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竟是我兄弟_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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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条件啊。” 乐禹：“？？？” “棠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乐禹问：“我家的条件什么时候不行了？” 嗯？ emmm…… 林甘棠终于想起这货是富二代。这大半年乐禹被他爸训得风里来雨里去，高定再没穿过，骚包的发油也不抹了，从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彻底沦为996社畜。林甘棠瞅着他身上快递员制服。亲爹的磨砺有点狠啊，也是悲催。林甘棠轻咳了声：“不能怪我，这不是，后来你自己装穷么。” 装的太像，一直跟她哭没钱，她都快忘了他曾有钱得意豪掷千金的欠样。温晏清听到装穷二字，看了他好几眼。 “有女朋友了啊……”温晏清重复了声。乐禹再次被他看得毛毛的，小心翼翼问：“不、不能谈？” 说完他反应过来，当即想哭。不，不对，他为什么要用征求同意的语气问他？温晏清又不是他爹。 “能入你眼的肯定是秀外慧中的女孩吧？”温晏清十分赞同地点头：“有女朋友挺好，适合的话赶紧结婚。” 别一天到晚找他棠棠，遇到点破事就找他媳妇叨叨叨。乐禹是林甘棠玩得最好的异性朋友了。想着想着，温晏清的眼神越来越深。林甘棠没温晏清想得多，现在她正诧异着车沁竟然是乐禹女朋友的事。她伸手把挡在两人之间的温晏清往旁拨了拨，探身跟乐禹说：“怎么在一起的？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你。” 被拨开的温晏清：“……” 眼神更凉了。乐禹伸手摸摸脖子，为什么感觉凉飕飕的？但谈到女朋友，他就有话说了。车沁不肯公开是因为担心她爸从中作梗，抑或因为钱财打扰乐家。乐禹尊重车沁的意思，没大咧咧公开，可当他被他爹赶去送快递后，巧了，刚好负责车父住所片区，还把快递亲手送到过车父手上。车父当时看着他，眼都大了，显然认出乐禹来了。一个月，两个月，送的时间长了，原本以为只是富家公子出来体验生活的车父，跟车沁见面时提起乐禹，车沁平静地告诉他某人被赶出家门。车父再看乐禹的眼神都变了。乐禹不爽这人的自私自利，害得他现在谈个恋爱都偷偷摸摸的，再碰见他时故意装作说漏嘴，喊了声“爸”。林甘棠睁着清凌凌的双眼听乐禹讲这段经历。乐禹想起车父瞳孔震动的表情，哈哈大笑：“当时他就懵了，他也没想到车沁会和我这穷人谈恋爱，又不好意思说我，回去打电话问车沁。” 车沁“不争气”的行为当然惹怒车父了，但如今的车父没有钱，也不再是当初拥有小公司的老总，手里那点钱还是车沁看在父女一场份上给他的，他怒也没有用。 “他气得几天没吃饭，可能抱着丝期待，不信我爸会赶我出门，还去打听。”乐禹贱贱地说：“我干脆当他面给我爸打电话要钱，我爸给力，直接把我拉黑，说家里有表哥，我哪凉快哪去。” 车父直接误会表哥是乐父新选的继承人。林甘棠好一阵沉默，她见面前没心没肺的人还在笑，担心地问：“你表哥……” 乐禹精神了，殷切介绍：“我表哥外国人，特别帅！190、190、190！要不要认识一下。” 林甘棠扒着温晏清手臂将倾向乐禹的身收回，默默坐好。这缺心眼的，嘴上没把门。怪不得乐老爸磨炼他大半年还不肯收他回去。乐禹：？干嘛不说话？是错觉吗？为什么感觉有杀气？乐禹见前方各位突然陷入沉默，回想了下刚才他嘴里吐出的话，恍恍惚惚半晌，像生锈的机器人般一点一点僵硬转头，看到旁边的温晏清正安静地盯着他。盯、着、他。乐禹只坐了一半椅子的屁股哐地摔到地上。 “温温温、温先生你听我解释！！！” 洪双颖等人没眼看，纷纷收回目光。 “解释什么？”温晏清微笑：“解释190的数字奥义？” 乐禹：！！妈妈救我！ “啊哈，人齐了，点菜吧，点菜。”林寰善良地转移注意拯救社死的乐禹。 “对，点菜。”洪双颖帮忙，随便抓个话题：“贝贝你进来半天怎么不说话，今天是你组的局呢。” 王樱樱喊服务员过来，准备点多几样塞住乐禹的嘴。朋友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之后的时间里，乐禹一直低头扒饭，不敢再往左边多看一眼。