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竟是我兄弟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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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秋秋深深感叹：“好丑的猫啊……” 没想到她没感叹完呢，身边叔叔辈的男人说：“明明长得很有特点，令人过目不忘，小姑娘，看东西别只看外表啊。” 对方往那一站，那着装那语气那姿态，领导的气质瞬间让社畜叶秋秋弯腰附和：“对，您说的对。” 冯总满意点头，走开。叶秋秋瞬间松口气，扫视一楼，才松一半的气又提起来了—— 我天，领导来这边开会吗？叶秋秋赶紧求助地拨打林甘棠号码，一接通就问：“你在哪你在哪？我是进了什么商业交流中心吗？” “我这里是正经书店，你等等我。” 林甘棠在电话里应了声，一会就来到叶秋秋面前。三花从猫爬架下来在叶秋秋脚边打转，叶秋秋看看左边俩姑娘面前的精致布偶，再看棒球帽小哥哥逗着的活泼折耳猫，酸了。有总比没有好，叶秋秋伸出只手靠近三花向它示好，三花闻了闻她，垂着的尾巴轻松地晃了晃。 “你这里客人挺多啊。”叶秋秋边摸猫脑袋，边跟林甘棠说。 “开业第一天，朋友们过来捧场的。”林甘棠见她只有一个人，奇怪：“不是说和你老公一起来吗？” “出发前跟他吵了一架，正冷战着呢，我就自己过来了。” 这个原因让林甘棠有点意外：“你们谈恋爱时候挺好的啊，他都没跟你红过脸。” “恋爱是恋爱，婚姻是婚姻，恋爱的时候我也没想过他是结了婚后地也不扫、碗也不洗的人啊。”叶秋秋说：“婚后太多鸡毛蒜皮的事了，一直忍着，不满的次数累计多了，总会爆发的。” “你婆婆不是不去工作了在家打理家务吗？” “下班回来哪能真甩手什么都不干啊？又不是在自己亲妈那边。”叶秋秋无奈：“不说这个，我看你挺忙的，我先自己找找书看，等你忙完再说。” 叶秋秋是专程为林甘棠开业来的，也不嫌等着无聊，途中看到被客人弄乱的书还会顺手帮忙摆好。捧场的人渐渐回去后，书店安静了很多，剩下的大部分是来合江广场这边逛街，看到书店新开张有优惠进来转转的。到了傍晚，尹甄居然来了一趟。她还穿着正装，应该下班了直接过来的。林甘棠十分意外。 “恭喜了。”尹甄将书店扫视一圈：“终于干点正事了你。” 林甘棠失笑：“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 在早早帮家里分担责任的尹甄看来，林甘棠可不就是那样的人？林甘棠的自我调侃反倒让尹甄放松了：“我都不敢相信有一天我俩能心平气和地站一起说话。” 林甘棠忍俊不禁。 “好了，我就过来看看，等下就回去了，你不用管我。”尹甄说。客人渐渐少了，叶秋秋终于抱上了惦记许久的漂亮折耳猫，但这只猫猫不是坐得住的性子，敷衍地让她摸一摸，又跑去别的地方“招待客人”了。叶秋秋死心，把注意放回到书上，没多久视线又溜到林甘棠和温晏清身上。她看见温晏清给林甘棠拨了拨她乱掉的刘海，两人亲亲热热不知在说些什么。叶秋秋顿时露出姨母笑。温晏清跟着忙了一天，眼下人少，若溪顾得来，林甘棠拉他到叶秋秋面前：“我朋友来了，一起去吃个饭吧。她叫叶秋秋，是我高中同学。” 林甘棠开始向他介绍自己的朋友圈子，温晏清很高兴：“你好，我是温晏清。” 他其实认得叶秋秋，高中时候林甘棠经常会和叶秋秋在一起。 “你好你好。”叶秋秋笑眯眯道：“甘棠经常跟我提起你，说你超级帅的，又温柔对她又好，甩别人十八条街，真的喜欢到要死呢，天天夸天天夸我耳朵都被她磨出茧了。” 林甘棠：“……”没有吧？温晏清轻笑出声。三人一起吃了饭，林甘棠问叶秋秋今晚住哪里，叶秋秋说找家酒店随便住一晚上，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林甘棠问。叶秋秋挺无可奈何的：“假期只调休到两天，而且我和浩博吵完架，也算出来冷静冷静吧，冷静完总归要回去面对的。” “那你今晚别住酒店了，住我家里吧，我们说说话。” 叶秋秋想了想，答应了。叶秋秋陪着她直到书店打烊，温晏清送两人到家。叶秋秋先下的车，看到林甘棠只跟温晏清挥了挥手，揶揄道：“就这样？不跟他来个吻别吗？” 林甘棠睨她：“为什么要便宜你给你看？” 叶秋秋哈哈大笑。林父已经休息了，林甘棠直接带她上楼，养过小猫咪的房间没收拾好不方便让客人睡，林甘棠带她去了另一间。洗完澡，两人靠在床头说话。