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门口分别时,他似乎是突然于心不忍,拦住我抿唇说道: 「你去哪?我送你。」 我摆手拒绝。 傅司夜没有再坚持,安静的站在我身边陪我等网约车。 「你好像瘦了,以后多注意身体。」 我点头:「知道了。」 忽然想起自从他的白月光走后,我们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孩子出生以后,我会按时付抚养费,我名下的股份也会转给她一部分。」 我内心不知是酸涩还是觉得可笑。 傅司夜到现在还认为,我不会不要他的孩子。 毕竟在他眼里,我曾经是那么爱他,费劲心机想要一个他的孩子。 可惜,我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伟大,没有勇气做单亲妈妈。 从今以后,我只为自己而活。 我没有回应,盯着男人复杂难辨的目光,坦然的坐进网约车。 车子平稳驶向前方,汇入车流。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傅司夜高大挺拔的身影,久久伫立在原地,看起来莫名的有些孤单。 我觉得大概是我眼花了,傅司夜怎么会孤单呢。 6 小时候,我很羡慕候鸟南迁时的洒脱,向往课本里「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意境。 那时我便在心底埋下一粒种子,有朝一日,我也要像风一样,去丈量山河辽阔。 可是后来,我爱上了傅司夜,被困在婚姻牢笼中,渐渐忘了那个梦想。 在医院休息这几天,我打开旅行博主的视频。 听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看异乡街头闪烁的灯火。 在拉萨八廓街的转经道上,掌心贴着粗糙的转经筒,听藏民口中喃喃的经文。 我查了银行卡的余额,收拾了简单的行囊,将旅居的第一站选在了大理。 我想,所谓自由,不是漫无目的地流浪,而是能随心所欲的选择停留与出发。 租住在洱海边的民宿里,体验这不同的风土人情,我第一次找到与自己灵魂共鸣的声音。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拉长的丝线。 清晨五点,我裹着披肩去洱海边等日出,看霞光将水面揉成碎金。 午后在民宿的玻璃花房里泡上一壶玫瑰普洱写稿,阳光透过藤蔓在电脑屏幕上投下斑驳光影。 空下来的时候,和民宿老板娘学做鲜花饼。 在这里时间都好像学会了踱步。 当我把所有的灵感都化作文字,写出来的作品自然大获成功。 最新小说全网阅读量破千万,稿费也实现了经济自由。 离开时,我换掉了手机卡,注销了微信,只给爸妈发了消息,告诉他们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除了编辑可以通过邮箱联系到我,没有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现在的我,不再需要根据傅司夜的行程表安排时间,也不需要按照他的喜好调整饮食。 这两个月,我一次也没有吃我讨厌的牛排西餐。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当偶尔想起傅司夜时,我的胸口已不再揪痛。 洱海的风温柔的治愈了我,我渐渐找回了那个明媚洒脱的自己。 7 和姜以棠离婚一个多月后,傅司夜站在衣帽间,盯着排排挂起的西装衬衫,深深皱起眉。 新来的保姆不懂搭配,不会每天在他起床前就把要穿的西装领带袖扣摆好。 她熨得衬衫虽然笔挺,却总是忘记在领口喷雪松味的香水。 每天早晨咖啡的味道也不对,即便她和姜以棠用的是同一部咖啡机,同一款咖啡豆。 深夜回家,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他下意识喊出「以棠,我回来了」,空荡荡的客厅只有回音。 他以为自己只是暂时不习惯,毕竟和姜以棠一起生活了六年。 他站在漆黑的客厅里,盯着窗帘缝隙里的一丝光影,喉结滚动,无所谓的想。 都会过去的。 早晚而已。 像他曾经习惯生活中多一个人出来一样,习惯失去一个人也需要时间。 可当他换到第四个保姆时,他终于发现问题症结所在。 他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姜以棠,可生活里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琐碎日常,早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填满。 