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受手术,他有复明的可能,你别这样。” “是我的错,他本不应该受伤,他那么好,就是因为我,他一次次受伤!” 上辈子他因她而死,这辈子又要因她失去光明吗? 如果她的存在只会致他于危险之中,那她的重生有什么意义! 林甘棠心口剧痛,肠胃痉挛蓦地呕吐不断,眼前发黑,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林父上前,大喊:“医生!医生!” 很快,医生赶来做了细致的检查。 林父担心地站着,直到医生停下动作才上前。 他忧心忡忡问:“医生,为什么我女儿突然会这样,醒来时候她只说喉咙有点疼,现在又吐又晕的。” 医生解释道:“目前来看是浓烟中的有毒物质引起的恶心、呕吐,注意观察,看是否还有其他的不良反应。” 医生在病本上添了几行字,说:“还有,病患情绪波动太大也是原因之一,以后注意不要让她再受刺激,安心养伤。” “好,谢谢医生。” 林甘棠不久后从昏迷中醒来,但她陷入了负面的心境之中,情绪低迷消沉,一声不响。 林父看见了劝道:“我知道晏清受伤你很自责,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别多想快点好起来,好好照顾他,让他也快点恢复才对。” 他帮她拉上被子:“晏清头上的伤会好,眼睛手术后也会好,到时大家还和以前一样,照样开开心心的,啊?” 林甘棠看见父亲额上的皱纹更深了,帮她掖被子的手不再光滑,粗糙的手心和干干的手背,几条凸显的青筋,无一不在显示着父亲年迈。看着看着,林甘棠眼睛湿了,哽咽:“爸……” “嗳,在呢。”林父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林甘棠想做到尽善尽美,让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圆满幸福,但她的力量何其之小,她没有通天彻地的本事,没有超群绝伦的本领,没办法让所有事情都尽如人意。 所以当她所爱之人再受磨难,她自责、内疚、沮丧、悔恨。 所有的消极情绪像猛兽扑来,撕咬她的内心。 而温父那边与医生谈完后,重新回到病房。 他看到温晏清听闻声音向门的方向侧耳。 温晏清没说话,眼睛也没法传递出他的意思,但温任东依旧知道此时他所想的事。 “甘棠回病房了,她还没完全恢复,要吃药检查。”温任东说。 温晏清闻言转回头:“她怎样了?” “比你好多,她被烟呛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严重损伤,没发现什么并发症,当真幸运。”温任东看着他:“不像你,仪器连着,针扎着,手术准备着。” “我说你怎么这么傻。”温任东又心疼又生气:“明知着火了还往里冲,你是不怕死吗?现在好了,头伤了,眼睛也伤了。” “我不进去,棠棠的命就没了。”温晏清将看不到的双眼闭上:“一双眼睛换一条命,值得的。” “你……”温任东想骂他,但自己的儿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骂他的话怎么都出不了口,最终只能恨恨地叹气。 “刚才在外面,医生怎么说的?”温晏清问。 温任东转述:“医生说先做手术将积血清除,之后再做进一步观察。你的眼睛很可能是重创引起暂时性失明,眼角膜并未受伤。” “能治?” 温任东不想说什么风险不风险的话,回答:“能。” 听到这个答案,温晏清攥着床单的手悄悄松开,还能复明,那就好。 过了一天,林甘棠感觉身体好了点,她想去看温晏清,被林父制止了。林父是怕林甘棠再像上次一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思虑过重,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折腾。 林召南从外面回来,去到温晏清病房里看一下他的情况。 温晏清的精神还可以,温任东问起林召南失火原因的调查进展。 林召南说:“已经有人过去采证了,目击者说是书店先起的火,怀疑是不是电路有问题,但店内外已经被烧光了,很难取证。” “书店装修未满一年,不可能是电路老化短路的问题。”温晏清朝林召南方向转头:“我记得很清楚,去救棠棠时,玻璃门是从外面锁起的。” 温任东和林召南听了脸色齐齐沉下。 “有人故意困住棠棠?”林召南面色凝重。 “如果锁门的人也没料到会失火,只想关一关甘棠呢?”