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稔昆季_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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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是你生病了手术？” 李老头低着头，一层一层的褶子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爸！你快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能想明白吧？”李老头的儿子突然说道。警察瞪了他一眼，他也没看见，他正紧张地盯着李老头。他们家穷，他们家要是有钱，当然不用老爹出去要饭。他们家穷的一大家子挤在一个10平米的大杂院的偏房里。说是偏房，还是几十年前人家房主盖的仓房，冬天放柴火用的，省得淋雪了柴火不好烧。他爹没本事，当年分房子的时候抢不过别人，就抢了个仓房。后来他兄弟姐妹几个，接连生病、出意外死了。最后他妈也死了。邻居们就偷偷嘀咕，说了李老头命硬，克亲。李老头这个仅存的儿子听多了就往心里去了，而且那时候家里就剩下他和李老头了，大概率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他怕啊！第二天他就跑了，宁愿住公园住桥洞也不回家。后来因为会来事找到份工作，再后来又倒插门娶了老婆。他三两年才回家看李老头一眼，看他死了没有。今年正好碰到家里的老邻居，听人说李老头被人撞住院了，他才回家跟媳妇商量，一起找来了。李老头也想明白了。他沉声道：“是这小子，撞的我。” “你个老登！满嘴喷粪！我什么时候撞你了？我就拿了你的钱！是你自己追我追不上摔倒的，关我什么事？”马老二气道。他虽然不承认，但是也说了事实，还对他不利。老头因为追他摔倒了。李老头道：“我摔了好几下子，摔的我骨头疼，都爬不起来，是有个好心人把我扶了起来，让我来这看病....然后这女人就带着孩子来了，把我送到医院，给我看病，还让这小子伺候我。” 可以说，这老头没有说一句假话。但是结合现在的情况，这就是一种指控。他是因为马老二摔倒住院的，马秋萍理亏，带他看病。警察看着马秋萍。马秋萍看着李老头：“李大爷，你太让我失望了。” 李老头低着头，不吱声。他有什么办法？好心人只给他500块，马秋萍给他200块。 700块钱能养老吗？他不想要饭了，他想他儿子给他养老。第2066章巨大的进步 “警察同志，你们听见了吧？就是这小子把我爹撞住院的，不然他怎么会身前身后的伺候？亲儿子...” 李老头的儿子说到这一顿，没有继续说。李老头同病房的一个病友突然接口道：“是啊，亲儿子都做不到！从你爸住院到现在，多少天了？你这是从别人那得到信才来的吧？” “大过年的我还问你爸，不是有个儿子？怎么不来看他？他说你在外地！但是看你这装扮，地道京城人吧？” “人就在京城，还让你爸出去要饭过日子，有病多少年了拖着不治，人都要不行了，被好心人送到医院，现在你们回头就要讹另一个好心人！” “良心都被狗吃了！” 这老头似乎气坏了，指点着李老头和他儿子：“怪不得有儿子还得要饭！怪不得穷困潦倒，都是活该！” “好！” “说得好！” 看热闹的人立刻鼓掌。李老头为什么住院，这个科室病房的人都知道。因为这是个大事，好心人赞助他，免费给他手术，这是能上新闻的大事。而马老二更是淘气地整个科室的人上到医生下到病人都讨厌。他为什么来照顾李老头，大家也都听说了。现在看李老头和儿子要讹人，他们非常生气。该说不说，这个时候的人正义感是很强的，也爱管闲事，不像后世的人那么冷漠。被人怼了，李老头继续沉默。他儿子继续叫嚣，和他老婆两个人挨个怼群众，一副撒泼的样子。众人都离他们远一些，怕吐沫星子喷脸上。两人就回头揪着马秋萍不让走。反正就是得赔钱。花昭悄悄退出了人群，去找了藏在远处的医生。这个医生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他没有走远。心思警察真要是让马秋萍赔钱的话，他还得出来作证，李老头的手术真跟摔几下没关系。见到花昭，他有些尴尬：“你看这事弄的，你好心救人...”却好像把自己朋友坑了？花昭其实比他还尴尬，她当时真没多想。一个乞讨的残疾老头，大过年数九寒天的，就要到几毛钱，还被熊孩子抢了。他为了那几毛钱挣扎的样子，谁看谁心酸。她要是无能为力就算了，她举手之劳就能帮他天翻地覆，她为什么不帮？不就是万把块钱的事吗？多大点事！结果现实又给她上了一课。有些人真的不配。 “下次我注意，调查之后再说。”花昭道。大夫看她的神情很敬佩。都这样了还有下次？跟他很像啊.... 他也曾经被多少病人冤枉过，好心当成驴肝肺过，但是他下次救人依然全力以赴。不像某些同事，哼哼！ “现在怎么办？”大夫问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花昭跟他说完，大夫连连点头。就这脑子，当医生是有些可惜了，医生太局限了，实际是个技术过，用脑的地方不多。他是认识花昭的，孙老的高徒嘛，他老婆早年也是孙老的徒弟，所以他实际是花昭的师姐夫.... 花昭又回去看戏。李老头的儿子吵得人头疼，打扰到别的病人休息了。大过年不回家在医院的，都病的比较重。警察要带几个人回派出所继续吵，不，继续调节。大夫走了过来。他对李老头和他儿子道：“之前有件事我以为没必要跟你们说，现在倒是要跟你们说明白，赞助你们的实际是个基金会，好心人是基金会的一个负责人。 “这个钱不是个人出，实际是一个慈善基金会出。” “李老头之前说自己无儿无女，又没有钱，没能力看病，是符合基金会的规定的，可以得到赞助。” “但是现在你有儿子，又有钱，那就得自己交钱看病了。” “另外。”