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棠去拿面包,但双手被绑,怎么吃。 她看向周曼白。 林甘棠被绑后一整天的温顺,让周曼白戒心放低,她冷笑:“你看我干什么!还想我喂你?当自己在家里被佣人伺候着?” 这小胳膊小腿的,周曼白完全不怕她跑了,打开后门伸手帮她解开手上的绳索。 脚还绑着呢,能跑哪去,跑也跑不远! 却不料,在松开绳索的那一刹那,林甘棠将麻绳一扯直接狠狠勒上了周曼白的脖颈! 周曼白呼吸一紧,疯狂地挣扎起来,林甘棠目光狠厉地攥紧了绳子,任由周曼白双脚狠踢在身上、腹上,她不能松手,松开了就只能再被她绑回去,她会被伤害,甚至杀死! 周曼白脸色开始涨红,她呼吸不了,目眦尽裂,掏出藏在裤里的刀子毫不留情地朝林甘棠扎去! 林甘棠的脚还被绑着如何逃脱,她心一急,只怕没将周曼白勒晕自己就先被捅死了! 她松开麻绳抓住她袭下的手,死死握着,周曼白本就在车边,她双脚用尽全力蹬在车上,借力狠狠扑倒在周曼白身上。 周曼白被生生砸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林甘棠反手夺刀。 “贱人!”周曼白怒不可遏地握紧刀子使劲朝她胸口逼去! 她借着手脚的便利将林甘棠按住,抬手扎下,林甘棠闪躲之下刀插进了泥里。 林甘棠处处受制落在下风,但她不能认输,认输就是死,周曼白已经疯了! 她不能被带回到车上!林甘棠看着泛寒的刀刃,使劲全身力气用被绑着的双脚狠狠踢开周曼白,就地一滚,沿着陡坡借势飞快地滚了下去。 石子磨在娇嫩的肌肤上,树枝划在了脸上,林甘棠再惯性中一直往下直到后背砰地撞到一颗树,拦住滚动的趋势。 林甘棠忍痛坐起,动作飞快地解着脚上的麻绳。 陡坡之上的周曼白眼睁睁地看着林甘棠在她眼皮子下逃脱,她握着刀子,目色狠鸷地一步步往下走,沿着痕迹追上她。 不能让她跑了!她已经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这一局,就算她死,也不能输给温晏清! 陡坡给她争来机会,林甘棠终于解开捆绑站起身,丢下手里的麻绳,看着周曼白一步一步逼近。 “有必要么,杀了我染上人命,赔上自己?”林甘棠目光清冷地盯着她。 周曼白勾起阴冷的笑意:“从前没必要,眼下这一步,你会放过我?温晏清会放过我?” “你和温晏清都不会放过我!我手里的人命,一条是死,两条也是死,怕什么。”周曼白步步逼近她:“我现在杀了你,按着准备离开,谁也找不到我。而你,命丧此地,让温晏清悔不当初!” “没有人想你死,是你自己要走到这一步。”林甘棠注视着她的凶器,防备着她的举动:“你不肯收手,你连自己都要害死。” “哈哈。”周曼白笑了,神色猖獗:“你说的没错,我是会走到这一步,我这个人,贪心、嫉妒、恶毒,但又怎样,你能拿我如何!我死?我死前也拉着你!” 周曼白握着刀子慢慢逼近,阴森森道:“你没试过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温任东将我高高捧起,说弃就弃;温晏清让周家活过来又反手推到,对周家和我赶尽杀绝,他们所有人都不是好人!” 林甘棠警惕地盯着她的动作,清冷道:“但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杀害了方辛,不是吗?” 因为周曼白杀过人,更加不把人命放眼里,所以出手绑架她,甚至想撕票。 方辛二字像魔咒,刺激得周曼白眼眶怒红,顿时凶恶地朝林甘棠扑来:“你这么惦记她,那我送你去下面见你的未来婆婆吧!” 林甘棠一闪,躲开致命一刀,但腰依旧被她划伤一道。 她没来得及看伤口深浅,趁机抓住周曼白握刀的手狠狠一口,几乎将她的血肉咬破。周曼白吃疼手中刀子落地,被林甘棠一脚踢进林子深处,隐没在乱草丛中。 失去武器的周曼白也不过是个养尊处优寻常力气的妇人,林甘棠拽着她的头发将头往树上狠狠一撞:“想我死,我还没活够。” 周曼白的额头被撞得通红,血丝渗出,她像要吃人一般剐向林甘棠,扭身跟她撕扯起来。 周曼白不要命地将林甘棠往山沟里拖,她撕缠着她,绊倒林甘棠在地上,骑在她身上一拳砸向林甘棠的肩骨:“去死吧你!” 林甘棠捏着她的脖子目光愈狠,周曼白两手去掰开颈间的束缚,长长的指甲直接掐进了林甘棠的手中,林甘棠狠狠将她往旁边一推,捞起石头往她头上一砸。 周曼白被砸到头晕眼花,踉跄瘫地。她立即想爬起,头上眩晕让她猛地再次摔倒。 她看着林甘棠脸上沾着血,眼光锐利得像刀锋,手中石头染了红。周曼白白着脸,狰狞说:“你杀我,你要坐牢,你不怕?” 林甘棠手臂擦伤的血缓缓流着,她目光如冰:“杀你?我是自卫。” 接着按住吃力反抗的周曼白,又一石头落下。 周曼白底倒地。 林甘棠丢掉石头,离远了两步,粗喘着气看着周曼白瘫在地上。 