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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索蒙还是那个索蒙,却又不再是以前的模样。具体哪里变了,利卡萨说不清楚。 “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可以伤到你?” 索蒙轻笑:“利卡萨……我也是觉醒者,也是很强的。”你还记得这段话吗? “我真的很强,你别不信。”索蒙回忆着大楼中相处的画面,一字一句地复述,“达到一定条件的话,我可以无视目标的所有防御。” “这条件是,我不再畏惧。”他怕疼,他怕死,他畏惧普通人畏惧的所有事物,所以他一直无法彻底变强。 “我原以为,你可以引导我,利卡萨。”追随强者左右,无惧无畏。 “我原本,很信任你……” 胸腔中的手臂只剩白骨,而白骨也在慢慢融化。利卡萨转身,索蒙留在他胸膛处的白骨应声而断,二者却都像没事人一样,连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冷漠。 利卡萨掐住了索蒙的脖子:“你很有勇气。” 索蒙冷笑。 利卡萨的手缓缓收紧,却在下一刻松了力道。就见那白骨腕间的发丝之中,藏着一枚几乎看不出模样的——苹果树的种子。 它落在了利卡萨的心口,融进了恶魔的血肉里。 下一秒,数不清的血手从他心口冒了出来,一张张人脸浮现在他的皮肤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撕咬着恶魔的身体,如同藤蔓般缠绕在他身上。 他们攀着利卡萨,像是要将他拖向地狱一样,正在往土壤中一寸寸下沉。 躯体似乎成了种子的器皿,血肉成了培育种子的营养。利卡萨已经使不上力道了,但要杀死一个人类少年,依旧绰绰有余。 索蒙…… 利卡萨垂眸,少年的脸涨得青紫。只消再用一点力,他就会死在他之前。 但是,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把纪斯当作弱者,纪斯反杀了他;他把司诺城当成弱者,司诺城重伤了他。 如今,曾经被他杀死的、看不上眼的蝼蚁,也拥有了伤到恶魔的一击,乃至被他随手杀死的群蚁,也在吞食他的生机。 “你已经是业火了。” 利卡萨注视着索蒙:“从烛火到业火,如果不杀你,是不是可以变成更凶猛的火焰?” 厉鬼扑上来的前一秒,利卡萨甩开了索蒙。他依旧挺直脊背站在原地,形同战士般迎接死亡。 利卡萨看着胸口的手骨,它已融化在他的血液里。恶魔被厉鬼们拖着一寸寸下沉,语气却依然平静。 利卡萨俯视着索蒙:“你会比业火更强,我没有死在弱者手里。” “我死得其所。”这是他的荣光。 大地颤抖起来,以利卡萨为中心撕开蜘蛛网般的裂缝。大魔在怨灵拖拽下渐渐消失,而索蒙呆呆地注视着这个方向,不发一言。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缕光 世界似乎只剩下暴雨倾盆的声音。噼里啪啦, 仿佛碎裂的过往、纠结的心情。 纽约,一座在美洲历史上留下华章的大城,终究在传奇生物的战斗中陨落。繁华散尽, 只余满目疮痍;生灵涂炭, 百里不存声息。 它的西北部多了一条裂谷, 东南区添了一道深沟。全城建筑坍圮、火光不熄, 整块地皮下沉不止三尺, 地下水正不断涌出来, 隐约有把纽约城变成“纽约湖”的架势。 而作为战区的外沿地域, 实在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它被半人马和黑龙强势地犁了一遍,损坏程度堪比风化了数百年的老城, 大开大合的裂缝遍布, 中心地带更是多了个深不见底的坑洞。 