温任东沉吟:“如果没有失火,那还可以解释说是恶作剧,但如果是先着火再锁门,就是蓄意谋杀了。” 林召南眉头紧拧:“我去问问棠棠,当天她到书店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温晏清道:“我把陈天的联系方式给你,无论如何,这些疑点要查明白。” 林召南点头,陈天是警局的人,手上权利不小,有他帮忙事情会顺利很多。 温任东一句“谋杀”让林召南更加慎重和上心,他想到自己在去书店时路边人说的话:“猫咪书店没了,不远的猫咖书屋就开心咯,你说会不会是那边做手脚,恶性竞争啊?” “别胡乱说,纵火犯法的。” 林召南不得不深思。 他来到林甘棠病房,坐下来直截了当地说:“我去了解失火的事,晏清说失火那天门从外面锁的,你知不知道这回事?” 林甘棠咳了几声,摇头:“我走进书店后上了二楼,没听到一楼的动静,而且我也没看到其他人。” “其实我有个疑惑的地方。”林召南看看她说:“书店两层高,照理失火了比高楼层更容易逃生,为什么你没能第一时间跑出来。” 门锁了,二楼还有窗,但当时外边的人都以为书店没人,证明林甘棠未曾去到窗边向外面的人求救。 林甘棠回忆道:“当时我觉得头晕,就趴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起火的。” 林召南脸色严肃:“为什么会晕吗?以前你有头晕的毛病?还是你吃过什么东西?” 林甘棠摇头:“我在家里吃的早餐,一直到书店都没吃过其他东西。” 林召南百思不得其解,便决定让专业的人来查,说:“我把线索提供给警方,陈天挺厉害的,相信很快能有进展。” 林甘棠点头。 “对了,我去书店时发现了西迷,它受了伤,我把它送去宠物医院了,之后暂时养在家里。” 那边的人说西迷不吃不喝一直没离开书店,应该是在等它的主人。 林召南见之动容,将它抱了回来。 “其他的猫哥再帮你找找,你好好休养。” 尹甄得知书店失火林甘棠受伤,第二天便过来探望。 正好林甘棠的消炎针打完了,护士帮她拔了预留针,嘱咐道:“注意饮食注意休息,可以适当活动活动,吃些清肺理气的食物。”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想去你男朋友那里?”火灾时男朋友舍身相救,两人的事,负责他们的医护人员都知道了,护士很感动,但残忍打破她的想法:“你的身体需要继续观察,医生会安排检查,你可以去看你男朋友,但别离开病房太久。” 护士走后,尹甄才过来放下东西说:“你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多灾多难的。” “岂止今年,去年在你清和山庄,不也差点溺水了,还是晏清救的我。”林甘棠不想继续躺着,坐了起来。 尹甄道:“温晏清是你的守护神吧,每次你遇到危险他都会救你。” 林甘棠垂着眸子,缄默。 守护她?她宁愿他好好的,别为了她让自己受伤。 “唉,我随口说的,你别想太多。”尹甄想到他们两人的经历,感叹道:“没想到晏清为了你命都不要,以前我觉得他挺狗的,现在我不说他了,能为你舍命的人能有几个。他的眼睛怎样了?” “准备手术了。” 尹甄闻言打量她几下,假设道:“如果他的眼睛不能好,你怎么办?” “如果没经历这场火灾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了。”林甘棠抬起头:“没有什么怎么办,他不能痊愈,那我当他的眼睛就好了。” “我听着很感动。”尹甄理智的说:“但,你享受过完好健全的他带给你的体贴宠爱,失明后他许多事再也做不到了,你不怕有一天受不住落差么?选择一位失明的伴侣,不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你确定自己不会后悔?” 林甘棠眼睛里升起水雾,她用力地眨了眨,轻道:“结婚誓词里问,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并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林甘棠还是没能将眼泪眨回去,啪嗒地掉了:“我回答是,我愿意。你以为这个誓言只是婚礼的过场吗?” 尹甄怔了怔,后道:“可你还没举办婚礼,还没跟他宣誓。” 林甘棠抬头看她:“尹甄,你太冷静了。现在我只想听你说他会好起来,而不是理智地问我他好不起来怎么办。无论结果是什么,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哪怕是错误答案?”