她拿起从她脚上解开的麻绳狠狠将周曼白绑住,反剪手臂困死在树上。她伸手在周曼白身上找车钥匙,没找到,争斗时不知已经丢失在哪里了。 林甘棠吃力地往上走,树枝刮着她的皮肤,她感觉不到疼。她捂住腰间正在渗血的伤口,争斗加速了失血,她脑袋犯晕几次差点摔倒,用力扶住身边的一棵树。 她喘着气,跌跌撞撞往前走,知道听见了远远传来的警笛声,紧绷的神经一松,软倒在树旁。 林甘棠再次醒来,闻到空气里全是消毒液的味道,她睁眼发现自己正在医院躺着,手背上插着针在输液。 她转头,看到病床边的温晏清,他微卷的发软软耷着,眼底生出疲惫的青影,安静地坐着似乎出了神。 林甘棠伸手摸摸他的发。 温晏清挪动目光,看到林甘棠正注视着他。 “你醒了?”他立即关切上前,声音十分嘶哑。 林甘棠摸摸他的下巴,扎扎痒痒的:“你多久没休息,长胡子渣渣了。” “我没关系。”温晏清小心地握住她的手:“你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是不是很疼?” 林甘棠看了眼自己擦了伤药的手臂,她腰间盖着被子,左腹一阵阵隐隐约约的疼痛,虽然不是直捅进去的,但挺大的划伤应该缝针了。 “疼,手疼,脚疼,腰也疼。”有人关心,林甘棠眼里一下子蒙了水雾。 温晏清抿紧着唇,哑声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受的伤。” 林甘棠看到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自责。 他在责备自己。 她怕扯到腰间伤口,慢慢坐起,温晏清看到立即上前扶她。 林甘棠顺势搂住他亲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想,天灾人祸,又不是你有心的不是吗?” “如果不是我想为我母亲报仇,就不会惹疯周曼白,她不会绑架你,你就不会受伤。”温晏清万分内疚。 “可是,你不给你母亲讨回公道的话,你往后会开心吗?”如果杀母之痛能轻易放下,就不会成为执念了,林甘棠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周曼白她杀了人,她应该得到报应,你应该谴责的是周曼白的丧心病狂,而不是自己的内心。” 她知道他的母亲对他多重要,那是他在艰辛的成长日子里唯一的爱和温暖,是给了他无尽的属于母亲的温柔。 亲眼目睹至亲被害死,当初他花了多少力气才去抚平伤痛。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要求温晏清放下执念。 林甘棠抱着他,温晏清不敢动,怕一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 温晏清一直在等林甘棠醒来,他不敢睡,一闭眼是林甘棠腰腹染血倒在树底的画面。她浑身大大小小的擦伤,脆弱地闭着眼,温晏清见到的那一刻快要窒息了,心像被强行从胸腔中撕扯出来的疼。 是,他的母亲是他心中十分重要的人,但林甘棠何尝不是? 他怕失去她,前所未有的恐惧。 母亲已经亡故了,他能抓住的只有林甘棠,若因此害得她没了命,他生命中所有的光全都要消失了。 剩他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如何前行。 温晏清想抱紧她,却不敢用力:“我应该做得更好一些,这样你不会遇到危险。这些伤口,我宁愿百倍落在我的身上。” “你不要责怪自己了,不然的话岂不是让坏人得逞?她就是想你痛苦,想你难受。”林甘棠低柔地说:“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也没你想象的那般脆弱啊。” 家里人听到她醒过来的消息,纷纷过来看望。 特别是江桐童,孩子也不抱了,匆匆赶来目光担忧地看她。 林甘棠很感动于家人对她的关怀。 事情很惊险,但身上最严重的伤口就这腰间,划伤了换以前估计过来包扎一下就可以,现在大家都把她当易碎品看待。 林父问起她失踪的前因后果,林甘棠将甜酒不见了的事说出来。 温晏清沉眸:“甜酒的走失可能是人为设计,不然周曼白哪能这么巧把你带走。” “如果别人有害人之心,真的防不胜防。”林父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风雨,看得透彻:“周曼白会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你好好养伤,下面的事情交给我和晏清吧。” 周曼白已经被捕了。 然而她不想认罪,她曾威胁温晏清不要报警,但当她知道从她给温晏清警告电话的那一刻起,她的所有通话已经被警方监控,那神色比打翻的调色盘还精彩。 