医生对警察道：“我可以作证这老头的病跟他受那点伤没关系，我建议他们走司法程序、起诉、鉴定，打官司，而不是私了。” 李家父子三人傻眼了，听见了，又有几个地方不懂。医生让他们更明白一些道：“就是说，现在没人帮你们出钱看病了，你有儿子，这钱就得他出。而你们要告这位女同志的话，顶多得到几百块的赔偿。” 医生看着李老头的儿子道：“基金会还没有给我们结账，你爸现在的医药费是8千3百....” 李老头的儿子和媳妇扭头就走，冲出人群，拦都拦不住！人群发出一阵哄笑。李老头却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看起来也着实可怜。但是想想他刚刚干得事，众人转头散了。 “哼，活该！”马老二突然道。他表情有些高兴，第一次有人站在他这边，帮他说话，让恶人得到了恶报.... 呃....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他晃晃脑袋，不去想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不过这种被众人帮助，大家一起指责别人的感觉....真好。他以后还想体验！但是怎么才能体验到呢？马老二开动了一下他的脑筋，然后抓住了重点。不对的得是别人，不是自己。至于什么事是不对的？他以前干得那些被众人围起来指责的事，肯定是不对的，看来以后不能做了。至于其他哪些事不对....等他做完了就知道了！没人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他起码知道以前做错的事不能再做了，这就是巨大的进步。马秋萍走到李老头床边：“李大爷，我这就带我儿子回去了。” “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光一个吃饭喝水，就要难死他。他这样了也不能自己去食堂啊。 “对不起我错了！我老糊涂了，我活该！你就看在我无儿无女的份上可怜可怜我吧！”李老头就要下床给他跪下。他膝盖软，这动作对他毫无难度，跪了10多年了，就靠跪着吃饭呢。马秋萍也不碰他不拦他，后退一步道：“吃饭的事你也别愁，我给你请个护工，照顾到你出院。” 现在一个护工一天3块钱，她出得起。几块钱买李老头不揪着她不放，值。马秋萍趁李老头发呆，赶紧带着儿子走了。第2067章行动出了医院，马秋萍就跟花昭告别，带着马老二走在京城的马路上。大过年的，道上没什么人。外地人很多都回家过年了，本地人都在自己家或者亲友家，路上相比平时很安静。马老二也安安静静跟在她身边走着。他们不是在去认错的路上，她不用训斥他，他也不用梗着脖子顶嘴。母子俩难得的安静。马秋萍很不习惯，赶紧找点事情说。 “我打算给你转个学校，让你从新开始，新的学校新的环境，大家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一开始也不会排斥你，你就好好表现，别像之前似的，四处赚厌恶！” 马老二前面还听着，后面就哼了声：“你才赚厌恶！哎呦！” 他的后脑勺被不知道从哪来的石子打了一下，好疼！他嗖地一下转身四处看，远近倒是有几个行人，不过来去匆匆的，没人看他，也不像会无故攻击他的人...吧？又一次因为跟妈妈顶嘴被“老神仙”惩罚了...看来以后不能跟妈妈顶嘴。马秋萍也看向周围，没有看出哪个是花昭的人。不过对于对方的行动力，她要佩服死了，回家就去包大红包！大过年的还让人家帮她管教儿子，真是对不住！ “哼，举头三尺有神明，早就跟你说过，不能顶撞母亲，骂母亲，那都是要遭雷劈的，现在遭报应了吧？”马秋萍补一刀，巩固一下子。马老二缩缩脖子看看天，不吱声了。马秋萍忍笑一下，继续道：“总之就是要给你换个学校，到了新地方，你好好做人，不要欺负同学，不要偷人东西，不许打人骂人。 “不要顶撞打骂老师，不要破坏学校物品，不要敲破黑板砸破玻璃。” “要好好学习，按时交作业。考...别考倒数第一！你不觉得丢人吗？” 马老二哼了一声，想说什么，但是只是嘎巴嘎巴嘴，没出声。马秋萍一点不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现在我们去挑学校，你说你要去哪个学校吧？” 京城的学位现在还不是那么紧张，借读费交够了，哪里都能去。当然有些学校也有个入学考试，得考过了才行，不然多少钱...呃，钱到位也行。但是马秋萍不想给他多花钱。看看选个差不多的得了。马老二突然道：“我哪知道哪个学校是寄宿的？你自己选吧。” 他一直上着寄宿学校，一个月回一次家。马秋萍突然一顿，去寄宿学校的话，花昭的人跟踪盯梢他，可能不太方便。冬天夏天雨天雪天的，人家还遭罪。不然让马老二住在家里，她也能帮忙给人家安排个好的环境。有他们在暗中盯着，她再在旁边敲打着，归拢老二更方便。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是个孽种。祸害别人不算，自己也被他祸害。能教好当然还是教好。不求他为社会主义做贡献，就求他别祸害人就行。马秋萍道：“不住寄宿学校了，就在家附近选一个，你以后住家里，回家吃饭。” 她边说边走，没有回头。不知道马老二突然停住脚步，红了眼眶。他低着头，使劲儿眨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马秋萍走了几步才发现，回头喊道：“怎么不走了？” “鞋带开了。”马老二赶紧低头把鞋带解开又系上，起身追上她。 ...... 花昭回家，跟孩子们消磨了一下午。云飞和翠微不在，一个被老爷子拉走访友去了，一个被苗兰芝拉走串门去了。锦文正组织几个弟弟妹妹举办一个小型的绘画比赛。不要看他们年纪差了几岁，但是论画画，大的未必赢得过小的。这是个看天赋的技能。锦文绘画中规中矩，远超同龄人，但是她书法很厉害，兄弟姐妹里第一。慎行..... 他拿起彩笔随便画了几个几何图形，然后填满颜色就算完成任务了！ “真幼稚。”他嘟囔着把画交给姐姐，脸色有些微红地跑了。