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回想起那一句“我隔着铁板能把你的肋骨打穿”。 她觉得谢潇南还是谦虚了,这一拳下来,根本不是断几根肋骨的事,可能会当场把她打死。 如此利落的动作,片刻间就把大块头打倒,周围的人爆发出痛快叫好的声音。 谢潇南走到大块头身边,一脚踩在他的后背肩头,捏着他的手腕将左臂拉起——正在这时哈月克族的族长不知什么时候赶到了,见状连忙出声道:“等等!” 话音刚落下,谢潇南手上一用力,骨头碎裂的脆生便传来,大块头又是一声惨叫,血液从嘴里流出来,沾染他半边脸,随着谢潇南的松手,那只左臂也无力的砸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铁刃,抵在大块头的后颈处,冷声道:“把旗捡起来。” 来挑事的一伙中,只剩下了方才折断金簪的女人,她看见刀刃架在同伴的后颈处,刀尖已被血染红,再不复方才的嚣张跋扈,尖叫着哭喊出声:“我捡,我捡!你别杀他!” 她像是腿软,仅仅几步的距离跑起来还踉跄着差点摔倒,将方才落在男子身上的梁旗捡了起来,折断的旗杆架在另一个武器架上,她解开自己的发带颤抖着双手将旗杆绑在上面。 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被风一卷,哗然绽开,上面的梁字在只有风喧嚣的旷野上,徐徐飘扬。 谢潇南眸光轻抬,望向那迎风招展的大旗。 他的长发被卷起来,纯粹的黑色与他皮肤的白相映衬,赤红的外袍翻动,黑眸中带着冷峻的朝气。 谁的话也不听,谁的面子也不给,他仿佛也成了这草原上自由的灵魂,是不受拘束的风。 闽言激动无比,突然大声的用哈月克族语说了什么,继而围观的哈月克人立即高举双手大喊。 温梨笙在一片喧闹之中看着谢潇南,有些怔然。 几个巴萨尼族人在欢呼声中狼狈而逃。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族长快步上前,并未计较方才谢潇南没有住手的事,反而是连连道谢,哈月克人对谢潇南也彻底改了个态度,先前是好客的热情,现在则是满满的恭敬。 温梨笙见众人将谢潇南围住,在原地站了许久也没有上前,而是转头到了坐在地上哭的阿茶身旁,蹲身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等我回去了再挑些好看的送给你。” 阿茶听不懂她的话,仍是哭着,两手各握着一截断了的金簪。 温梨笙叹了口气,忽而瞥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个铜板似的东西,她走过去将东西捡起来放在手心里。 与铜板很相似,是外圆内方的,上面却刻着她不认识的字体,另一面则是一种没见过的花,比寻常铜板要小上一圈,像是很多年的旧东西,她记得这个是戴在谢潇南发上的,在方才的打斗中掉落。 “这是哈月克族人祖上所用的货币,后来草原被梁国收复后,我们就用梁银了,这些铜币就被当做一种装饰品,意为祖上的庇佑,是吉祥的东西。”闽言走过来,见她专注的观察手中的铜币,便解释了一下。 温梨笙将吉祥铜币握在手中,冲她笑道:“方才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等我们回到郡城之后,就会派人来解决的。” 闽言笑着说:“没关系,巴萨尼族不见得会动手,我们虽谦让但也不是任人拿捏,且在这里也住了三年多,是时候迁地了。” 温梨笙没再多说,她将手中的铜币收进衣兜里,说道:“日后见不到了,还真是挺遗憾的。” “萨溪草原的每一缕风,都是你想见到的人。”闽言温笑着道:“族中的老人们经常这么说。” 两人边说边笑着,忽而那边的喧闹声小了许多,温梨笙望过去,就见隔了十几步的距离,谢潇南站在人群之中正偏头看她。 温梨笙对上他的视线,一小朵蒲公英似的绒白色小花被卷到风中,从谢潇南的侧肩飘过来,徐徐飞舞带温梨笙的面前,她心念一动,踮着脚一伸手就把小花握在了掌心中。 就听他道:“走了。” 温梨笙攥着小白花,笑嘻嘻的跟上去:“来啦!” 她追赶了几步,并肩到谢潇南身旁,低声问:“少爷,你不是说不管闲事的吗?” 谢潇南却说:“这不算闲事。” 第33章 从萨溪草原返回沂关郡,最近的路程就是穿越一座座连起来的高山,但山中野兽居多,且盘踞着不知名的山匪团伙,以及猎户们设下的陷阱等等,危险因素太多。 所以温梨笙和谢潇南的路线则是乘舟穿过环山的河流,然后到达山边的乡镇,再一路回郡城。 他们只带了一些哈月克族的饰品和食物,再多的东西谢潇南就不让带了,说麻烦。 路上由两个男子和闽言陪同,索朗莫本来也想跟着,但温梨笙躲在谢潇南身后一直小声道:“快想办法快想办法。” 最后谢潇南被念叨的烦了,开口回绝了索朗莫的跟随,他击退巴萨尼族的几个人之后,在哈月克的地位飞升,所有人见了他都十分尊敬,就连索朗莫的目光也一直追随他,得知他拒绝之后,索朗莫一脸的遗憾和落寞。 