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形纤细,骑在小红马上,马速不快,却稳稳当当。 裙摆随风浮起,鬓发轻扬,整个人清秀又干净。 “不错嘛。”谢惊春忍不住笑着出声,“学得挺快,比我小时候学得还快。” 南南拉紧缰绳停了下来,俯身朝他一笑,“春少爷教得好。” 她眉眼弯弯,鬓边的发丝随风轻轻扬起,清秀的面容日光下仿若蒙着一层浅光。 谢惊春站在马下,看着她笑的那一瞬,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一跳。 那一跳,落得太实,叫他愣了一息。 可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破风声! “站住!” 一声暴喝如炸雷般在山野间炸响。 谢惊春猛地回头,只见山坡上尘土飞扬,一队黑衣人骑马冲下,为首一人赫然是王启昌! 他骑在马上,咬牙切齿,眼神里带着浓烈的恶意与杀气。 “你倒是会躲,带着个小侍女藏到这种地方,我看你今天还能往哪儿跑!” 谢惊春面色骤沉,立刻拔剑在手。 但这次王启昌带来的不是先前街头那些废物。 这些人个个眼神凌厉,轻功身法俱在,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家养死士! 第一波交手,谢惊春出剑如风,身法迅捷,剑气裹风将一人震退。 但第二人立刻紧随而至,招式狠辣,甚至带着杀意逼命。 瞬息之间,谢惊春已与三人缠斗。 这一次,他已无法一剑一脚就击倒对方,甚至有两名死士强攻之下,将他逼得连退三步,衣袖被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溅在草地上。 谢惊春顾不得擦,回手反击,又是一道锋芒逼退敌人。 可下一刻,余光一闪。 他看到南南还骑在马背上,正愣愣看着自己。 一个杀手已经从侧林悄然绕出,提着短刀直直朝她奔来! 谢惊春心头一跳,心口像被人攥住般一紧。 不好! 南南不会武功! 他根本来不及细想,猛地一剑横扫逼退敌人,转身跃上南南马背。 “抱紧我!” 谢惊春一声低吼,南南下意识抱住他的腰。 下一刻,马鞭挥落,战马长嘶而起! 蹄声如雷,两人已冲出包围,直奔林外疾驰而去! 王启昌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谢惊春翻身上马。 “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追!!” 一声暴喝,他亲自扬鞭上马,带着剩下的几名身手最好的死士,马蹄如雷,直冲林子。 谢惊春此时已纵马深入林中。 他紧紧握着缰绳,身后南南抱着他。 脸贴在他后背上,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手指微微颤着。 她的心跳得飞快,不知道是因为被追杀紧张,还是因为在他怀里…… 也许……都有吧。 她连头都不敢抬,只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沉稳,还有那种独属于他,带着战场煞气的压迫感。 另一边,王启昌的死士骑马追入林中,奔行不到两柱香,却忽然一个个勒马停住。 “人呢?” “怎么没了?!” 四下皆是密林,山道曲折,杂草丛生。 可不见半点马蹄痕迹,也没有丝毫布匹拖挂的痕迹,甚至连尘土翻动的迹象都没有! “不是刚刚还看到他进林子了吗?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 “人呢?!马呢?!” 一众人面面相觑,个个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狐疑。 山林深处,一块巨石之后,是一道几乎与地面平行的山壁裂缝。 谢惊春翻身下马,快步带着南南钻进了那道裂缝之后的石缝洞口。 借着内壁回旋绕转的地势,带她进入一处隐蔽的山洞。 洞中幽凉,石壁凹凸,隐隐透着潮气,却极其隐蔽,几乎无法被外人察觉。 南南站定,脚步略有些虚浮。 谢惊春迅速用藤枝将洞口遮了起来,确认外头看不清之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地方是我以前练剑时发现的,很隐蔽。”他低声说。 南南点点头,却没说话。 眼神始终落在洞口方向。 外头脚步声杂乱,偶尔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夹着断断续续的低语。 她身子不自觉地绷紧,脸色有些苍白。 谢惊春一回头就看见她那副紧张得几乎不敢呼吸的模样,心口一紧。 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抬手,轻轻捂住了她的耳朵。 掌心温热,将外头的杂音隔断了大半。 南南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近了许多,呼吸交汇在这黑暗中,静得仿佛能听见山洞石壁上水珠滴落的回响。 他的指腹落在她耳侧,把她从混乱中一点点拉回现实。 四目相接,光线昏暗,只有洞口缝隙透来的一点微光照在他脸上。 把他眉眼勾出轮廓,透着一种不加掩饰的温柔。 两人对视着。 然后,他们几乎同时听见彼此的心跳。 咚—— 咚—— 急促,又沉稳。 南南怔怔望着谢惊春的眼,心跳快得仿佛快要撞出胸腔。 她本能地想躲开,可谢惊春没有松手。 掌心还温热地贴在她耳侧,手掌骨感分明。 “别怕。”他的声音低哑,“他们找不到这儿的。” 南南喉咙一涩,点了点头。 外头的脚步声终于渐远,山林再次归于静寂,只有远处风穿林叶的轻响,像细碎的呢喃。 谢惊春迟疑了一下,放下手,却没退开太远。 “是不是吓坏了?”他低声问。 南南张了张口,“……有一点。” 她抬眸往洞口望去。 只见外面黑沉沉一片,夜色浓得像墨。 “天黑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谢惊春也望了望外头,点了点头:“好。” 他说着,走到洞口,拨开遮着的藤枝与碎叶,屏息凝神地听了片刻外头的动静。 山林里除了风声,已没有任何人的脚步。 确认安全后,他转身回来,站在她面前,伸出手。 “这里石头多,路不稳,我牵着你,带你出去。” 