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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呓阵阵。 众人:大概是真的没救了。 …… 纪斯的预言几乎成了中洲的避难风向标。 经过一夜的发酵,海螺湾的交通线彻底忙碌起来。大批游客和居民往内陆转移,近海的商业街和旅游业直接封闭,沿边的兵力开始聚集,炮口在堡垒前罗列成排,大有怪物敢上岸就把它轰个稀巴烂的架势。 昨夜还人来人往、灯红酒绿的繁华大都,而今连广场上的鸽子都飞得一只不剩了。 大部分人都知道关键时刻不能添乱,左右也就几天时间,呆家里别乱跑得了。可总有那么一小撮不法分子企图火上浇油,趁官方不备时杀人放火。 彼时,纪斯好端端地守着自己圈养的白菜们,悉心照顾、耐心解惑。之后他退坐到外间阳台,独自喝咖啡小憩,将空间留给了摸索中的修行者。 今天阳光温暖,正能量满满,很适合白菜们茁壮成长。可纪斯万万没想到,他除了要给菜园子捉虫,还要防着小人来偷菜。 风丝拂过鼻尖,传来一阵腌臜的腥臭味。纪斯蹙眉搁下了咖啡,一时间胃口全无。 这是十恶不赦者的灵魂味道…… 属于滋生妖魔的堕落者。 失却人性,没有闪光。伤害和掠夺是它的本能,屠杀和鲜血是它的爱好。它披着人类的皮囊,灵魂的振动频率却与怪物十分接近,充斥着阴邪的负能量。犹如一个魔鬼,以他人的痛苦为食,以虐待生灵为乐。 业力极重,怎么会活到现在呢? 纪斯的双眼锁定了一个方向,目光透过幢幢建筑物刺入一个阴暗的房间。他看到,八十平不到的老式民宅里,有十三个腥臭的渣滓聚在一起。 他们配备了刀和枪,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你确定找到那对狗男女的儿子了?”为首者瞎了一只眼,脖颈上的长疤一抖一抖,“就在这个市?” “确定。”二把手露出一排金牙,笑得阴森,“那张脸跟齐征长得一模一样,八成是狗男女的儿子没错了。就算不是,杀一两只相似的羊解解气,也是美事。” “齐征!”为首者恨得咬牙切齿,“老子今天也要你儿子去死!” “哈哈哈!兄弟几个也等着解气!”二把手笑道,“等抓到那个小兔崽子,我们把他剖了吧!隔几天寄只手,再隔几天寄只脚,然后来副肠子,最后运个脑袋。这滋味多好,多难忘。” 他们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形同豺狼。 “那小杂种身边有什么人?” “一群富家子弟,可以绑来换钱。” 这是一群实打实的亡命之徒,人命在他们眼里等同于鸡鸭,不仅可以随意宰杀,还能称斤论两地卖。凡是能拿来捞钱的玩意儿,都是好东西,也只是个东西。 要不是十年前栽在了燕京大队的手里,他们现在依然是风光无比的“大老爷”。 真是越想,越是对燕京大队恨之入骨!奈何这支大队把身份瞒得太好,否则,他们蛰伏十数年后卷土重来,绝对要拿他们的家眷开开荤。 纪斯:…… 大祭司静静地注视着那栋老宅,不语。片刻后,他凉凉一笑,气定神闲地抿了口咖啡:“来了也好。” 他养的白菜们需要长长见识,什么是披着人皮的妖魔。 …… “人”这个词无法定义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他们可以为了一包烟钱捅杀路人,可以为了一碗面钱把老板割喉,也可以为了几百块钱贩卖熟人。 “人”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堆货币。为了百来块钱尚能如此歇斯底里,更何况是十数年前被警方断了大进项的财路呢? 断人财路,你死我活;断匪财路,一个不留。 