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怎么会有人用恋爱来报复 > 第61章

第61章

个外网的账号,每日以图文的方式发送到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足足一周的天翻地覆,刷新了全世界的认知和三观。 当最后一天的直播结束,当各处界门骤然撕裂,当大觉醒时代彻底到来——纪斯微笑着注视着屏幕,说道:“欢迎你们来到这个——” “曾被神遗弃的世界。” 要活下来哦。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缕光 很多年后, 地球的初代觉醒者们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景象。 夕阳斜坠,血云满天。大祭司手握权杖远眺峰峦,让余晖将他染成一身金红。有风拂过, 发丝缱绻, 他冲着镜头回眸, 为人类觉醒的最后一堂课画上了句号。 他告诉他们,这是一个被神遗弃的世界。 初始,没有人听出他的弦外之意, 只觉得大祭司的话是在影射现实的灾难,譬如怪物和妖魔的入侵。直到“毁灭日”的威胁值呈爆炸函数式增长时,他们才意识到何为这句话不止一种意思。 当光重临的那日, 所有的谜团尽数解开。 诚然,被神遗弃的世界是囚笼,是沙场, 是灵魂的流放之地。但同样的,它是机遇,是试炼, 更是——造神的始源之所! 正因为世界没有神, 所以才有可能创造神, 不是么? 只是可惜,能悟透这点并抓住机遇的觉醒者凤毛麟角。等迷雾散去, 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们才发现, 大祭司曾经说过的话, 句句都是回荡在人类历史中的绝响。 亘古, 悠长。 古旧的录像记载了那个日夜分割的黄昏, 他的眉眼他的笑, 他的声音他的好, 被永远刻录下来,成为一代又一代觉醒者的信仰和目标。 影像如昨,终成绝景。纵使大祭司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但他们何其有幸,能成为他为之停留的最初。 当时只道是寻常,却不料,那是一整个时代至高的光芒。 欢迎你们来到这个曾被神遗弃的世界…… 正因为是无主之地,所以,它现在是你们的了。 …… 四月初,中洲四地再次共振,开裂程度进一步扩大。岭东界门新出现了一只怪物,肆虐岭东十分钟左右,就被军方正式收编的觉醒者江梓楹和沈云霆联合绞杀。 四月上旬,纪斯开课伊始,全球大区的名山大泽或荒地出现了类似“界门”的涡旋。 其中,樱花国圣山动荡,爬出了一只人形鬼物,肖似传说中的百足鬼妇。要不是本土的法师传承未绝,还有后裔敢于应战,后果将不堪设想。 四月中旬,纪斯的授课接近尾声,瑜伽国的冈底斯河冒出了独角地龙。 所幸,大寺有三名“圣女”觉醒,她们不仅联手杀死了怪物,还亲手摧毁了庙宇。之后,她们摘掉鼻环和脚环,还自己自由身,并向瑜伽国数百年不变的传统糟粕宣战。 四月下旬,纪斯一行人准备回国,而中洲的动荡和部署都已尘埃落定。 “该回去了。”纪斯说道,“挑一个你们喜欢的地点,我不会干涉你们的选择。” 4月22日,新月。大祭司同觉醒者们返程回到中洲,当他们前脚跟在机场落地时,后脚跟就听见了意料之中的消息:界门和魔窟扩张完毕,第二轮怪物即将来袭。 比起通知者的惶恐,觉醒者们一个比一个淡定。他们自行组队分配任务,不做任何修整直接马不停蹄地奔向目的地。 纪斯坦然地留在了京都,没等许久不见的“小厮”王义元开口,他就笑道:“走吧,带我去看看第一批觉醒的孩子。” 