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谢砚礼虽然还是不苟言笑。 但明显比新婚之夜那晚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要好多了。 如今又回到之前那个状态了。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秦九微心中轻轻叹气,但很快又重新抬眸。 他既生气了,那她去哄好便是。 书房。 谢砚礼沉着脸,对着守在门口的梓竹道:“等会无论谁来,我都不见。” 梓竹颔首,“是,世子。” 从今天早上起,世子就一脸不开心,也不知究竟为何。 谢砚礼坐在书桌前,把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文书上,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 但他刚让自己静下来,屋外就响起了秦九微的声音。 “我来给世子送参汤补身,还有一些糕点吃食。” 梓竹的声音接着响起,“少夫人,世子爷交代了,说今晚要认真办公,不见客。” 屋外的秦九微一怔,看来是真的动气了。 现在谢砚礼正在气头上,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不如等他先冷静下来,再慢慢哄。 跟谢砚礼相处这么久,秦九微自问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很好哄…… 谢砚礼侧耳听了一会,却没再听到外面传来任何声音。 他紧抿着薄唇,秦九微她就这么走了? 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听话! 第65章 谢砚礼很奇怪 秦九微去书房的这一幕,尽数落到不远处三个孩子眼中。 三个孩子都在谢景屋中,坐在窗边朝外看。 谢惊春啃着苹果,含糊道:“父亲这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被拦在书房外没能进去。” 谢珏歪着小脑袋。 “不知道,可能因为父亲太忙了。”谢景声音淡漠。 他每次读书学习也不喜欢被人打扰,想来父亲也是跟他一样。 谢惊春没得到回答,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们说,今晚父亲母亲还会睡在一起吗?” “为什么父亲母亲要一起睡觉?”谢珏仰着头问道。 谢惊春又咬下一大口苹果,解释道:“因为父亲母亲睡在就一起,就可以说明他们关系好啊。” “我与母亲关系也好,可是……”谢珏小声嘟囔。 父亲却不让他跟母亲一起睡,唉…… 谢景看了他一眼,耐心解释道:“因为府中下人都是拜高踩低的,母亲和父亲关系越好,母亲在侯府中的地位就会越高。” 谢珏虽然没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但却觉得他的话好有道理。 他扬着小脸,用崇拜的目光看向谢景,“二哥哥,你好厉害啊~” 谢景迎着他的目光,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你们两个要是无事,就回自己房间,我还要做功课。” “行吧!”谢惊春应了声,又拽了拽旁边那个小矮子头上的小啾啾,“三弟,我们走!” 谢珏用力点头,伸手朝谢景挥了挥小手,“二哥,我们走了!” 谢景掀了掀嘴角,大哥和三弟真是幼稚可爱。 书房中。 谢砚礼看着面前快要燃尽的烛火,脸色愈发阴沉。 她就真这么走了? 她果然不在乎他,所以才不肯要自己的孩子。 既然她不在乎自己,那他也不必在意她。 谢砚礼搁下手中的文书,洗漱后径直去了书房的软榻上。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自己不去想她便是。 夜色如墨,谢砚礼沉沉睡去,意识却渐渐陷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梦里,他在孟县治理水灾。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正带着手下的人在各处忙碌,指挥着救灾事宜。 就在此时,刺客如鬼魅般猛然出现,一道寒光闪过,他只觉手臂一阵刺痛,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紧接着,他又出现在齐王府的主殿中,在和齐王议论税法改革的事情。 可是突然间,变故再次发生。不知从何处突然蹿出的刺客,手持寒光闪闪的利刀直直朝他刺来。 因为胳膊受伤,他没能反应及时,混乱中刺客手中的凶器直直插进他的右腿里。 剧痛瞬间袭来,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 在那如迷雾般的梦境中,场景陡然变换,齐王府主殿慌乱的场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硝烟弥漫的战场。 他看到齐王身着战甲,眼神中不再有昔日的温和,而是充满了野心与疯狂,齐王竟举兵造反了。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齐王的叛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皇城涌来…… 谢砚礼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冷汗密布,整个人都如同刚从水中捞起一般。 四周静谧的黑暗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然而梦中的场景却无比清晰地在脑海中回放,每一个细节真实得让他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治理灾害时的刺杀,齐王造反时战场上的血腥厮杀,还有自己腿部传来的剧痛,都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腿,那完好无损的触感竟让他有些许的茫然。 谢砚礼不由想起之前秦九微同他讲的那个梦。 她说自己梦见他在齐王诗会遇刺,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做这样的梦。 