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沈嘉清微微张嘴:“啊?” “还有你说温郡守喜欢小题大做,心眼小。”谢潇南又说。 沈嘉清完全看不出来谢潇南还是那种会告状的人,他惊讶的皱眉:“小师叔,你这样是破坏行里的规矩。” “什么规矩?”谢潇南问。 “不能跟爹娘告状。”温梨笙道。 这种幼稚的规矩,谢潇南是一个字都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捏着温梨笙的手腕,将她往前方拉了几步,而后顺手一推:“吃饱了就走。” 沈嘉清不愿走:“我还没吃饱。” 谢潇南轻嗤一声:“我看你吃得够多了。” 温梨笙走在前头,谢潇南落了几步跟在后面,其后就是乔陵和席路,沈嘉清指着地上躺着的男子道:“记住了,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在路上看见我就躲着走,日后在让我碰见你,我打得你门牙漏风。” 一番警告下来,那男子是半点不敢再说什么,只忙点点头。 沈嘉清又冲在一旁嗑瓜子的阿罗道:“这地上的银钱就当赔你酒楼里这些被我砸了的东西,对不住。”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利落的身影。 阿罗顿时咧着嘴笑开了花,这些银子足以让她闭楼一年出去逍遥的了:“小郎君慢走,日后若是有空闲,再来砸个一两回啊。” 而后她扔了手里的瓜子去捡地上的银票和小金子,结果那先前挨揍的男子却与她争抢起来,面红耳赤道:“这些都是我挨打换来的,你也抢?!” 阿罗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一下变得凶厉,立即招来了酒楼中的一帮打手,把这人好一顿揍,抢走了所有的银票。 出了酒楼之后,几人继续沿着路边走,由于大白日里人太多,温梨笙也不能与谢潇南靠得太近,当中隔了一步的距离。 沈嘉清则是在街边乱买东西,由于他方才把身上带的银子全交出去了,现在看到什么想要的,就只能朝温梨笙要银子。 两人以前在街上玩的时候,银子都是不分彼此的,所以温梨笙想也没想把腰上挂的小钱袋摘了扔给他,还叮嘱道:“少买点路边的东西吃。” 沈嘉清说:“我方才没吃饱,就随便买着吃点。” 然后拿着她的小钱袋去挥霍。 谢潇南看了一眼那个被沈嘉清攥在手里的妃色钱袋,街头车来人往,很快将沈嘉清的身影淹没。 几人并没有走远,只沿着街边转了一圈。川县虽比之其他县城算是大的了,但仍旧无法与沂关郡相比,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景色,稍微走一下就觉得累了。 回去之后温浦长与县官站在屋中正说着话,见温梨笙走在前头,进门的时候喊了一声温浦长:“爹。” 温浦长正想应声,就见谢潇南幽幽走进来,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嗓子里。 他上前几步拉着温梨笙的胳膊走到一旁来,小声道:“跟你说过多少回在世子面前要守礼节,你怎么能走在世子前头呢?” 温梨笙无辜道:“是他自己要走我后面的,我还放慢了脚步等他呢。” 温浦长道:“下次可不准这般越矩了,如今出门在外不比沂关郡,若是让别人看见你这样不守规矩,就算世子不计较,也会因此有损世子的名声。” 温梨笙表示明了的点点头:“知道了,若是世子走累了,我就把他驮在我身上,我给他当牛做马,以示尊敬。” 温浦长拧她耳朵:“贫嘴。” 谢潇南走到院中,县官赶忙躬身行礼:“世子,下官为二位准备了一场接风宴,还望世子能赏脸,同时下官也想将那四副棺材所有异状详细告之世子。” 谢潇南习以为常:“什么时候?” “今晚酉时。”县官道:“届时下官会派人来接世子与温大人。” 谢潇南微微点头,偏头看向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父女俩,目光落在他拧温梨笙耳朵的手上,扬声道:“温大人。” 温郡守听到后连忙松了手,转头拘礼:“世子有何吩咐?” 他看一眼捂着耳朵逃走的温梨笙,而后道:“方才我去街上打听了些消息,想与温大人共同商议。” 温浦长道:“好好好,到下官房中商议吧。” 县官也行礼告辞:“那小官就先走一步,世子与温大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告知下官,随时恭候。” 说着几人散去,谢潇南与温浦长进了房间议事,席路和乔陵站在院中,席路道:“猜猜是我去还是你去。” 乔陵说:“应当是你。” 席路挑眉:“何以见得?” 乔陵道:“因为我指定会被留在院中,看着那两个喜欢闯祸的人。” 温梨笙捂着耳朵,从一旁的树后面冒出来:“你说的两个喜欢闯祸的人,难道是指我和沈嘉清?” 乔陵笑得大大方方,点头承认道:“正是。” 温梨笙龇牙咧嘴:“不怕我跟世子告状?” 乔陵认真的想了想:“顶多让我会奚京喂猪。” 温梨笙冲他鼓掌:“恭喜你成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第三名荣誉人选,先说明一下,第一名是沈嘉清,第二名是我。” 席路惊讶道:“还有人评这个名次?” “有啊。”