王义元一凛,言无不尽:“数量不多,只有十五人,其中三个您接触过。” “嗯?” “一个是舒雨听,一个是……那孩子画画很厉害,就是性格有点自闭,还有一个是您曾在一辆公交车上接触过的男孩。”王义元小心地觑了他一眼,“抱歉,没经过您的首肯就去查了您的踪迹,但……” “无所谓。”纪斯轻笑,“直接告诉我,这批孩子里谁最危险?” “是那名学画的男孩。”王义元压低了声音,“小名叫‘东东’,他的能力……很可怕,除了舒雨听小姑娘,就没人愿意敢跟他玩。” “他,单杀过一只妖魔。”王义元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孩子救了那一整栋楼房的人,结果却被他们畏惧了,他的父母一气之下带孩子来了京都,此后就在燕京大队里安定了下来。” 纪斯微微颔首。 “您……不觉得生气吗?”王义元问道,“孩子救了人,却被人恐惧了。” “强者的必经之路,有什么可生气的?”纪斯垂眸,“越强大,越孤独。顶峰绝景,只容一人。” 这是他一早就有的觉悟,也是他的友人们都明白的道理。 …… 4月23日,清晨5点时分。 外海大爆炸区域,五国联合的打捞船队耗时半月之久,终于成功勾上了一截爬满藤壶的基地合金层。各国船员欢呼雀跃,昼夜不眠的疲劳一扫而空。他们收缩缆绳慢慢地提起合金层,船只的吃水线不禁下去了一大截。 “保持这个距离!”老船长大声道,“就这样拖回去,别再拉上来了!它很沉重,舰船会翻的!” 联合船队立刻收手。 “返航!” 舰艇破开风浪,大船接连起航。它们放缓了速度拖着合金层行驶,渐渐离开外海的范围。许是连日的勤奋工作总算有了收获,众人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松懈之余,他们愣是没发现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水下蜿蜒,正绕着船队转圈。雷达正常,声呐正常,穿上的一切数据都显示正常,然而黑影却实打实地转悠着,甚至张开嘴试探性地咬了一口合金层。 “嘎——”合金层往下一沉,缆绳传来快要崩断的哀鸣。 奇怪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水手的警觉,他们本能地端起枪瞄准传声处,可目之所及除了缆绳就是一起一伏的合金层。海风极大,波涛汹涌,白天的亮光遮掩了水底的异常。 合金层的味道并不好,黑影松开了嘴。 “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拖着的这玩意儿……刚才好像弹了一下?” “错觉吧?”但回话的人足够警惕,“不行,不管是不是错觉,先去通知大家,我们还没彻底离开外海,万一……” 话尚未说完,他们就听见船底传来“咚”一声闷响!像是撞上礁石的声音,竟是掀起一艘大船呈五十度倾斜,迫使七八名船员猝不及防往水中坠去。 而水下,有一个巨大的黑影往上而来,身未到,波浪先涌。 当海面腾起弧形,当剪影愈发清晰,当围观者反应过来,明白这是敌袭的刹那,一张獠牙交错的血盆大口突兀地窜出海面,准备接住饵食! “啊啊啊——”是活人绝望的尖叫。 倏忽间,一条淡金色的锁链射出,灵动如活蛇,极快地穿梭在落水者的腰腹间,卡着怪物上下颚合拢的前一秒,猛地将一串人掀飞。 围观者的眼神本能地随着被掀飞的人而动,就见一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从天降落,与被救者一错肩,即刻抖手收拢锁链,化成一支长矛狠狠地朝下扎去。 恰在此时,怪物的獠牙扭在一起,形成天然的壁障。防御之坚固,饶是弹药都不能破防。 