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生人,便是看都不看她,那还说得过去。 可她们不是陌生人,她和他曾十指相扣,依偎相拥。 也曾同床共枕,一起出生入死。 还曾唇齿相依,相约好等局势稳定,一起养育属于她们的孩子...... 这才过去多久,往日温雅且温柔的男人,却对她视而不见。 那种感觉...好似她就是这茫茫人群中,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根本就不配他给一个眼神。 而奇怪的是,素来心宽的她心里居然有点难受。 原本在这之前,她都想好了,等太子回宫,她一定要质问他为何不辞而别。 除此之外,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与他说。 可是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正眼瞧她一眼,面对这样的他,她什么都问不出口。 还有那些藏了一肚子的话,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怕他像对待她人一样,对她冷言冷语,或是不搭理她。 也不想自己用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小主,她们都散了,咱们也回诗月阁吧。”春杏上前挽着蒋诗诗手臂。 蒋诗诗回过神来一看,妃嫔和奴才们正逐渐散去,便也扶着春杏的手进了东宫。 回去的路上,主仆俩心情都不大好。 春杏看出来自家小主心情不好。 而且,小主心情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打从小主这次回宫起,她便察觉出小主有些心神不宁,闷闷不乐,似有心事。 每回她问小主,小主也不说。 她问小主为何与殿下分开回京,小主只说人心是会变的,其余的就没多说了。 那时她还不太明白小主话里的意思,如今看到太子殿下回宫时的情形,她算是明白小主话里的意思了。 显然,在宫外时,太子在小主和虞良娣之间,选择了虞良娣。 现在回宫了,估计对虞良娣的新鲜感也差不多了,又瞧上了性感妩媚的苏侧妃。 以前要是有人敢当着太子的面说小主,太子肯定会言语训斥的。 可是就在刚刚,苏侧妃当众揶揄小主,就连向来冷冰冰的虞良娣都帮小主说了几句话。 可太子呢,居然就跟没听见似的,还打断了帮小主说话的虞良娣,与苏侧妃并肩离开了。 这些情况,便是她瞧了都替小主心寒,更别说小主了。 呵,看来小主说的对,人心都是会变的,男人的心更容易变。 在这后宫哪有什么盛宠不衰,从来都是雨露均沾,新人笑来旧人哭...... ** 太子回宫这一日,前朝只知道太子去给皇帝请安,父子二人还畅聊了一上午。 只是,谁也不知这对父子聊了些什么。 众人只知道这日下午,皇帝下令户部拨款到好几个地方,用以修建水利。 再就是下令削了蜀王的藩王之位,还派刑部的人将蜀王押到京城实施腰斩之刑。 不仅如此,建元帝还严惩了蜀地数十名官员。 那些官员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斩头的斩头...... 除此之外,常州、镇江、扬州...及黄河一带的数名官员、水师,也被建元帝下令整改,直接换了一批人...... 倒是那楚王,建元帝一道圣旨加封了楚王父子的爵位,还扩大了楚王的封地面积。 另外,建元帝称病,让太子在他不清醒时代为监国! 皇帝的一番操作,在朝堂上下引起轩然大波。 尤其是穆王党,人心惶惶。 怀王气得当天直奔穆王府,找穆王紧急议事。 “大哥,这阵子咱们不是一直在拉拢朝中官员么,原本太子没回京时,许多官员都有意加入我们,结果太子一回京,父皇直接让他代为监国,那些官员立马翻脸不认人,与咱们撇清关系,简直一点信用都没有!” 说起那些官员的嘴脸,怀王就来气。 之前那些官员以为太子会死在回京路上,自然是模棱两可地应下他们。 现在太子不但回京,还获得了监国的资格。 而他们穆王党,不但损失了蜀王这一员大将,还损失了许多虾兵蟹将,那些官员就来个翻脸不认账。 比起激动的怀王,穆王倒是一脸淡定,“那些官员个个都是审时度势的人精儿,临时反悔也不足为奇。” “太子今日肯定没少在父皇面前上眼药,否则父皇也不会一下子严惩那么多官员,那可都是咱们的人!”那些官员都是穆王党多年积累的人脉,却被父皇一日之间处理了多半,怀王颇为心痛。 “还有那个楚王,早在太子回京前,咱们就在父皇面前给楚王世子上眼药,父皇却一直拖着不处理,我还以为是父皇这几日脑子不清醒,结果太子一回来,父皇就嘉赏了楚王父子。” “那楚王世子可是一直在楚地称王称霸,说他自个是楚地的土皇帝,各方面也都是按照帝王规格进行,就这父皇也能忍?还嘉赏他们父子俩,该不会是真病糊涂了吧?” “你以为父皇糊涂,其实父皇心里门儿清。”穆王把玩着扳指,淡淡道:“之前咱们告了楚王世子的御状,父皇一直没处理,估计是等着太子回京,打算问太子情况的,毕竟太子这次去了楚地。” 怀王:“楚王都成太子走狗了,太子还会说什么实话,肯定是包庇那楚王世子了。” 穆王:“太子自然帮楚王父子说了好话,父皇一方面被蒙在鼓里,另一方面,父皇刚处置了蜀王,而蜀王的父亲曾陪父皇打下了江山,父皇怕落人口舌,说他不仁不义,便嘉奖了楚王。” “此举就是为了向天下人证明, 他没有亏待藩王,也不会无故惩治藩王,一切都只是蜀王罪有应得罢了。” 父皇这个人啊,便是病糊涂了,也精明着呢。 “且不说这个,这次太子回京时,咱们没能取他性命也就罢了。”怀王可惜地拍了下手,“倒是那蒋良娣,咱们的人在镇江城内城外严加把守,没想到还是让她插翅飞掉了。” “关键帮她逃离镇江的还是老七,老七口口声声说是厌倦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一心只想做他的买卖,先后拒绝了咱们和康王抛出的橄榄枝,结果呢,却帮太子送蒋良娣回京,人家哪是不想参与朝政,分明是瞧不上咱们,想依附太子!” 他们能收买各地官员谋害太子,而太子底下的门客也遍布各地。 双方交战,让太子死里逃生也不是没可能。 可蒋良娣不过一介女子,当时蒋良娣身边也只数十人护送她回京。 若没老七掺合进来,他们铁定能捉到蒋良娣,用她威胁太子! 穆王:“既然老七成了太子党,往后咱们对他也不必手下留情。” “唉...最近真是没一件顺心的事儿......”怀王颇为心累地揉了揉眉,“大哥,之前在争储这方面你总说不急,现在父皇病重,把监国权都交给了太子,你若还不急着采取手段,这天下很快就是太子的了!” “争储这事本就急不得,之前父皇身体康健,就更是急不得。”说到这,穆王素来温润的眸子突然变得阴狠起来,“现如今父皇病重,咱们确实要采取一些手段了,只不过,还需要等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他名正言顺夺嫡的契机! ** 与此同时,东宫的太子正坐在书房,听着黄得昌汇报事情。 “殿下,您不在京中这些日子,康王党和穆王党大肆收买原本依附于咱们的官员,康王党还好,能收买就收买,收买不了的,也就作罢。” 黄得昌佝偻着背,毕恭毕敬地汇报情况。 “穆王党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个怀王,手段残暴,心狠手辣,挖不了的墙角,他就直接毁掉,就您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他已经先后杀了忠心于咱们的三个官员了,也杀了康王党不少官员。” “导致许多不愿意依附他们的人提心吊胆,只有迫于压力依附于他们,不过,如今你回京了,愿意依附于他们的官员少了,想必他们也会收敛点......” 之前殿下一直没能回京,那些官员以为殿下会死在外头,多数官员是愿意依附穆王党的,只少数官员坚持忠于殿下,穆王党便拿那些少数人开刀。 现在多数官员都不愿依附穆王党,就连那些已经依附的,都开始偏向太子殿下,穆王党总不可能把那些官员通通都杀了。 而且,现在殿下在京城,他们想要对付太子党也得掂量着点了。 倒是那康王党,康王远在西部边关,只九王爷在京城,只怕康王党要遭殃了。 呵,外头都传怀王手段残暴,穆王贤良宽仁。 因为穆王素来待人温润和善,甭管皇子还是内外朝臣,或是底下的门客下人有求于他,只要他办得到的,他都会伸出援手,从不袖手旁观。 依他看,那穆王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实则也是个狠心的主。 怀王和穆王素来相好,他就不信怀王做那些恶事时,穆王会不知道? 说不定,怀王做的那些事情,还是穆王所指使的呢! 不过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罢了。 裴玄凌:“既然他们费劲心思收买咱的人,咱也收买他们的人。” “那要是拉拢不过来的官员呢?咱们也毁掉他们吗?”在黄得昌看来,穆王党敢杀太子党官员,他们必须得杀回去才行! “......”