论功夫他第一，画画写字吗，倒数第一。剩下三个，千金、修远和云腾，就画得很认真了。而这里面数修远最厉害，虽然画得也是儿童画，但是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很艺术，很漂亮。现在他正在画着一群山海经里的人和物。他最喜欢听妈妈给他讲山海经，每每听见眼睛都亮晶晶的，还跟花昭说过现在要是也有那些动物存活下来就好了。现在画上都是他想象的各种山海经物种，一个眼睛的人，三个脚的鸟，会飞的鱼等等。小孩子的脑洞还是大人想不到的，看起来特别有趣，还很合理的样子。云腾和千金就是一般的儿童画，但是也很好看。花昭站在旁边边笑边看，没想到她还能生出3个小画家？总之修远是要在这方面好好培养培养的。晚上，睡前故事讲完，孩子们乖乖睡觉去了。花昭却没睡，她在等着那边的回复。 ...... 竹朋带着几个兄弟在大街上游荡。他们已经脱了公司的制服，穿上了不合身的皮衣、棉袄、夹克服。口子都不系，务必要显得流里流气，吓坏小姑娘！别说小姑娘了，一些下夜班的大老爷们见到他们都绕路走。实在绕不开的，就把自行车蹬成风火轮。雪天路滑，有几个因为骑得太猛都摔倒了。竹朋几个有些过意不去....但是任务需要，也没办法。好在对方很快就要下班了。古雨婷今天下班晚了，当实习护士就得会来事多干活。今天科室里收来几个急诊病人，都是大过年喝多了脑溢血的，所有人一直忙到现在才处理好。她又等了一会儿才下班。她现在住在医院宿舍，但是这是市区的老医院，宿舍不在医院旁边，坐公交还得大半个小时。这么晚了也没公交，好在她因为会来事，借到了一个同事的自行车。古雨婷骑得比较慢。她是农村考上来的，家里特别穷，母亲从她记事起就病病歪歪的，家里有点钱就给她看病了。下面还有四个弟弟妹妹，吃饭上学都需要花钱，她以前没骑过自行车。第2068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骑得慢，就更容易发现身后跟着的人。身后响起了口哨声。古雨婷回头一看，昏黄的路灯照不清几个人的脸，却能看清他们的衣服。流里流气的。她吓得猛蹬，然后摔倒了。竹朋一个箭步跑过去，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拎起来：“姑娘，要帮忙吗？” 身后五六个人也围了过来，把她困在中央。 “姑娘，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啊？” “外面坏人多多啊。” “姑娘，你家在哪啊？” “姑娘，我们送你回家吧。” 大家挨个说着。每句话拎出来都没毛病。他们的语气甚至都很正经很认真。因为他们也怕运气不好碰到巡逻的警察，再给他们按个流氓的罪名。他们真不是，他们真没有~ 但是古雨婷不信。他们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脸上还带着怪笑... “不用了，你们走开！我家就在旁边，我自己回去就行。”古雨婷颤抖道。 “那可不行，大晚上的，太不安全了，身为乐于助人的好公民，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必须送你回家。”竹朋道。 “不用了。”古雨婷害怕地说道。竹朋给兄弟们使个眼色，几个人继续围拢，包围的圈子却不经意地漏出一个空隙。古雨婷抓住了这个空隙，转身就跑。自行车都不要了。几个人小跑着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古雨婷吓得尖叫：“救命啊！有流氓啊！” 路边的房子里有灯亮起，但是路上没几个行人。一两个行人看过来，发现古雨婷身后跟着七八个人，都是远远躲了，没人过来救她。人之常情。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突然，一个女人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了过去，拉住古雨婷，把她护在身后，朝竹朋他们喊道：“干什么的？大晚上的调戏妇女？小心把你们抓起来！” “没有，我们只是看她一个人危险，想送她回家。”竹朋道。古雨婷拼命挣扎，想挣开女人的手.... 你帮忙就帮忙，攥着她干什么啊？她怎么跑啊！可是女人力气竟然奇大，她没挣开。 “我刚才已经报警了！快滚！”女人喊道。 “切，凶巴巴的，没意思，走了。”几人似乎害怕她那句报警了，朝后退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古雨婷这才不挣扎了。 “谢，谢谢你。”古雨婷揉着被攥红的手腕，说得不是很真诚。桑妍目光一闪，这可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老板果然慧眼如炬，没冤枉了好人！古雨婷突然想到什么，态度好了很多，语气软软地求道：“大姐，你能往回走点，找找我的自行车吗？” 黑暗中，桑妍的眼神更冷一分，却是说道：“我怕我走了，那几个人再绕回来找你麻烦。” 古雨婷看看她身后，那些人是朝她跑来的方向撤的，也许正等在她的自行车那里，等着她一个人过去，也许已经把自行车推走了。也许就如这女人说的，正在周围的黑暗中，等这女人一走，他们再过来欺负她。毕竟她比这女人漂亮多了.... 想到刚刚那些人被这女人吓退，古雨婷犹豫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桑妍都要笑了，到底是谁在帮谁？到底是谁的自行车？听这语气，她好勉为其难啊！ “自行车哪有命重要，没准那几个人就在那等着你呢，还是别去了。”桑妍道。古雨婷想了一下道：“那是别人的自行车，我借的，丢了我赔不起，必须得拿回来。” 她的命好苦啊！她这么漂亮，又聪明，都能考上卫校，却还这么穷，真是命苦。好在女人还有第二次投胎的机会，她要把握住！桑妍见她坚持，无所谓道：“那就回去看看吧。” 