坑洞, 是半人马的坟墓。 外侧,断了一条胳膊的索蒙失神地爬向边缘,直勾勾地往下方看去。有浓重的腥风自下而上吹来,拂了他满头满脸。 利卡萨死了…… 索蒙不言不语, 只是沉默了许久许久, 才用仅剩的手抓起身边的尘土, 往坑洞中撒去。当生死落定、大仇得报,他对利卡萨的观感仅剩复杂。 他记得最后一幕, 半人马恶魔伫立在前,依旧是自负的模样, 仍然是俯视的姿态。可对方却是第一次用郑重的语气说: 尘埃簌簌而下, 飘进了黑暗深处。一如人的思绪, 沉入了无法言喻的恍惚。 我很强吗?索蒙问自己。 不, 他并不强大,甚至称得上弱小。利卡萨能杀死埃迪,自然也能轻松解决他。 可他活了下来,得到了一句“认可”。或者,这不是一句认可,而是激赏和鞭策——作为他能一击捅穿他心脏的激赏,作为催促他成为一名强者的鞭策。 利卡萨看不见弱者,也绝不允许自己死在弱者的手里。 为了“死得其所”,他会让索蒙活下来,允许这个少年花时间成长,成长到真正的强者的境界,而不是夭折在他手里。 如此,他利卡萨才算是死在一名强者手里,成为对方的第一个极富意义和价值的藏品。 利卡萨之名最终会被铭记,而不是消失在无名之辈手中。 索蒙仰头,浑身被暴雨冲刷得苍白。抛弃种族和立场,他突然理解了何为战士的信仰。如果利卡萨不是恶魔,或许他们真的会成为朋友。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事实是,利卡萨确实引导了他。只是一句“你会比业火更强”,只是再一句“我死得其所”,就让他在深恨他的同时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他追逐他的步伐太久太久,久到只是对方的一句认可,就会让他一败涂地。 “我恨你,无比恨你,恨不得你永堕地狱!”索蒙喃喃道,“……你该死,利卡萨。可我也佩服你,敬重你。至少,你从来不屑说谎,也不会在背后捅刀。” 不像纽约的高层,恶心到无以复加。 “我会成为强者。”总有一天! “我会比你更强。”索蒙用仅剩的手捂住脸,他卸下了所有的坚强,蜕变得像个少年,嚎啕大哭。 “再见了,莱恩大叔。”他呜咽道,“对不起,埃迪,请你原谅我!对不起!” 索蒙没有看到的是,有两抹纯白的、浅浅的灵体停留在他的左肩和右肩,一个是和蔼的中年人,一个是含笑的年轻人。他们的手落在他的头顶,轻轻拂过,随后化作点点白芒消散在风雨里。 “再见了……”索蒙注视着坑洞,“利卡萨。” 他褪去了所有的怯懦,又在顿悟中响起了女警说过的话: 很多时候,现实和心愿总是背道而驰。可即使南辕北辙,终有一日还会复归原点。 这是破局,也是涅槃。唯有经历过、舍弃过,才会迎来更好的自我。 …… 大战过后,纽约进入了日夜不休的抢救时间,也投入了对高层背叛者的审判阶段。 确定利卡萨身死,黑龙是友军,大祭司也在纽约之后,被疏散的平民和觉醒者重新步入废墟,艰难地搜索着幸存人员。 他们从废墟里刨出休克和重伤的人,再将他们一个个转移到空地的帐篷里。莱恩小队忙得脚不沾地,包扎后的索蒙陷入了昏迷。 诺布尔带来的支援镇守城外,他们严密地防范着嗅到腥味前来猎食的妖魔,神经绷得很紧。 数小时后,祁辛黎联络过的费城人员总算来到了纽约。他们望着这片废墟之地,一时失语,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其后又是半天过去,背着十字架医疗箱的俞铭洋姗姗来迟。他一来就投入了抢救工作,完全顾不上找纪斯和司诺城叙旧。 伤者实在太多了…… 另一端,司诺城脱离了龙形的状态,正不嫌脏地躺在水坑里,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打了一架酣畅淋漓,可体内暴涨的力量在撕扯肺腑,实在疼得很。 