尹甄问。 “在我心里,这是正确选项。”林甘棠的双眸被泪水蒙住,但依旧看得见里边的固执和坚持:“就算你给了其他参考答案,它都与我的题意无关,我不会选择。” 尹甄静默后,道:“我不太理解这种全心托付的感情,在我眼里,婚姻和爱情是需要衡量的。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的意思。这样的话以后我不会再问了,抱歉。” 擦干泪后,林甘棠和尹甄一起去看温晏清。 温任东一眼看到林甘棠红过的眼眶,下意识看向温晏清,然后才想起他现在看不见了,暗暗叹口气。 如果他看得见,可不得好一阵心疼。 林甘棠执起温晏清的手,温晏清习惯性地将她握紧,二人间未发一言,但彼此间的情意和默契攀缠,是别人融不进去的世界。 尹甄看看他俩握住的手,关心问候了几句,也未多留,毕竟不能打扰到他的休息。 林甘棠做检查的时间也到了,她离开前趁温任东不注意,亲了亲温晏清的唇。 温晏清侧着头一直“看”她离开。 林甘棠想自己快点好起来,这样可以过去陪着温晏清。医生让做的检查积极配合着,药按时吃着,所幸她的肺部并未有炎症,身体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检查后回到病房,林甘棠接到叶秋秋的来电。 “兄弟,我住院了。”叶秋秋大大咧咧地说。 林甘棠问:“要生了?” “嗯,我疼了这么久医生说宫口才开到一指半,要命,那后面得多疼啊。”叶秋秋抱怨。 “以前我打你一下你都嗷嗷叫,你是不是对痛感特别敏感?”林甘棠说:“无痛分娩针你打一下吧?我听我嫂说她生的时候打过。” “是吗?为什么这边医生都没说?”叶秋秋感喟道:“一线城市和咱三线的果然不同,没人跟我说这玩意儿。” “没吧,医院都已经普及了。” “我让我老公问问。” “嗯。”随后林甘棠歉意道:“之前说要陪你生产的,抱歉啊,我去不了了。” “没事,你不来我也能生。”叶秋秋关心问:“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晏清要手术,我在这里陪他。” “他生病了?”叶秋秋猜测。 “不是。”林甘棠将事情大概讲了遍,说:“等他好了我跟他一起去看你和宝宝。” 叶秋秋听完一阵唏嘘:“你照顾好你自己吧,别想着我这里,等孩子生出来我发你消息。希望晏清手术顺利,嘶……疼了,我先挂了啊。” 挂掉前林甘棠听到叶秋秋婆婆的声音,在说什么才哪到哪,没这么夸张吧?后面还有得痛呢。 林甘棠看着嘟嘟挂断的电话,皱了皱眉。 将近傍晚的时候温晏清被推进手术室。 林甘棠和温任东坐在手术门外,林父回去休息了,过来的江桐童担心她陪在她身边。 手术室外的红灯一直亮着,天已经黑了,林甘棠让江桐童回去家里陪小屹安,江桐童摇摇头:“你身边没人我不放心,等召南来我再走吧。” 直到林召南过来把江桐童换走,手术室的门还没打开。 温任东开始不断地踱步,神色焦灼,而后疲惫地坐下,双手撑额满目担忧。 温任东作为一位父亲之前可能有许多的不足,但此时此刻他对儿子的关心和担忧,是真的。 直到灯熄灭,医生出来说:“目前的手术很成功,病人出来后注意休养,配合后续检查。” 温任东喜形于色,连声说好。 温晏清双眼蒙着白布出来,被重新送回病房,林甘棠想跟上去,林召南一把抓住她:“你回病房休息,晚上护士查床,等下以为你不见了。明天我问问医生,若无大碍给你办理出院,你想在晏清那边就到那边陪着吧。” 反正都在医院里,不怕出什么事。 第二天林甘棠便直接到温晏清病房里去了。 温晏清眼前的白布还不能摘,林甘棠来到时他正摸到床头柜上,林甘棠把空杯子拿起问:“要喝水吗?我帮你倒。” 温晏清收回手,听到她的声音,浅浅地笑了笑:“棠棠。” 林甘棠看到他的笑,心里跟着轻快几分。她倒杯温水递到他唇边,温晏清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 “你喉咙还痛不痛?”温晏清柔声问。 林甘棠怕说全好了他不信,说道:“基本全好了,就剩一点点点的痛而已,医生说没事了。” “温叔叔不在?”林甘棠问。 “我叫他回去休息了,等下护工会过来。” 林甘棠小心翼翼地扶他躺下,温晏清感觉到了,笑道:“不用这么谨慎,我没什么大碍,就看不见而已。” “头不疼吗?” “就一点点点的痛而已。”温晏清学着她说。 林甘棠忍不住跟着笑了。 温晏清的精神很好,手术也顺利,林甘棠也没再掉眼泪了,一直紧揪起的心逐渐轻快下来,有了希望,消极负面的情绪便开始慢慢消散。 中午的时候,钟嫂送来饭菜,护工见到上前帮忙,林甘棠将温晏清的接到自己手中:“我来吧。” “林小姐也才刚好,自己还要好好休息的,你一起吃点,不能饿坏了。”