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竟是我兄弟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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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棠说留下，他没再说别的。林甘棠看到温任东脸上明显露出的喜悦。温晏清对他的父亲冷淡，如今仅仅一起吃个饭而已，他已经高兴成这样了。温晏清跟温任东没什么好聊的，稍坐一下便带林甘棠离开客厅。他许久没回这边住了，房间内东西虽然一应俱全，但很少有私人琐碎的东西，不用猜都知道在元水江那边。林甘棠从阳台看向下方的泳池：“我想学游泳，可是我好怕水。” 原本不怕的，但前世死在海里，清河山庄那次又差点溺水，心里有阴影了。 “不怕啊。”温晏清突然温柔地笑了：“我教你。” 林甘棠：“你会游泳？” “会啊。”温晏清肯定。就算不会，那就学会，自己的女朋友，穿着比基尼让别人教？做梦吧。林甘棠才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清和山庄那次还是温晏清下水把自己救上来的呢，怎么可能不会。林甘棠全然不知道她男朋友脑里想的是什么东西，还十分高兴：“那好啊，我连教练都不用找了。” 两人想的不是一个方向，但完美地达成共识。温晏清十分满意。吃饭时候，餐桌上大多是林甘棠和温晏清喜欢的口味，温任东很久没跟温晏清一起吃过饭了，心里高兴，去拿了瓶酒出来。 “要开车，不喝酒。”温晏清拒绝。 “没事，不喝就不喝。”温任东跟林甘棠说：“酒窖里藏了几瓶好酒，回去的时候带给你爸尝尝。” “谢温叔叔。” “客气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温任东忍不住问：“你们今年有计划结婚吗？” 温晏清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吃饭吧。” 温任东意识到儿子不想他管这些，内心叹气，却也无可奈何。饭菜很可口，然而林甘棠发现温晏清基本不怎么动筷。她肯定这些菜式是他喜欢的，不想吃，大概因为在温家的缘故？但不吃怎么行啊？林甘棠一想到晚上还有她爸亲手料理的菜肴，顿时头皮发紧，赶紧夹了他喜欢的红烧排骨认真劝道：“吃多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温晏清不懂：“为什么？” 林甘棠正经且严肃：“听我的就对了。” 说完给他剥虾，又夹肉菜，还舀满一碗汤，一副要把他喂饱的模样。温任东看着他俩的互动，忍不住舒展了眉头，他们感情好，是做父亲喜闻乐见的。三人吃完后，林甘棠去了趟洗手间，温家父子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等下去林家那边吗？你带点年礼。” “送过了。” “你和甘棠……” “结婚那天我会通知你，我和甘棠的事你无需过问，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做决定。”温晏清抬头，看向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疏离：“今天过来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而是从恋爱到结婚，该走的流程我会陪甘棠走完。” 温任东笑容也隐下了：“在我看来是一样的。” “不一样，如果我说我们不结婚谈一辈子恋爱，不生孩子做丁克族，你还会像今天这样对甘棠和和气气吗？”温晏清质问。温任东摇头：“你会吗？你恨不得将她牢牢拴在你身边吧？还有什么比婚姻登记这样的法律程序更能让你安心？” “那之后呢？就算我哄得她跟我结了婚，然后生个女孩，你还会满意吗？”温晏清嘲道：“女孩，你不喜欢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直执着在这种没必要的事情上，真的很可笑。” “如果你的关心是发自真心，我也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温晏清听到林甘棠的脚步声传来，敛眸：“我是恨你辜负了我母亲，但更怕你影响到我的孩子，你一天不收回你自以为是，我一天都不愿停留在这里。” 