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之后,他们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 上班时,周语桉会给姜梧渊整理领带,还会让姜梧渊给她绑头发,两人如胶似漆。 「程耀......」同事小林欲言又止地递来曲奇,「你还好吗?」 我咬了口饼干,甜腻得发苦。 全公司都知道,以前我和周语桉有多恩爱。 「谢谢,我很好。」我淡淡望向窗外。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正当我以为我们不会再产生交集的时候。 周语桉突然从会议室冲出来,手机屏幕几乎怼到我眼前:「是不是你做的?」 她声音压得极低,「程耀,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有气可以对我发,而不是去欺负一个小男孩......」 我这才看清屏幕上模糊的聊天记录。 姜梧渊的母校论坛爆料贴,详细记录了他如何同时交往三个女友骗钱的全过程。 「所以?」我笑了,推开手机,「你觉得是我报复他,故意污蔑他的?」 「除了你还有谁!」她拳头砸在办公桌上,「他今早哭到哮喘发作,你满意了?」 我突然想笑。 原来她记得有人会哮喘,只是忘了那个人本该是我。 十四岁那年我被她气哭,诱发哮喘,她扶着我打车三公里去医院,扎好的头发都乱了。 「周总。」我抽出被她压住的电脑,「查IP地址需要我教您吗?」 周语桉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我手腕,我闻到她袖口陌生的香水味。 是姜梧渊最爱的黑鸦片,甜腻到发腥。 「林程耀,」她把我拽进消防通道,声控灯在她眼底投下猩红的光斑,「这件事最好不是你做的,不然......」 我甩开她的手,后腰撞上灭火器箱。 金属棱角隔着衬衫刺进皮肤,痛得我颦了一下眉。 「不然你想怎么样?」我用鞋尖抵住她逼近的膝盖,「又泼我一杯咖啡还是打我?」 她突然揪住我衣领,拇指轻轻摩挲着:「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的......」 我冷笑一声。 她看了我一会,声音忽然放软,「程耀,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我不说话。 周语桉叹了一口气:「程耀,你是吃醋了吗?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们谈恋爱,但你没必要这样对一个小男生……」 她想要说什么,又顿住了,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 「一报还一报,之前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忍无可忍的打断她:「周语桉,你疯了吗?」 小时候我赌气说绝交,她也是这样等我服软。 可是,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 「周语桉。」我掰开她手指,「认识这么多年,你居然觉得我会为他脏了自己的手,你太看得起他,或者说,你太小看我了。」 我说完,不想跟她多纠缠,推开她就想走。 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周语桉拽着我的手腕。 她红着眼眶,无奈又卑微地望着我:「如果说我后悔了呢?」 「与我无关。」我挥手打断她。 周语桉一把抱着我的腰:「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程耀,我和梧渊分手,我们复合吧?」 我被恶心得不行:「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和好。」 我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她锃亮的高跟鞋上踩。 还没踩到,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 骨节错位的脆响让周语桉闷哼着松了手。 我踉跄后退,撞进一片雪松香里。 谢知夏的发丝钩住了我的衣领。 「小心,林学长。」她单手握着周语桉手腕,另一手却轻轻地虚扶在我腰后,「这位女士,强迫先生可不是淑女行为。」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谢知夏。 谢知夏笑笑,镜片后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学长,回神了。」 周语桉的表情活像生吞了只苍蝇:「你们认识?」 谢知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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