但金色长矛不是善茬,它铿锵有力地撞上怪物的牙齿,趋势不减地捅进了它的喉咙。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黑色的血水喷涌而出。 那男子尤显不足,待轻巧地落在船沿站定时,他冷漠地看着水下翻腾的黑影,抬手握紧——五指瞬间张开。 “唳!”穿入怪物体内的长矛化作无数枚子弹,它们撕裂怪物的皮肉,直接将它打成了一个筛子。 海水被染成了墨色,而被掀飞的船员一个不落地掉入一双蓝色的大掌中。 这事发生得太快,操作得太炫,结束得太急。围观者只来得及瞪圆眼张开嘴,发出一声国骂,就看见那双蓝色大手将船员们放回甲板,凭空又落下了一名男子。 “过?” “过。”司诺城忽然转头,对联合船队说道,“加速离开这里,别磨蹭了。” “诶,是!”众人一凛。 紧接着,他们看见这俩男子轻巧跃起,犹如两只张开翅膀的鹰隼,足尖一点水面就飞出了百八十米。几个起落,他们很快消失了踪迹。 “这、这……”有人紧紧握住了船舷,“觉醒者!” “是觉醒者!” 迟来的呐喊声和沸腾的欢呼声交织一片,是劫后重生的喜悦,是遇见传奇的兴奋。半晌,一名中洲船员大声道:“我、我记起来了!他们是编号个位数的觉醒者,是大祭司开课前就觉醒的那一批天才之一!” “之前在课后为我们做过解答,你们还记得吗?”他激动地双手握拳,眼睛闪亮,“是司诺城和祁辛黎,是他们俩!” 船上的话头顿时封不住了。 “那俩啊,我也记得。”另一人回道,“别人都露脸,这俩不露脸。一个放幻灯片,一句话不说;一个念阿弥陀佛,还请人推荐生发水。简直比那个开屏就说‘大家好,我是垃圾,不,我不是垃圾’的觉醒者更奇葩!” 众人:…… 说起来,那几名编号为个位数的觉醒者,性格确实一言难尽。 比如那名姜姓觉醒者,拿到觉醒者编号牌的那秒,眼泪说掉就掉:“我申请得那么早,为什么不是1,而是2?一想到以后我要被当面叫‘老二’,我特么是应好还是不应好?” 再比如那名俞姓觉醒者:“你别嚎了,我就不该听你的先去申请,结果拿了个3。被叫老二总比被叫‘小3’好听吧!” “别闹了,都难听。”拉基举起自己的号码牌,“编号4。以后请不要叫我‘4爸爸’,谐音不好听,叫我‘恐怖如4’的话我可以。” 回忆结束,船员们的表情有点僵。不过,看之前那俩觉醒者干脆利落解决怪物的速度,应该是特别靠谱的人……吧? 海上飞驰中,祁辛黎吐槽道:“国家给的编号有毒,我居然是8,太糟心了!” 司诺城回道:“寓意为发的数字,有什么不好?” “啧,你看这个8,它无论是顺放还是倒放,两头都是光秃秃的,一根头发都没有,像不像两个光头挨在一起念经的样子?”祁辛黎心服口服,“给我一个5不好吗?5的后脑勺好歹还有头发。” 司诺城:…… 他发现,自从祁辛黎被纪斯削了半边头发后,他看什么都是“光秃秃”的样子,仿佛眼里的世界一片荒芜。 某种程度上来讲,祁辛黎真是个可怜人…… “对了,你的编号是什么?” “11。” 祁辛黎一愣:“我们这批不该是个位数吗?你怎么变成了11?” “因为纪斯的编号是1。”司诺城道,“总不能方方面面都输给他吧?所以我得比他多一个1,这是我特地写申请争取到的号码。” “至少在号码这一块,我比他强!” 祁辛黎:……我看你今年3岁不能再多了!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缕光 第一批觉醒的孩子被安置在京都外郊的基地里, 这儿为他们提供食宿、玩具、教育和保护。为保证幼童的身心健康,基地特设了家属专区,严格按照每天上下学的时间“接送”孩子, 倒是很大程度上缓解了一部分孩子的恐惧。 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接受身体上的变化, 以及梦境中突兀出现的“记忆片段”。