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竟是我兄弟_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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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跑一趟了，我第二天会早点回来。”林甘棠说。林甘棠吃完早餐，同温晏清在庭院里散了散步，西迷跟着她出来，一会窜在前边，一会钻回身后，或远或近，但始终没独自走远。像小狗一样亲人，听话，还乖巧，多完美的小猫咪，林甘棠都忍不住想抱着它亲亲。等到满月宴这天，林甘棠早上出门，到H市秋秋家的时候也还没到中午。陈家按照当地的习俗将满月宴设在晚上，在酒店摆上几席宴请亲朋好友。叶秋秋出了月子，听见林甘棠说到了，开心地出来迎接。 “长肉肉了。”林甘棠戳了戳她的脸：“不过比视频里的瘦点，好家伙，下回你视频别怼脸啊，占我整个屏幕。” “胖了十几斤！”叶秋秋悲痛：“我怀念我以前苗条的身材。” 叶秋秋带她进房间，小宝宝正在床上睡着，林甘棠过去瞧瞧，没敢碰宝宝，怕把她惊醒了。 “仔细一看，又觉得宝宝像你老公。额头上的是什么呀，热痱吗？” “嗯，早两天我婆婆给宝宝穿得有点多，闷出来的。”叶秋秋拉了把椅子让林甘棠坐下：“不过没事，一点点，护理好就会褪下去了。” 叶秋秋见她一双大眼睛一直瞅着自己女儿，羡慕的神色几乎要溢出来了，好笑道：“你给我收敛点，那眼神好像要一口吃掉我女儿似的。” “要是我生一个女儿就好了，晏清也喜欢女儿。”林甘棠艳羡道。叶秋秋调侃：“那还不容易，你就一直生，生出女儿为之，反正温晏清有钱，不怕养不起。” “你当母猪产崽，一直生？”林甘棠从宝宝身上收回目光，递给她一个漂亮精致的提袋：“给你，满月礼。” 叶秋秋打开一看，差点被金光闪花了眼。她嘶地一声，盖好：“林甘棠你发疯吗？” 长命锁，小金镯子，还有属相挂坠，金珠编织红绳，各式各样满满当当。 “我家屹安满月时，我问你我该送嫂子什么礼，你说你这边的习俗是送金饰。”林甘棠无辜地指指她手里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哪个不是金的？” 叶秋秋牙疼：“你送一件就好。” “我看花了眼，觉得好看全拿了。”林甘棠说。 “但你这样……”叶秋秋无奈：“真的太破费了。” 林甘棠示意她看床上的小宝宝：“这谁？” 叶秋秋懵了懵：“我女儿啊。”我能不知道她是谁？林甘棠说了声错：“这是我干女儿，我送点东西给我干女儿你有意见？” 叶秋秋语结。叶秋秋看着手里的满月礼脑壳疼：“甘棠啊，你这送法，等你娃满月，我照着回完礼，兜都要空了。” 林甘棠挑眉：“我生他个一二三，你不怕破产你尽管照着回。” 叶秋秋狠狠噎住。 “你其他同学朋友没来吗？”林甘棠环顾了下四周。叶秋秋唯有把礼收下，说：“各自有事要忙，没来。” 正巧宝宝睡醒了，小手小脚轻轻地动着，叶秋秋上前检查了下纸尿裤，见拉臭臭了便去取新的来换。她熟练地擦屁屁抹护臀霜，再给宝宝穿上纸尿裤。林甘棠看着叶秋秋素着颜圆润了的脸，和她随意地半扎起的中短发，简单宽松的家居衣。她记得叶秋秋喜欢高腰的黑色小脚裤，说显得她腿瘦长；喜欢及膝的连衣裙，说显年轻可以扮小仙女；喜欢漂亮的首饰，说看着心情好。 “你头发剪短了好多，你以前长长的直发很好看。”林甘棠撑着下巴，看她给宝宝穿上小裤子。 “才剪的，感觉短了方便好多。”叶秋秋把宝宝抱起来：“要抱一下吗？” 那当然了，林甘棠接过孩子，小宝宝一股奶香味，软软的。 “你的动作很熟练嘛。”叶秋秋意外。 “我抱小屹安练出来的，你是没看到晏清带孩子，他那才叫熟练。”林甘棠笑说。转眼，从教室里喊着作业借我抄抄，到谈论婚姻孩子，叶秋秋感慨时间过得飞快，她道：“去外面走走吧，屋里坐久了闷。” 客厅里，陈母在招待过来吃满月宴的一干亲戚，叶秋秋同林甘棠下去，准备跟陈母说一声。楼梯还没走完，就已经听到客厅里热闹的谈话。 “我家婷婷满月的时候都没办酒席，你家浩博真宝贝他女儿。” 陈母听了有点不高兴：“你说的什么话，我家又不缺一场酒宴的钱。咋地，生的是闺女就不用办吗？这也是我陈家的宝贝。” 她大姨见陈母反应这般大，悻悻道：“我随口说的，你怎么就上心了呢。