讲真,他现在顾不得男人的面子问题,只希望能躺着就别坐着,无论如何都得缓缓。 偏偏,纪斯来到了他的身边,颇为嫌弃地用脚踢了踢他,说道:“死了吗?没死就吱一声。” 司诺城翻了个白眼:“吱。” 纪斯:…… “起来。”纪斯拿权杖戳了戳他的腿,“起来打坐,梳理能量。把它们变回一个个符文,再把符文镂刻到你的灵魂中慢慢消化,这样体表就不会出现纹路了。” 闻言,司诺城艰难地起身,疼得浑身骨骼都在发出脆响。 他盘膝而坐,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纪斯一如之前那样给他护法,像是知晓他的疑惑,做出了一番详解。 “觉醒者主修身心灵三个层次,即为小我、本我和高我的三者同体。你可以理解为修士的三大阶段,比如脱胎、渡劫和飞升。” “小我主身,是脱胎,是人对身体、潜能和极限的掌握与提升。” “本我主心,是渡劫,是人对自己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能做什么。”纪斯继续道,“明白阴阳两面,承认善恶相融,引导良知与心魔共存。比如你,认清了自己的灵魂本源,让光暗变为一体,彻底掌握了本我。” “高我主灵,是飞升,是人对潜意识的发掘、深入和显化。当你突破了意识层面的壁障,你的灵魂、能量和气场就会相融,综合显化出你的本真。” “在远古的众神时代,这种本真被称为‘图腾’——灵魂图腾。” “而灵魂图腾的显化,标志着你的潜力天花板已经达到了‘半神’的程度。剩下要做的就是持续积累,感悟天道了。” 司诺城的悟性着实绝顶,纪斯给他理顺了概念,他几乎同步掌握了诀窍。他一边专注地听着,一边梳理经络中的暗伤。 “你的图腾居然是龙,罕见至极。”不过,司诺城的性子颇为霸道,别看他说啥他就听,实际上这货的主意大得很,龙倒是跟他蛮搭。 再者,中洲那片土地的血脉若是追溯到上古时期,确实有神龙和诸神的影子。 大概这就是司诺城会投胎在中洲的原因,而现在,是他进入了“返祖”期? 想着想着,纪斯又道:“我记得,队长的图腾是貔貅,剑神的图腾是神剑,狐狸精的图腾是混沌大狐,奶妈的图腾是万瓣莲……” 他不禁消了声息,关注点一下子歪了。说起来,貔貅和龙都是死爱钱、死要钱、死赚钱的类型,这…… 不知何时,司诺城平复了呼吸。他恢复如常,顺着纪斯的话问道:“那你的灵魂图腾是什么?” 纪斯轻笑:“你猜。是一种显化后万分恢弘,就算是你也会被惊到失语的生物。” 司诺城看着他,沉默。 “是南方的那种会飞的大蟑螂吗?”试探地问。 “……”你死了。 …… 数日之后,纽约的高层不得不接受最后的审判。 这一天,以奥力为首的数十位高层跪在废墟之中,而高高低低的废弃建筑物上坐满了人。纪斯、司诺城、俞铭洋并排站在一处,看着诺布尔、费城代理人、纽约新高层、索蒙宣布对这批背叛者的裁决,以及他们最终将走向的结局—— 绞刑。 在一众成年人中,身为少年的诺布尔和索蒙尤为抢眼,而他们主导了整场审判的开始、经过和结果。 在索蒙条理清晰的陈词中,诺布尔一桩桩、一件件地罗列了纽约高层的失职,并让他们的姓名蒙上了永世无法抹除的罪孽:“你们背叛了人类。” “刻意隐瞒恶魔的异常,允许他融入人类,允许他残害同族。” “残杀退伍兵莱恩,剖取他的心脏,只为向恶魔投诚。” “擅作主张屏蔽外界信号,让我们失去了第一时间疏散平民的机会。造成纽约城全毁,百万人轻伤,近五十万人重伤……的惨剧。” “你们不配得到原谅!”诺布尔冷声道,“行刑!” 满身煞气的大兵将黑色头罩戴在他们脑袋上,压制住他们所有的反抗,将他们一个个送进了地狱。 为首的奥力发出惨叫,他凄厉地尖叫道:“我要上诉!