温晏清则照顾着身边的林甘棠，或侧首低语，或往碗里添汤、为她剥上几只虾，细致体贴的模样羡煞旁人。贝贝偶尔往林甘棠的方向看一眼，又极快的收起目光。林甘棠有心留意，自然知道贝贝不是在看她，毕竟她与她的目光一次都没撞上。林甘棠觉得面前的饭菜有些无味。手机响了，温晏清拿出看看，柔柔的轻声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林甘棠点头。温晏清走开后，林甘棠看向贝贝。此时的她正在跟王樱樱说话。林甘棠继续夹菜，没多久见贝贝离席去洗手间。包间内配有洗手间，贝贝并没有往温晏清外面去。林甘棠收回目光，觉得有些乏趣。她转头跟乐禹聊起来：“刚才你说，你爸说家里有表哥什么意思呀？” 这位表哥是什么样的人？林甘棠有替乐禹担心了。 “嗐，表哥来看我妈，难得来一趟，打算在C市玩段时间，下个月就回去了。”乐禹浑然不在意：“不用多想，我家里没那些糟心事。” 林甘棠了然点头。乐禹却烦躁地放下筷子：“我在愁哪天被沁沁知道我装穷，怎么解释？” 洪双颖不给面子地嘲笑他：“让你装，玩大了吧。” 林寰说：“如果你女朋友是真以为你穷，那她挺好的，起码愿意跟你过苦日子。” “你俩公开后，肯定会带她见朋友吧？”林甘棠说：“被赶出家门的借口也就骗骗外边不知情的人，真正的朋友谁不知道你爸的真实用意？” 只要车沁过来一看，谎言不攻自破。乐禹愁啊，所以他当初就该在一开始的时候解释清楚。林甘棠建议说：“车沁明知你不满足她的条件还决定跟你在一起，肯定下了很大决心的，到时她发现真相，你要好好哄她。” “我觉得吧，其实你不用烦恼。”王樱樱夹菜，说：“谁会嫌对象有钱啊，反正我不会。” 乐禹的心得到小小安慰。正说着呢，车沁的电话来了，乐禹立即捧着手机笑嘻嘻地出去接，完全陷入热恋的模样。林甘棠看一眼洗手间方向，摆弄了下包里的东西，接着起身说：“晏清怎么这么久，我出去看看。” 刚走一会儿，贝贝从洗手间出来。她经过林甘棠的位置，看到地上的东西，停了下，见洪双颖在跟林寰说话，王樱樱顾着吃东西，便弯腰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她回到座位上悄悄看几眼，见没人注意到她，便放入了自个包里。王樱樱刚听洪双颖说杭天进已经坐在去外市采访的车上了，赶不及过来，心里丁点的希望熄灭了，心情有些失落。她不想自己继续想，便看向旁边沉默吃饭的贝贝，找些话说：“贝贝，今晚你好像特别安静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贝贝解释道：“没有，太饿了，今天在店里忙了一天，午饭都没吃。” “那也太辛苦了，吃多点吧。” 没过多久，林甘棠回来了。 “你老公呢？”洪双颖问。林甘棠留意到贝贝也在看她。 “电话还没打完，我们不用管他。”林甘棠走到位置上，没坐，低头四处张望：“贝贝，有没有看到一张照片？” 贝贝捏住筷子，目光微动：“什么照片？” “晏清的照片，我放包里的，应该是刚才拿东西给乐禹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贝贝也没说有没有看到：“是很重要的照片吗？” 林甘棠点头：“对，我俩蜜月时候我给他拍的独照，有纪念意义的，我很喜欢，不然也不会随身带着。” 贝贝挪了挪，身体碰到她的包：“不见了的话……拿底片再去晒张新的不可以吗？” 林甘棠静静地看了她瞬息，继而极轻地叹气，之前的猜疑已经有了定论。不知为何，贝贝在被她定定地看着的那两秒里，心渐渐的乱了，总感觉她看透了自己不能见光的心思。接着，她听林甘棠说：“我去找负责人调一下监控，看是不是遗落在这里，因为那张照片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贝贝闻言，心里不止乱，还添了慌，她说：“我……我先帮你找一下吧。” 林甘棠看向她，浅笑：“劳烦你了。” “不客气。”贝贝目光四处搜寻。林甘棠扭身看旁处，稍过一回才转回来，接着便听贝贝说：“是这张吗？落在我这边了。” 林甘棠那个转身，是给她一个圆谎的机会。被贝贝拿出来重新放回地上，再“被发现”的照片，回到了林甘棠的手里。 “谢谢贝贝。”林甘棠微笑，将照片放回自己钱包后，直视着她：“话说回来，我上次在你店里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你似乎还没回答我呢。” 