危险是绝对不会有的，她都看见几个同事正在小胡同里抱着肩膀看热闹呢。古雨婷跟在桑妍身后，一副随时要跑的样子，颤颤巍巍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找到了她的自行车。古雨婷松口气，赶紧扶起来，上车就要走。这里太危险了，赶紧走！车把却突然被一双手抓住。古雨婷一抖，看向手的主人，刚刚救她的女人。她的心又提了起来，难道，这也是个坏人？不劫色，劫财？桑妍看她一副飞快逃跑的样子，心里更是冷笑。面上却和颜悦色道：“小姑娘，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我送你吧，万一那几个人在远处等你呢？” 这个倒是。而且这人要是劫财的话，现在就劫了，周围又没有人，不用再等送她回家在劫吧？想去她家劫？这个她倒是不怕，她住医院宿舍，整个小区都是自己人！小区门口还有保安！古雨婷胆子大了，道：“那我...那你骑车带我吧，我不怎么会骑自行车，怕摔到你。” “好啊。” 两个人交换了位置，桑妍骑车带她回家。骑了一个小时才到医院的宿舍小区。古雨婷到了小区门口，高兴地跳下来：“谢谢你了大姐！今天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谢谢！” 这次道谢就比较真诚了。她说完自然地伸手握住车把，拿过自行车，挥手跟桑妍道别：“大姐，再见！” 桑妍真是要冷笑了。一路上一个来小时，她都没问过她的名字，也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对救命恩人一点都不想了解，就更别提报答了。 “别大姐大姐的，都把我叫老了，我叫桑妍，你呢？”桑妍问道。 “哦，我叫古雨婷。” 没了，就这些。桑妍继续问道：“这个小区我知道，是三医院的宿舍，你是三医院的医生？” “不是，我是护士。”古雨婷到。 “护士啊，护士也挺好的。”桑妍道。然后冷场了。她不问，古雨婷就不说话，依然恨不得马上走的样子。桑妍道：“正好我有点不舒服，明天想去三医院看看，都说有熟人好办事，你在哪个科室？明天我去找你。” 古雨婷顿了一下道：“我还是个实习护士，人微言轻，不一定能帮到你。” 第2069章安排的明明白白黑暗中，桑妍只是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古雨婷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感觉这个笑不是好笑！难道... 桑妍已经挥手告别：“明天见。” 她干脆利索地转身，消失在黑暗里。古雨婷松口气，刚刚她以为这人要抢劫。不过看样子她明天真的要去找她。她皱眉，她真的帮不上什么忙啊！一阵冷风吹过，古雨婷暂时放下烦恼，赶紧推自行车回家了。桑妍很快和同事们汇合。 “聊这么半天，她要怎么报答你？”竹朋好奇地问道。 “呵，报答？我看她想报复我。”桑妍冷笑。竹朋..... “老板眼睛真毒，一下就看出她是什么人了，盯紧她，别让她给老板惹麻烦。”桑妍道。竹朋摸摸鼻子：“这话你跟你自己说吧，我们任务结束了，以后总不能再来‘调戏’她，后面就看你的了。” 桑妍点头，浑身充满了干劲，看她以后怎么让她“报答”她！ ...... 第二天上午，桑妍果然去医院找古雨婷了，找人当然得先打听，对方也好奇地问她跟古雨婷什么关系。桑妍没瞒着，嗓门很大地把昨天晚上她英雄救美的事情说了。几个小护士顿时惊呼，看桑妍的眼神很崇拜。她们也是年轻女人，也害怕走夜路。如果哪天自己遇到了流氓，也希望遇见一位英雄相救，哪怕是个女英雄，救了就行。突然，一个小护士道：“古雨婷这运气也太不好了，我记得她一两个月之前刚遇见过一伙流氓，然后被个路过的警察救了。” “是啊是啊，之后她就把那警察挂嘴上了，一天提800次，还去给人家洗衣服做饭，好像处上对象了都！”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前几天后勤的孙主任问她有对象没有，她说没有。孙主任还开玩笑说要给她介绍呢，她倒是说自己还小，不着急。” “这就是还没确定关系呗，她只是在这里实习，能不能留下还不知道呢，人家警察同志也许没相中她是外地人。” 想让一个年轻女人真心喜欢另一个年轻女人，实际是很难的... 这几个小护士其实跟古雨婷关系一般，特别是她一来，几个年轻单身男医生的眼里就没别人了！桑妍八卦道：“她还被别人救过？然后就给人洗衣服做饭去了？” 几个小护士一愣，这话的逻辑有些.... 其中一个贼聪明，眼睛一亮道：“对啊！就是这么回事，她说要好好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她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洗衣服做饭啊，收拾屋子，送点土特产什么的。” 邀人看电影，因为没成功，古雨婷就没说。而且她非常知道，看电影什么的，那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桑妍惊喜道：“哎呀，这可太好了，我这人啥都会，就是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 几个小护士听懂了，对视一眼，嘻嘻哈哈地偷笑。古雨婷得到消息走了过来，顿时有个小护士道：“雨婷，快过来，你救命恩人来了！” “昨天晚上的事我们都听说了，真是太惊险了！七八个流氓围着你啊！比上次人还多！” “多亏这位大姐了，要不是她冒险救你，你今天...哪能好好的站在这了？” “你可得好好报答人家，得比报答小警察还好才行。” “是啊是啊，这位大姐说了，她啥都会，就不会洗衣服做饭。正好，你最会了！” “我记得之前听你说那警察出差了不在京城？正好，你可以专心地、好好地报答这位大姐了！” 古雨婷什么都没说，就被众人安排地明明白白地了。