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薄珩静静地站在元姜身边,一双漆黑的眼瞳亮晶晶地盯着她,仿佛在认同她说得对似得,连一个眼风都没甩给薄潇琢。 薄潇琢心情瞬间不爽到极致,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冷声道:“薄珩,一个女人,你如此惯着,哪天跟男人躺在你床上......” “父亲。”薄潇琢话说到一半,薄珩就冷声打断,一双乌黑的眸子阴恻恻地望着薄潇琢,隐隐带着一丝杀意:“你没有本事获得母亲的喜欢,是你无能。” “姜姜喜欢我,她是我老婆,我爱她,你不能出言不逊,否则......” “否则什么?”薄潇琢冷笑,迈开修长的腿走近,狭长眼眸睥睨着元姜,不屑道:“我是你爸,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撕破脸?” “她是我妻子。”薄珩挡住薄潇琢的视线,黑沉的眸子暗含警告。 元姜蹙紧眉头,这薄潇琢还真是有病,别人父亲都是希望自个孩子家庭幸福美满,这薄潇琢倒是奇人,当着她的面挑拨她跟薄珩的夫妻关系。 难怪薄珩十八岁时,直接从薄潇琢手里抢走了薄氏集团,成为新上任的掌权人。 “潇、潇琢,你们在说什么?”此时,沈竹纭身上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这一幕,苍白的小脸又白了几分,声音微弱嗫嚅着,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到薄潇琢身边。 沈竹纭一来,薄潇琢脸上的冰冷缓和几分,冷嗤道:“在告诫你儿子,别对女人那么好,免得像我一样,帮着心爱的女人养奸夫!” 沈竹纭瘦弱的身子一顿,但今日,奇异的没有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只是神色不明地望着薄珩:“阿珩从小就懂事,元姜这孩子也聪明漂亮,以后一定能够好好的。” “我没有承担起母亲的责任,元姜,阿珩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他。” 她的话说得奇怪,元姜不解地蹙紧眉,但点点头,顺势跟薄珩表白一波:“母亲放心,我跟老公感情很好。” “你说这些干什么?”薄潇琢不耐烦地打断:“薄珩,你母亲今天倒是醒悟了,竟然提出要给你做饭。” “你恐怕,还是第一次吃她做的饭吧?” 薄珩神色平静地看了薄潇琢一眼,视线又移到满脸歉意的沈竹纭身上,但很快就移开。 他小心又贴心地搂着元姜往里走。 元姜回头扫了沈竹纭一眼,超级小声地说:“老公,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他们抽风了。”薄珩淡淡地说,对于薄潇琢跟沈竹纭这对父母,已经激不起他心中一丝涟漪。 沈竹纭略过薄潇琢,小跑进厨房把做好的饭菜端出来,尽可能地都摆在薄珩的前面,她一共做了十八个菜,多葱爆辣。 “阿珩,你多吃点,尝尝妈妈做的菜味道怎么样?”沈竹纭拿起筷子后,忙个没停,夹着菜到薄珩碗里。 “他没手吗?不会自己夹?”薄潇琢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迟迟没看到沈竹纭给他夹菜,心地气得直冒火。 沈竹纭这才想起来,尴尬地夹了一筷子菜给薄潇琢。 薄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讽刺,这是想唱什么戏?母慈子孝? “老公,你尝尝这个,不辣哦。”在十八道里面,元姜挑了个鸡蛋羹,舀在薄珩碗里,笑得眉眼弯弯。 薄珩垂下眼眸,看见碗里的菜,闷声嗯了下,这才拿起筷子吃。 在薄珩小时候,沈竹纭跟薄潇琢都不关注他,家里的保姆自然也不上心,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后面有薄潇琢的时常发神经,薄珩更是经常吃不上饱饭。 很快,薄珩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病。 吃不了辛辣刺激的食物,但这点,薄潇琢跟沈竹纭从未注意到。 沈竹纭面色一僵,讪讪地说:“阿、阿珩,你不吃辣啊?” 薄珩眼神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这一声“嗯”字,沈竹纭的心宛若刀割,目光眷念地望着薄珩,脸上流露出愧疚之色。 ———— 深夜。 柔软的大床上,薄珩紧紧抱着元姜,脑袋窝在她满是馨香的颈侧,一只手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迟迟没睡着,他缓缓睁开眼睛,抬手戳了戳元姜白皙粉嫩的小脸。 “老婆。” “嗯哼?”元姜翻过身来,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你怎么还没睡?” 确定怀孕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元姜总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入睡,困意还很多。 薄珩捏了捏元姜的脸,哑声说:“在想给宝宝取什么名?” “宝宝还小呢,赶紧睡吧。”