突然问喜欢的人，加上方才让她心慌的眼神，贝贝张了张嘴，明白了林甘棠的意思——她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直接揭穿罢了。她低了头：“……没有。” “是嘛？”林甘棠轻笑出声，最终说：“我觉得你还是向你妈妈坦白你的性取向吧，不然瞒久了想解释却不好开口，就像现在的乐禹一样，不是吗？” “对……” 林甘棠最后看了她一眼。贝贝借着吃菜的动作掩饰身上的不自在。她感觉在林甘棠的目光下，狼狈无处遁形。王樱樱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趟，总觉得她俩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却又猜不出为何。此时乐禹神采飞扬地从外面回来坐下，王樱樱见了挪转注意调侃道：“这么快聊完了？你在这里大鱼大肉，车沁在苦兮兮加班，小心她生气。” 乐禹神色特别的温柔深情：“我女朋友善解人意，体贴周到，我才不用担心。” 王樱樱嫌弃地拍掉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大老爷们，怎么摆出这副歪歪扭扭油腻样？太不习惯了。略坐了一会，林甘棠跟洪双颖他们说：“晏清估计还要忙，我和他吃得差不多了，要先走了。” “一起吧。”洪双颖揣好手机：“我和林寰订了电影票，时间也快到了。” 两人要走，剩下的王樱樱没心情逗留，乐禹上前粗鲁地拽住王樱樱包带往外走：“来来，让你体验一下我新驾座的魅力。” “新车？你爸肯给你买车了？”王樱樱诧异完心痛地扯回自己的包：“放手放手！我斥巨资买的新包，要被你扯断了！” “他？他给个屁。”乐禹不撒手，兴冲冲的往外去：“我跟你保证，你这辈子绝对没有坐过它。” 他信誓旦旦，连身后的洪双颖都好奇起来了。众人往外走，林甘棠出到包间外，挽住刚打完电话的温晏清，走在后面。外头，乐禹将他口中的座驾开了过来。他自信地拍拍黑色车椅：“怎样，这才是车中王者，不是我说，什么奔驰宝马法拉利都弱爆了！有了它路上的小姐姐看见我都想上来搭话，走街串巷来去自如，你们的能不能行？” 洪双颖看着面前的三轮快递车：“……”所以我在期待什么。王樱樱：“……”小姐姐只想问你有没有她的快递吧？这人是不是被生活折磨出了什么毛病？想当年他也是非豪车不放眼里的少爷啊。几人诡异地沉默了。心情不太好的林甘棠愣是被他的骄傲自信逗得忍不住笑。乐禹一听，刚想招手说句“甘棠，本少带你兜风”，没经头脑的话在看到林甘棠身后杵着的温晏清时，活生生给憋住了。对方平平静静的一个眼神扫来，乐禹霎时想到190，立马缩起脖子启动车辆，逃了。 “我去接女朋友下班，回见！” 说完嗖的一下，人没影了。洪双颖：别说，跑得贼快，貌似真的很方便的样子…… 不对不对，她一开豪车的人，为什么要羡慕他的三轮子？洪双颖赶紧摇摇头，将有毒的乐禹从脑中甩走。 “那我们也走了，再见。”林甘棠跟他们挥挥手。她牵着温晏清离开，街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重叠。一阵凉风袭来，温晏清将林甘棠往身边揽近，温暖的掌心握住她的手，像怕她着了凉。王樱樱发现贝贝还在往林甘棠的方向看。 “看什么呢？”王樱樱在她面前挥挥手。贝贝收回目光：“在看他俩真般配，还有甘棠的脚链，很漂亮。” 王樱樱不疑有他，冒着星星眼说：“有句话说，赠尔铃铛，一步一响，一步一想，甘棠的老公很浪漫呢。” 贝贝想起林甘棠跟她说的话，嘴角尝到丝涩意。回去的路上，温晏清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明显不如先前。 “有心事？”他问。林甘棠靠在副驾驶上，眼神放空地望着前方：“从今天起，少了一个朋友。” 温晏清平稳地开着车：“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别不开心，想必她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你去做出割舍。” 林甘棠淡淡地嗯了声。她知道温晏清很优秀，也知道优秀的人身边从不缺乏倾慕者。贝贝曾跟她开心玩闹，会在半夜里兴奋地推荐来一本小说，再手挽手在商场和街头闲逛。但小姐妹喜欢上了她的丈夫。林甘棠知道她们再也做不成朋友了，就算贝贝能放下温晏清，自己也不可能再毫无芥蒂地与她相处。她不质问不痛骂，不过是想让这场友谊的收场别太难堪罢了。日子在平淡中飞快度过，胎儿一天天长大，天也越来越冷了。