她傻眼地看着桑妍。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桑妍表情也不怎么好，现在的小姑娘都怎么回事？她才24啊24！也就比她们大个一两岁，至于一口一个大姐吗？当然她也知道自己长得不怎么好看.... 以前也根本不在意保养，天天跟男人一起训练，皮肤和性子都粗的很。以前不在意，但是年龄到了，还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表示过好感，她慢慢就有点在意了。现在听人一口一个大姐，她想着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办好！下次见到老板娘的时候，才好意思过去问问她，她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她不求像老板娘一样皮肤跟白玉似的，她只求别摸着砬手就行！ “古雨婷同志，你放心，食材都是我自己准备，你就负责做就行，还可以跟我一起吃。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桑妍问道。古雨婷当然不想去：“我们晚上不知道忙到几点呢...” “我来接你，正好你下夜班也不安全，总是遇见流氓。”桑妍道。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几个小护士挤眉弄眼。不过再看桑妍，这位大姐一看就是个实在人，特别“朴实”没心眼，肯定没有别的意思。再说大冷天的人家来接人下班，这是多么大的好意！古雨婷还不识好歹？ “我就是觉得，大晚上去你家可能有些不方便...毕竟我们不是很熟，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古雨婷道。这担心其实也是有必要的，大晚上去别人家是不安全。桑妍却一脸茫然道：“听说你去上一个恩人家忙活，也不在意这个，我以为你不害怕呢。” “不过你放心，我也是有正经单位正经工作的人，我还是个退伍兵，我住的也是宿舍，不过我们宿舍条件好，我住的是单人宿舍。” 桑妍把她的退伍证和工作证都摆了出来。众人顿时又是一顿夸，原来是个退伍兵，怪不得胆子大，多少坏人都不怕！既然是个退伍兵，又有工作单位，住的还是宿舍，还是女人，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古雨婷只能点头，答应晚上去给她做饭。到了下班时间，她想继续留下加班，刷刷好感，晚上再让古雨婷接她回家。现在的房子集中供暖的不多，很多楼房都得自己烧炉子取暖。她的宿舍就是这种，太冷，不如医院暖和。谁知道古雨婷正常下班点就到了，同事们一看她来了，都催着古雨婷赶紧去“报恩”！第2070章失踪天还没黑透，古雨婷忐忑又不情愿地跟着桑妍到了她的单位宿舍。看到崭新漂亮的楼房，古雨婷顿时羡慕了。再看小区环境，果然是个宿舍，进出的人都打招呼，而且都是帅气挺拔的男人.... 走近楼里，竟然是电梯的！这可是高档小区的标配了。房子是按照宾馆的格局建的，长长的走廊，一个个单间，屋里也按照宾馆的标配弄的，有独立卫生间，有简单的小厨房，不过不能用燃气，只能用电锅。一楼就是内部餐厅，24小时营业，吃饭不愁。古雨婷一进屋就羡慕死了，竟然是集中供暖的，不用自己烧煤，省心又干净！同样是宿舍，她的宿舍却是上下铺，冻的要死，8个人住，而且没有卫生间！看着屋里大大的双人床，一个念头瞬间产生，她不想走了。 “哎呀，我都忘了，我虽然不会做饭，但是我也不需要做饭，单位有食堂，我就是没空洗衣服。你帮我把那些洗了吧。” 在没外人的地方，桑妍就不怎么客气了，有些颐指气使。她也不怕古雨婷出去说。说什么？说她让她洗衣服了？态度不好？她一个救命恩人，还需要低声下气地求着她给她洗衣服吗？她敢对她的态度不满，就是她这个人人品有问题，她可是救命恩人！桑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她最近没什么要紧的任务，真是难得的清闲啊~ 而衣服什么的，他们实际有洗衣房。现在堆了一堆，很多都是别的同事的。古雨婷不知道这些，因为心里的想法，忍气吞声地抱着一大盆衣服去卫生间洗了。然后更惊喜地发现水龙头里竟然可以出热水。那洗点衣服其实也不是很遭罪。她更想留下来了。但是，等她洗完一大盆衣服，天色很晚的时候，不管她明示暗示，桑妍都坚决地把她送回了她自己冷飕飕的宿舍。 “我们公司有规定，不能让外人留宿，别说你，我亲妈都不行。”桑妍道。亲妈真来了，单位有免费的招待所接待他们的亲人。别说古雨婷了，桑妍对自己的单位都要爱死了！誓死效忠一辈子，干到退休为止！今天古雨婷就没有什么好待遇，被自行车驮着回去了。桑妍在她旁边，骑车跟着她。她必须把人安全送回去，不然路上遇到啥真流氓出事了，她也不好交代。整人归整人，但是不能整死了，这是底线。 ..... 之后几天，古雨婷有洗不完的衣服，收拾不完的屋子，每天累得跟只狗似的，做梦都梦见齐飞鸿回来了。她好有借口报答另一个救命恩人，逃离这个“火坑”。因为没人的时候桑妍根本不掩饰对她的不喜，古雨婷发现了，这人就是拿她当丫鬟！根本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善良！但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跟外人说桑妍的坏话。之前有一次刚跟同事透个口风，对方看她的眼神就变了，然后出去大说特说她忘恩负义，说救命恩人坏话什么的。让她干点活她就巴拉巴拉..... 吓得她解释了半天，之后再不敢提。只能忍气吞声，给桑妍当丫鬟。 ...... 花昭也在关注齐飞鸿的动静，大勤去好几天了，除了到的那天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剩下就没联系了。按理她不该这么不懂事。