叶秋秋伸了个懒腰：“羡慕呀，有钱有房真好。” “你想买房了？我借你点首付？”今天叶秋秋说吵架了，林甘棠又想到上辈子叶秋秋离了婚。 “别了，首付都要问人借，那房贷恐怕也还不起。”叶秋秋说：“你书店现在处处用钱，不用管我。” “有什么困难你记得找我。” “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我跟你说。”叶秋秋高兴且期待地说：“上头说我工作完成得很好，私下透露说年底评优时候会提一提我的职位，到时候我工资就涨啦。而且浩博也当上经理了，以后我们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叶秋秋对生活充满期待，林甘棠浅笑：“恭喜。” “今天我观察温晏清一天了。”叶秋秋说到林甘棠身上：“他对你真的好，堂堂总裁愿意给你当店员用，而且他看你的眼神……啊我要死了，太宠了，我老公要能有他一半温柔，我做梦都能笑醒。” “太夸张了吧你。”林甘棠被逗笑。 “啧，要我说你早该一脚踹了顾祉川，被温晏清多宠几年不香吗？还好你眼没瞎透，迷途知返。” 叶秋秋看一眼好友，也不知她有没有察觉。无论是书店里温晏清不动声色与林甘棠亲昵低语，向偷看她的顾客宣示主权，还是在晚餐中若无其事地让林甘棠喝他喝过的清茶。温晏清像一位极有耐心的猎手，悄无声息地在引导林甘棠的脚步，习惯他的靠近，一步一步侵入她的世界。叶秋秋几乎能预见林甘棠落网的时候。叶秋秋吱吱偷乐。第二天中午，林甘棠送叶秋秋到车站，最后转道去书店。书店未开门营业，自动喂食器里的猫粮和水都有，猫咪休息一晚上现在精神状态很好。林甘棠席地而坐，抱起布偶给它检查。温晏清过来时候看到的正是她温柔照顾猫咪的场景。林甘棠给他开了门又坐回去，换了折耳猫梳理毛发，说：“不忙吗？怎么现在过来了？” “想看看你。”温晏清坐在林甘棠后面，轻轻地拥着她。林甘棠忙着顾不上他。她微卷的长发高高扎起，露出天鹅般纤细白皙的颈。在她背后的温晏清眼神微暗，浓郁的情意在汹涌翻腾，慢慢侵蚀掉他克制的神经。他低头轻嗅那片细腻的肌肤，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清悦的花香，像致命的诱惑，叫嚣着要去亲吻、占有她。他吻了下去，如蜻蜓点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林甘棠躲了躲。温晏清不容拒绝地抱紧她，那一亲像打开一个缺口，所有的被压制的情欲奔涌而出，他不甘于此，连绵的吻掠取着颈上的每一寸肌肤。 “你……”林甘棠不适应这样亲密的举动，一直往另一边缩。但她能躲到哪里去，温柔体贴从不逆她意的温晏清，一反常态，强壮有力的臂膀禁锢着她，越躲，他收得越紧，没有半分妥协。林甘棠直面他的诉求和渴望，心口怦怦直跳，不知所措。温晏清亲吻她的耳垂，试探地用唇触碰她的脸颊。林甘棠感觉脸烧得厉害，陌生的悸动在心口化开、荡漾，她手足无措地转身，欲图推开他。温晏清不甘心就此停止。每一个躁动的夜晚，他想的都是林甘棠，从前的遥不可及，到现在的近在咫尺。与她相恋、相牵、相拥，他情难自禁。就如同她已经习惯了和他牵手拥抱，温晏清惦着念着，觉得她也可以习惯他更深的渴求。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他满怀情深轻轻含了含。林甘棠呆住，脑里仿佛炸开一朵烟花，无法思考。温晏清松了松双臂稍微放开她，却看到她微微红的眼尾，怔怔然咬了咬唇不看他的样子，心口蓦地一缩。温晏清升起几分懊悔和丧气。 “抱歉。”他低低地说。是他太心急了。林甘棠如羽般的睫毛颤了颤。倒不是讨厌他的触碰，只是感觉有点突然。温晏清的误会让他好看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林甘棠心软。她轻轻颤颤地攀上他的肩，亲了亲他的嘴角。温晏清眼中的光一点一点亮起。温晏清突然而来的强势让林甘棠无所适从，暧昧的空气在两人中间流淌，林甘棠扭身动了动，不敢看他。温晏清含笑凝视她。 “你别看了。”林甘棠像缩进壳的乌龟，起身跺了跺脚，直接推他，把他推到店门外：“回去吧你！” 林甘棠把人赶走了，心潮久久不能平复，泛起红晕的脸如三月里的杏花，繁花丽色，娇姿万千。等到客人上门，她好不容易投心工作来忘记先前那幕，临近下班的时候，温晏清偏偏来了信息，问她要不要共进晚餐。一下又让她想起二人亲热的样子。脸不争气地重烧一回。林甘棠怀疑温晏清故意的，咬住唇瓣用力戳手机：［谁要和你吃，你自己吃吧你！