他们的心智和大脑发育还在起步阶段, 根本做不到保持平常心看待问题。 所幸,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和老师处理得很及时。等纪斯去探望这批孩子,发现他们除了一些小毛病, 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嗯,小毛病……吧? 纪斯隔着维度站在门口,看到一不足六岁的女孩大马金刀地坐在窗沿上, 左手置于膝盖,右手举着奶瓶,惆怅到长吁短叹:“老子的江山没了, 鸡儿也没了,还要喝这劳什子的健康奶!” 王义元站在纪斯的维度里,小声补充道:“这个女孩是最野的, 觉醒后一股猛汉的大碴子味, 认定自己是一个叫‘大宴’的国家的国君, 每天要发作两小时,堪称性情大变。” 纪斯突然警觉:“性情大变?” “啊, 她不发病……额, 不被‘国君’人格支配的时候很乖巧。不过没关系, 可控也能治。”王义元说道, “她上次发病嚷着要喝酒, 被她亲妈打了顿屁股就清醒了。” 虽然她被打时愤怒地喊着“母后, 你怎能如此待朕”, 但那又怎样呢?该喝的奶粉还是得喝,该穿的小裙子还是得穿,管你前世是不是猛男。 纪斯:…… 他沉默片刻,忽然被一阵哭声吸引。只见一名刚满三岁的男孩抱着小恐龙嘤嘤啜泣,哭得不能自已:“相公,我怎生成了稚子?此生可还能与你相见,再续前缘,嘤!” 王义元悄声道:“这个男孩……觉醒后一股大家闺秀的淑女味,认定自己是个宰相夫人,每天发作四十分钟,哭得狠了真能水漫金山。” “不过也能治,只要——” 窗沿上的女孩一听哭声,顿时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她一跃而下,飞快地把奶瓶塞进那男孩嘴里:“再哭朕就诛你九族!” 很好,哭声停了。 “对,就这样。” 纪斯:…… 他真切地发现,自己不是来探望孩子的大祭司,而是站在病房前观察病人的院长。主治医生王义元正详细地为他分析每位“病人”的发作情况,还告诉他基本疗程和治疗方法,以及部分随时能“出院”的治愈者。 “舒雨听是最正常的小觉醒者了。”王义元感慨道,“大概是有过跟在您身边的经历,她能很好地处理梦境和现实的关系。很多时候,都是她在帮忙安抚孩子呢。” 比如,这一批小觉醒者里最危险的那位…… 穿过十几米的长廊,是一间向阳的、草木茂盛的画室。繁花盛开,蔷薇蔓延,有泥土的腥气,也有馥郁的芬芳。在吊兰垂落的枝丫下,有三个豆丁排排坐,每个都是有过接触的面孔。 葫芦口等来的有缘人舒雨听,宁原山脚的画图男孩“东东”,以及川蜀之地、公交车上差点拿面膜噎死他的“可畏后生”。 纪斯:…… 所以说缘分这东西真的很神奇,兜兜转转,到头来终会再遇。 纪斯失笑,拨开了隐藏自己的维度。当空间发生微妙的波动时,三个孩子几乎是同时警觉起来,猛地回头看向后方。 很敏感,看来下一代的水准不会差。 一见是纪斯,三豆丁立刻瞪圆了眼。孩童本是多忘事,但很明显,他们没忘记纪斯。舒雨听笑着跑向纪斯,一把抱住他的手:“师父,我觉醒了!” 她的口齿终于清晰,动作和身体的协调性也增强了。 “叔叔好。”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孩站在不远处,落落大方,“我叫陈逸豪,我们又见面了!” “嗯。”纪斯摸了摸俩孩子的头,转眼看向最后一个。然而,那孩子依旧握着画笔,只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不言不语。 “叔叔,东东怕生。”