饶是清剿毒贩、逮捕凶手的警员们如何深藏身份,照样有不少人百密一疏漏了信息,最终被歹徒灭杀了亲人。 类似的悲剧不胜枚举,但凡大案背后有一个盗匪漏网,就能给警员的家庭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就像现在,十来年前逃窜的歹徒卷土重来。他们如跗骨之蛆,硬是要从别人身上撕下一片肉来。 祁辛黎的父母断了他们的路,他们就要祁辛黎断了命。在得知“大仇能报”的那秒,他们根本不会用脑子去想什么绑架的策略,什么撤退的路线,他们只想用枪抵住祁辛黎的太阳穴,再崩了他! 躲躲藏藏十几年,要不是帮黑心老板办点腌臜事又握住了对方的把柄,他们早没了!这口气憋得真比王八的命还长,如今得知仇敌之子的消息,那还等什么呢? 不等了! 他们带着家伙坐上了面包车,在夜幕降临的档口驶向了大酒店。而这时,司诺城几人正在大酒店一楼的自助餐厅就餐,纪斯一如既往地没有下来与他们吃饭。 距离他们这桌斜对面的西南角坐着几个一身正气的便装军人,他们的样貌瞧着很眼熟,可不待人细看,他们就别过了脸。低调又安分,小心又谨慎。 司诺城假装没看见,只端了盘子坐在桌前。正当他的刀叉准备落上七分熟的牛排时,他突兀地止住了动作。 不知为何,有一股黏腻冰冷的感觉沿着脊背爬上来,蜿蜒入脑,连带着周遭的气温都降低了不少。鼻尖萦绕的食物香气消失了,居然生生化作了一股浓重的腥臭,令人作呕到丧失食欲,根本吃不下东西。 这种感觉…… 司诺城指尖微动,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刀叉。也不知是心动还是意动,他本能地抬眼向自助餐厅的入口看去。紧接着,他看见门口走来一个独眼的男人。 对方歪着身子,胳膊大力往上一舀,提起了一杆大枪——直接瞄准了他! 这一秒,空间仿佛凝滞了。眼前的画面倒映在他眼底,于他脑海中一帧帧慢放。 他看见服务生的神情一点点扭曲,看着路人的嘴微微大张,而对方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冲着餐厅的位置落下。一截食指穿进了孔,即将摁下扳…… 倏忽间,一道细细的线链接上了枪孔,司诺城猛地抬手,将手中的餐刀朝枪孔甩出! 时间放慢了,他看见自己的刀旋转着穿过一道道人影,玄之又玄地切开了他们交错的缝隙,笔直地冲向目标。而那方枪口一震,金属色的弹药喷射而出,急如星火。 “铿!” 时间复归原位,枪子与餐刀于电光石火间相撞,擦出一大片火花。同一时刻,酒店大堂尖叫声起,自助餐厅的人露出了反应不及的茫然。 独眼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他直接锁定了自助餐厅的人,再度扣下了扳机! “趴下——”司诺城与沈云霆的吼声重叠。 前者二度甩出了餐叉,后者掏出了自己的枪。等再次拦截住匪徒的袭击,司诺城二话不说抬脚,把姜启宁踹进了另一张桌子底下。 姜启宁脸着地砸上地板,哇地一声吐出了满嘴的炒面,完全懵逼。 怎么回事?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直到,一阵“哒哒哒”的枪声横扫四周,击碎了花瓶酒杯,打穿了墙壁和桌腿。另一阵枪声响起,伴随着“掩护”和“疏散”等呐喊,姜启宁本能地缩进了桌底。 然而,他这地儿距离门口不远,当一只粗黑的手撩起桌布,一张狞笑的脸举着枪出现在他面前时,姜启宁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他超常发挥觉醒保命技能,完全是靠直觉捅出了自己手中的叉子,快准狠地贯穿了罪犯的鼻孔! “嗷!”对面一声惨叫,那枪口瞄准了他的脑袋。 