沈昭雪提了很多次要搬进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不知怎么了,他就是很抗拒她住进他和姜以棠的家。 之前带她回家,也是他为了气姜以棠故意为之。 沈昭雪怀孕两个月的时候拍广告意外流产。 傅司夜顺势给了她几个资源,提了分手。 原本他就把外面的莺燕当消遣,孩子没了他只觉得如释重负。 沈昭雪在医院哭得梨花带雨,大骂他是负心汉。 他没了耐心,冷声摊牌:「沈昭雪,那段时间你跟了几个金主需要我帮你算算么?」 「就算没有这次意外,你也不可能让它顺利生下来。」 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往昔的温柔,眼神冰冷的像看陌生人。 「孩子......孩子真的是你的。」沈昭雪声音哽咽,却没什么底气。 傅司夜却冷笑一声。 「别装了。」他语气冰冷:「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我不说,不代表你那些破事我不知道。」 「现在那孩子没了,也省的生下来再去做亲子鉴定了。」 「别浪费时间,拿了资源,以后别再联系。」 说完他把痛哭失声的沈昭雪留在病房,转身离开。 8 又一个深夜,他从睡梦中惊醒,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一向睡眠不错的他竟然也开始失眠了。 周末回老宅,傅母上下打量他两眼,诧异道: 「怎么看着这么憔悴啊?一点精气神没有,生病了?」 傅司夜摇头随口敷衍:「没睡好。」 傅母叹了口气,数落道:「以前你就这样,一点不注意自己身体,应酬多又爱熬夜,以棠嫁进来才一点点帮你调整规律了……」 「现在才刚离婚几天,你又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不是我说你,外面那些莺莺燕燕,能有家里的老婆好么……」 得知傅司夜和姜以棠谁也没商量就把婚离了,傅母就颇有微词。 在她眼里,姜家这门亲事虽然算不上门当户对,可姜以棠这个儿媳妇她还是很满意的。 性格温婉又知书达理,奈何她这个儿子,是个混不吝的浪子。 这些老生常谈,傅司夜听的厌烦,不耐的打断傅母: 「她好什么好!只会装清纯无辜把你们都骗了!当初要不是她耍手段赶走遥遥,我怎么可能娶她?」 想到六年前的事,傅司夜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姜以棠是他大学学妹,上学的时候他一直很欣赏照顾这个没什么棱角性格软糯的小学妹。 所以她刚一毕业,他便把她放在身边亲自带着做助理。 一次应酬他喝多了在会所楼上开了套房休息,姜以棠担心他,便留下来照顾。 那时他刚和当时的女友孙遥交往不久,问心无愧自然把这件事如实报备。 可孙遥却闹着要分手,还告诉他,姜以棠发给她那天晚上两人暧昧的床照,说他们发生了关系。 傅司夜喝到断片,百口莫辩。 要说多爱孙遥,其实并没有。只是聚会上朋友起哄,又有些寂寞。 可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被身边最信任的朋友摆一道。 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跟姜以棠提出结婚。 新婚夜,他看着床单上的落红,更加坚定是姜以棠耍了手段。 要说从前对姜以棠,一点类似于喜欢的情绪也没有么? 倒也不是。 但从此之后。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 9 傅母大吃一惊。 「什么遥?是你当时交往的那个小网红?」 「跟以棠有什么关系?」 「是我出面打发走她的!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方太太认出她是方总以前养在外面的小雀儿,悄悄告诉我了。我就去调查了她,结果光妇科检查记录就调出来厚厚一沓。」 「她也知道自己不干净,拿了二十万就乖乖走了。」 傅司夜僵在原地,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自尊心那么强,我也不想节外生枝……不过你应该有印象,那段时间我硬逼着你抽空做了全身检查,好在你洁身自好,没染上什么脏病。」 傅母忽然反应过来:「你刚才什么意思?什么叫以棠耍手段?」 「你该不会是以为以棠做过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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