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宴惊举杯:“神医谷的人远道而来,说不定是想到了什么新法子呢。” “但愿吧。”余者大概是失望过太多次,远不如她乐观。 一顿饭在沉默中结束。 用过膳,薛宴惊独自离开六师兄的小院,不太想回自己的院落,就在昆吾山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巍巍群山中,夏日比外面要短,每年唯独冬季最长,人间尚苦夏,这里已经入了秋,树叶微微泛了黄,被凉风一吹,便显出几分萧瑟。 薛宴惊没有御剑飞行,慢条斯理地攀上了玄天宗范围内的最高峰。 确切地说是第二高峰,但最高的那一座已经在琅嬛一战中毁掉了。 登得越高,空气越寒。 薛宴惊攀到峰顶,才看到这里已站了两人。他们背对着她立在山巅,似在俯瞰群山风景。 “代掌门,姜师伯。”她已从这衣袂飘飞的背影中辨认出了他们的身份,行了一礼。 “还好吗?”姜长老对她招招手,示意她上前。 “嗯。”薛宴惊站在二人身侧,远眺山间飞鸟。 “巧了,我和你姜师伯正提起你呢,”代掌门笑了笑,“说你心性实力俱佳,实在是个好苗子。” 薛宴惊有些不明所以,她当然是个好苗子,她只是不懂代掌门为何突然强调这一点:“师叔……” 代掌门干脆把话挑明:“待我来日飞升之后,你就是我属意的继承人。” “师叔!”薛宴惊看向一旁的姜长老,“诸位师伯师叔尚在,小辈如何敢僭越?”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强大,这一点毋庸置疑。性情也堪当大任,未必爱世人,但愿意保护他们,足够强硬也足够柔和,从不妥协也从不软弱,”代掌门认真看着她,“当然,除非你不愿意。你不能飞升,要永远生活在尘世之中,要你长长久久地守护着玄天宗也的确是太沉重的负担,先帮我顶着,如果做腻了就另挑一位合适的传人吧。” “您刚刚说什么?”薛宴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当代掌门以为这厮是无耻地要求他把刚刚那些赞誉重复一遍时,薛宴惊已经追问道:“我不能飞升?” 代掌门顿了顿:“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薛宴惊反问,“等等,你们全都知道?” 姜长老抬头望天望云望鸟,就是不看她,代掌门也连忙甩出这口黑锅:“之前你出师门做任务,不是李长亭中书送你回来的吗?他什么都没说?” “没有,”薛宴惊悲愤,“他只说了一堆废话。” “……”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还在喝辣椒油 20瓶;王二狗、Yinna、昼时 10瓶;面包、银狐麻麻 5瓶;cyq 3瓶;清风自来、菠萝蜜椰汁计算器、33385353、琳琅满目、催更进行中、慌声孝语 1瓶! 80 ? 第 80 章 ◎叶引歌的信◎ 其后几日间, 玄天宗众弟子和薛宴惊相处时总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戳中了她的痛处。 薛宴惊无奈,但总不能再逼迫青衣鬼族挑一段自己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记忆给大家观赏, 以此来挽回威名,只能安心享受来自同门的那些额外的关照和爱护。 说起来,她这位号称天下无敌的强者, 自归师门起, 加起来也没享用过几日崇拜与仰慕, 却总被关爱与眷顾。 傀儡对传送炉灶的研究进展不错,传盘子的距离越来越远,薛宴惊时而会帮他试验, 一次御剑飞到了山下的城镇,取出炉灶, 在路边等待传盘子的工夫,路边玩耍的小孩子以为她要摆摊卖什么吃食,兴奋地围观了半晌,最后见她慢吞吞地从炉灶里取出个空盘子,失望而归。 目前最远的一次,能传到三座城池之外, 再远些,就只剩下盘子的碎片了。 傀儡苦心钻研,时而会种种地作为消遣, 把薛宴惊的小院都开垦成了农田, 她倒也不甚在意,怕不小心踩到他心爱的白菜苗, 再也不走院门, 每日只飞进飞出。 倒是灵驴挺兴奋, 今天啃一颗小白菜,明日叼一颗未长成的青瓜,傀儡也由得它去,和它商议了一下能否在它身上套个木犁,把它当牛用一用,灵驴用水灵灵的双眼望着他,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薛宴惊给李长亭去了一封信,询问自己所修炼的功法缘何会导致无法飞升。 李长亭的回答显得既轻松,又不负责任,熏香的信封,烫金的印信,名贵的彩笺上只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寥寥四字“问叶引歌”。 “……”薛宴惊气得扔了信纸,“问就问,难道我怕她不成?” 傀儡正犁着地,试图给自己种出完美的白菜,瞥了一眼落在自己脚下的信封:“哟,他这烫金印信用的居然是真金,有钱人啊。” 薛宴惊能屈能伸,又把那花里胡哨的信封捡了回来。 她握着笔杆,准备给叶引歌寄信,在写开头时为难了一下,什么“见字如晤”,什么“展信舒颜”,落笔下去时总觉得不大合适。 她始终摸不准叶引歌对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似敌似友亦或是敌非友。 薛宴惊沉吟片刻后,正式落笔。 几日后,叶引歌捧着刚刚收到的信件,看着里面熟悉的字迹陷入沉默,“叶将军,我那魔功有何蹊跷,敢问您是否知情?” 落款——薛宴惊。 堪称十分简单利落。 “……” 叶引歌揉了揉眉心,唤属下取纸笔来,下属怔了怔:“将军,咱们这打着仗呢?您要纸笔是……” “照做便是,”叶引歌提枪冲入战局,“备好笔墨,我去去便回。” 一盏茶的工夫,下属刚刚将墨汁研磨好,就见她提着对面鬼族头领的首级回到大帐,随手将那尚淌血的头颅一抛,在书案前落座。 亲信不由一笑:“人间有温酒斩华雄的典故,将军这是研墨戮鬼族了。” 叶引歌在军中威信极高,甚受爱戴,亲信都是跟了她很久的老人,才敢对着她的冷脸开句恭维的玩笑。 叶引歌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杆永不弯折的长|枪。她提着笔,神色很冷,落笔前却又唤人捧了清水过来,细细洗净了手上血色,才重新执笔。 下属不由咂舌,捧着水盆退下时,不由悄声与账外的亲信搭话:“将军这是给谁写信呢?这么重视?” “不该你打听的事就少打听!”亲信提点了一句,又忍不住苦笑,“还能有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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