你家芊芊呢，抱过来给我们看看？” 陈母见到叶秋秋，正想问她要孩子呢，随即看见跟在她后面的林甘棠，脸上顿时露出大大笑容：“甘棠？你同学叫甘棠对不对？” “对，阿姨，我是甘棠。”林甘棠笑应。 “越长越好看了，你真有心了，还亲自过来看秋秋。”陈母热情地将她往客厅里拉。林甘棠看着满客厅的婶婶嬷嬷四大姑六大姨，顿时头皮发麻。叶秋秋赶紧解救她：“妈，我想和棠棠出门散散步，等下回来再跟你们聊吧？” “行，你们去吧，我帮你抱着宝宝，给你姨你奶她们看看。” 陈母接过孩子，叶秋秋便同林甘棠出门了。叶秋秋外出关上大门，唏嘘：“还好出来了，若留在客厅，她们能追着你从年龄问到你家隔壁狗子是公是母。” 林甘棠也是一副庆幸的样子，一群婶母姨婆坐在一起，被八卦起来她吃不消。外面的天气很好，叶秋秋见林甘棠把伞拿出来，笑话她：“晒晒太阳对身体好。” “不行，我没涂防晒霜呢。”林甘棠撑好伞。 “你讲究真多。”叶秋秋一边嫌弃，一边诚实地把伞往她身边扒拉：“撑过来点我胳膊晒到了。” 林甘棠：……是谁刚才说晒太阳好的？ “我一个月没出门，憋死我了。”叶秋秋吐槽。林甘棠建议：“那我们去商场走走？” “别了，等下要回去给宝宝喂奶。”叶秋秋问她：“晏清没陪你来，在忙？” “嗯，他说公司有事。” 叶秋秋好奇道：“他眼睛没事？能处理公司事情了？” “他说还有点模糊，希望能快点好吧。”林甘棠问起她：“现在你老公上班，白天就你和你婆婆在一起，你俩相处得还好么？” “还行吧，彼此迁就，相互体谅。”叶秋秋简单地一句话带过。林甘棠侧头端看她。叶秋秋捏着她的下巴把她脸给转回去：“你盯我干嘛，这么怕我和我婆婆处不来啊？” 叶秋秋笑了：“我说你一没结过婚的人，怎么老爱操心这些呢，我跟她合不来，那我就不管她呗，还能委屈自己不成。” “我还真怕你会委屈自己。”林甘棠实话道。 “放心吧，我和浩博攒了点钱，你之前说的对，还是要先买一套房子的，就算我们不住，留着以后给女儿也可以。” 两人就在附近散散步，有说有笑地聊会天，叶秋秋惦记着孩子，差不多时候便回去了。一起呆了一下午，等到晚上便去酒店迎接亲朋好友。宴席里的客人天南海北地谈着，等开席等到无聊的小朋友在席位间乱窜，家长一眼没看住又要起身去逮回来。林甘棠出席过很多宴席酒会，西装革履鬓影衣香，人人客气而礼貌，周到却差了些热情。眼前酒席和它完全不同感觉，更多些人情味。吃完宴，林甘棠便回订好的酒店去，听说她明早回去，叶秋秋挽留她：“不多待两天？上次你来也没能好好招待你。” “你我客气什么，你才出月子呢，回去好好休息吧。有时间我再来看我干女儿，到时候和晏清一起，住多几天。” 叶秋秋唯有同她道别。叶秋秋回到家里，洗完澡下楼，老房子隔音不好，才走几层楼梯，便听见陈母和丈夫的对话。 “你大姨说话还是那么难听，不过她说的也没错。”陈母在整理酒席上的份子钱，说：“宝宝是女孩子，你俩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叶秋秋闻言，当即拧起眉头。孩子才满月呢，你就想着让我生二胎？未免太心急。还好陈浩博反驳她：“现在不生，起码等秋秋身体恢复好再说吧。” “你们肯生就行。” 陈浩博摸摸鼻子：“我还没跟秋秋商量过呢，孩子是她生，我要尊重她的意思。” “那她若说不生你就不要孩子了？”陈母不满意：“妈不是说一定要男孩，只是等你们俩老了，没个儿子在身边照应，多孤独。” “妈，女儿比儿子更细心，所以生女儿也没所谓。” “话是这么说，但女儿嫁了，哪方便一直在娘家照顾你们啊？”陈母碎碎念叨，把份子钱点清楚，没再提二胎的事：“秋秋的好朋友今天来了，送的满月礼你瞧过没？哎唷，真不愧是有钱人，出手阔绰。” “她跟秋秋的关系特别好，也是真的喜欢宝宝，所以才送这么多。” 陈母嘀咕着说：“这个朋友值得交，人家有钱，以后你们有事要求人帮忙的话，多好的人脉，你让秋秋跟她多往来别冷淡了。” “妈，秋秋跟她交好是因为高中到现在的友谊，你别惦记着人家有钱。” 叶秋秋全听进耳中，懒得下去了，转身上楼去陪她的女儿。而此时回到酒店的林甘棠，踢掉鞋坐到柔软的大床上，拨通温晏清的号码。 “喂，林小姐？” 林甘棠听见易谦的声音，说：“是我，晏清在你身边？还没忙完吗？” “呃，对，加会班。” “晏清他要加班？他说今天约了很重要的客户，什么客户要谈到这么晚？” 