搁这会儿,姜启宁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哦草,老子极限一换一!亏大了! 可枪声没有响起,罪犯粗黑的胳膊倒是猛地被斩断了,鲜血喷涌!姜启宁发现整个餐厅里仿佛有看不见的钢丝在舞动,它们翻卷着裹住人,将无辜者掀出了战场。 城哥? 很快,祁辛黎的大手一把捏住了他的后颈肉,强势地把他拖到“安全地带”。姜启宁眼睁睁看着祁辛黎就地一滚抄起了一柄枪,娴熟地上膛瞄准,直接崩碎了罪犯的脑瓜! 崩碎了……脑瓜…… 队友一个比一个狠! 姜启宁喃喃道:“我好像……确实只剩下极限一换一这种用处了。” “乌拉!”战斗民族永不认输,拉基单手拎起一张百来斤的木桌,横劈上一名匪徒的后脑。再三下五除二地缴械,倒提着枪杆子由下往上一抡,敲碎了另一人的下颚。 又反身扣住抵着他后背的枪孔,大力掰向匪徒的面门。 “砰!” 匪徒一开枪,等同于自杀。拉基直接弃了这嗝屁玩意儿,一脚踢碎了下一个的鼻梁骨。他拉稳了匪徒的仇恨值,祁辛黎趁机抽冷子放枪,司诺城撑住大局,沈云霆掩护群众往后门跑…… 他们明明没经过配合战的历练,偏偏在这时候打得比谁都默契。 十二名罪犯,枪法和格斗能力都极强。但曲康大队不是吃素的,剩余队友飞速往餐厅集合,作战经验丰富的他们一枪一个罪犯,五十秒内让对方丧失战斗力。 自助餐厅狼藉一片,姜启宁从桌板边沿探出了头。 祁辛黎把他的脑袋摁下去,对司诺城说道:“反杀罪犯这种事,我会去沟通处理。另外——这群罪犯的行为,就跟失了智一样。只是寻到了目的地,然后为了杀人而杀人……” 姜启宁悄悄冒头,司诺城摁下了他的脑袋:“同感。那个独眼的第一枪,是对准我的。”这种一眼就锁定他的感觉,让人恶心又恶寒。 姜启宁再度冒头,拉基摁下了他的脑袋:“一起去警局,四个人有点照应。” 虽然姜启宁只是队伍中的吐槽役,但把这瓜娃子放在酒店委实有点不放心。 姜启宁:“……能不能别按我的头?” 众人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姜启宁终于冒头看到了桌板后的世界! “呕——”这辈子是吃不了番茄酱了! …… 警方包围了恶性犯罪现场,他们拍照取证搜集物件,足足折腾到半夜才停下来。此时,司诺城四人已经回了房间,反复将身体搓洗数遍,却总觉得周身留了一层腥味。 他们坐在一处,除了纪斯优哉游哉地喝咖啡,四人的脸色都有点凝重。 “放松一些。”纪斯搁下杯子,温和道,“日后这等穷凶极恶的盗匪,你们会遇见更多,而他们也会变得更危险。” 众人:…… “我并非危言耸听,只是实话实说。”纪斯道,“我说过,人心易生魍魉。而魍魉,也是鬼物的一种。” “十恶不赦之人心中的鬼物,会随着四地共振而迅速成长。它会侵蚀他们的心智,放大他们的欲,让他们变成彻头彻尾的恶。” “届时,他们不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妖魔。” “但他们不会发现自己的异常,只以为还是原来的自己。而捕杀正能量的人,是妖魔的本性。所以,你们天然是他们针对的目标。” 纪斯起身,拉开了窗帘,又打开了窗户:“正能量的人会成为觉醒者,负能量的人会变成堕落者。觉醒者的振动频率,会让更多的人觉醒;而堕落者的影响力,会让更多的人堕落。” “当分化开始,觉醒者和堕落者就是天敌。” “手染堕落者的鲜血,是觉醒者必经的一条路。”纪斯侧头看向他们,笑道,“此次之后,对待堕落者不要心软。” 几人一阵沉默,姜启宁的声线有点抖:“可,杀人这种事……” “他们不能被称为‘人’。”纪斯侧过头,“堕落者的身体里,是真的能钻出怪物。” “人本身便是最佳的器。用五行俱全的器去蕴养一只怪物,待它成熟后破体而出,只会比魔窟四地的怪物更可怕。