周曼白已经准备好了远走它国的准备,她要钱,要人,之后准备带着他们在别国重新过起有钱有势的好日子。 然而最终沦丧的道德和无法满足的贪欲让她彻底栽跟头。 “你的脸色好白啊。”江桐童很担心,悄悄看一眼林甘棠腰间的伤,结果眼眶红了:“一定很痛。” 林甘棠不想她担忧,说:“现在还好,划伤看着长了点,还没我高中打架那次伤的深呢。” 林父一听想瞪她,还好意思说以前打架的事,不过看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心软了:“深不深你也给我好好住院,别想半路闹着回家。” “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林甘棠不承认。 不知上回是谁伤到胳膊刚进医院就想走的?林父没说她,扫了眼病房,没看到温晏清,说:“你劝晏清回家休息一会吧,他整宿没睡,昨天也没合过眼。” 他说:“你被绑后,当时我们都没发现不对劲,是他第一时间找到陈天帮忙的,他很紧张你。如果不是他,哪能这么快出动警方。” 医院的走廊里,温晏清捏着一瓶水沉默地喝着。 他不时看一眼病房的方向,眼底中的沉碎的光带着责备和惭愧。 他低垂着头,直到看见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自己面前。 他抬眼,是顾祉川。 顾祉川拿着束鲜花站在温晏清的面前,他没抽烟,但温晏清依旧闻到他身上带着的淡淡的烟草味。 温晏清坐直腰杆。 “甘棠在里面吧?”顾祉川说。 他没立即进去,看着温晏清,说:“她跟你在一起,你说得多好听,到头来还不是因为你的事让她受到伤害。” 温晏清面无表情地掀眸。 “以后也别说自己多体贴多周到了,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顾祉川抨击他。 温晏清将水拧紧,放到地上:“我知道,你想借此刺激我打击我。” “难道你觉得这一次你做得足够好吗?”顾祉川问:“最起码甘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没受过这种皮肉之苦吧?” 温晏清站起身:“顾祉川,你这个人,真的太惹人厌恶。” “你真的好意思说甘棠跟你在一起,她没受过伤吗?”温晏清问:“你伤过林甘棠的心,伤势比这次还要严重吧?” 顾祉川咬了咬牙帮子:“是你这个人比我还讨厌。” 温晏清轻嗤,并不认同。 “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最起码我没让她面临过生命的危险。”顾祉川揭破他内心的伪装:“你很怕吧,不然能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外面?你的确应该自责,林甘棠这次受的伤全都因为你。” 顾祉川抓住了机会,拼力在攻击他。 想要击毁他一直以来的自信,和挫败他的内心。 顾祉川知道温晏清是无意的,知道他舍不得见到林甘棠伤了一根手指头,更知道他此刻一定在自我谴责。 然而顾祉川现要得回林甘棠,想要击走温晏清,所以他用力地的刺激着他的对手。 哪怕手段不光彩。 就如同温晏清,温柔展现给林甘棠,另外一个自己什么模样,在林甘棠那从来都是收得极好的,现在的顾祉川也一样。 他不过跟他学罢了,他可以对林甘棠温柔,但对温晏清,要什么客气。 “你这样说,看来我不得不丢掉这些没用的情绪啊。”温晏清掀眸:“我又怎么能叫你得逞呢,卑劣者。” 顾祉川呵笑:“你丢不掉的,只要你看一眼林甘棠的伤,那种无力和惭愧就能吞掉你的内心。温晏清,这一局是你输了,如果是我,她不会在医院里。” “是么。”温晏清凉凉的眼光审视他:“你可真的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话你敢在林甘棠面前说一句?” 顾祉川摆弄了下手里的花:“最起码我现在进去探望她,你不敢像上回一样拦着我防备着我,因为你愧疚,你自己觉得没脸,你没脸拦着别人对林甘棠的关心。” 温晏清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花束:“那你肯定是不知道她不喜欢洋芋花吧,不然也不会带着个进去。” 温晏清直视他:“顾祉川,我承认我这次没做好,但你所做的一切不过徒劳而已,你连她喜欢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得到她的回头。” 顾祉川握紧鲜花:“她说过她喜欢粉色洋芋。” “她不是喜欢,只不过因为粉色的洋芋能让你多看一眼而已,因为这是阮宁喜欢的东西。”温晏清嘲讽:“她内心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学你的心头白月光,喜欢她喜欢的东西。” 