一连几问差点把易谦给问住，忙圆道：“啊，客户白天没到，现在才赶过来，没办法的事。” “所以他在公司等到现在吗？” 易谦快要编不下去了，他家总裁来之前究竟怎样跟林小姐说的，他不知道，而且他也没料到林小姐会在现在打电话过来。他看一眼诊室，硬着头皮说：“没有，将近晚上总裁才到公司。林小姐放心，我会提醒他注意休息，不会让他累到的。” “你们还要忙到什么时候？等下我再打电话给晏清。” 易谦赶紧说：“接近尾声了，不如等结束了我叫总裁打给你？” 这次林甘棠没再问什么，说：“到时候你送他回家吧，麻烦易特助你了。” “不麻烦，应该的。” 林甘棠挂掉电话，易谦松口气。诊室里，温晏清听到医生翻阅着检查报告的声音，许久，他听到医生问：“现在头部依旧有钻痛感？” “对，夜间疼痛比较明显。” “你头部受过重击，但之前的手术结果显示是成功的，我看了你最新的检查报告，并没有查出问题。” 医生说：“目前尚无法确定你大脑出现疼痛的具体原因，温先生，您要知道，目前医学对大脑的研究依然非常浅薄，尚有很多未能解开的疑难。” 温晏清：“那我的眼睛……” “你视力未能恢复，不排除是脑部神经的影响。” 温晏清微微绷紧了身体：“如果我的头痛一直不能好，是不是可能永远都看不到？” “脑部神经牵扯着身体各个部位的神经，如果脑神经出了问题，影响的不单单是视力。”医生正色道：“但温先生您的情况尚不明确，目前建议接受保守观察治疗。” “你的头疼不一定是恶性症状的表现，很多人有头痛的表现，但却不药而愈。你要保持心态平和，因为负面的情绪容易影响病情的恢复。”医生放下检查报告：“温先生，医学存在奇迹，或许你会是幸运的一位。” 温晏清拿着检查结果，从诊室里出来。去取完药回来的易谦，将手机交给他：“检查完忘了给您，方才林小姐打过电话来找您，我帮您接听了。” 温晏清声音微哑：“她说什么了？” “问您在忙什么，我说您在会见客户，她让我告诉您等您忙完了回她电话。” 温晏清捏紧手机，伫立良久，后将报告交给他：“你拿走烧毁它，不要让棠棠看到。” 易谦接过，看不懂手中的医学图像：“您的情况如何？” “没事，回去吧。” 易谦面色并没变轻松，没事的话，您又何须害怕林小姐会知道呢？两人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叫了声温先生。温晏清停步，侧首。是顾祉川。 “易特助，我想和他说两句，方便让我们二人单独谈谈吗？”顾祉川问。易谦看向温晏清，温晏清略微点头，他便稍稍离开段距离腾出空间，远远看着这边的动静。顾祉川打量下面前之人，目光最终落在他的眼睛上：“你和医生的对话，我在门诊室外听到了。” 温晏清下颌线微微绷紧。 “甘棠没陪你来，所以你是在瞒着她，对吗？”顾祉川问。温晏清不言。 “你瞒着她，究竟是怕她担心，还是怕她知道你眼睛好不了了，会离开？”顾祉川靠在墙上，看着面前的人：“毕竟当初她坚信你的眼睛会好转，而你，也是以为自己能痊愈才不肯放开她，我说的没错吧？” 温晏清眼中映着医院走廊里的光，分外幽清：“顾祉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什么时候告诉棠棠是我的事，你用什么身份来过问。” “你想告诉她你早说了，需要背着她前来检查？”顾子川面色冷峻：“温晏清，你不能这么自私，难道你要装一辈子，骗她一辈子？” “自私？”温晏清闻言讥笑：“顾祉川，你不外是想我和她分开，所以你一听到我的检查结果，就迫不及待上来跟我说这些。” “没错，甘棠很好，她可以找到更好的人，大可不必将时间浪费在你身上。”顾祉川索性承认：“当初我承诺不再找她，也是以为你手术成功能够痊愈。但现在医生说，脑部神经出了问题，影响的不单单是视力。” 温晏清捏紧了拳头。 “如果你失去的不仅仅是视力呢？”顾祉川设问：“如果哪天醒来，你发现你的听力，你的知觉，甚至你的行动能力都出现了影响，怎么办？” “你真的要为了一己私欲，拖累你心爱的人？” 温晏清脸色逐渐难看：“你闭嘴。”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可这是事实，你应该听听。”顾祉川连声追问：“你连你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你用什么来保护你的妻子，甚至你的孩子？” 