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遥神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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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57 做完这一切后。我独自回了家。是我跟季竹的新房。墙上的喜字早就积了厚灰卷了边。我将门窗紧闭，点燃了一盆碳，然后在床上躺下。意识模糊间。我好像又看到了季竹，他就在房间里抱着我，摇晃我。他又凶我了：「温眠眠！你给我清醒一点！！」我趴在他胸膛上流眼泪：「你别凶我啊，我可想你了……」他亲我的发顶，又急又气：「我上次就说了你要是敢死，我下辈子下下辈子就去娶别人！不等你了！」我哭得更大声了。 58 他把我抱紧，指着窗外：「眠眠，我一直都陪着你。」「虽然你看不到我，但是我一直在。」「你想想你的家人啊，想想你的朋友们，死亡不是终点，活着才是生命的延续。」我哭得直抽抽：「阿竹我替你报仇了，我抓到坏人了……但是我好脏啊……我跟那个人……」「没事的没事的。」他替我擦眼泪，「我们眠眠好勇敢。」「所以啊，这么勇敢的眠眠怎么能选择自杀啊。」我：「我太想你了，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他叹了口气。「眠眠，那就把我放进心底。」「替我去完成未完成的事，看未看过的风景。」「走遍祖国的山河角落，替我闻闻花香，听听生灵的低鸣。」「答应我……好好活下去……」砰一声响，原本锁好的窗户不知道怎么被风吹开了。炭盆早已熄灭。我从床上惊坐起来，一身的汗跟满脸的眼泪。窗外，鸟鸣啾啾。一只红嘴壳的小鸟，一蹦一跳地进来。大着胆子，跳上了床。它歪着头看我，然后，跳进了我的掌心。我轻轻收拢了一下，感受到它暖绒绒的羽毛跟小心脏的强劲跳动。我松开手，它在屋中间飞了一圈又落在了阳台上。我捂着脸，嚎啕大哭。我答应你，阿竹。我会好好活着。我会热爱生活。我们下辈子，再见。我吃了校花女流氓的进口糖！！！最饿的那年，我给校霸千金打工。我给她抄笔记，做作业，换取一日三餐。后来，我大学毕业了，方雪过来找到我说：“88万，嫁给我，给我当新娘。” 1. 读高中的时候，我爸妈不给钱，一分都不给的那种。用我爸的话说，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去打工，可他明明和我弟弟不是这么说的。最后还是我坚持，带着暑假打工赚来的钱，交了学费。学费交完，我全身上下仅剩五十块钱。五十块钱支撑半个月。一份米，加点菜汤，总计一块五。这样一来，等到周末放学，身上还能剩下不少。弟弟喜欢吃街边的炸串，还能给他买几串尝尝。我心中计划着日子，每日埋头苦学，从不与班上的人交朋友。我害怕盯上同学的饭。可是我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抵抗力，高中生饿的快，光吃米饭又没有营养。往往中午刚吃完饭，下午第一节课就饿了。终于有一天，我没忍住，跑到学校超市里买了一袋干脆面。干脆面很好吃。就是有一点，比外面卖的贵，要一块钱。从那以后，我仿佛染上了坏毛病，每天都忍不住悄悄给自己买一袋干脆面。等到周末的时候，全身上下只剩八块钱了。我心里盘算着，八块钱可以给弟弟买一小份臭豆腐，还能买三根炸串。等我走出校门后，一帮染着黄毛的人将我拦住，然后带到了一个女生的面前。女生染着黄头发，涂着黑色唇膏，耳朵上的耳环，拳头那么老大。我认出这个女生是班上的不良学生，叫方雪。是一中这一片最大的女混混，没人敢惹他，从高一开始就经常请假，老师也不管她。我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 “老大，人带来了。” 方雪依靠在摩托车上，嘴里嚼着泡泡糖，听到动静后，立马从车上跳了下来。我能感受到对方朝我走近，不由的有些紧张。 “抬起头来。” 方雪说话时有种让人不容置疑的语气，和班主任很像，但又有点不太一样。我不受控制的把头抬起来。方雪认出是我后，啧了一声，我能明显感受到她眼中的失望。 “怎么把他带来了，不知道他是学校里有名的穷鬼？” “啊，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吃饭只浇汤，连菜都舍不得打，你能指望他有多少钱。” “艹，晦气，去去去，浪费老子的时间。” 黄毛一脸晦气，就要驱赶我。可那时的我，不知怎么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上了方雪嘴里的泡泡糖，一动不动。我看着方雪，方雪也在侧目看着我。不知怎么，方雪被我看的有些发毛，半晌，她犹豫了一下道：“你要吃吗？” 我鬼使神差的眼睛一亮：“可以吗？” 我本以为方雪会给我那一片新的，但我万万没想到，她竟从自己嘴里扣了出来，然后塞进我的嘴里。团成一团的泡泡糖上沾着晶莹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