温晏清的话狠狠地扎了顾祉川一下。 “你怎么知道阮宁。”顾祉川咬牙沉脸。 “后来知道的啊,棠棠和我在一起之后无话不谈。”温晏清直面他:“她跟我说的,因为她放下了,所有能当寻常话同我聊起。她不在意你了,你做再多也没用,比如今日你对我的讽刺和抨击,她只会心疼我,而不是认同你。” 顾祉川脸色渐渐冷漠地看着他。 “要进去吗?来都来了。”温晏清朝他微笑,反过来邀请他,率先推门走进病房。 有人想趁机而入,温晏清没时间去自责。 他回到病房里,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着。 林召南过来拍拍他的肩,先离开了。 方才他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林父跟林甘棠说到哪里,现在嘀咕着:“我感觉最近你有点倒霉,不行,我得请人算算。” 以及林甘棠一脸无奈的表情。 算命都请出来了。 没一会顾祉川进来了,温晏清扫了一眼,没看到他把带来的花拿进来,内心轻嗤。 “祉川来了。”林父淡淡的开口。 “伯父,我来看看甘棠。”顾祉川说。 林父瞄了温晏清一眼,说:“一点小伤,没什么好看的,你费心了。” 林甘棠忍不住瞧向林父,呵,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严肃得好像我身患重疾一样,想下床走一走都不给呢。 “没事就好,我是担心甘棠。”顾祉川站到林甘棠面前,见她唇色苍白,忍不住担忧:“疼不疼?” “不疼,我感觉现在都可以出院。”林甘棠表情平静。 林父睨她,嗤,刚才你也不是这样说的,哪哪都疼恨不得别人把你供起来哄呢。 顾祉川干坐了会,除了关心伤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才发现自己对林甘棠的了解少得可怜,连能带起话头的东西都找不出一个。 又怕说错什么,说到林甘棠不喜欢的,惹人不高兴。 何况林父在这里,很多东西不好开口。 于是他稍稍坐会便离开了,温晏清把苹果给林甘棠:“我回去换身衣服,等会再过来。” 林甘棠意外,她以为要劝他才肯走呢。 “好啊,你顺便在家里休息一下,而且公司的事没忙完吧?这里有护工和张嫂,你不用担心。” “我同你一起吧,有点事和你说。”林父跟温晏清起身,转过头吩咐林甘棠:“你给我好好待着,我等下过来。” 林甘棠无所谓:“爸你也回去歇吧,我这么大的人了不用你们守着。” 人走了之后,林甘棠咬着苹果拿出手机开始刷剧。 又不是病蔫了,矫情什么呢。 她翻翻找找还没找到想看的,叶秋秋的视频请求进来了。 林甘棠下意识看看时间,这会儿找她视频?往常现在是她上班最忙的时候。 一接通,屏幕那边停了下,林甘棠还以为是手机卡顿了,结果对方忽然动了来一句“卧槽”。 “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叶秋秋从镜头小小的范围里观察看到的东西,猜测:“你住院了?” “昂,受了点伤。你怎么现在找我啊,有事吗?”林甘棠问。 “没事,想跟你说我已经离职了来着。”叶秋秋盯着她看来看去:“我那不算事,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受伤了?” 林甘棠简单地说了几句,叶秋秋说:“你这一天天的,怎么过得这么惊险,我还羡慕你有钱来着,现在算了算了,穷逼我比较安全。” 林甘棠噗嗤笑:“天灾人祸不会因为你是穷逼而躲开,有空多看看社会新闻,出事多是平常人。” “卧槽老铁扎心了啊。”叶秋秋捂心:“我没钱已经够惨了,你还竟说大实话。” “怎样啦?交接工作做好了?”林甘棠问。 “昨晚刚完成搬东西离开了,你不知道我递辞呈时负责人那张脸,装模作样‘啊我好舍不得你这样的好员工’,差点把我恶心死了,要不是我早知道他想逼我辞职我差点就信了。” 叶秋秋离开那里,现在觉得浑身都舒爽了。 “回来就好啊,先把小宝宝健康平安生出来也不错。”林甘棠更担心叶秋秋和宝宝的安危。 “反正现在我有空了,要不我去医院看你吧?”叶秋秋见她在医院想过来。 “别啊,皮外伤而已。”林甘棠连忙制止她说:“况且你肚里小宝宝月份大啦,别到处乱跑,生在外面怎么办。” 叶秋秋遗憾放弃。 她瞅一眼屏幕好像看到不得了的东西,立即靠近屏幕想看更清楚点:“我去,脸也划到了?别留疤啊,这么好看的小脸蛋。” 林甘棠碰了碰:“很浅很浅的伤口,医生说处理好不会留疤。”脸上的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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