甚至,怪物尚未成形时,‘人’已经变得渴杀了。” “就像现在……” 纪斯微笑面对着他们,背对着通风的窗。一枚猩红的小点落在他的太阳穴上,凝固不动了。十三名罪犯,十二名落网,剩下的一个非但没跑,还上赶着来狙击人。 “砰!”枪响。 司诺城瞳孔骤缩:“不——” 说时迟那时快,纪斯伸出双指,优雅又不失速度地夹住了一枚金属弹。他连个眼神也不给,只屈起手指往回一扔。 它急速划破空气,笔直地穿入来时的枪孔,威势不减地爆碎了枪,直接刺穿了罪犯的咽喉! 一滴冷汗从司诺城的额角落下,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总算放到了实处。 “明白了吗?捕杀觉醒者,是堕落者的本能。”纪斯看向四人,“而这个世界上,大恶之人可不少。” 姜启宁听得牙关打颤:“可外表都是人,我该怎么区分他们是不是堕落者?” “没有觉醒的话,就根据他们的眼睛去分辨。”纪斯提醒道,“堕落者的眼眸,会在眨眼时变成竖瞳。” “就像……爬虫的眼睛。” ※※※※※※※※※※※※※※※※※※※※ PS:俞铭洋:为什么我没有戏份? 司诺城:你的石膏拆了吗? 俞铭洋:告辞…… 第40章 第四十缕光 “好吧, 捋一捋……” 祁辛黎摁着眉心,道:“首先,中洲已经集齐了海陆空三种怪物;其次, 中洲又接收了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物;再次, 中洲还会诞生由人变鬼的妖魔;最后, 我们目前只有司诺城一个觉醒者。” 开局地狱模式,祁辛黎深觉念经不能让自己觉醒,只适合把自己超度。 “巨蛇和硕鼠至少拥有实体, 能被打死。就算是从岭东界门爬出来的异种,军队也能应付。伤亡会有,但受到的威胁可控。” “可鬼物就不行。”祁辛黎回忆起废墟公路的惨状, 语气沉重,“连看见都成问题,更何况是对付。一旦看见就意味着已经进入鬼物的维度, 自保都难。我问过拉基,他一打二十都不慌,可在鬼物的维度里却什么也干不了。” “他如此, 估计大部分人都无法幸免。” “再者, 妖魔……”祁辛黎道, “如果只能依靠瞳孔的形状来分辨,那么我们根本防不住妖魔。当一个普通人能看清对方是竖瞳还是圆瞳时, 他与妖魔的距离已经很接近了。” 披着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对面, 就像互联网上披着马甲聊天, 谁知道对面皮囊之下的东西究竟是人是鬼? 防不住, 比鬼物还难防。 “所以, 在这种处处危急的形势下, 我们……该怎么抽时间专心地觉醒?”祁辛黎道, “我甚至觉得没有时间去钻研!” 祁辛黎忧心的事,正是所有人忧心的事。摸不着觉醒的门槛,身周已危机四伏,颇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纪斯笑道:“当你拼命地找一样东西时,它总是不出现;当你决心不找时,它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你面前。” “觉醒譬如顿悟,时机到了自然会来,可千万别着相了。” “并且,不要产生‘鬼物防不住’的错觉。”纪斯继续道,“阴阳、刚柔、光暗,万物相生相克,鬼物既然存在,自然有生克它的东西。” “是什么?” “是——你们早已习惯、还觉得寻常的东西。”纪斯轻笑道,“比如佛教的经文,道教的符箓,西方的驱魔,乃至雪松、黑曜石和菩提珠,它们一直在你们身边,可笑你们还在四处寻找。” 众人一愣。 “有些文字的发音和书写,本不该流于三维世界。可它们还是来到了你们的身边,成为你们文化的一部分,渗透在日常生活中庇护你们,润物细无声。” “试着去发现,这也是一种‘觉醒’。” “拿起、放下,认清你自身,没准就开窍了。” 