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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嚼草药缓解伤势,他仍然坚定地想要活下去。 温浦长的出现,给他绝望的生命里添了生机,直到现在他还记得。 当初温浦长在马车中让谢潇南枕着他的双腿,减轻马车的颠簸,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温浦长却哭了一路。 后来回了沂关郡开始养伤,没几日温浦长就带来了一个噩耗,奚京里的谢家被皇帝降罪,抄家问斩,一个活口都没留。 谢潇南头一回觉得人生没有活着的希望了,他甚至不知道一个一无所有,身负重伤的自己能做什么。 也或许死了才是解脱。 那时候的他,虽不至于求死,但也没了求生的欲望,整日浑浑噩噩,直到温梨笙的出现。 她就在那棵大树下面荡秋千,荡得高高的,笑声一下就透过门窗传进了谢潇南的耳朵里,仿佛灰暗的天空中乍破的晨曦。 一开始谢潇南漠不关心,虽然隐约能听见她的笑声,但也没有向下人询问是谁。 后来温梨笙来得频繁了,有时候隔个五六日来一次,有时候两三日就来,笑声越发响亮,她甚至会带着身边的婢女在一起嬉戏打闹,热闹的很。 她好像永远不知疲倦。 后来有一回,谢潇南在房顶上晒太阳,又听见了她的笑声,一转头就看见她在树下荡秋千,喊着:“鱼桂,你没吃饭吗?推高点!” 谢潇南好似从满目疮痍看到了一抹初升的朝阳,那是属于温梨笙的蓬勃生命力,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目的,就是简简单单的活着。 于是日复一日,谢潇南总能看见她在酒庄里玩耍,他从不曾上前打扰,只是远远的看着。 只是有一回温梨笙将他认作了去酒庄里偷东西的贼,站在下面冲他喊,谢潇南转身跳下屋顶,就跑没影了,回去之后就画了这么一幅画。 虽然后来得知了他父母的死和家族的覆灭都是皇帝的阴谋时,谢潇南就寻找到了活着的意义,但从最开始,让他感受到生命的美好的人,还是温梨笙。 就像是一朵怒放的花,一棵茂密的树,是春归大地之后的生机。 所以后来与在孙宅,他只跟温梨笙相处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轻而易举的心动。 温浦长的心思他都明白,他也是想要温梨笙入宫为后的,但归根结底,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想法,若是她不愿意…… 谢潇南想到白日里她的神情,心中的软刺又开始扎起来,便叹了一口气,将画又卷好再放回去。 烛火燃到半夜,温浦长才从皇宫离开,据说哭得双目赤红。 谢潇南左思右想,猜测大概是温梨笙不同意留在皇宫,然后出言顶撞了温浦长,所以才惹得温浦长如此情绪激动。 他合上桌子上的东西,起身前往温梨笙的寝宫,心想不论她选择到底是什么,事情总要说清楚。 寝宫里依旧是一片安静,所有宫人都守在外面,见他来了躬身就要行礼,谢潇南摆了下手示意他们安静,自己放轻了脚步走到殿门外,鱼桂在旁边候着。 他抬步走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哭声,谢潇南心中一紧,失落攀上眉头,有点想回去了。 若不是与温浦长大吵一架,产生了激烈的冲突,两人又怎么会都哭着,闹得个不欢而散呢? 谢潇南不想因为这件事让温梨笙为难,若是她想要自由,他愿意给。 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谢潇南才慢步走进内殿,就看到温梨笙坐在裘毯上,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模样伤心极了,他看得心头一软。 他走过去,头一回不想克己复礼,只想离她近点,于是挨着她坐下来,用着无所谓的语气道:“你哭什么?我虽是反贼夺位,但又不是暴君,若是你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你不成?” 温梨笙哭得专心,压根就听到他进来的脚步声,听他一说话才发现在旁边坐着。 殿中只燃着一盏灯,光线昏暗,映在温梨笙红红的眼睛里,将泪水染得晶亮。 她看了看谢潇南,然后一下扑进他的怀中,将他抱住,脸埋在他的心口中,声音闷闷地:“谢潇南,让我当你的皇后好不好?” 谢潇南心跳一滞,眼眸微微睁大,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第130章 前世番外18 温浦长拿出那副画之后跟温梨笙说了很多很多。 从白天坐到日暮,将那些不为人知的事细细碎碎的全讲给了她。 为何家世显赫的谢潇南要起兵造反,作为世代守护着大梁的谢家人,他为何执意挑起战乱,又是为何她爹会追随谢潇南,一路从沂关郡来到奚京。 原来谢潇南并不比那些妻离子散,颠沛流离的百姓幸运,父母被害,族人覆灭,曾经的辉煌与荣耀被踩入泥泞之中,那些谢家引以为傲的勋章也变成了笑话,他一直坚守的信念被谢家历来忠心的君王亲手摧毁。 他仿佛经历了烈火焚烧,千锤百炼,最后还是选择站起来,将担子扛在肩上,硬生生杀一条血路出来。 为了那些不明不白被害死的父母和族人,还为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定。 正如温浦长所说,天塌下来,都有个子高的顶着,世人不明真相,只以为他是扰乱国家安宁的乱臣贼子,却不知道是梁氏皇帝利用残忍的活人棺邪术挑起动乱,残害百姓,不理政事任凭奸臣祸乱朝纲,将这泱泱大国搅得腥风血雨。 