陈逸豪眨眨眼,“所以才不说话。” 纪斯轻笑,这些孩子觉醒后心智是长了不少,但他们明显“不务正业”,还没学会有效运用能力,倒先学会帮同伴打圆场。 纪斯俯身,悄声在俩孩子耳边说了几句。 没多久,俩孩子就笑嘻嘻地往外跑,簇拥着推走了王义元。长廊上回荡着王义元的叫嚷:“诶,小祖宗,你俩别乱跑!” 室内无人,纪斯缓步走向了男孩。后者握着画笔,怔怔地看着他。 温暖的大手落在他的发顶,又贴在他的脸颊上。这种被包容的感觉,就像是回归到最初的温暖和爱,温柔得让人想落泪。 “我知道你眼里的世界跟别人的不一样。” 闻言,男孩的眼泪簌簌落下,毫无征兆。 “你有一双看穿真实和虚伪的眼睛,它为你带来了困扰,你很讨厌它。”纪斯弯腰,长发倾落,“但你知道吗?它是你最忠实的伙伴,你本该感激它。” 他的额头贴上了孩子的额头:“让我带你‘回去’看看吧。” 倏然,偌大的阳光花房扭曲成旋转的星图,又眨眼变更为老旧的房屋样式。依然是宁原山脚,依然是村镇人家,可纪斯牵着孩子的手站在道路中央,活人却一个也瞧不见他俩。 孩子出神地盯着切换的场景,却发现自己的眼睛看不穿它是真是假。 这让他感到恐慌! 纪斯笑道:“很多时候,你都在依赖它。”说着,他下巴微抬,“看那里,你还记得吗?” 远处,是孩子熟悉的姥姥家。他的姥姥挎着篮子,打算坐公交车去县城买点打对折的鸡蛋,谁知平日里不声不响的“闷葫芦”突然跑出来,死死抱住她的腿,往房子里拉。 “诶,东东?你怎么了?”老妇哭笑不得,“姥姥要去县城买鸡蛋,回来给东东做荷包蛋,好不好?” 孩子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直纠缠了好一会儿,他的姥姥无奈,回身把他抱进房:“你这小祖宗,怎么突然就哭了,姥姥这鸡蛋买不成了……” 场景一换,本该载着他姥姥的公车在半路与一辆失控的大卡相撞,事故之严重,登上了晚间新闻。那晚,他的姥姥吓得魂不附体,直抱着他喊祖宗。 “它保护过你的亲人。”纪斯道,“不止一次。” 场景再换,他那一群年纪不大的兄姐贪凉,抱着救生圈去河里游泳。他们嫌他“有病”,不准备带他玩,但最后还是他拉着人到了河沿,将他们一个个救起。 场景又换,这次是一个暴雨之夜。一滩黑水状的东西从下水道里冒了出来,慢慢汇聚成一个男人的形状。他光着身子,神色狰狞。仰头看向单元楼的灯火通明处,几乎是狞笑着跨上了楼梯。 纪斯勾唇:“这就是你杀死的第一只妖魔吗?” 男孩点头,神色冰冷。他半点没有恐惧,甚至还想再杀一次。 “干得不错。”纪斯给予肯定。 这个男人是前科累累的酗酒家暴犯,明明前妻已与他离婚,偏偏他依旧缠着她,简直阴魂不散。进局子几次,出来必定寻找前妻和孩子的住处,一找到就是暴力犯罪。 或许前几年会按律法不得不放了他,可鉴于近期的召南大案,他即刻被转移到更秘密的监狱中去。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他堕落成妖魔后会生成这种“流质”的能力呢? 也因此,他顺利逃出了监狱,一路残杀了十几名无辜人士来到这里。 他要杀了他的前妻,和与他前妻交好的所有人,包括那个养不熟、还敢拿刀子回捅他的女儿!对,这栋楼的人都去死吧,成为他的养分最好。 他上了楼,准备挨个儿拆门屠杀。可他刚跨进居民楼的时候,却发现“铿”一声响,他的左腿直接被切断,鲜血直流。 “嗷——”他惨叫着抱住腿,而惨叫声引出了活人。 紧接着,整栋楼的活人冒了出来,亲眼目睹一个似人似鬼的男人在地上疯狂打滚,身上被切出一刀又一刀的痕。报警、尖叫、逃窜,男人的身体分散又重组,重组再分割。 与此同时,坐在画室中的男孩握着朱红色的画笔,在一团极为抽象的“漆黑泥巴”上划下道道红痕。 