纪斯的话一如他的人,温柔而包容,光是听着就能抚平人心中的烦躁。 不过说来也是,实体怪物能被军队击杀,虚像怪物能被事物克制,只要小心谨慎些,多半也能避开妖魔。 这么一想,世道似乎也没那么艰难?噫! 气氛稍有缓解,人气便活络起来。 拉基直勾勾地注视着祁辛黎,开始秋后算账:“老铁你变了!你以前一直叫我‘弗拉基米尔’,可现在却叫我‘拉基’。” 祁辛黎:“……这不是重点。” 姜启宁要素察觉:“我要不要去买个念经机?” 司诺城抓住了重点:“下个季度的大蒜、洋葱和十字架应该能好卖,我可以关注一下这方面的生意了。” 纪斯:…… 你打算从中洲霸总变成中洲老农吗?不,这不是重点。 …… 诚如司诺城所料,自从默许警方的跟踪和观察后,许多棘手的麻烦都能迎刃而解。 及至14日晚,恶性案件背后的涉事者纷纷落马,海螺湾大队将他们一网打尽。可他们来不及歇口气,就见队里的法医将一叠照片放在桌上,直说遇见了怪事。 “看这手!”法医道,“黑的这只,对,这个切口——它平整、完美又光滑,甚至给我一种经过打磨的感觉。激光切割的效果都不能跟它比,我没见过这样的创口!” “还有这个。”法医拎上来几只密封袋子,里头装着一些零件,“这些枪子是冲人群扫射的弹,却被同一种外力割裂,散落在现场的边缘。” “接下来是……这块桌角、桌布和餐盘,一样的切割痕迹。抱歉,我就问问,咱们大队难道是进了什么超时代的武器吗?” 资深的警员们仔细检查了一遍,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沈云霆:“沈队,你当时在现场,这是……” 沈云霆坦然道:“嗯,这就是我们大队必须跟着那批青年的原因。” “武器走私?” “不,他们之中有超能力者。” 海螺湾大队:…… 别瞎掰!我读过的书很多,你驴不到我。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海螺。大队的人确实想不到,堂堂公职人员嘴里居然会说出“超能力”这种词汇。 “我知道你们不信,最初我也不信。”沈云霆实话实说,“我愿意相信动物会变异,外星人会侵略,但轮到‘人’有超能力,总感觉是无稽之谈,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因为我们是人,且没有超能力,所以会推己及人,认定别人也没有。” 这是一种寻常的“我没有,想必你们也不会有”的心理。 “可它切实存在着。”一锤定音! 沈云霆不是吃干饭的主,他的队伍不仅搞追踪,且这追踪是王者级别的水准。而他又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既然开口提了超能力,就绝不会说假消息。 他给了海螺湾大队两份录像,一份是凌晨的海螺湾城市夜景,一份是恶性案件的餐厅录像。 “在那批青年中,有一位是我们的内线。他告诉我们,一行共五人,有两名是超能力者。” “五人?这……不是四个吗?” 沈云霆颔首:“第五人我也没见过,可内线告诉我,他一直存在着。” 海螺湾大队:……我感觉你在讲鬼故事。 “这一位就是目标人物之一。”沈云霆放起了餐厅的录像,指着司诺城道,“他叫‘司诺城’,今年23岁,目测身高185以上,是司氏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自去年12月份起至今,他已辗转岭东、鲸渡、宁原和葫芦口,现在抵达海螺湾。他落脚的每一处,都是预言中发生大事的地点。” 有人震惊了:“他、他是那个大祭司?” 沈云霆摇头:“不是,大祭司应该是我们在找的第五人……请各位先关注录像!注意他的手!” 众人凝神看去,就见录像里的罪犯举起了枪,餐厅内的司诺城忽然甩了下手。眨眼间,半空中爆出一阵火花。 