第506章 谢惊春线: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 南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放进他掌心。 谢惊春手掌温热,将她的手轻轻一握,转身走在前头。 “跟紧我,地上有些滑。” 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从洞口钻出。 夜风一下子扑面而来,冷意裹着草木的气息。 夜风拂林,山中晚气格外寒凉。 谢惊春骑得很快,风穿过衣襟,冷得刺骨。 马背上,南南坐在他身前,原本靠得还算克制。 但随着风势加剧,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 谢惊春察觉到了,眉头微蹙,“冷了?” 南南低声道:“是有点,但还好,赶路要紧。” 谢惊春没说话,但还是默默放慢了马速。 随后身子微微前倾,悄然贴近她。 他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少年气息混在一起。 南南浑身一僵,“春少爷……” “别动。”谢惊春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我们快些回去。” 南南咬了咬唇,终究没有再说话,只是指尖悄悄抓紧了马鞍。 两人一前一后,靠得极近。 夜色渐深,京郊山林早已沉入寂静。 一路无话,马蹄声在夜路上清晰回响。 逐渐接近城中灯火。 远远的,景王府朱漆大门已在眼前。 守门的侍卫原本昏昏欲睡,乍然听见马蹄声靠近,立刻精神一震,提灯上前。 “谁——” 还未说完,火光一照,见来人竟是谢惊春,身后还坐着一位瘦弱女子。 众侍卫吓得一惊,连忙上前迎接。 “是春少爷!快通禀王爷,王妃,春少爷回来了!” 几人立刻分作两路,一人去通传主院,一人替谢惊春牵马。 谢惊春翻身下马,又回头看了眼南南。 南南一路靠着他,神色还带着一点惊魂未定的虚软。 他见状,没多说话,直接伸出双手,稳稳将她从马背上一把抱下。 南南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挣扎,整个人已被他接在怀中。 好在谢惊春只是托了一下,随即稳稳将她放到地上。 谢惊春带着南南快步朝主院走去。 迎面就撞上正要去找他们的秦九微。 秦九微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温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只见两人衣摆微乱,鞋上还有些尘土泥迹,看上去神色都很疲惫。 谢惊春站直身子,“今天带着南南外出办事,路上撞见王启昌欺负人。” “我一时看不惯,出手管了,没想到他记了仇,带着一帮死士埋伏我。” “我怕南南受伤,不想硬碰硬,就绕了远路躲开他们,避进林子里,这才回来得晚了些。” “他动手伤你?”秦九微语气一凛,“你受伤了没有?” 谢惊春摇头,“没事,没让他们占到便宜。” 秦九微闻言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南南,问道:“南南呢?你有事没有?” 南南轻轻摇头,“回王妃,奴婢没事。” 秦九微看了他们一眼,心中已有数,却没再多问。 “去把府医叫来,亲自给他们两个都看看。不管是惊吓还是皮外伤,都不能马虎。” “是。”侍女领命而去。 谢砚礼抬头,语气带着几分冷意:“王启昌?”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微眯。 谢惊春看向谢砚礼,出声道:“父亲不必担心。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既然他先动手,那便不能怪我还回去。” 谢砚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也好,王家近些年在京中行事越来越跋扈,确实该敲打一下了。” 府医很快赶到主院,带着药箱步入厅中。 谢惊春先让府医给南南诊治,府医只得听命。 府医仔细给南南诊了脉,又察看了她手臂上几处擦伤,细细问诊后才道。 “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气血稍弱,再加上受了夜风,可能明日会微有发热,回头吃两剂安神理气的药,再好好歇一歇便可。” 南南轻声说:“多谢大夫。” 谢惊春一直站在那里,听得认真。 接着,府医替谢惊春看了伤,见他手臂上有擦伤与剑痕。 片刻后才松了口气,朝秦九微与谢砚礼拱手道。 “春少爷身上虽有几处外伤,但幸未伤筋动骨,也未见风寒之兆。只需换药休息两日,便无大碍。” 秦九微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惊春站直了身子,“孩儿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秦九微语气柔和,“你平安最重要,天也不早了,你也累了,回松霁堂歇着去吧,身上还有伤,别再逞强。” “是,母亲。” 谢惊春转身要走时,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南南此时已经站起身来,垂手恭敬地立在一旁,脸上的惊色已褪去大半,神情变得平静沉着。 见他回头,便微微颔首,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那动作温婉克制,谢惊春眸色柔了一瞬,也轻轻颔首回应,方才转身离开。 翌日。 京郊兵营的校练场上,尘土飞扬,兵刃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王启昌满脸困惑地站在场中,望着周围持兵待战的士兵,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怎么突然让我来对打?” 他虽挂了个军中闲职,却向来不在练兵之列,平日也只是走走过场。 今日却被一早从床上叫来,带进了操场。 对面,一个年轻的小将军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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