顾祉川看着他越来越紧的拳头：“就像现在，就算你已经十分愤怒但依旧挥不了拳，因为你连我具体位置都看不清。以后有谁欺负甘棠，你怎样为她出头？” “你以为我放手，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了吗？”温晏清绷紧身体：“顾祉川，你未免太想当然了。” 顾祉川站直身：“对，我可能挽回不了她，但最起码她有得选择。但你抓紧她，她无法忽视你的感受去顾及她内心真正想法。” 顾祉川的语气变低了，不再是方才咄咄逼人的姿态，甚至带上了一丝的恳求：“温晏清，放手不行吗？不要让她犹豫为难。” 顾祉川说完从他身边离开，温晏清的脸在灯光之下，透出几分的白。温晏清知道顾祉川意图让他与林甘棠分离，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如重锤狠狠砸中他最在意之处，内心四崩五裂，勉强拼合，疼痛难忍。易谦快步上前扶住他：“我送您回去。” 温晏清抽开他搀扶的手，然而迈出几步，差点撞上了走廊上的等候椅。 “我为您带路吧。”易谦再次扶住他。温晏清闭上双眼，指尖掐得手心泛了疼。回到温家。温晏清没开房灯，摸索着前行，坐到了床边。黑暗的房间里，只剩手机屏幕透出清冷的光。温晏清语音拨通了林甘棠的号码，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她清甜的声音：“晏清？” “棠棠，睡了吗？” “睡了一小会，又醒过来了，H市的小吃好好吃啊，秋秋给我点了外卖。”林甘棠在电话里期待的说：“下次我和你一次来尝尝吧？还有秋秋说的温泉，我想和你一起泡。” 温晏清嗯了声。 “你终于忙完了？回家了吗？” 温晏清：“在家了，刚回来。” “回来就好，记得早点休息，明早我就回来啦。” 淡淡的光投在温晏清脸上，昏暗中他的眉目并不清晰，依稀见到他垂下的眼眸：“好，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对方的情绪不高的声音让林甘棠渐渐蹙起眉头：“你心情不好？” “没有啊。”温晏清听她怀疑，扬了扬笑：“别乱想，今天回来得晚有点累而已。” 林甘棠听到了他的笑声，但她眉头依旧没松下。温晏清柔声说：“你早点睡吧，我去洗漱，也要睡了。” 林甘棠应好。挂掉电话，林甘棠回想一遍，还是觉得不对。她看一下时间，索性起身穿好衣服，收拾起不多的行礼，打算回去。从H市到C市，已经凌晨了。林甘棠上楼回到房间拧住门把手，门并没有锁。房间里一片黑暗，她按亮一盏灯。然后她看见靠在床头的温晏清闻声抬头。安静的夜里，小铃铛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棠棠？”他试探地喊了声。 “电话里你可是跟我说要睡了的，怎么还坐着呢？”林甘棠随手放下行礼过来伸手探他的额：“不舒服吗？” 暖暖的、柔软的手触碰着他的额头，温晏清眷恋地微眯起眼：“睡不着，在想你。” “我今早离开的而已，才一天，有什么好想的。”林甘棠好笑道：“不睡你怎么不开灯。” “天黑了，不用开灯。” “我要是不回来，你准备坐着想一夜吗？”林甘棠去换了套睡衣，上床把他按回到被窝里：“白天发生什么了？” “什么？” “什么什么，你不开心，我听出来了。”林甘棠侧躺在他身边，看到他放在枕上的手，他修长的指套着简约的戒圈，很是好看。于是林甘棠忍不住伸手勾了几下，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 温晏清没回答她的问题，将手收回来护住：“你是不是又想拿回送我的戒指。” “什么又，我哪有拿过你的。”林甘棠问。 “上次你生气要走，说要我把戒指还你。”温晏清语气委屈。 “送给你就是你的，我不会要回来。”林甘棠又把话题带回来：“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呢。” 温晏清目中波光僵了瞬间，最后扯上被子盖住自己，缓缓开口：“是有点不开心，今天碰到顾祉川了，他让我不要耽误你，让我放手，让我别叫你为难。” 温晏清丝毫不提病情，将顾祉川说过的话斩头去尾单独提出来，合理地提炼出能解释得通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