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竟是我兄弟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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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林甘棠看到茶几上的山竹，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亮起，拿起一个：“没钱看，你借我点？” 尹甄翻她大大的白眼。她现在没胃口出去吃饭了，只想快点把这个瘟神弄走。尹甄第一次觉得林召南的办事效率不怎么行。沙发上对坐着的两人一句话没说。她看着林甘棠慢条斯理剥开山竹，一个个送进嘴，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起身准确无比地找到冰箱，又翻出八九只。 “我不觉得我们到了请你吃水果的交情。”尹甄两手环在胸前：“进口的山竹，比较贵，现金还是转账？” 林甘棠又捏开一只：“让等下过来的人给你。” 终于等到敲门声，尹甄开门，来的是卢管家。 “抱歉，给尹小姐添麻烦了。”卢管家从口袋拿出东西：“小姐，这是你的身份证。” “谢谢。”林甘棠没接，卢管家想了想，向尹甄点点头后，进内把身份证放在林甘棠前面的茶几上。 “你可以滚了。”尹甄板起脸，语气不佳。 “等等，还有两个。” 尹甄：“……” 看着她把山竹全吃光，这人才肯起身。走到门口，还不忘转身跟她说：“冷藏的口感更好，下次可以继续放冰箱哦。” 艹！！尹甄砰地关上门！卢管家帮她提着行李箱出了明倾豪庭，然后交给她。 “小姐有什么打算。”卢管家说：“要不过两天你还是回来吧，到时候先生的气应该差不多消了。” 林甘棠抬头，夜里霓虹灯光照在她细腻的脸上，像柔了焦：“暂时不回去，这样很好，赶我出门，林明庆林明佰才不会抓着把柄喋喋不休。” 卢管家惊诧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要知道她从没体谅过林先生在其位的不容易。林明卓一手打拼出来的公司，虽然比不上鼎鼎有名的盛方集团，但足够让其余两房人觊觎，死活想沾点好处。 “你让我爸少抽点烟，二手烟对孕妇不好。” 林甘棠接过行李箱，离开了。留在原地的卢管家懵了懵，孕妇？什么孕妇？！！！难道是他想的那样？！卢管家激动的掏出手机，拨打林召南的电话，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地兴奋问：“少爷，江小姐怀孕了吗？” “？”林召南顶着个问号：“谁说的？” “小姐啊！小姐刚才说的！” 林召南头疼地捏捏鼻梁：“她说的话你也信？” 然后挂了电话。夜晚的C城，华灯高照，川流不息。明亮的橱窗，绚丽的广告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林甘棠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照着地图导航，终于找到家手机营业厅。时间有点晚了，营业厅里寥寥几人。有营业员接待：“这位小姐，请问办理什么业务？” “打印通讯记录。”林甘棠问：“手机删除掉的号码能打印出来吗？” “可以，我给你拉详细清单。”营业员操作一会：“请提供下手机服务密码？” 林甘棠摇头：“不记得了。” 若不是忘记了，可以上手机营业厅查，她也不用走到这里了。 “那请提供一下身份证。” 搞了许久，林甘棠才把清单打印出来。她走出营业厅。大街依旧喧嚣无比，路灯明亮，拉长了她的影子。林甘棠一个个号码往下看，最终停在一处。拨通。响了好久，好多遍，没人接听。林甘棠咬咬唇，垂睑，最终放下手机。她找了家酒店住下，洗完澡躺在床上，无尽的疲惫汹涌而至，她皱着眉头睡着了。太累了，闭眼睁眼之间，过完一生，回到上一世。她梦到了温晏清和穿着婚纱的自己。白鸽从教堂外飞掠过，林甘棠穿着洁白的婚纱，看着面前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温晏清，还有多少话你一次说完，我要结婚了，不要再来找我。” “不要嫁给他。”他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哀求。林甘棠看着他，不曾动容：“为什么不能嫁给他，嫁给你吗？我并不爱你。” 温晏清求她。温晏清爱着她，爱得极深极苦。但林甘棠还是走了。他一直看着她走向别的男人。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悲哀，痛苦，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崩塌了世界。心口的沉痛似有千万斤，林甘棠骤然惊醒，喘了几口气，满颊是汗。