂的暗战,大雨砸得水面狂溅。 她慢慢地将手握到他的左手腕上。 一点一点地将佛珠串从他手腕上拉下来,两人目光灼灼对看,终于摘掉时随着水珠扔到岸边。然后脱下早已黏腻在肌肤上的睡裙,再将他的上衣从腰间撩起,脱下。 全部被他说中,所以接下去也不要再装了。 两人时隔两年第二次赤身相见,她慢慢地将手臂环到他脖子上,从一开始的贴唇到后来的贴身,从双脚踮起到由他抱起,背部抵靠石头,长发贴着面颊,这期间雨势浩大,轰烈凶猛,时音皱眉,咬唇,面色被雨淋得清淡又苍白,越抱越紧,最后,手指尖在他后背划出触目惊心的五条血痕。 …… 6 傍晚五点,别墅前听到车响。 那脚步一路上楼,穿过长廊来到房间门口,叩两声,然后扭下门把。 卧室内,窗帘拉着,时音在睡觉,床头柜放着喝过的水杯及胃药。 严禹森不打扰,继续让她睡,轻轻关上房门后,看到走廊一头的席闻乐。 他站着,单手插裤袋,拿着水杯,慢晃。 “……酒挑好了。”1秒迟钝之后,严禹森说。 长廊光线暗,空气阴,他点头。 严禹森依旧看着他。 “有事?”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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