画面忽然被卡,二次倒转回放,速度明显慢了一些。举枪、抬手、火花!再回放,再放慢……渐渐地,围观录像的警员瞪大了眼,满脸不可思议。 他们总算看明白咋回事了! 这个叫司诺城的一抬手,将一柄餐刀甩了出去,刚好与罪犯的第一枚枪子撞上!餐刀震裂了子弹,给餐厅里的人争取了反应时间! “飞刀接子弹?”法医震惊了,“我、我没看错吧?这真是人能有的反应能力?” “安静!看下去!” 一群人敛声屏气,死死盯着屏幕。录像内的第一段场景过后,司诺城再度抬手甩出了餐叉,爆开一阵火花。 这两次犀利又精准的接弹手法,直接震碎了警员们的三观。不是电影,不是传说,不是剪辑!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捕捉到子弹的速度! “第一次可以说是预判和侥幸,那第二次是什么?” “侥幸?这摆明了超能力啊,不然你侥幸一个给我看看。” “闭嘴!看·下·去!”咬牙切齿的声音。 司诺城的表现实在是太突出了。他像是知道罪犯下一步想做什么,无论是丢出的餐盘还是花瓶,总能险之又险地拦下对方的攻击。 但同样的,他的某些动作特别诡异。比如,他会伸手在半空中抓取……根本不存在的事物? “他在抓什么?” 疑惑声戛然而止—— 只见司诺城的手往上一挑,一个罪犯的胳膊直接断了!鲜血喷涌之时,他用力甩了下胳膊。下一秒,落单的群众被“拖”到了后门,几个孩子被“卷”起来抛了出去。 罪犯的枪口瞄准了人群,司诺城冲着他们五指一收,而本该中枪的人半滴血也没流…… 不自觉地,警员们看向了法医拿来的子弹和照片。 一番对比,面面相觑。 死寂无声,沈云霆放起了第二卷 录像:“这是我们跟踪时录下的画面。司诺城换了一身黑衣离开酒店,进了街巷。” 高大的男子背靠墙壁,隐没在黑暗里,复又仰头注视着夜幕,一副静候的样子。等录像时间落在零点时分,他们看到——司诺城忽然做了一个拉扯的动作!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样子。跟餐厅中的拉扯动作分毫不差,可谁也看不见他究竟在拉扯什么。 瞬间,司诺城抬脚往半空一蹬,整个人消失在空气里。 海螺湾大队:…… 录像角度切换,赫然定格在一座大厦的楼顶。司诺城的身影若隐若现,他颇为狼狈地与空气斗智斗勇,最后又诡异地失去了踪迹。 截至这里,录像放完了。 海螺湾大队沉默片刻,分分钟爆出一片粗口。 讲真,亲眼所见的震撼比道听途说的惊讶强了太多,不少人只觉得热血上脑,恨不得把人抓过来好好问问。 他们活到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超能者!真是又新奇又好奇,还带着一咪咪的激动和振奋! “超能力,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激发的?” “我比较好奇他在屋顶上跟什么搏斗?看上去很激烈的样子。” “很强!他要是来警队,绝对是个办大案的主!” “你们上报了吗?”有人却急道,“我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不能放着他到处游荡。既然证据确凿了,为何不让军方带走,万一……” “没有万一。”沈云霆笃定道,“司诺城虽然能力超群,但他从未伤过人。这样的心性值得肯定,上级希望我们跟进观察。” “如果哪一天达成合作关系,这两份录像将不再是秘密。到那时,我们或许会迎来一支很特别的队伍,所以……” 沈云霆总算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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