我有权找律师!你们不能这么判我的罪,罪犯也有人权!你们这么做实在扼杀律法,实在扼杀坚菓国——不!放开我!索蒙、索蒙!我是你的奥力叔叔啊,我是莱恩的老友,你怎么可以……” 诺布尔淡淡道:“让你这种人活着,才是扼杀律法。” 索蒙更冷:“其实我更想把你的心脏剖出来……奥力,只是绞刑,你该感谢民众的仁慈。” 待一切结束,这批背叛者的尸体被烧成了灰,索蒙把他们的骨灰给扬了。 见状,司诺城道:“我以为他会把东西扔进葬着半人马的坑洞里。” 纪斯道:“不会的,那只恶魔好歹有点骨气,它们可没有。”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缕光 在纽约城尚未修建完壁垒之前, 纪斯和司诺城暂不会离开。 一是中洲没召觉醒者返程,队友也没提需要他们帮助;二是伦多刚不曾爆发,星门并无波动的迹象;三是纽约城破, 腥味极有可能引来成批的妖魔;四是——好巧不巧碰上诺布尔这个“大侄子”, 总得寒暄一番。 诺布尔·罗德里南, 是南雅的兄长。他比南雅虚长两岁,却已褪去全部的稚嫩,变成了一名足够成熟的男人。 只是, 男人再成熟,一旦窥见妹妹交友圈的一角,也会变得相当警惕。尤其是妹妹的队友都是男性,这个现实瞬间让诺布尔的双商、手腕、心机和反骨暴涨到最大数值。 就算中洲的觉醒者不找他, 他也一定会找上中洲的觉醒者。毕竟, 作为一名兄长,他总得替妹妹把把关吧? 但诺布尔万万没想到,他与中洲觉醒者初见的那一刻, 迎接他的不是打量和问候,而是三位强者和善的眼神,慈祥的表情,以及迷之微笑。 司诺城勾唇:“是南雅的哥哥。” 俞铭洋恍然大悟:“哦,是那个教南雅喊我们‘叔叔’的臭小……帅哥啊。” 纪斯看向他,温柔地唤道:“大侄子。” 诺布尔:…… 一声大侄子盖了章, 地位可谓是高下立判。可诺布尔是个狠人,虽说生在不看重辈分的坚菓国, 但纪斯敢唤, 他还真敢应。 诺布尔弯眼一笑, 喊得可响亮了:“叔叔!” 众人:…… “亲爱的叔叔, 可以帮我几个忙吗?”诺布尔指向纽约大废墟,“埋着半人马的坑洞需要填平,倒塌的大楼需要抚起,地铁线需要疏通……叔叔,您别走啊!叔叔!您不能抛下一个向您寻求帮助的大侄子,叔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纪斯亲自领走了诺布尔,美之名曰“我教你几招”,实际上却是:“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把坑洞填平,二是被我打一顿。” 再恶劣一笑:“你放心,就算我当着全纽约的面打烂你的屁股,纽约人也只会感动于我对坚果国觉醒者的付出。” 诺布尔:…… “还不干活吗?看来你是打算选二了。”纪斯举起了权杖。 诺布尔:其实你才是魔鬼吧? 在纪扒皮压榨“包身工”的档口,俞铭洋同司诺城坐在一处,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多时,散漫的话题还是步入了正轨。 “索蒙断了一条手臂,但不是不能治吧。”司诺城问道,“他没来找你?” “嗯,还是我主动找了他。”俞铭洋盘着腿,颇为感慨,“我告诉他,虽然我医术不精,但断手断脚我是能治的。我的灵魂力量可以激活人体的细胞潜能,从而达到肢体再生的效果,对觉醒者的成功率更是高达百分百。毕竟,觉醒者的细胞活性本就很强,再生不费事。” “可索蒙拒绝了我。” 俞铭洋叹道:“他说,他要亲自成长到肢体再生的境界。断臂会时刻提醒他还弱小,他需要这样的刺激。” 司诺城评价道:“是个男人。” “是啊,坚菓国也不算后继无人。”俞铭洋给了司诺城不少消息,“司老大,你知道吗?