闻言,裴玄凌抬头,目光犀利地看着黄得昌,“穆王党拉拢官员不成,就将官员除掉,孤若是同他们一样,岂不是和他们是一类人了?” “殿下说的是,是奴才想岔了,您和穆王党根本就不是一类人......”黄得昌连连点头,忙改口道:“再说了,您身为储君,如今又有了监国的权利,便是您不拉拢官员,他们也想臣服于您。” “更别说您若是向他们抛出橄榄枝,他们肯定会加入太子党的,哪像穆王党他们,拉拢个官员那么费劲,不择手段。” 裴玄凌:“记住,官员是拿来用的,而不是用来杀的。” “奴才记住了。”黄得昌应下了,“可那几个被穆王党杀掉的官员,难道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能就此作罢,穆王一党杀害朝廷命官,此事孤肯定要让人上报父皇的,但不是现在。” 今儿回京时,他已经在父皇面前给穆王党上了眼药,父皇也惩治了穆王一党。 若他又急着向父皇告他们的御状,只怕会引起父皇的反感,觉得他想趁机将穆王党逼到绝路。 而这种事情,也只有让父皇去处置。 他若是私下报复穆王党,说不定还会被穆王党反将一军,到时候有理都说不清了。 裴玄凌:“对了,你从库房拿些银子,孤抽空去那几个官员家中慰问一下。” 黄得昌:“是。” 裴玄凌:“还有蜀地那边,你飞鸽写信过去,让底下的门客把那几个道观全端了,再把那些被祸害的女子通通放了,至于那些道士,格杀勿论!” 之前那些道观有蜀王在背后撑腰,现如今蜀王被削藩,还要被押到京城施刑。 还有那些矿场主,也被抄家处死,这个时候清除道观那些孽障便容易多了。 “是。”说起蜀地,黄得昌不由得想起在蜀地死里逃生的情形,“这个蜀王,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当初咱们在蜀地时,若不是蒋良娣无意间帮您避祸,只怕咱们就栽在蜀地了。” 当然,他也是有意想帮蒋良娣争宠的,“唉,这次回京路上,蒋良娣也不容易,先后遭到了穆王党的......” “孤让你说这些了?”裴玄凌打断黄得昌的话。 “是奴才多嘴了,奴才该死!”黄得昌自顾自地掌嘴。 这次他平安护送蒋良娣回宫,完成了殿下交给他的任务,殿下便再没提过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儿,照常使唤他这个奴才。 这让他觉得蒋良娣在殿下心中还是很重要的,只是小两口之间闹了点矛盾,他想从中化解一下。 没想到这才开口提起蒋良娣,殿下就如此反感。 “殿下,阮侧妃在咱们前院设了家宴,妃嫔们都已经到了。”就在这时,小全子进来禀报。 “知道了。”裴玄凌起身,抬脚朝堂间走去。 “殿下大安。”见太子出场,妃嫔们齐齐福身行礼。 裴玄凌在上首落座,随意道:“自家家宴,不必拘谨,都起罢!” 众妃:“谢殿下。” 既然太子都出场了,阮侧妃便让宫女太监开始上菜。 每次家宴,妃嫔们的心思根本不在用膳上。 等到菜都上齐了后,只有蒋诗诗一人埋头吃东西。 其余妃嫔不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太子,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蒋诗诗在东宫已经是出了名的吃货,她也就不再拘谨,敞开了肚子吃。 在蒋诗诗专注干饭时,妃嫔们已经按照老规矩,开始给太子献礼,庆贺太子平安回京,又获得了监国权。 顺便,还能借机邀宠。 毕竟太子在外素了好几个月,光是在苏侧妃那歇上一个下午肯定是不够的。 她们自然要各凭本事,争得今晚侍寝的机会。 蒋诗诗作为东宫妃嫔,也早早的给太子准备了颇有深意的礼物。 不过,得高位妃嫔们先送了礼,才轮得到她。 首先,阮侧妃脸上带着温柔地笑,语气温柔地说:“殿下,您此番巡视各地水利颇为辛苦,妾身闲暇时作了一副您巡视水利的画,以解相思之苦......” 语音刚落,阮侧妃身边的宫女就打开了一幅画卷。 ===第291章 妃嫔、诗诗献礼=== 只见那画以江河为背景,河中央有一艘画舫。 一名身材颀长,身躯伟岸的男子负手立在甲板上,目光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与堤围。 虽然画上的男人背身而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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