温晏清被温父认回家的时候，他已经是有自己主见和思想的青年，也过了孺慕父亲的年纪。他冷静理智地看待周围一切，做了该做的事，但依旧不喜欢这里。他以后的家，绝对不能成为这个样子。他带着林甘棠离开这里，回到林家。林父十分讶异：“这么快回来了？” “不早了，过来帮伯父的忙。”温晏清将酒交给林父：“我爸让我们带给您喝的。” 林父一眼认出是好酒，脸上笑容顿时更深了：“老温真客气，你陪甘棠随便坐坐，我这不忙。” 一大家子的年夜饭呢，温晏清没听他的，还是进厨房帮忙处理食材，林父嘴里说不需要，心里受用得很。林父坚持自己掌厨，温晏清拗不过他，擦干手去找林甘棠。林甘棠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歪在沙发上，嘴巴微微张着。温晏清偷偷亲了亲她，眼中盛满纯粹的爱意，抚着她的眉眼，轻轻笑了下，回房间拿毯子为她盖上。林甘棠睡了大半小时，朦胧睁开眼睛看到单人沙发上的温晏清。他轻轻挠着甜酒的下巴，甜酒舒服地昂着脑袋，三只猫儿围着他，似乎十分喜欢他。他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一阵温暖的春风，激起林甘棠心湖里的波澜。林甘棠觉得自己完了，看他一个笑能看得自己心窝发软，想像他怀里的甜酒一样蹭他、粘他。林甘棠瞄一眼在厨房里的林父，有点遗憾地放弃。她伸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拥住从身上滑落的毯子，懒洋洋不愿动弹。 “醒了？”温晏清放下甜酒：“我没看见西迷，它不在家里吗？” “估计在小花园撒欢，玩累会回来的。” 果然，没多久西迷进来了，毛发上还沾着少许干枯碎草。在昂扬的斗志下，林父圆满地弄出一桌子菜，天色还很早，他就喊着要大家下来吃饭。林甘棠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餐厅。林召南异常热情地招呼温晏清，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米饭：“晏清第一次吃爸做的饭吧？你有口福了，多吃点多吃点。” 被夸奖的林父万分高兴舒坦：“都吃，不够爸再去做。” “不不不，够了，爸你辛苦了。”林甘棠赶紧让她爸坐下，并拿起温晏清的碗把饭拨一半到自己碗里：“我和晏清在他家吃得太饱了，不饿，吃一点就行。” “哈哈，行，来，晏清，喝点酒。”林父给温晏清倒了满满一杯。温晏清看一眼林甘棠，眼光动了动：“等下还要开车回去呢。” “那别回去了，睡这里。”林父痛快地说。温晏清瞬间弯起嘴角：“好啊。” 林甘棠无从下筷，不放心地问：“爸，这鱼煎得真好看，出锅前尝过味了吗？” 林父胸有成竹地摆手：“不用尝，你爸做饭，靠的是经验。” 见他自信满满，温晏清有点好奇林父的手艺了。他刚想夹鱼，林甘棠一把抓住他的手，舀了一小汤匙的玉米粒给他，低声说：“吃这个，安全。” 温晏清：“？”安全？聪明如温晏清，好像懂了。他默默收起好奇心，只吃林甘棠给他夹的东西。林父得意地展示他的成品：“煎鱼的火候爸掌握得刚好，你看，两面金黄，皮儿都没破呢。” 卖相一等一，林甘棠夹起小小一块鱼肉，偷偷给了在她脚边绕的维E。维E粉色的鼻子嗅了嗅，突然猛地往后一蹦，离开足足一米远。连吃货猫猫都受不住的“美味”。林甘棠沉默地扒了口白米饭。 “桐童吃这个，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林父把黑木耳蛋花南瓜羹给江桐童。江桐童赶紧摆手小声拒绝：“医生说胎儿偏大，要控制饮食，我不敢多吃。” “嫂子不吃哥哥帮忙尝尝吧，你看食材，多有营养啊。”刚才想坑她男朋友？林甘棠就不客气了，送到她亲哥面前。林召南在林父期待的目光下，视死如归地舀了汤匙边边那么点放入口。倒不是说味道多难吃，只是这黏糊糊的、像yue~吐出来后的沉淀物……他接受不良。林父的黑暗料理空前绝后、登峰造极。林甘棠睁大眼眸盯着他哥的反应。林召南：“……还、还可以。” 林父开心。林甘棠：不，我觉得不可以。她落筷在清蒸鲍鱼上：“爸，你蒸的最好吃，以后下厨多点清蒸白灼？蒸熟就行，我自己蘸酱。” 她咬了一口没问题，夹了两个放到温晏清碗里，然后给江桐童：“吃这个，鲍鱼蛋白质高脂肪低，不怕胖胎。” 江桐童心领神会，伸碗接住。 “你的口味怎么越来越清淡了？”林父纳闷，将一块圆乎乎的东西夹给温晏清：“红烧汤圆，芝麻馅的，鲜咸甜辣，绝对炸开你的味蕾。” 