元姜含糊不清地说着,一只手搭在薄珩的腰侧,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薄珩轻笑一声,闭上眼睛,用力搂住了她,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 辗转反侧下,他半梦半醒,梦到以前被薄潇琢关起来,梦到沈竹纭为了那个男人推开他...... 一晚上连续做了几个梦,薄珩幽幽转醒。 忽而,沉重急促的步伐声响起,佣人用力敲响了房门. “砰砰砰!” "薄、薄总!” “薄老先生跟沈夫人死了!” 第32章 被保姆之女嫌弃的病娇霸总32 薄珩眼瞳睁大了些,狭长漆黑的眼眸里充斥着茫然,整个人惊坐而起,门外佣人急促的声音还在继续。 “薄总,您快去看看啊!” “好多血。” 缓了几秒后,薄珩终于反应过来,薄潇琢跟沈竹纭死了,他喉结缓缓滚动着,这才惊觉自己身上已经冒出一大片冷汗,他愣愣地垂眸,看见了被吵醒的元姜。 “老公,你没事吧?”元姜紧蹙着眉头,目露担忧,同时也感到震惊,这件事情发生得实在太过于意外,沈竹纭跟薄潇琢,居然死了? 怎么死的? 元姜握住薄珩的手,感受到他隐隐在发颤,心间划过一丝异样,温热的小手抚摸着他冰凉的脸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薄珩只觉得眼前一片都是黑漆漆的,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团,漆黑幽暗的视线落在元姜满是担忧的小脸上时,才微微缓过来,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发出的声音却透露出脆弱的颤抖。 “好。” 元姜套了条白色长裙,牵着薄珩跟着佣人来到后院,远远地就看见十几佣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个别佣人在旁边呕吐。 隔着十几米,一股血腥味就在元姜鼻尖漂浮着,胃部翻涌着恶心,元姜下意识地拧起眉宇。 薄珩只觉得浑身发冷,冰冷晦暗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佣人围住的方向,走近后,他保存的理智让他停下。 他按住元姜的肩膀,声音嘶哑:“老婆,你在这里等我。” “我陪你。”元姜轻轻地摇头。 “不用。”薄珩没忘记她现在怀孕了,余光瞥见三四个蹲在一边呕吐的女佣,眸光更暗淡些,隐隐也感到一丝恐惧,他强硬地说:“听话。” 元姜怔怔地抬眸,迟疑了下后,点头:“好,我不过去。” 听到她保证,薄珩才收回发颤的手,僵硬地转过身,抬起沉重的步伐走去。 佣人们看见薄珩前来,纷纷往两旁侧开,让出一条路来,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沈竹纭跟薄潇琢死得实在不体面。 这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薄珩一动不动地面向地上那摊模糊的血肉,挺直的脊背往下压弯了些,漆黑的眼眸中一片死寂,唇色苍白。 薄珩的眼中: 沈竹纭身下一滩黑红的血液,脑袋当场砸烂,露出森白的头骨跟杏白的脑浆,混合着猩红的血液散发出浓烈的腐烂味,四肢摔得七歪八扭,但仔细看,能看见她微微上扬的唇瓣。 在沈竹纭的左侧,是薄潇琢,薄潇琢的后脑勺摔得稀巴烂,连眼珠子都滚落在脑浆上,他的心口刺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血还没流干。 薄珩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身体宛若一座被风干的雕塑。 从小到大,薄珩跟薄潇琢沈竹纭的关系都不算亲密,但此时此刻,他的心脏却在狠狠地抽痛,他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眼眶猩红。 他一滴眼泪都没流,眼底隐隐透出一丝诡异的兴奋。 元姜隔开人群看见这一幕,眼中划过一丝诧异,粉嫩的唇瓣微微抿了下,精致娇艳的小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亲眼看见父母死得如此凄惨的场面,薄珩心底肯定不好受。 一位照顾了薄潇琢几十年的女佣哭得撕心裂肺:“他是自杀的,我亲眼看到沈夫人跳下来,这孩子就也跟着跳了下来!” “怎么就这么死心眼!” 女佣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亲眼看到的场景,沈竹纭再也无法忍受薄潇琢强势病态般的控制,从楼顶一跃而下,脑袋对着坚硬的地面,而薄潇琢没有丝毫犹豫,紧跟着就跳了下来。 女佣哀哀戚戚地哭着,抽泣着泪光婆娑,又心疼地看向薄珩。 薄珩深深地低着头,白色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隐隐勾勒出精致俊美的侧脸轮廓,一截下颌的弧线漂亮,神情晦暗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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