温梨笙道:“我爹。” 正说着,沈嘉清手里攥着一大把路边买的小吃走来:“梨子梨子,快接一下,我要拿不住了。” 温梨笙从他手里接过,啧了一声说:“都说了让你少买点,你买那么多干什么?我爹说这些路边的东西不干净,吃了会闹肚子的。” 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送了一口,一本正经的评价道:“味道一般。” 沈嘉清说:“我也就是尝个新鲜。”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来,把买来的路边小吃都尝了个遍,煞有其事的讨论起味道来,不一会儿就吃的满嘴黏糊。 席路站在边上安静的看着两人因为同一个食物的味道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而后对乔陵道:“商量一下,晚上让我留下来吧。” 乔陵哼笑:“为什么?” “因为他们很好玩,我光是看着他俩说话,就能看一整天。”席路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而且陪少爷去赴宴真的很无趣,正适合你这种无趣的人。” “少爷能听见。”乔陵笑眯眯道。 “听不见的。” “我告诉少爷。” “我要是回奚京喂猪,我指定拉上你一起。” “我不跟你换,你晚上跟少爷去赴宴吧。”乔陵说。 席路气得咬了下牙。 两人心里都清楚,若要留下看温梨笙和沈嘉清的话,乔陵是最合适的,他虽然平日里脸上都带着笑,好像文质彬彬的样子,实际上他武功凌驾于席路之上,有他在这座庭院就绝对安全。 席路因前段时间受了重伤还有些后遗症,如今长时间的打斗腹中就会有疼痛之感。 两人在这边说了几句话的功夫,那边温梨笙与沈嘉清吵得不可开交,就快要动手了。 “分明就难吃的很,你硬着头皮说好吃,有意思吗?”温梨笙道。 “就是好吃,我就是觉得好吃!”沈嘉清梗着脖子道。 “这东西你能吃的下去?” “怎么吃不下去?我能一口吞了。”沈嘉清吹牛不过脑子。 温梨笙看了一眼手里穿着竹签的一大块米糕,往前一送:“你吃,我就看看你能不能一口吞了。” “若是我吞了怎么办?”沈嘉清接过。 “你要是真能一口吞了,我给你背一辈子的黑锅,日后你闯什么祸我都给你顶着。”温梨笙气道。 这绝对算得上温梨笙所许下的誓言里最顶级的了,因为每回他俩捅了篓子,在被审问的时候都是互相推脱,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对方的身上。 沈嘉清二话没说,抓着米糕就往嘴里塞。 但是这块米糕分量足,压得厚实,沈嘉清将它塞嘴里之后,两个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嘴巴都合不上,他嚼了两下,发现也不太能嚼动。 温梨笙盯着他看,正是骑虎难下的时候,沈嘉清心一横,面目狰狞地开始嚼,从表情上就能看出他相当奋力。 然而这米糕又极其糊嗓子,他嚼了半天,试了好几次压根就压不下去,最后没忍住:“呕——” 温梨笙立即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沈嘉清呕了两声吐不出来,伸长爪子去抓温梨笙,含糊道:“梨子,救救我——” “死一边去!”温梨笙一脚给他踢翻在地。 沈嘉清仰面摔了个屁股墩儿,呜呜地喊着,席路看他脸色通红,怕他真的噎死,立马去给他倒水。 沈嘉清费了老大劲儿,终于把嘴里的米糕给吐出来了,那些糊在嗓子上的他喝了好多水才压下去,暗骂道:“什么垃圾米糕,真他娘晦气,又难吃又难咽!” 温梨笙冲他翻个白眼:“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你。” 沈嘉清无言以对,心说今天可算是丢大人儿了。 但转念一想,他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丢人,于是很快释怀,拉着席路要去过两招。 温梨笙回到自个房间,那里已经被整理妥当,暖炉也搬进房间点上,驱散了冬日里的寒气。 这房间比她自己的寝房小了一半不止,一进门就是能看见床榻,挂了一层墨青色的床帐,周围的摆设也极其简单,当中就一张桌子,其他就没什么了。 与温梨笙原本的寝房相比,这里简直称得上简陋,但毕竟是出门在外,温梨笙也不在意那么多。 她坐下来,鱼桂就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小姐,喝喝茶。” “鱼桂,”温梨笙拿起杯盏,浅浅地喝一口热茶,慢悠悠地说道:“如若你要做一件重要而隐秘的事,是不是一早就要做足准备?” 鱼桂觉得这话很奇怪:“若是奴婢要做的事重要,且不能够被别人发现的话,自然是要做足完全的准备。” “那假设你要在城东的地里埋一块金子,你是选择带着金子过去埋,还是选择到了城东之后在现场买金子埋呢?”她又问。 鱼桂想了想说:“自然是先买好,因为奴婢不确定城东有没有金铺,若是去了那地方之后没有,或者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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