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我一阵反胃,连连后退几步。 她被火把晃了下眼睛,待看清楚了来人,猛地朝我扑来,隔着铁门,拼命地摇晃。 「我错了,我错了,我骗你的,是我私心嫉妒,想取而代之,京中三年,我与大人连面都很少见,胳膊上的痕迹是我自己弄出来的,留宿大人房内也是假的,他每日卯时入宫,当时根本不在房内,我算准了时间故意为之……」 她语速很快,说话的时候很亢奋,但声音麻木嘶哑。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行迹疯癫。 果然,说完之后,她神神道道地转身,神情呆滞,又回去嚼蟑螂了。 地牢看守说:「夫人莫怕,这女人已经疯了,只要有人来她就冲过来叨叨一番。」 落落被我送去了钱塘。 对此周彦未置可否。 此时他正更衣,换了一身黑色金丝蟒袍,宽肩窄腰,长身玉立。 他挑了下眉,眼底有化不开的浓郁:「夫人,倒也不必如此菩萨心肠。」 我为他整理了下衣襟,抬头看他:「我不仅要菩萨心肠,还要把菩萨请进府里。」 在府里设佛堂,供奉观音神明,是一早与他商议过的。 周彦摸了摸我的脸,笑道:「我不信这些,夫人高兴就好。」 临了,又凑到我耳边低笑:「子之乐即予之乐也。」 我的脸「唰」地红了,这句青帐之内的话,被他白日里轻佻地说出。 我气愤地捶了他一下。 他握着我的拳头,忍俊不禁:「好了,我要入宫了,今日有案子,估计会很晚回来。」 西厂的案子,必定又是血流成河。 周彦轻描淡写一句,我在佛堂上了几炷香。 他说他不信这些,其实我也不信的。 可不知何时起,我也害怕了因果轮回。 他在外面杀人,我在府里念佛,求的不过是宽慰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但这自欺欺人,会让我心里觉得安宁。 京中人人皆知,厂督夫人是个慈悲心肠。 城中大大小小的寺庙,我都添过香油钱。 初一十五,吃斋念佛,广设善粥。 主要还是周彦有钱,随便怎么折腾都不心疼。 为了避免风头太盛,我宴请了多位股肱之臣家眷,提议一同设立疠人坊和慈幼局。 凡民有单老孤稚不能自存,主者郡县咸加收养,赡给衣食,每令周足,以终其身。 疠人坊又称济病坊,多设庙宇之处,收养患者,男女分居,四时供承,务令周给。 一开始大家纷纷表示,京中天子脚下,这些地方都是有的,鲜有乞儿。 直到我说不是要在京城设立,是要在民间多流民处,大家都沉默了。 我想她们愿意搭理我,多半是因为我是周彦之妻,不敢得罪。 但要真金白银地掏出来散落于民,每个人看我都像在看一个傻子。 我也没有强求,道只要她们愿意参与,将来何处坊局都会立碑留字,感善其名。 妇人们说要回去考虑考虑,只有崔参知家的夫人,爽快地表示算她一份。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出了头,当然也不乏得了自家夫君的命令,想要巴结提督府的。 很多命妇与我打交道,要么谨慎畏惧,要么阿谀奉承,还有鄙夷不屑者。 熟知后,大家也真的明白了我所说的「妇人之交,你我而已,无关其他」。 各地的善所建立起来后,连萧瑾瑜家的五公主有一次见了我,也要交给我一枚金镶玉。 年幼的五公主稚声道:「春华夫人做的是善事,嘉尔也要做皇家表率。」 我做这些时,并未想有其他,等到春华夫人的名号传了出去,才知我在京中已经混得这样好。 周彦打趣我道:「从前别人提起春华夫人,只道是宦官周彦之妻,如今提起你来,倒只是顺口说一句她还嫁了个宦官,连我的名字也不提了。」 他不满地掐了下我的脸,将头埋在我肩上:「俭俭,我很嫉妒。」 我好笑道:「你嫉妒什么?」 「嫉妒别人发现你的好,引起太多人注意,私心里,我只想你属于我一个,深藏若虚,永远不被别人发现。」 我了然地「哦」了一声:「那我今后不出门了。」 周彦搂我的腰:「那可不行,嫉妒归嫉妒,别人夸你的时候为夫也焉有荣光,很是得意。」 13 昌武六年,周彦问我想不想收养个孩子。 我不解道:「你不是有很多干儿子了吗?」 他那些干儿子,个个能干,身手敏捷,头脑聪明。 只可惜都是太监。 我以为他说的是子嗣传承,但周彦又道:「俭俭,我是想让你老有所依。」 我抱着他的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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