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三个字，温晏清。手机屏幕的光，照得床头蒙蒙亮，林甘棠的唇色有点苍白，凌乱的长发挡住半边脸。她沉默地按下接听键。 “甘棠？”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像刚醒来，又像喝醉了酒。没听到人应，他急了起来：“甘棠，怎么了？你说句话。” 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林甘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面的万千滋味。或者是因为刚才那个梦，又或者是当时找他号码给他电话的那股冲动消失，林甘棠不知道现在要怎样开口。 “你是不是喝酒了？你……”林甘棠磕磕绊绊不知该说什么。她想起石钧激愤地在电话里求她放过温晏清的话。这个电话能让温晏清断了念想？还是反过来再把他拉进深渊？她欠温晏清的，不是电话里三言两语能还清的。林甘棠有几分的自我厌弃：“你别喝了。” 远在异国。厚重的窗帘把光遮挡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昏暗、死寂，浓郁的酒精味充斥着整个空间。温晏清以为自己醉得做了美梦。不然他手机里怎么会有她的未接来电？不然林甘棠怎么会接通他的号码？他酒后晕得晃了晃身，吃力地坐起来，一遍遍看着手机通讯录。不争气地燃起一丝奢望。温晏清回国了。石钧听到消息的时候，心情复杂。 “你不是说要拓展海外市场，打算国外定居？”石钧第一时间联系温晏清。温晏清：“这里有更重要的事情。” 石钧停顿会，不用想都知道谁能这么大本事让好友轻而易举地放弃决定：“林甘棠联系你了？” “嗯。” 石钧咬牙切齿：“她说什么了？” “她没说什么。” “那你就眼巴巴赶回来了？之前吃的教训不够？你能不能醒醒！” 石钧气极。 “至少我还有机会。” 石钧听完他的话，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温晏清！你迟早死在她手里！！” 林甘棠从别人朋友圈里得知温晏清回国了。昨晚她整夜没睡，垫高枕头想了一宿。想明白很多事情，身体虽然疲惫，但脑子异常的清醒。她给温晏清发了条信息，让他在中午十二点到比弗广场的雅食居一趟，有话要跟他说。十一点左右，林甘棠退了房往那边去，到的时候早了将近十分钟。林甘棠进来就看到温晏清。他似乎十分爱穿白衬衣，挽起的袖口露出左手佩戴的手表。他安静地在等候，不知等了多久。温柔的眼神，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不耐烦。林甘棠不知道温晏清为什么喜欢她，还喜欢得如此奋不顾身。 “抱歉，我来晚了。”林甘棠坐在他对面。 “饿了吧？我点了菜，你先吃点。”温晏清的声音柔缓、温和。林甘棠看着服务员上了一碟碟的菜，全是她真正喜欢的清淡口味。林甘棠眸光微黯，以往无视温晏清，自然一并无视了他为她所做的一切。连她曾无所顾忌地去爱过的顾祉川，都以为自己喜辛辣。睁开眼睛对比过，才知道自己傻得可以。 “今天约你过来……” “不如吃完再说？”温晏清打断她的话，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恳求。像害怕极了她会说完就走，毫不留恋。温晏清试探地给她夹了筷清蒸鲈鱼。林甘棠看着碗里剔了刺的鲜嫩鱼肉，顿了顿，拿起筷子夹来吃了。温晏清浓黑的眼睫毛颤了颤。这顿饭吃的很安静。直到有人脚步匆匆地从她身边走过，撞了一把。林甘棠身体一歪，碰到的瓷碗哐啷乱响。那个人演技拙劣地瞪大眼睛：“林甘棠，你怎么在这里？顾大哥！你快来看！” 林甘棠淡漠地抬眼。撞人的是顾书玥的好闺蜜石慕珍。顾书玥和顾祉川两个人正相伴朝这边过来。 “哟，有些人还好意思出来啊？听说不是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了么，别到时候结账，给不起啊？”石慕珍睨了眼旁边的温晏清，声音恨不得让全场的人都听到：“哦，原来找到靠山了，你逃婚就是为了他啊？眼瞎的才看上你吧？” 顾祉川看过来的眼神十分尖锐。林甘棠擦了擦手：“石小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盛方集团的温总裁。” 石慕珍刚想呛她什么意思，就你能耐认识温晏清啊？后知后觉才想到，刚才她阴声怪气说的人，身后集团是怎样的财势，而自己家想合作都不够格。想到她爸四处联系一直想搭上盛方集团的线，石慕珍瞬间白了脸。顾书玥不喜欢林甘棠，但她喜欢林甘棠为了她哥讨好她、伏低做小奉迎巴结她的样子。这次林甘棠看都没看她一眼，这副死人样还想嫁给她哥？顾书玥不痛快地质问：“林甘棠，你几个意思？既然要嫁给我哥，怎么还和别的男人有牵扯？昨天的事我爸妈气得不轻，你什么时候上门道歉？