钟嫂说。 温晏清伸手,林甘棠犹豫着将勺子递给他,看着他慢慢地吃着。 “我喂你吧。”她盯着温晏清的碗。 “我自己试试。” 钟嫂见此立即帮林甘棠盛了一份:“你俩的身体都还在恢复,一起吃点清淡的,等好了再给你们做其他的。” “谢谢钟嫂。”林甘棠说。 “应该的。”这么好的主雇哪里找,不得仔细工作,钟嫂上心着呢。 吃了大半,林甘棠看到门外站着个人,略微拧眉,将碗放下。 温晏清听到碗筷放下声,倾而来听。 “我来看你,护士说你在这边,我便过来了。”顾祉川进来说。 温晏清听到顾祉川的声音,勺子停了下来。 “我没什么事,其实你不必过来这一趟。”林甘棠说。 都住院了,怎么可能没事呢,大概不想跟自己多言罢了,顾祉川心里清楚得很。 他将手里的粉色唐菖蒲放下:“昨晚我经过合江路,找到了甜酒和乌乌,医院不方便带猫进来,所以现在它们还在我家里。” “能麻烦你送我爸那吗?”林甘棠问。 她抬头看他了,虽然没对他笑,但澄澈的双眼总算将他看了一眼,顾祉川知足了:“好,我今天就把它俩送回你家。” 温晏清将碗放下,碗勺相碰哐叮声响。 林甘棠立即转头看他,语气关心地问:“怎么了,吃饱了?” “没吃饱。”温晏清声音低低的:“看不见。” 所以一开始我就说喂你啊,林甘棠被他似带委屈的声音蒙蔽了双眼,选择性忽视碗里被他自己吃掉的部分,捧起碗舀了勺喂他。 温晏清乖乖张嘴。 林甘棠温柔仔细地照顾着他,一勺又一勺,耐心至极。 眼前的画面刺到顾祉川的眼,他握紧拳头又松开。 就算林甘棠跟自己在一起的那些年,也从未如此细致的照料过他。此时林甘棠看着温晏清的眼神,像在看易碎的珍宝,那种想将对方捧着、护着、所有事都顺着他的目光,一遍遍地扎向顾祉川的心。 但温晏清是为了救林甘棠受的伤。 就算他有千万分嫉妒,只能忍受。 温晏清眼睛受了伤,顾祉川再忌妒林甘棠对他的好,此刻也说不出希望他就这样瞎了的话。 因为他的心,没有阴暗到如此境地,暗地里去诅咒别人。 林甘棠一句伤人的话都没跟他讲,但他感受到了无边的疼痛。 顾祉川闭眼挪开视线,按捺下所有不该表露的情绪:“我先回去……” “嗯,不送。”温晏清开口。 话没说完被打断的顾祉川心一梗,深呼吸,用力剐了温晏清一眼,抬腿离开。 “他怎么了?走路带风夹着气。”林甘棠说了声莫名其妙,然后拿张餐纸帮温晏清擦嘴,又整理下他睡歪的病服。 温晏清坐着,温顺无辜地由她摆弄:“大概饿了吧,赶着回去吃饭。” 林甘棠没细想,感觉也有点道理。 “不过他帮我找回甜酒乌乌,我还要跟他说声谢谢的。”和顾祉川相关的事情,林甘棠一向敞开说,免得他误会:“不如我让我哥准备份谢礼?” “好。”温晏清应完,说:“剩下的猫,我让小万帮忙看看能不能找到?” 小万?小万他不是私人侦探吗,太大材小用了吧? 况且那些猫,不知都多少只逃出来。林甘棠心情低落了瞬间,后又打起精神不在他面前表露忧伤,说:“你好好养伤,不用操心这些,我会想办法的。” 林甘棠喂他吃完午饭。 温任东过来时候看到两人在低声说话,林甘棠离得很近,温晏清一抬手就能触碰到她的距离。 温晏清的精气神也比刚进医院时好多了,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温任东看得见他朝向林甘棠时嘴角上浅浅的笑。 面对林甘棠,温任东心情复杂。 她连累儿子受此灾难,眼睛以后看不看得见都未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己将全部希望和期待寄托在他身上,如果有个万一,他的所有心血都白费了。 然而事已至此,温晏清愿意为林甘棠拼了命,那他说什么不好的话都是白费。他只能希望林甘棠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如果……如果晏清不能好的话,她还能像今日这样陪在他身边。 温任东看向林甘棠,朝她招招手说:“甘棠,出来一下。” 林甘棠不知道温任东叫她出去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 她看一眼温晏清,然后朝温任东点点头。 她出来前还把水杯往里推推,怕温晏清不小心碰倒弄湿自己;又把温晏清的鞋摆正,如若他下床必定能穿上,免得他看不见找不到。 她很细心,温任东看在眼里,心绪难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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