张桂兰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本来要去鹏城开店的，都没去。 “我让人找找她。”花昭道：“你也是，她三天不来电话，你怎么不告诉我。” 结果这都七八天了，张桂兰才跟她说。她还以为大勤一直给家报平安呢。 “我以为他们过年忙，顾不上。”张桂兰道。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又吵架又和好又腻腻歪歪的....两三天想不起家里还有个妈很正常。但是七八天想不起来，这不是大勤的为人。张桂兰这才急了。花昭也很急，立刻又跟齐飞鸿的单位打听，他现在人在哪呢，能联系上吗？ “联系不上。”对方有些为难道：“他们没有移动电话和传呼机...都是他们自己方便了打电话跟局里回报，我们联系不上他们。” “上次打电话是在哪？什么号码？”花昭问道。这个吧，其实也不算机密，齐飞鸿当时用的是公共电话，知道了也只能知道他所在的城市，大体位置。而这也不是机密。甚至齐飞鸿这次要抓谁都不是秘密，保密也只是向对方保密，省得他得到消息跑了。现在听说花昭的妹妹可能丢了，工作人员请示了一下，就告诉了花昭齐飞鸿现在的大体位置，让她自己去找人。他们这边如果接到了齐飞鸿的电话，也会询问他刘勤的情况。花昭拿了电话号码就亲自去了。倒是不远，就在隔壁省，开车半天就到。花昭一直和家保持着联系，半天时间，没有得到齐飞鸿和大勤的消息。而警察那边其实也有点急了。花昭不来找他们还没发现，齐飞鸿已经4天没跟所里联系了。以前一般都是三两天联系一次。花昭到了一个小镇，到了大勤之前打电话说的那个落脚的旅店。小镇不大，旅店可能只有几个，这个看起来是最好的一个。 2层的自建楼，看样专门是开旅店用的，一楼有一半租出去开了个饭馆。 “老板，这个女孩一个星期之前来过，她现在还在这吗？”花昭拿出大勤的照片给老板娘看。 “啊，她啊！有印象有印象，这么漂亮的姑娘我当然有印象。”老板娘说着，眼神却有些怪异地看向头戴墨镜，围巾帽子包的严实的花昭。 “你是她什么人？”老板娘问道。 “我是她朋友。”花昭道。 “好朋友？外地来的吧？大老远的来找她，肯定是好朋友了，她还欠我5天房租呢，你来了正好给它结了吧。”老板娘道。花昭的心沉了下去，这话说明大勤最少5天联系不上了。第2071章寻找花昭问道多少钱。老板娘眼神闪了闪：“5天，250.” 一天50，这价可不低，而且是在大过年这种淡季，还是个小镇旅馆。但是花昭什么都没说，痛快给钱，还给了300. “老板，她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带走的？”花昭问道。看到她这么大方，老板娘脸上的笑更热情了。打量着花昭道：“她啊在我这住了三天，一开始都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是第二天晚上回来就特别高兴了，一脸甜笑，然后第三天早上出去就再没回来，我估计，是见什么朋友去了吧....” 这种女人，她也见过几个。不是小姑娘跟对象私奔，就是有夫之妇跟野男人私奔。反正，都是为情。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那女孩的家人，就是那野男人的老婆，来找人的。不管找男的女的，反正她知道的就这些。 “她走之前没说要去哪里吗？”花昭问道。 “我倒是问了，那天正好过年，我问她大过年的不回家来这干嘛，她说见他对象去。”老板娘道。 “我还问她对象干嘛的，她神神秘秘的，不说。”所以老板娘更认定这对男女不正经~ 藏着掖着的，都不是好事！花昭又问了几个问题，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我能去她的房间看看吗？”花昭问道。老板娘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没说话。花昭又拍了500块钱在她的桌子上。老板娘飞快收起钱，却道：“万一人家包里有贵重物品，找回来不见了，我赔不起啊。” “我就看看，不拿走。”花昭道。 “那行！”老板娘带她上楼。然后站在花昭旁边跟着一起“看看”。大勤走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而现在的大哥大因为信号、漫游的问题，出了省就不好用，如果用的话电话费也贵得吓死人。而这个小镇根本就没有信号基站，没法用。所以大哥大大勤没有随身带着，就在包里。老板娘眼睛晶亮，没想到那么年轻，穿得也朴素的女孩子，这么有钱！现在一个大哥大就1万块左右。花昭把大哥大冲上电，看了一下里面的通话记录，都是往京城打的熟悉号码，没有什么可疑号码。她放下电话翻找其他东西，没什么有用的。花昭定了几个房间，放下行李，留一个人守着，然后带人出去了。去齐飞鸿前几天用的电话亭。 “老板，这个人前几天在这打过电话，你有印象吗？”花昭给他看齐飞鸿的照片。老头放下报纸整理一下眼镜定睛看去，点头：“这小子是来过，打了个电话就走了，花了3块钱。” “他经常来这打电话吗？您知道他住哪吗？那天他身边有没有个年轻女人？”花昭问道。老头看了她一眼道：“没有。” “大爷，我没有恶意，这人是我妹妹，那人是她男朋友，结果两人现在都联系不上了...”花昭道。这话听起来像女孩子跟人私奔了。老大爷这才放下戒心，仔细回想，希望自己能救一个执迷不悟的女孩子。老祖宗都说了，聘则为妻笨贼为妾。两个人搞对象，正正经经结婚在一起才行。一个女人跟男人私奔算怎么回事？女人是自甘下贱，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担当的男人是不会让女人为了跟他在一起，就失去父母亲人和一切的。老大爷皱眉，苦思冥想，半晌道：“那天上午他来打电话，街对面是站着一个年轻女人，穿着身褐色大衣，男的打完电话，就跟女的一前一后走了，两个人像是认识的。” 