还想不想嫁进来了！” “我以为我昨天说的够清楚。”林甘棠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你不是一直看不起我吗，正好，合你的意。” “哥！你看她！”顾书玥扯着顾祉川的袖子：“说都说不得了。” 顾祉川的凌厉的眉峰显示着他的不耐烦：“林甘棠！” “顾祉川。” 温和的声嗓，对上对方低沉的声线，气势竟丝毫不输，温晏清反问：“是非不分就呵人，这是顾先生的风度？” “大概教养在狗肚子里，温晏清，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林甘棠率先往前走。温晏清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顾祉川一把握住林甘棠的手腕，面色冷冷地看一下温晏清，问林甘棠：“你和他什么关系？” 顾书玥愤愤不平地插嘴：“还能什么关系，多半有些人移情别恋。” 林甘棠厌恶透了顾祉川高高在上审问她的样子。他不会有错，他永远在道德的制高点。有矛盾他让你自己冷静，有错误他让你自己反省。你捧了十分的爱在他面前，他才施舍般回你一分。后来林甘棠发现，连那最后一分都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妄想。 “嘉林景苑里的冯漾漾，这样提醒你明白了吗？”林甘棠侧头，看见他眼光蓦地一缩，使劲挣开他手：“或许我曾爱过你，但今后起，你我一刀两断，也请你不要再来烦我。” 顾祉川觉得她的话十分碍耳，林甘棠油盐不进，他也烦了，声音冷下：“我觉得你应该先冷静冷静。” 一句话点燃了林甘棠心底的火，她顺起旁桌上的柠檬水，用力泼在他的脸上：“我觉得你应该收起你的自以为是。” 旁桌食客看着一身狼狈的顾祉川，和大步离开的林甘棠，瞠目结舌。石慕珍观察着顾家兄妹，悄然无声地后退，免得被迁怒。服务员路过看见，奇怪的问：“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石慕珍赶紧摆摆手，视线扫过林甘棠方才坐的地方，问：“那桌的人走了，没见人买单啊。” “您是说温先生？”服务员解释：“他是这里的会员，预付了费用的。” 石慕珍扯嘴角假笑。她想找林甘棠的尴尬，结果尴尬了自己。她嫉妒林甘棠，死缠烂打能嫁给顾祉川，结不成，还有个心甘情愿对她掏心掏肺的温晏清。石慕珍看向顾祉川，觉得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她要把人抢到手才行。她不相信林甘棠会放手，林甘棠那么爱他，为了顾祉川没有不愿意去做的，眼下矛盾，林甘棠迟早会回去认错。趁虚而入不光彩，但她石慕珍没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林甘棠走到广场上。温晏清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他望着她纤细的背影，眼底情意翻滚涌动，浓得似乎要凝成实际，将她包裹吞噬。林甘棠转身，看到他克制的眼神。 “温晏清，对不起。”林甘棠低头：“这几年我做了很多错事，对你说过一些很过分的话，我为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和抱歉。” “那你能不能……”温晏清向前一步。林甘棠打断他的话：“你是想让我现在接受你的感情吗？我想，我可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你不是说和姓顾的一刀两断？”温晏清迫切追问。 “对，我不爱他了。”林甘棠抬头直视他：“温晏清，这些年你为我做的我很感动，我很愧疚以前那样对你，但不能因为愧疚就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利用你对我的好。” 林甘棠苦笑了下：“世间有很多比我好的女人，你为什么偏喜欢上我呢。” 林甘棠每多说一句话，就像多一把刀插在他心上。但他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血淋淋。又何尝怕再多添几刀。温晏清不记得被她拒绝过多少回，黯然：“但她们都不是你啊，小梨棠。” 林甘棠恍惚动容。一声小梨棠，让她想到了十二岁前。她的母亲就是这样亲昵地喊她。那时候的温晏清跟他母亲姓方，还没回到温家，母子相依为命。小梨棠被坏学生欺负，他路过护着她，林甘棠告诉了他自己的小名。十二岁后她失去母亲，她怀疑生父背叛了她母亲才导致母亲死亡，进入青春期的她变得冷漠、冲动。温晏清十六岁，也在那年失去了他的母亲。然而同病相怜的两人并没有惺惺相惜。十二岁的她不太懂得情感，防备着身边所有的人。温晏清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的父亲是温任东，盛方集团的掌权人。