］短短一行文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急败坏，温晏清发了条语音进来，说：“今天过去本来想问一问你的，明天是我妈的忌日，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她吗？” 温晏清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微恳求的意味。温晏清曾与他的母亲相依为命，林甘棠忆及自己失母之痛，到底舍不得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这样的请求林甘棠无法拒绝，便回复说：［好。］［那今晚能一起吃饭吗？我很想你。］不忍心的林甘棠改口：［……能。］温晏清母亲的骨灰葬在银河墓园。第二天早晨。温晏清拿着一束白菊，牵着林甘棠，来到了他母亲的墓前。林甘棠第一次看到温晏清母亲方辛的样子，照片里的她挽着头发，温柔浅笑，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温晏清很像她。温晏清把白菊放在墓碑前，眼中透着无尽的思念。他安静地站在前面，想起那段日子里辛劳疲惫的母亲为他准备的三餐，想起母亲对他未来的期望。温晏清将所有的怀念珍藏在心底，握住林甘棠，眸色温柔了，笑了笑：“妈，我带她来看你了。” 林甘棠站在他身边：“阿姨，我叫甘棠，是晏清的女朋友。” 温晏清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带她过来了。温晏清的缄默，让林甘棠以为他在母亲的忌日里太过伤怀。临走前林甘棠摇了摇他的手：“别伤心啊，我陪着你。” “一直吗？” 林甘棠嗯了声。安静的墓园，小路旁青草上的秋露还未蒸发，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珠。两人遇见了拿着白百合前来拜祭的温任东。温晏清的脸上无悲无喜，牵着林甘棠从他身边走过。俩父子的关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僵。林甘棠回了回头，看到温任东没走，正望着他们离开。温任东见林甘棠回头，朝她和蔼地笑了笑。工作一天，温晏清下班的时候选择回了温家。温任东今天从墓园回来后，没去别的地方，在亲自去打理起庭前的一片百合花。印象中方辛最喜欢白色百合。门前一阵吵闹，佣人拦不住，周曼白闯了进来。 “温任东，你不是说过离婚就可以了吗，现在正伟被关进牢狱，你存心我让周家不好过是不是！”周曼白进来就谩骂。温任东扔下修枝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周曼白气疯了：“正伟被当庭判了十年！是十年！他打个架何至于判得这么重！正伟年纪轻轻的，下半辈子全给毁了！” 周正伟是周曼白大哥的儿子，平日里俩姑侄关系挺好的，周正伟被关押审问的时候，周曼白就四处奔走为他找关系脱罪。以前周正伟屡犯错误却没受惩治，因为周家认了一门干亲，和上面有关系。然而这位关系人两月前被匿名举报渎职，调查结果出来直接被革职查办了。这么巧，周曼白怀疑是温家从中作梗，不然怎么她现在件件事情都这么的不顺利。温晏清很久没回温家，一回来却看到了周曼白。温晏清平静地将手臂上搭着的西装外套递给迎上前的钟嫂：“我不是说过，周家的人，不能进我温家的门？” 周曼白见到温晏清，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爸没死了，温家轮到你做主了？” “或许你离婚那天温家不是我做主，但现在，还真是我说了算。”温晏清看向那几个佣人：“把她送出去，她不是温家的客人。记住下回她来，不是她走，就是你们走。” 温家的待遇好，佣人当然舍不得丢掉这份工作，蠢蠢欲动上前赶人。周曼白躲开骂道：“温晏清你不是东西！正伟的事就是你干的对不对？我已经跟你爸离婚了你还想怎样？！他不就打伤了个人怎么会判十年，一定是你在搞鬼！” “打伤了个人？周正伟是屡次、致多人、重伤，肇事逃逸不说，他还自己招了曾性侵未成年人。”温晏清道：“周曼白，你说得轻巧，你逃过一次就以为司法有漏洞可钻是吧？” “就算我曾经雇佣伤人，你有证据？”周曼白叱骂：“你在这里嚣张，不过是因为你背靠温家，你有什么可猖狂的！” “错了，是雇佣杀人，周女士。”温晏清话语平静却极具压迫力：“还有我想提醒你一下，不是我靠着温家，是现如今，温家靠我一手支撑，不然你问问你的前夫，为什么能容忍我在这嚣张？” 