我和老祁最初进入加州,那可真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加州的代理人早被杀了,妖魔取代了高层,每一天、每一天地给出丰厚的粮食作为报酬,诱骗活人前往加州中心工作。无一例外,去的人都死了。” 大概是见过最深刻的地狱,饶是没心没肺如俞铭洋,也有一时的缓不过来。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司诺城却听出了底下的暗潮汹涌。 “妖魔截断了加州的信息流通,没有人帮助他们,也没有谁能拯救他们。没多久,为了不被杀死,为了取悦妖魔,他们搞起了妖魔崇拜。” “你无法想象那是个什么场景……”俞铭洋回忆道,“把活人绑上十字架炙烤,佐以人类下厨时的佐料,再把‘人羊’片好,装盘送给妖魔享用。” “我和老祁杀进去时,加州大楼的顶层堆满了白骨。那晚上祁辛黎杀红眼了,我看见他身上的蓝色佛陀成了形,一巴掌拍死了几十只妖魔。他在前头顶着,我下到‘厨房’救人。说是厨房,其实是牢狱,关着很多年轻的男女和孩子。” 俞铭洋吸吸鼻子,心头到底是难过的:“司老大,妖魔的牢笼里死了好多人……我数也数不清。太多了,多到老祁需要用佛手一把又一把地托出去,那股冲天的尸臭味我现在都忘不了。” 那晚,他失声痛哭。 中洲给了他最好的庇护,上下一体的努力,绝不会让惨绝人寰的情况发生。可坚菓国彻底撕裂了和平的假象,把地狱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 或许,这才是毁灭日的真实。 司诺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没有葬礼,我们烧了所有的尸体,把骨灰埋了起来。我和祁辛黎一直没睡,他忙着清点幸存者、分配资源和住处、重新选取代理人,我忙着给人治病疗伤,还要查探混进人堆的妖魔。” “直到三天前才忙完,结果收到了纪斯的通知,说‘纽约即将沦陷’。” 俞铭洋苦笑:“我来了,然后我看见了第二个地狱。”他摇摇头,抿着嘴,“司老大,你说世界上还有几个‘加州’和‘纽约’?我完全不敢想了。” 司诺城思索片刻,说道:“可能这就是中洲不把我们召回的原因。” “诶?” “覆巢之下无完卵……”似乎想到了什么,司诺城直起了身,“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司诺城突然郑重叮嘱道:“我会说服纽约的新任代理人与中洲合作,加州交给祁辛黎处理。诺布尔那头有南雅,稳妥,接下来就是对其余大州的游说。” 俞铭洋懵逼极了:“什么意思?” “推动全人类的联合。”司诺城道,“中洲放我们出来,除了救世还有震慑和征服。乌拉、樱花国、高丽、北欧已经入局,核心力量在凝结,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这是超维度的生存之战,全球必须同时、同步、同心地听从指挥作战,而不是盲打。” “缺了一块,就有可能满盘皆输。而赢了的话……” 司诺城眼中锋芒毕露:“那中洲将一跃成为全球联盟的龙头!科技、人才、资源全集中,将是真真正正的超级大国!” 俞铭洋倒抽一口凉气:“卧槽!”原谅他只会说这俩字了。 “能联系上拉基吗?”司诺城的思维跳得极快。 “不能,他们进了热带雨林之后,祁辛黎也联系不了他们了。”俞铭洋无奈道,“但愿人没事……吧?” 司诺城:你那个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不过,应该没事……吧? …… 事实证明,人类的迷惑行为不会因为远离人群而终止,反而会因为处于野生动物的世界而更放飞。 如果说俞铭洋见证了人间地狱,那么姜启宁简直是活得步步惊心。 