味蕾炸不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着这玩意儿我的脑袋快炸了，林甘棠赶紧从他碗里夺走汤圆。林父又夹了筷橙子给温晏清。林甘棠头皮发麻，为什么橙子会出现在菜里？于是她又夹走了。林父不爽：“你怎么老抢晏清的东西吃？” 林甘棠：……我在保护我的男朋友。她揪揪温晏清的衣角，悄悄问：“不是你帮他处理的食材吗？”为什么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我没料到伯父这样搭配。”温晏清头大。哪样食材不是正经食材？林甘棠也缄默了。林父吃了个汤圆，还挺满意地点头：“口感真奇特。” 他隆重推荐今晚的大菜，培根奥利奥：“脂肪，淀粉，还有糖，人类最原始的热爱都在里面了，说不定就很好吃。桐童你不能吃，没口福了。” 林甘棠：你说得对，只是我不敢下嘴。江桐童：我真幸运。温晏清：大意了，我为什么要听伯父的话离开厨房？但凡多看一眼，年夜饭都不会变成这模样。林召南：“晏清快吃，一家人，有福同享。” 亲哥又想害我男朋友？林甘棠立即帮忙，微笑：“哥你为这头家忙了一年，多辛苦，看你都瘦了，吃多点吧，我们不跟你争。” 说完像堆积木似的把培根奥利奥垒在他碗里。林父欣慰：我们家真和谐，果然是我教导有方。晚饭气氛和谐，“人人尽欢”。温晏清吃了餐“别开生面”的年夜饭，恐怕有生之年都不会忘记。客厅里，林召南江桐童在吃水果和零食，津津有味。就……能理解。他坐过来问甘棠：“你们家的年夜饭，每年都这么的……新奇吗？” “主要看我爸心情，去年是张姨做的。”林甘棠四周环顾，见林父不在，放心说：“我爸这点小爱好，反正一年也只一两次，就……随他吧。”他高兴就好。温晏清表示了解。 “下次……”温晏清顿了顿：“若到明年，还是让我来吧。” 明年还会像今年这样，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对吗？温晏清凝视她，像凝望着守护在心的珍宝。林甘棠察觉回眸，嫣笑着喂他一颗橘子糖。始是微酸，而后全是浓厚的甜蜜。心甜意洽。林父拿来棋盘，看两人亲密无间、相视一笑的模样，不禁回想起与妻子相爱的日子，怀念又眷恋。 “婚纱照准备拍吗？不要像召南桐童他俩着急着忙的。”林父摆好棋盘跟温晏清说：“如果是今年的话，陆续该准备上了吧？” 温晏清坐到他对面跟他下棋：“还没。” 林甘棠：“？”婚纱照？林父沉吟：“你选的不是六月那个日子？” 温晏清浅笑：“我也想。” 林甘棠迷惑插嘴：“什么日子？”我听你们说话跟猜哑谜似的？林父明白了，原来晏清没跟甘棠说呢，林父脸上表露出些许遗憾：“我看你们在一起两年了，顺其自然也顺到这一步了吧？” 林甘棠眨眨眼：“爸，你算数这么差，当初怎么扛起公司的？” 林父瞪他：“去年一年，今年一年，哪里错了。” “……”你好有道理。 “差不多该结就结，我一万个同意你跟甘棠结婚，你爸应该也不会有意见。”林父谆谆教导：“年轻人不要想太多，有问题婚后磨合也可以，大多数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温晏清点头。 “甘棠你听到没有。”林父问坐没坐相歪在沙发看电视的林甘棠。 “啊？我听晏清的，你跟他说吧。” 林父懒得看她了，转头吩咐温晏清：“你不要管她，戳一戳她动一动，你要等她主动开口，得等到下辈子！” 温晏清不自主地发笑：“好。” 林父在温晏清这里过足棋瘾，又看了会春晚，见时间不早了叫大伙去休息。林甘棠翻出温晏清的衣服让他去洗澡，自己先洗完下楼给猫咪们拍了新春拜年的视频才回房。她在电脑前剪辑视频，洗完澡的温晏清一身水汽靠近她站在她身后。 “还没剪好？”他问。 “差一点了，今天的视频比较短。” 他将她笼在自己的怀抱范围内，手叠手按了下鼠标：“我看一下。” 林甘棠被他的气息围绕着，不自觉靠上他的胸膛：“早知道抱大咪过来了。”没想到他今晚会在这边睡。 “没关系的，钟嫂会去照顾。” 林甘棠微微仰头，正好看到湿发上的一滴水珠划过他下颌，滚入他的衣领。凸起的喉结还沾着水，林甘棠鬼使神差地仰头亲走那颗水珠。温晏清喉结滚了滚，低头凝视她的眼神酝酿起风暴。他想得到她。从一开始就是。温晏清把她压在桌上，释放困在囚笼中的欲望之兽。温晏清突然进攻打得林甘棠猝不及防，瞬间城门失守被夺走甘甜。啧的水声让人面红耳燥。他的强势和不容拒绝让林甘棠心颤，压根无从拒绝。她怕摔，伸手去扶只扶到他结实的腰腹，洗浴后微凉的肌肤在她掌心下一点点变得滚热。喘息间林甘棠侧头躲了躲他的取索：“没关门……” 温晏清咬她敏感的耳垂，呼吸变重：“关门……就可以了吗？伯父他几点睡觉？” 