温梨笙最后把自己的衣裳留给了阿茶,本来想表达感谢的金簪被折断了,她所能留下的东西也只有那一身价值昂贵的衣裳,她穿走了一身哈月克族的衣裳,自然也要留下她自己的。 虽然有些不合礼节,但阿茶却不介意,得知她的意图之后,十分高兴的抱着衣裳转圈圈,最后将两指合并,指头在温梨笙的唇上轻轻印下,而后两个指头按在眉间,她闭上眼睛低下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闽言在一旁说:“这是我们祈福祝愿时的礼仪,阿茶再为你祈福。” 温梨笙笑完了眼睛,最后摸了摸阿茶的头。 哈月克一组站成一堆欢送温梨笙和谢潇南,族长最后送了一番祝愿,并表示哈月克永远欢迎梁人,而后目送两人离开。 直到走出很远,温梨笙坐在马上回头望的时候,他们还站在原地未动。 感受到异族的热情,温梨笙的心被填的满满当当的,隔着随风飘摆的绿草向他们挥手。 出了萨溪草原后,他们骑马行了半个时辰的路,到了渡口等船。太阳慢慢高升,温度渐起,温梨笙拿着羽毛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等了许久,渡河的船才慢慢悠悠的来,温梨笙起初很纳闷,照这样的速度一天也只能渡一趟,船夫拿什么挣钱? 后来才了解到,萨溪草原的人去乡镇的并不多,所以这艘船是五日才有一趟的,也亏她昨日醒的及时,若是错过了今日,就要再等上五日才行。 把两人送上船后,闽言几人就骑着马回去了。 船上只有温梨笙和谢潇南,起初见周围风景秀丽,温梨笙还感觉很是新奇,站在船头左顾右盼,后来时间一长,她的新奇劲儿也消退,加上太阳越来越强烈,晒得人满是热意,她就钻进了船舱里。 谢潇南正靠着舱体闭眼休息,温梨笙也放轻了手脚的力道坐到了他对面。 舱内静谧,温梨笙放肆的盯着谢潇南的脸打量。 毫不夸张的说,上辈子和这辈子,她是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如此细心的观察谢潇南。 当年谢潇南进沂关郡后,郡城中数不清的家族想要攀高枝,争破了头的想把自家的女儿送到谢潇南身边,哪怕只是个妾室,待谢潇南回京承爵后那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最夸张的是有个姓冯的,把自己七岁的女儿都要送给他丫鬟使,温梨笙听说之后冷笑不止,暗道这些人怕不是有些丧心病狂了。 不过凭心而论,谢潇南确实有一张极为出众的脸,他身着赤色的哈月克族外袍,棉白的衣领露出一半,墨发束起马尾垂下的发丝肆意的散在肩头胸膛,浑身上下只有红白黑三种颜色,即便是坐着不动也难掩一身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闭上眼睛时敛去拒人千里的冷漠,将阶级模糊后,就让人有一种可以触摸攀登的错觉。 只是这个高枝,前世谁也没攀上,他在沂关郡住了一年多,把沂关郡搅得天翻地覆之后就回京了。 起初还偶尔能听到他的消息,后来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了,直到他举起谢字旗攻城造反,关于谢潇南的传说这才又一次遍布了整个大梁。 谁能想到最后将谢字旗插上皇城,坐在黄金龙座上接受万臣朝拜的谢潇南,现在就坐在她面前,闭着眼睛一副温良无害的模样。 温梨笙想着现在要是一刀捅过去,把他扎死,会不会就能避免大梁所有的动荡? 但是她又想到了自己的肋骨。 正想着,对面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她后双眸一眯露出些不爽的神情。 温梨笙吓了一跳,继而若无其事的把视线挪开,抖着腿哈哈笑道:“外面天气真好啊,是吧少爷。” “你还要盯着我多久?”谢潇南道。 “啊?”温梨笙大吃一惊:“你不是闭着眼睛的吗?怎么我盯着你也能被发现?” 习武之人的五感本就比寻常人灵敏,他说道:“你的目光太过直白。” “是吗?”温梨笙挠了挠头:“那一定是我对您尊敬崇拜的太过热烈。” “说谎的时候先想想被拆穿谎言的后果。”谢潇南往后一靠,姿态有些懒散:“你爹没教过你这些吗?” “我爹只教过我看见世子爷之后要恭敬守礼,万不可越矩。”温梨笙说。 “那看来温郡守没教好你,”谢潇南道:“我倒是不介意帮温郡守管教一二。” 这话在温梨笙的脑中转了个来回,她疑惑道:“你想当我爹?” 连谢潇南都愣了一下,对温梨笙的脑回路有些讶异。 “不大合适吧,你年纪应该跟我差不了多少。”温梨笙皱着眉头,像是真的在认真考虑似的:“况且我要是改姓谢,谢梨笙……不好听啊。” “闭嘴。”谢潇南见她越说越离谱,嗤笑一声:“想进谢家族谱,倒是想得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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