那天私下小聚之后，林甘棠去书店巡看完再没有去过贝贝的店铺，偶尔在宴席上碰上一面，也只是维持着礼仪浅浅地点头。再也无话可说。贝贝知道林甘棠知晓了她内心不可告人的秘密，从此无法正视她的目光。她为自己感到可耻。这次宴席上林甘棠遇见了谭慧雅，距离上次谭慧雅被继女殴打已经过去很久了，期间她并没有来找过自己去做什么人证，证明方娅对她的暴行。林甘棠猜得到，多半因为方岩岳的偏心让谭慧雅明白，就算有人证物证也没用，方岩岳不想为她出头，那她就算被打落牙齿也只能往肚里吞。谭慧雅用方家夫人的身份和方家人脉，如愿地从尹赫身上讨回吃过的亏，如今尹赫被尹甄斗得再无翻身可能，她转移了目标，明里暗里与继子女争夺起方家的财产。又过了两月，林甘棠收到了石钧那边的消息。他那住在疗养院里的母亲因病过世了。温晏清是石钧最要好的朋友，收到讣告后放下工作去参加追悼会。林甘棠怀着孕不方便过去，温晏清柔声交代着：“你留在家里，等我回来。” 林甘棠点点头，为他系上黑色领带，轻轻叹气：“如果需要的话你陪陪石钧吧，他现在……” 那样的父亲有等于没有，唯一疼爱他的母亲走了，石钧现在真正成了孤身一人。温晏清应好，低头亲吻她的额头，离开家门。追悼会里，来的人并不多。这些人里有些是石母早年的好友，有些是她娘家的亲戚，说是娘家，其实来的也不过两人。石母患上精神病后，那边的人渐渐不再过来，甚至避之不及，久而久之两家几乎断了往来。人情冷暖，可见一斑。温晏清献上一束白花。他想起几月前，石钧因为他母亲仅有一次的神智清醒，满怀期待地找他要霍阵山的电话，希望能找到治愈的可能。而如今，石母已经与世长辞。温晏清看着憔悴不已的石钧，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追悼会举行到最后，温晏清也没看到石父的身影。曾经夫妻一场，竟冷漠至此。悼念的宾客散去，所有的事情都收了尾，石钧坐在石阶上，缄默地看着跟前的一寸土地。温晏清在他身边坐下。 “我妈去了，对她来说，也许算是一种解脱吧。”石钧的声音哀伤沙哑。这些年他看着患病的母亲日渐消瘦、形容枯槁，她精神恍惚，说不出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不适，这样的日子里过了一年又一年。 “我很后悔，后悔没听你的赶紧找个人恋爱结婚，起码在我妈去世前，我能带着妻子去看看她。” 石钧想到母亲曾因为他成为“新郎”的照片而恢复了瞬间的神智，悔恨如洪流将他淹没。温晏清劝道：“不是说没遇见适合的吗？相信你母亲不会希望你迁就，因为她的缘故而草率结婚。” 石钧难受地叹息。 “要喝酒吗？”温晏清问。石钧双目无神地抬头望天，许久才站起身：“去我家吧，我一光棍无所谓，但在外喝酒甘棠会担心你吧？” 两人回到北山，石钧从酒柜拿出好几瓶藏酒，打开直接给自己倒满喝上。温晏清上一次见他喝这么凶还是失恋的时候。但他知道，比之失恋，母子永别的痛苦更甚。因为温晏清也失去了母亲，他清楚那种感受。悲伤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一阵阵隐痛拉扯着心脏，无意间想起母亲曾给过的关怀，瞬间哀痛，无法停息。温晏清没喝多少，但石钧一杯接一杯，后来直接又去拿了几瓶。他喜欢用喝酒来宣泄情绪。他将母亲的骨灰送进墓园时没哭，举行追悼会时没哭，可此刻在自己安静的家中，温晏清看到他红了眼睛。石钧依旧没流泪，但他的哀伤溢出了双眼。石钧喝得有些多了，温晏清怕他会醉，也不知他离开后石钧还会喝成什么样子。温宴清有些担心，想找个跟石钧亲密的人来照顾他，却发现他连个亲人，甚至是女朋友都没有。温晏清几不可闻地叹气。 “难受就喝吧，今晚我睡客房。”温晏清帮他开了瓶酒：“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明天醉完醒来，生活还要过下去。” “我没醉。”石钧感觉脑袋开始发涨，但意识清醒得厉害：“好了，你老婆不让你多喝酒，你别喝了，小心她叫你跪搓衣板。” 见他此时还有心思调侃自己，温晏清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外边夜色已经深了，石钧喝完杯里的酒：“我帮你叫司机来，我一大老爷们，没那么脆弱。甘棠怀着孕，比我需要照顾。” 从石钧家出来，温晏清站在道路边上，散散身上的酒味。他虽然喝得不多，但石钧家的酒气味霸道，他怕甘棠闻到了担心。司机将车开来，为他打来车门。温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