林甘棠想到早上突然被打断的情事，心跳加速。 “你要跟我拍婚纱照吗？”温晏清微阖住眼，迷恋地嗅着她颈间淡淡香味，轻啄、亲吮，让她的雪肤绽开一朵妖艳的红梅。林甘棠被他撩拨得面红舌干，顺口应：“拍……” 温晏清微微离开她：“你是因为喜欢我去拍的，还是因为你爸叫你，你才答应？” 他卷发上的水啪嗒一颗掉落在她脖颈上，冰凉凉的，林甘棠对上他的眼睛：“你给自己多一点信心吧。” “我的信心全来自于你。” 温晏清将她拉起，禁锢在怀，就像吻得突然，停止得也很突然。恰闻房间外传来走路声，越来越近。温晏清辨出是林父的脚步，松开了林甘棠。不一会林父出现在门前，扫视屋里的人，负手身后：“晏清也在这啊？” “过来拿吹风机吹头发。”温晏清说。林父看着他湿漉漉的发丝，深信不疑：“快点吹干，小心冷到。对了甘棠，客房的枕被不铺好，你让晏清睡哪里？” “睡这里啊。”林甘棠哼哼：“不是你催婚又催生的？现在反悔了？” “在我眼皮底下，看你糟蹋晏清这颗白菜，我心里就不得劲。” 林甘棠：“……”扎心。林父不理她：“晏清你跟我来，有点事跟你说。” 林甘棠眼睁睁看着林父把她男朋友领走了，瞬间无语。果然，关不关门都不行，想做那事……嗯，家长在家就是麻烦。温晏清跟着林父来到书房，林父拿出份资料给他。 “原本不打算和你说的，但召南刚才跟我讲，公司有两位骨干提出离职。” 林父说道：“林明佰是棠棠大伯，和我家关系不太好，召南发现他和盛方董事会的人往来过密，于是做了这份调查。” 林父示意他先看，说：“既然和你那边扯上关系，思来想去还是提前知会你。伯父没有别的意思，商业里的手段防不胜防，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闹幺蛾子，干脆先告诉你。” 温晏清看翻到下一页，微微拧眉。 “好了我也困了，看完你先回房睡吧，左右不差在这几天，我们心里有准备就行。” 林父先走了，温晏清一字不漏地看完资料，将几人名字记入脑中，上了三楼。林甘棠趴到床上，要睡觉窗帘也不拉。他走至窗前刚想拉上，瞥见楼下不远地方多出辆黑色轿车。还有梧桐树底的伫立的人，以及一点若隐若现猩红的光，像正在燃烧的烟。温晏清本来平缓的眼神逐渐锐利。林甘棠看见温晏清在窗帘后站着，许久不动，有点纳闷问他在干什么。温晏清刷地将窗帘全部拉上：“外边冷，窗和窗帘你别开，我帮你拉紧了。” 林甘棠乖乖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反正窗外的风景看了那么多年了，没兴趣，开窗干嘛。她见温晏清披上外衣，奇怪道：“你要出去？” “下楼倒垃圾。” 夜色已深，风吹过，空气依旧寒冷。梧桐树的叶子几乎落光了，只留下枝干，在惨淡的灯光下影子拉得极长。温晏清丢掉手里的垃圾，停在那人面前。梧桐树下的人将香烟踩灭，他的脚边躺着好些烟头。 “新年好啊，顾先生。”昏暗的光线里，温晏清的表情明暗难辨。顾祉川抬起头来，冷淡的面容显露在灯光之下：“温先生。” “顾先生在这里站了很久吧，还不回去吗？”温晏清问。顾祉川看着他敞开的外套里穿着的一身居家睡衣，不用问都知道温晏清今晚肯定住在这里。不仅在林家过节，还宿在此处。他的心紧了紧，大概是不舒服了吧。顾祉川冷硬的脸微微绷着：“走不走不用温先生管，该走了我自然会离开。” 温晏清轻笑：“没错，马路不是林家的，但你偏停在这里，挺耐人寻味。” 顾祉川来时没想到温晏清这会儿还会在这里，他望着眼前的男人。风吹动温晏清微卷的发，露出他的额，清晰了面容。那时温晏清远远守望着林甘棠，眼里似乎总蒙着层落寞与卑微，如今灰霾散尽，透出隐隐的光华，仿如清风，又如朗月。一个无论家世相貌都在他之上的男人。顾祉川索性挑破：“我来找甘棠。” “送她新春祝福吗？我替她收下了。”温晏清端视他。顾祉川抽出一支烟，针锋相投：“你怕她见我？” “怕你扰她休息罢了。”温晏清否认。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要下来，你在怯惧什么？”顾祉川直视着他的眼。温晏清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般：“楼上看到你形单影只，特意下来跟你说声谢。” 温晏清并没有被他激到，迎上他的目光，勾笑：“很感谢当初你的放手，不然我又怎么能有机会和甘棠相爱，拥有眼前的幸福。” 简单几句话让顾祉川几乎捏断他手里的香烟。温晏清兜里的手机响起了，在安寂的夜中份外明显。顾祉川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