谢砚礼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过玄乎,他是从来不信神佛鬼怪的。 但这个梦实在真实地让他不由不信……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66章 万佛寺 第二天一早。 谢砚礼乘着马车出门,前去万佛寺。 这桩婚事,便是因为万佛寺的空悠大师告诉她,说他命中有一劫,只有娶秦家女。 他原是不信,可这次诗会遇刺能够无碍,确实是因为秦九微让他穿上了锁子甲。 还有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梦…… 万佛寺。 空悠大师鲜少见客,但听说是谢世子,直接就同意了。 小沙弥引着谢砚礼来到空悠大师的禅院。 禅院内,松柏常青,竹叶沙沙作响,宛如一片尘世中的净土。 谢砚礼见到空悠大师时,他正于蒲团上闭目打坐,周身散发着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息。 听见脚步声,空悠大师缓缓抬眼,似是早已预料到一般,神色平静从容地唤了一声,“谢世子。” 谢砚礼深施一礼,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空悠大师,晚辈昨夜得一怪梦,如今被扰得心神不宁。” 两人在桌边对坐,谢砚礼将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怪梦向空悠大师一一讲述。 良久后,空悠大师双手合十,目光悲悯地看着他,缓声道:“谢世子,我曾经对谢家老夫人说过,你命中有一劫。” “你昨晚所梦到的,便是这一劫。”接着他看向院中的菩提树,“不过如今,你这一劫已经被化解了。” 谢砚礼眉头微动,出声问道:“我这一劫的化解,是因为我夫人?” 空悠大师缓缓点头。 谢砚礼从万佛寺出来,径直坐上马车回侯府。 清澜院。 秦九微正在屋中喝茶,屋外侍女禀报道:“夫人,世子回来了。” 秦九微刚起身想要出去,便见到谢砚礼已经走进屋中。 她不由一怔。 谢砚礼看她的眼神……怎么这么奇怪啊…… 秦九微弯了弯唇,想要开口,没想到谢砚礼却先开口了。 他瞳眸幽深地看着她,声音珠玉碰撞般好听,“谢谢。” 秦九微有些不解,“夫君为何突然要谢妾身?” 谢砚礼淡声道:“谢你在齐王府诗会上救我,如果不是你让我穿锁子甲,我或许就已经死了。” 其实不止是齐王府诗会,还有孟县。 他当时之所以没有去孟县,躲过那场刺杀,便是因为秦九微让他陪她回门。 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 原以为都是阴差阳错,秦九微所说的不过是凑巧。 没想到是命中注定…… 他命中的所有劫数,都是秦九微帮他渡过的。 秦九微一怔,这不是前天的事情吗?谢砚礼为何现在跟她道谢? 虽然她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但到底也是救了谢砚礼一命。 她自认这个谢谢她是担得起的。 “你我是夫妻,夫君不用如此客气。”秦九微声音轻悦道。 是夫妻那你不想要我的孩子…… 谢砚礼心中暗暗憋闷。 但他现在已经知道,是秦九微救了他,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应该向她甩脸色。 这是两件事,应该分开看待。 “嗯,你我是夫妻。”谢砚礼温声道。 秦九微见他不再冷着脸,虽然不知为什么,但结果终究是好的。 没想到还没等她去哄他,谢砚礼自己就好了。 但是秦九微隐隐仍觉得他似乎消气了,但没完全消气。 心中还憋着些火气没发出来。 想到这里,秦九微声音放软,嘴角也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 “夫君今日早上还没用早膳,空着肚子对胃不好,小厨房已经做好早膳了,夫君可要用一些吗?” 谢砚礼轻轻摇头,淡声道:“我等会还要去文渊阁,就不在府中用早膳了,你和孩子们吃好便是。” 如果那个梦讲的是原本要发生的事,那齐王想造反便也是真的。 孟县和齐王府的两次刺杀,应该都是齐王的手笔。 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要去布局。 寻找齐王企图造反的罪证,在他造反前拿下他,避免更大的灾乱。 秦九微看着谢砚礼离去的背影,不由眨了眨眼。 今天早上她见谢砚礼没去上早朝,还以为谢砚礼今日告假了。 没想到他还要去文渊阁。 不愧是谢砚礼,告假都只告半天…… 秦九微用过早膳,将三个孩子都送去上学后,便开始处理清澜院的事情。 如今清澜院一切事务都由她打理,又是月末要核对账本的时候,秦九微这一忙就忙到了傍晚。 主院,晚膳。 谢砚礼今日没有像昨天那样很晚才回来,晚膳是一起去主院用的。 秦九微抬头看向谢惊春,眉头不由微动。 谢惊春比起一个月前,脸上的稚嫩渐渐褪去,五官轮廓都变得更加分明立体,英气又俊美。 谢惊春注意到她的视线,抬头朝她呲牙笑道,“母亲刚才为何总是看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第67章 世子爷居然不让少夫人进书房! 秦九微弯唇,“母亲是觉得你近日似乎瘦了许多。” “因为最近师父开始教我练剑了。”谢惊春乖巧解释道。 他轻叹口气,“我原先一直练习的是长枪,如今发现练剑可比长枪难多了。” “原先学长枪时每日练三个时辰就能掌握,如今学剑每日要多加半个时辰。” 秦九微点头,难怪谢惊春近日会瘦这么多。 “练剑的要领可记得?”谢砚礼突然问道。 说到正事,谢惊春立刻收敛神色。“自然记得,剑法中有刺、挑、抹、削、劈等多种动作。” “例如刺剑,剑走直线,力达剑尖,手腕要灵活,发力要从腰腹传递到手臂再到剑尖,稍有偏差,剑尖就可能偏离目标。” 谢砚礼满意点头,谢惊春答的都是对的。 刚才听他说自己学剑慢,还以为他是没好好听师父讲。 现在看来谢惊春是认真听了的,只是不擅长剑而已。 不过好在勤能补拙,谢惊春只要勤奋苦练,总是能掌握的。 侯爷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谢惊春笑吟吟,说起了谢砚礼和谢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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