然而谢潇南却不被世人所理解,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他反贼,他也要站在最顶端的那个位置,默默守护着整个帝国。 这是他主动抗在身上的责任。 温梨笙很大一部分性格跟她爹也差不多,心软喜欢哭,听到这些事的时候,她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跟着温浦长一起对着擤鼻涕。 她早就想到她爹追随谢潇南肯定是有原因的,但从未想过其背后竟然是这么沉重的故事,单是局外人提起此事都忍不住落泪伤心,而当事人谢潇南该有多伤心呢? 往后的岁月里,所有阖家团圆的节日,他恐怕都要因为那些逝去的亲人和故友暗自神伤,这会是永远的遗憾,不管任何时候想起,都是时间难以抹平的伤痕。 温梨笙是真的心疼,所以眼泪不由自主的一直往外冒。 最后温浦长将一切话都说尽,只余下一句:“皇上已经吃了太多的苦,身边的人几乎都不在了,笙儿啊,你就留在皇宫里陪着他吧,好歹让他的生活有点盼头,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有你在,他的生活一定不会无趣。”温浦长是最能理解谢潇南的人,因为他年幼丧父,年少失母,十来岁的时候就成了个孤儿,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那些艰苦的岁月,一个人根本熬不过来。 若不是当初沈雪檀施以援手,他或许也跟街角旮旯里的乞丐一样,浑身脏污地在角落里结束了生命。 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温浦长了解她,打小就知道她浑身充满着力量,可以感染身边人的情绪,所以尽管这些年就算是他没有续弦也从不会感到寂寥,温府总是充满欢声笑语。 她曾经治愈了温浦长,如今温梨笙长大了,温浦长就想让她去治愈谢潇南,任何药草都无法抚慰心灵,但是人可以,人的感情可以。 温浦长说完这些之后,就察觉到天色已晚,将画卷了一卷放进盒子里,与温梨笙道别之后,就抱着盒子离开了,只剩下温梨笙还沉浸在那些情绪里久久出不来。 谢潇南来的时候,她正十分狼狈地擦眼泪。 本来谢潇南看她哭得这样可怜,心中已经明了,打算哄她一哄,过个几日就将她送出宫,却没想到她竟然转头跟他说要做皇后,谢潇南惊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久等不到他的回应,温梨笙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泪眼朦胧地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吗?难道只是我一厢情愿?” 谢潇南看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何,他竟然眼睛一热,反手将她抱住:“怎么会不愿意,我求之不得呢。” 温梨笙又问:“我爹说,若是我当了皇后,你这后宫不会再有其他人,是不是?” 谢潇南终于能将她抱在怀里,用手指轻轻擦去她的泪,低声说:“我只要一个妻,旁的都不需要。” “那我可以跟你住一个寝宫吗?” “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整天去找你玩吗?” “处理政事的时候不行。” “可是你每天都在处理政事,若是你一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不理我,那我岂不是守活寡?” 谢潇南一下被气笑了,捏了捏她的脸:“你说什么胡话。” 最后还是做了让步:“你可以在我处理政事的时候来找我,但是你不能打扰我办正事。” 温梨笙连连点头,又问道:“那我若是做了皇后,我爹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当丞相了?” 谢潇南看着她,话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最后只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她不当皇后,温浦长的丞相之位也已定下,纵使再多的人说不行,只要谢潇南说行,那就行。 毕竟他的王位既不是推举,也不是继承,那是实实在在刀剑之下打出来的,所谓强者独尊就是这般,任何有异议的人,谢潇南一剑就能挑下他的人头。 王位他都能夺了,还有哪一股势力是他解决不了的? 只不过让温梨笙当皇后巩固温浦长的丞相之位这一说法,是温浦长出的主意,一开始谢潇南并不赞同,但是前段时间与她关系闹得很僵,屡次的不欢而散让谢潇南也愁得厉害,再加上她一直吵着要见沈嘉清,谢潇南这才一时鬼迷心窍说出了这番话。 偏偏温梨笙很吃这套。 果然知子莫若父。 温梨笙见他点头了,就沉思片刻,觉得已经把心中的问题问完之后,就说道:“那我什么时候能成为皇后?” “不着急。”谢潇南拿起锦帕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而后将她有些乱的碎发拂到耳朵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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