但温任东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温晏清母亲方辛年轻时候和他交往过，为他坠入爱河，可惜温任东不过贪恋她的美貌，并无真情。分手的时候方辛发现自己怀孕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的体质流了后恐怕很难再受孕。方辛最终决定隐瞒温任东生下他，换了个城市生活。辛苦操劳的方辛日渐体弱，她怕耽误了孩子，想让他回温家，但他依旧选择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十八岁之前的温晏清和母亲摆过摊，卖过水果，修过自行车，虽然清苦但没抱怨过半句。温任东也得到了他的报应。他娶过两任妻子，外面小情人无数，但一个孩子都没有。多年的放纵和不加节制，坏了根。温任东慌了，眼看百年后身家财产后继无人，无计可施时，意外发现温晏清的存在。然而温晏清不肯认祖归宗。温任东现任妻子周曼白不愿唾手可得的利益便宜别人，计谋害死温晏清。结果死的是方辛。一计不成，周曼白又造谣温晏清妈妈是不要脸攀上温任东的情妇，造谣他没上过好学，市侩贪婪，吃相难看。不知真相的人听之信之。当时林甘棠就是其中一个。离谱得厉害。太阳很大，广场越来越热了。林甘棠想在天黑之前租间房子，话说明白了，准备和他告别。 “能不能答应我件事？”临走之际，林甘棠想提醒他一下，然而觉得他俩的关系说这样的话挺突兀的，但她不能不说：“以后别喝酒了，可以吗？” 温晏清低垂的眼中重新泛起亮光。她在关心他？ “好。” 林甘棠刚想拿回她的行李箱，电话急响。林召南打来的，林甘棠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离家，照道理家里人要她吃点教训，不会联系她的。 “喂？” “爸住院了，你来一下。” 林甘棠心口一紧：“爸怎么了？哪家医院？” 她急切关心的语气让林召南顿了下，说：“胆囊炎，需要手术。” 林召南报了医院名，说了句：“林甘棠，少点气爸，他58岁了，明白吗？” 林召南挂掉电话。 “别担心。”温晏清多少听到点，安慰她：“我先送你去医院。” 林甘棠赶到的时候，林父正在里面接受手术。林召南和江桐童在外边守着。 “棠棠来了？”江桐童递了张纸巾给她擦汗：“医生说是急性坏疽性胆囊炎，手术后静养一段时间，能恢复的。” 林召南看向跟在林甘棠后面的温晏清，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最后朝他点了点头。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林父推出来时候麻醉药药效没过，医生喊他名字，他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身边的子女，又睡了过去。 “总体状况是好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护士拿着资料和单据：“家属过来一下，有些注意事项要跟你们说说。” 林召南起身过去。林父被送进Vip病房，温晏清正弯腰调节病床高度。林甘棠感激说：“谢谢你送我过来，你那边挺忙的吧？不如你先回去？” “不忙，好久没见林伯父了，我在这里等他醒来吧。”温晏清说。林甘棠也不好再说让人走的话。俩人一前一后忙活，江桐童感觉自己怎么有点多余？干脆说一声跑去找林召南，看那边有没有要帮忙的。林父睡了大半小时，睁开眼看见自己叛逆的女儿坐在床边，以为花了眼。 “林伯父，您醒了。”温晏清关切问：“感觉身体如何？” 林父转过头，看到温晏清，有点惊讶，和蔼说：“是晏清啊，你怎么在这里？” “过来看看您。”温晏清微笑着说。林父听完，下意思去看林甘棠的反应。结果林甘棠正专心致志地晾开水，不像以前浑身戾气，似乎一点都不排斥温晏清的存在。林明卓更惊讶了。两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正想着，林甘棠把杯里放凉的水递给了温晏清。林父不禁看过去。林甘棠以为他想喝，蹙眉：“医生说术后六小时才可以喝水，你就别想了。” 林甘棠说完，抬头看到温晏清捧着刚接到手的水，抿出淡淡的笑，黑曜石般的眼有着柔光。不同于顾祉川的冷漠深沉。也不同于林召南的温文尔雅。更不是石钧的清越矜贵。温晏清的母亲教与他世间的温暖和爱，曾经艰难的日子，他依旧如他母亲所愿，成为了一个温柔的人。他对林甘棠的爱，温柔而克制，深情而执着。恰恰是上一世林甘棠最不喜欢的样子。他给的爱，如水。而林甘棠义无反顾地去追求如冰、如火、刻骨铭心的感情。这时候林召南过来了，上前跟林父说了几句。林父挂记着公司里的事情，赶林召南回去。江桐童拿着费用清单：“召南你先去忙吧，我在这里照顾爸。” 这声“爸”让林甘棠多看了她好几下。外面的人都以为江桐童只是林召南的女朋友，两人目前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