他是街边报停的公共电话，整天困在个小铁皮房子里，好无聊的。他除了看书看报纸，就喜欢打量各色行人，还有来买书买报的人。喜欢观察他们，猜想着他们的人生。当时他还觉得这年轻男女挺般配的，原来看走眼了？花昭就知道像这种人打听有戏！这种年纪的老人，要么对周围什么都不在乎，要么就有一双侦察兵的眼睛！ “他们当时往哪走了？你知道这男人住哪吗？他是外地来的，应该住在某个旅店里。”花昭继续问道。 “往那边走了。”老头道：“他也是从那边来的，那边有3个小旅店。” 老头一一报了名字和位置。小镇不大，他又是土生土长的，对整个镇子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谢谢大爷！”花昭虽然心里急得要死，这时候也真诚道谢。老大爷站起来道：“找到人了跟我说一声，我再发动一下群众，帮你找找。” 女孩子走错路嫁错人，后果可是很严重，能帮一下是一下吧。花昭顿了一下道：“大爷能不能找信得过的，熟悉的人悄悄的找？毕竟关系到我妹妹的名声，弄得满城皆知，我怕她想不开，或者破罐子破摔。” 实际她是怕闹大了，被绑匪听到消息，撕票。她现在高度怀疑两个人是被绑架了。 “懂。”老大爷道：“我找嘴严的，管事的，保证不乱说。” 花昭也没其他办法了，这小镇光秃秃的，路边也没种什么树，宾馆报停周围都没有。就算有也是几天之前了。而冬天是树木感知能力最低的时候，它们几乎处于冬眠状态。花昭就是跟它们交流信息，估计也看不到大勤和齐飞鸿的影子。现在还是得靠人力。 “大爷，你见没见过这个人？”花昭又递上一张照片。这种照片比较模糊，非常模糊，人的脸色不自然，光线也暗。这是一张一代身份证照片的放大版，只能看出五官的轮廓。老头端详半晌，摇头。 “这是个通缉犯，要犯，不过这是他10年前的照片了，大爷以后如果见到，可以立刻报警。”花昭道。她其实是想试试，如果这老大爷知道齐飞鸿的任务目标，那她就可以直捣黄龙了。现在看来只能靠自己了，或者，也可以相信群众的力量。第2072章收集线索花昭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放到老大爷桌子上。老头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他做好事还要收钱？把他当什么人了！ “不是给大爷的，大爷您的善心善意，多少钱都买不来，但是大爷还得麻烦其他人帮忙出去打听、找人，大过年的，天寒地冻，总不能让人白辛苦。 “这些钱给帮忙的大爷买包烟提提神，给大妈们买个烤地瓜，大家吃着喝着更有劲儿了，才能更快地找到人，大爷您说是不是？” 花昭把墨镜摘了，围巾拉下来，一脸焦急和真诚。老大爷看看她，看看钱，最后收下了。就像她说的，大冬天的大过年的，其实不好指使动人，无亲无故的，还不是小孩子走丢了这种让人心疼的事情，而是男女私奔.... 一般人都躲旁边看笑话了，哪能上心找人？但是给点好处，就不一样了。花昭已经确定这老头为人不错，所以说了实话：“大爷，其实也不一定就是私奔了，我妹妹和她男朋友其实谈了一年了，家里都同意，本来今年就该给他们准备婚礼了，两人一块失去消息四五天了，也许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或者被人绑架了... “我家还是挺有钱的，所以大爷找人打听的时候，再小心点，重点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最近行踪诡秘什么的。 “发现线索及时通知我，别轻举妄动，对方既然敢绑架，就是穷凶极恶之徒，我的人随时在这等消息，一条线索1000块钱。” 老头看着她身后十来个静默不动的人，对她的话信了九成九。这女人长得就很有钱。带了这么多人来....可能真出什么事了。 “我知道了。”老头道。如果是有人被绑架了，这个理由能发动更多的人。而且1条线索就1000块，他有预感，很快就能找到人，如果对方还在这个镇上的话。花昭又跟老头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就留了一个人在报停等消息，她带着其他人出去寻找去了。她会隔一段时间回来这里交换一下最新的情况。老头也很给力，真的发动了很多人开始偷偷寻找。不过出于保密的需要，他找的人不是很多，都是认识了几十年的绝对信得过的老头老太。这些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绑匪，年轻人他就不是很确定了，没准就见财起意了呢。或者见色起意。线索一条条地汇聚起来。有两个家里儿子开旅店的老头说，见过齐飞鸿在他们店里住过，每家店只住几天就换地方。跟他一起的还有2个男人。三个人白天出去瞎逛，晚上回来休息，有时候晚上也不回来，不知道在干什么。看着不像好人..... 又有开饭店的、小卖店的朋友出来说，见过齐飞鸿。齐飞鸿这几天的行动轨迹都要被画出来了，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当然跟这小镇小也有关系。一共就两条街，两条路，就相当于南方稍微大点的村子。因为是在个交通要道上，旁边有国道经过，才稍微繁华了一些。但是消息一条条，都在最后一天失去了几个人的线索。他们好像就是一转身，不见了一样。不过镇上唯一往返县城的公交车售票员说了，这几个人来的时候他都记得，但是绝没看见他们离开。 “这没的实际应该是4个人，镇上真没什么人家能一下藏4个人还不让我们知道的吧？” 一个老太太总结：“所以他们在普通人家的可能性不大，要么在镇上几个废弃的房子里，要么就是已经离开了。” “咱这小镇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也有万八千人，废弃的房子工厂可不少。挨个找不知道找几天，而且那些地方要藏人，挖个洞够我们找一年的。”一个老头道。他们这个小镇以前开过好几个镇企业，什么油坊、磨坊、粉条厂、饼干厂，猪场、鸭场、鹅厂、鸡场的，有一阵子特别流行开场。