比起拥有一半乌拉血统、对野兽产生天然压制的拉基,姜启宁不仅战斗力呈负值,连野外的生存能力也是零。两相搭配,拉基几乎成了收拾烂摊子的保姆。 第一天,姜启宁看见一只狨猴牵过藤蔓,飞速地荡在林间,几个起落消失不见。那敏捷度、跳跃性和洒脱感,让姜启宁心驰神往。 “拉基,那只猴子好有灵性,会不会开智了?咱们要不也拉过藤蔓荡荡,跟着它走。” 拉基扯了扯藤蔓:“你荡吧,它撑不住我。”正好也锻炼一下这货的身手。 可惜,猴子是猴子,老姜是老姜。姜启宁握住藤蔓,收声屏气集中注意力两腿一蹬——真特么与世无争了! 他直接撞在了另一棵树上,嗷一声掉进河里。 紧接着,在拉基吃惊的眼神中,他仓皇地从水中浮起,像是无师自通了轻功一样,猛地爆发出无上的潜力,在河水上疯狂奔驰。 而在他身后,三头鳄鱼踩水直追,溅起浪花无数。 拉基:…… 他在河的半中腰找到了姜启宁,彼时,这货正爬在一棵歪脖子上,底下是湍急的河水。三头鳄鱼大嘴一开一合,前仆后继地想咬他屁股。 姜启宁一伸一缩地保护屁股,歪脖子树隐约有断掉的迹象。 猪队友在嘶吼:“拉——基——” 拉基:……你还是喂鳄鱼吧。 最终,拉基还是削了一头鳄鱼,当作两人的晚餐。被鳄鱼追杀一路的姜启宁泄愤狂吃,后因消化不良而丧失了行动力。 拉基:“我想不通,他们安排你跟来到底有什么用啊?”给我增加通关难度吗? 姜启宁:“可能是看你不顺眼吧。” 拉基:…… 次日一早,消化通畅的姜启宁决定去林间排毒。拉基叮嘱他别跑太远,有事喊人,姜启宁大气一挥手,道:“吃一堑长一智,我会找个隐蔽的角落解决问题,绝不会给你添麻烦。放心,我不接近任何有水的地方。” 拉基投来怀疑的眼神。 “真的!”姜启宁保证道,“灌木丛,有大叶子的那种,能遮住我的身形。就算有大型猫科动物接近,你也发现得了吧。你那什么眼神,难不成你要跟我一起去拉屎?” 拉基一脸嫌弃。 姜启宁愉悦地走进了林木密集处。 前后不足五分钟,密林中就传来姜启宁一声凄厉的惨叫。拉基抱着“果然如此,我都习惯了”的念头,抄起斧头就往发声处跑。 这不跑不知道,一跑吓一跳。只见姜启宁拎着裤子,一手捂着屁股:“拉——基——我被蛇咬了!” “蛇!花里胡哨的蛇,那么长!三角形的头,剧毒!”打开手,一屁股血,“我是不是要被毒死了?” 拉基:…… 握着战斧的手,微微颤抖。这名天不怕地不怕的乌拉猛汉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握住了斧头,眼神逐渐镇定,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 “你趴下,别动,我帮你……” 姜启宁感动到失声痛哭:“拉基,你是要给我吸出蛇毒吗?你的牺牲太大了,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可是我不能害你!” “你知道就好,快趴下。” “拉基,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安心地趴下,泪流满面,“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拉基握住了斧头:“嗯,别动,趁着毒素还没扩散,我给你把这瓣肉削掉。” 我给你把这瓣肉削掉…… 把肉削掉…… 削掉…… 沉默,沉默是今早的密林。 姜启宁:…… ※※※※※※※※※※※※※※※※※※※※ PS:拉基:觉醒者的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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