周曼白看向未跟她多说一句的温任东，脸色发青。她嘲笑：“温任东，你果然不是一个男人。任由自己的儿子，如此对待曾同床共枕的妻子。” 温任东被她掀起伤疤，脸也冷了：“晏清是讲道理的人，你心里不清楚他为什么针对你？” “那你针对我啊，害我家正伟算什么事？！”周曼白嘶吼：“温任东，活该你不能生！” “滚！把她给我丢出去！”温任东怒骂。温晏清懒得再看。他进到客厅，钟嫂问他今晚留不留下来吃饭。 “我拿点东西就走。”温晏清说。钟嫂是温晏清回温家那年温任东重新招聘的，佣人之中也就她比较得温晏清信任。 “您那边我明天过去一趟您看方便吗？换季了，很多东西要整理一下的。”钟嫂说。温晏清点头。赶走了周曼白，温任东也进来了。儿子越出色，他心里的遗憾越大。可能上年纪了的缘故，他甚至后悔自己年轻时的所作所为。如果当初他娶了方辛，妻子温柔，儿子出色能干，他会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周曼白说温晏清做了温家的主的话，他一点都不生气，甚至骄傲。他将盛方交到温晏清手里，温晏清创造出的价值，早就远远超过盛方本身。 “你……”温任东开口。他想问他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来拿户口本。”温晏清直言。温任东皱了皱眉：“当时你答应了把户口迁回来，不再迁走的。” “答应你的事情我不会反悔，户口本你给我，我来保管。” 温任东知道他言出必行，转身去房间把东西拿出来交给他。温晏清拿到户口本，不再多留，客气而疏离地跟他说了声再见。温任东靠在沙发上，揉了揉额角。钟嫂见到，却笑了：“先生你不必担心，拿户口本除了迁户，还有其他用处啊。” “现在办事有身份证不就够了。”温任东遗憾自己造成的错误让温晏清和他疏远至此，从不会跟他多交流两句。钟嫂乐呵呵提醒：“婚姻登记啊，领结婚证要用到的。” 温任东一下坐直了身体，精神了。书店开业之后一星期里，客流量还算可以，书店的空缺职位陆续招满员工，人手多了，林甘棠不用像刚开始那样忙得团团转。每天营业前林甘棠都会提前到书店检查猫咪身体和状态，顺便梳理毛发。钱若溪安排在早班，提前到了，看到林甘棠，有点紧张地过来问她：“老板，昨天我拍了三只猫咪上传了视频，原以为没什么人看的，就没问过你。没想到昨天视频点击量十分可观，我……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的。” 林甘棠知道钱若溪是个短视频爱好者，平时会在平台上传视频。 “那是好事啊，证明你拍的很好。”林甘棠微笑鼓励。钱若溪松了口气：“挺多人问是谁的猫咪，我就回复了书店的地址。老板，现在短视频挺火的，你有没有想过给书店弄个账号啊？” “拍视频宣传吗？”林甘棠抬头。 “可以这样说吧，视频日常上传互动多了，肯定有更多客人想过来看一看啊。”钱若溪挠挠脑袋，腼腆地说：“我随便说说的，也不知道行不行。” 林甘棠觉得可行，笑了：“你说的没错，我正有增加线上经营的想法呢。你的提议很棒，月底给你加工资。” “谢谢老板！”钱若溪欢喜地鞠了个躬，跑去整理店面。完成手上工作，林甘棠注册个账号，趁人少拍了视频，三只猫咪员工齐齐出镜，特别可爱。林甘棠埋头剪辑。一辆车从对面马路驶过。顾祉川看到猫咪书店，鬼使神差喊司机停下。他知道林甘棠开了间书店，但他也记得，林甘棠曾说想嫁给他做妻子，为他留在家里做他的贤内助。他不知不觉就走了进去，看到林甘棠膝上伏着一只三花猫，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他没去惊扰。许久没进过书店，书籍的清香好像有股安抚人心的魔力，安静的环境无端让人放松。自从顾祉川找到冯漾漾后，免不得常往医院跑。顾父身体好转出院了，顾母发现他还不时到医院去，起了疑心，尾随发现了冯漾漾。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冯漾漾的所有费用都是顾祉川支付的，顾母越发看不顺冯漾漾，不知逼问了顾祉川多少回。刚拿两本书，顾母的电话进来了：“公司里的人说你不在，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冯漾漾了！” 顾祉川烦道：“我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傀儡，我去哪里都要由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