他们也开了，然后都随大流，倒闭了。留下一堆废弃的房子。其实要都找一遍，几天就行。但是真要是绑架，几天都够那些人死好几次了。 “更何况那种地方，我们一靠近就会被发现了。”另一个老头道。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们都没敢靠近这些地方，只排查了其他他们能去的地方，发现没有。花昭就在人群边上，听他们讨论完，开口道：“谢谢各位大爷大妈了，能把这些荒废的地方告诉我吗？我们趁天黑悄悄靠近，应该不会被发现。” “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自己知道的废弃房屋。多亏人多，好几个偏僻的地方大多数人都忘了，是被几个人冷不丁地提起来。然后众人发撒思维，本来十几个的地方，愣是变成了30多个。都在小镇周围，有远有近。 “大家继续想着，我先把这些地方排查一遍。”花昭拿着纸条和众人划得简易地图就要走。她的心已经沉了又沉。京城那边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齐飞鸿到这边找人，实际还联系了本地的一个警察。他们跨省办案，必须得跟本地汇报。怕人多走漏消息，也因为过年，他们就联系了一个当地警察。结果京城这边联系了一下，发现那个人也失踪了。老婆以为他在单位加班，他之前也说有案子过年这几天不回家，老婆就没找。结果单位这边都上班了，根本没见到人。所以一块失踪的实际是5个人。 5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也没有绑匪要钱讲条件的电话打过去。凶多吉少...... 角落里一个男人突然道：“等一下。” 花昭立刻转身，她现在不会放过一条线索。这个人犹豫半天了，她都看到了。她实际一直在偷偷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就怕他们其中有知情者。其他人都是正常的担心、猜测，只有这个人有些犹豫。第2073章审讯意外男人手里拿着那张通缉犯的照片，犹豫道：“这个人，我总感觉有些眼熟，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有些像，但是又不是很像。” “这是10多年前的照片了，不像现在很正常，你说怀疑对象在哪吧，我去确定一下。”花昭道。 “这人是老王修车行的一个师傅，两三年前来的我们镇上，听说是老王的一个什么亲戚，没家没口的，就住修车行。”男人道。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拿走照片看。 “还真有点像！就是小王比这照片上邋遢些。”一个老头道。老太太不发表意见，修车行是老头们偶尔遛弯去的地方，在镇的最外面，她们平时不去。但是一个家里开小卖店的老太太道：“我倒是总见他，不是买烟就是买酒，要么就买烧鸡，挣那点钱都吃了，一点不过日子。 “我还问过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他说都死了。” “这人不合群。”一个老头道：“我偶尔跟他聊天，他都不吱声，后来没人理他了。” “这么一说，这人还真可疑。”一个老太太八卦地问道花昭：“这人犯啥事了？” “灭门惨案，杀了她老婆、孩子和岳母一家。”花昭道。屋里一静，然后喧闹起来。众人七嘴八舌地开骂，怎么会有这种人？老婆、岳母啥的先不提，自己孩子都下手？虎毒还不食子呢，畜生都不如！ “是他亲生的吗？”有人问道。总有人替凶手找理由，觉得被害者有取死之道，好像孩子不是亲生的，他杀人就有理一样。 “亲生的，不过是女孩，因为计划生育，他想再生个男孩，结果怀孕几次去检查都不是，流到媳妇伤了身体，不能再怀孕，岳父一家找他理论，他就把人都杀了。”花昭道。她也是之前刚听京城的警察说的。 “哎呀妈呀！”一个老太太突然拍大腿：“之前我没说，这人前几天还托我给他找个女人，要在我们这成家立业呢！” 这老太太是个职业媒婆。 “我本来心思他有手艺，听说一个月赚一两千，还说要把我侄女介绍给他....多亏现在过年我侄女没过来！”老太太心有余悸道。她侄女的男人去年刚死了，所以30出头的小王，其实是个不错的对象人选。花昭听得差不多了，阻止了众人歪楼，赶紧问了这修车行的地址。 “不用去，小王不在那了。”一个老头道：“今天早上我碰到老王，他自己在店里，我随口一问，他说小王回老家祭祖去了。” 大过年的回家，还是个好几年没回去过的人，这事一点不奇怪，他就没再问。现在一想，这人的嫌疑简直爆表了。就算没人也得去看看，没准是假的呢？总之这条线索非常重要。花昭直接带人去了修理行。大晚上的车行没有关门，忙得很，路边停着三辆大车小车，等着修理。但是现在店里只有老王一个人在忙，他舍不得多请工人，现在修车是个稀有手艺，工人工资都高。几个车主都很生气，站在一起嘀嘀咕咕，都是骂老王的。他们的车都是爆胎的，在路上扎到了铁钉。都是常出门的司机，都懂。一个两个是意外，多了就是附近的修车行故意放的！但是他们现在又不敢闹，闹起来人家不给修，他们就困在这了。现在找个修车的不容易，而且附近的一般都是熟人，不会“异地”修车。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花昭没有靠近车行，就站在黑暗中，异能发动，仔细搜查着车行的里里外外。没有密室，没有洞穴，就是个普通的车行。唯一点特别可能就是一个房间的床底下，果然放着一箱子钉子。儿这个房间平时看着像给人住的，一个单人床，一张桌子，一个破柜子。邋里邋遢，脏兮兮，很有可能就是“小王”平时住的了。花昭重点搜了一下这个房间，发现床板是两层的，中间有个夹层，放着一个扁扁的木头箱。木头箱里还固定着2把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