一笔,就是一声惨叫。他的手很稳,心态更稳。 当画纸被涂成血红色时,他画上了火焰。突然,楼底的妖魔燃起熊熊大火,很快被烧得只剩一堆残渣。 男孩停下了手,他回过头,看见母亲捂住了嘴,双手握住窗沿看着楼下,又转头看他的画。 “东东,你……”她忽然哭了出来,紧紧抱着他。 画面静止,犹如镜像般碎裂。 纪斯垂眸:“以画杀人,后生可畏。同样是将虚转变为实,你倒是比姜启宁运用得出色。”他轻笑,“算上这次,你可以数一数,你这双能看到‘死线’的眼睛帮了你多少次。” 孩子抿唇,不语。 “与它共生吧。”纪斯认真道,“如果你一再地否定它或是不想要它,那么有一天,它真的会离开你。” 孩子猛地抬头,情绪波动很大。 “不珍惜天赋的人最终会被天赋抛弃,仅此而已。”纪斯注视着他的眼,“可能你不会再受到它的困扰,但同样的,你会失去先知的能力。没准有一天,意外会夺走你身边的人。到时候,你就算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沉默良久,孩子握住纪斯的手,轻轻地蹭了蹭:“我……知道了。” 许是从不说话,他的舌头有点打结:“我会的,我叫东东……我……” “找到你了。” 去找他、找到他! 孩子扬起脸,笑了:“找到你了。” 他找到了点亮这个世界的光。 …… 纪斯准备回到京都的局里好生休养。是的,他已经把局子当成了“府邸”。 到头来,初临地球时“怕”被送进局子的他,最终还是长久地住在了局子里。这可能就是该死的命运吧? 只是,在入住之前,王义元给他发了一张证书,名为“编号1”。 纪斯把玩着“合法觉醒者资格证”,大致明白了中洲这么做的理由。简言之,无论他有没有申请觉醒者编号,他都会得到“1”这个号码。 他的实力和影响力,已经大到中洲务必在第一时间将他归纳到己方阵营的地步。唯恐稍慢一步,纪斯这名儿就被某些骚操作多的国家给挂上了。 纪斯:“编号我接了。” 王义元松了一口气。 “说起来,有1总有0吧?”纪斯问道,“是哪个觉醒者拿到了比我靠前的位置?” 王义元:“额,是国家测试抢号的机器人。” 纪斯:…… …… 4月23日晚,曲康大省,宁原山脉。 魔窟的豁口开到了三米的宽度,隐约还有裂开的趋势。中洲的兵力纷纷往此地集聚,而接近宁原山脉的十几个城的人,大部分都被转移到大疆新建的基地里了。 剩下驻留的活人,是一批宁死也不愿挪窝的老人。他们骂走了子女,直接承担起军人的后勤工作,只希望这把老骨头能在最后发光发热。 拉基捧着一位老奶奶打给他的大盆饭食,郑重道:“谢谢!” “小伙子可真礼貌。”老奶奶给了他一勺菜,“多吃些,有力气杀那些腌臜怪物。” “您……为什么不跟着撤离?”拉基扒着饭问道。 老奶奶笑道:“年轻人在前方拼杀,我们这些老骨头真不能坐享其成。能帮你们分担一点是一点,你们顶着,我的子女孙甥才能活啊。” “我和我的老伴都留在这里,基地只那么大,给后生留活路才是真的。”老奶奶笑了起来,每一条皱纹都很温柔,“无论宁原这头是好是坏,我们都是落叶归根了。我听说,今晚有东西要爬出来了……” 说着,她又给拉基舀了一勺菜:“要活下来啊。” “我会的。”拉基沉声道,“我和我的朋友不会让它们活过今晚!” 老人很是高兴,倒也没把拉基的“夸海

相关推荐: 老师的玩物   恋爱综艺里全是我的春梦对象(NPH)   笙笙(古言NPH)   [综漫]实现愿望的一百种体位_御宅屋   诱孀 gl   论推倒男配的最有效方式(H)   野狗摘月(年下骨科,1v1,私生子x大小姐)   熄火(校园1v1)   长兄如夫_新御宅屋   老公入狱后家的沦陷(母子双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