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在决定一件很随意的事儿。 颜韶桉想的简单,情窦初开的少年确实在家教严苛的氛围下容易对长的耀眼的姑娘生了情谊,既如此带他见见世面,便知人外有人。 颜韶笙霍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颜韶桉,你疯了?这是在喝花酒,狎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我当你什么心思,原是这种龌龊念头,狗……狗改不了吃屎。” 他撑着气势虚虚的骂出了这句,随即把酒盏扫到了地上,冲着那翠红楼头牌涨红着脸,别开了视线:“人陪你吧,免得辜负了这一片心意。”随后他无视了颜韶桉铁青的脸色,夺门而出扬长而去。 颜韶桉久久坐在原地,敛眉沉思,这对手比想象中的还难搞,不过他坚信,只是一个小屁孩罢了,小屁孩怎么懂得疼人,玉娘瞧着人走了,迟疑了一瞬轻巧的走至他身边,柔荑攀了上去:“爷,让妾身服侍您罢。” 颜韶桉拨开她的手,冷冷的说:“不必了。”,他还得再想其他法子。 颜韶笙气冲冲的回了府,正好撞上颜韶筠下值,忙拱手,老老实实的收敛了怒气:“大哥。” 颜韶筠蹙眉:“去哪儿了,一身酒气。” 说起这个颜韶笙就气得要命:“还不是二哥哥,叫我去吃酒,谁知……谁知竟……”,他支支吾吾的涨红着脸说了出来,颜韶筠眸色深深的看着他:“他好端端的,这么关心你做甚。” “我也不知道啊,没安好心,呸,自己是那般还想拉着我一起。”颜韶笙说完怂怂的看了眼颜韶筠,挪了过去:“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母亲。”他眼巴巴的看着颜韶筠。 颜韶筠挑眉问:“可以倒是可以,你今日可是去过霁月居了?” “是啊,我今晨才给母亲请安了,路上就被二哥堵上了,对了,凝姐儿为了感谢孟姐姐专门缝了一个人偶娃娃,我恰好去请安便顺路交给孟姐姐的女使了。”他放松了心神便嘴边没个把门儿。 颜韶筠眸色深沉,哼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 沈氏这几日看账本看的头昏,郁气堵在胸膛不上不下,眼瞧着自家儿子隔壁肘往外拐,她气得同颜二老爷时时念叨,颜二老爷懒得管这宅子里的事儿,敷衍的说儿子自有儿子的道理。 沈氏见这法子行不通,便开始装病,头上带着个抹额整日喊头痛,叫人拿了艾草来熏的满屋子都是味道,颜韶桉仿佛硬下了心肠似的,冷眼瞧着,半点都不心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府上的流水马上就要撑不住了,连魏老太太也派人来过问,沈氏前后夹击下只得用自己的嫁妆先填补了亏空,心疼的差点儿真病了。 索性先前薅来的嫁妆还能顶些事儿,她原想着全都拢入自己的嫁妆箱笼里,但西府账面撑不住,便只得作罢。 如此一来她便更瞧梅臻儿不顺眼了,自己给自己招来了个姑奶奶,悔得她心肝脾肺肾都疼。 这日,她出门去参加了一个雅集,回来的时候阴云密布,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一个个阴阳讽刺,她揉着脑门下了马车,路过一处月洞门时,旁边传来一阵耳语,话语里夹杂着二少奶奶,二爷等。 沈氏停了脚步,勾着脑袋侧耳去听。 “要说啊咱们这二少奶奶真有本事,心不是一般的狠,二爷外头那流言就是咱二少奶妈给放出去的,这不,一步富贵登天,妾室成了正妻。”说话的丫鬟面生的很,扎着两个双丫髻。 另一头女使撇撇嘴:“得亏二爷不晓得,不然得气成什么样儿。” “嘘,小声些,这是我从若梨姐姐那儿偷听来的,可不敢叫外人听到了。”,二人低低的私语着,生怕人听见了又说了几句便住了嘴,离开了此处。 沈氏恍惚着神色,面若木鸡呆滞在原地好一会儿,吴妈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太太。” 沈氏白眼儿往上一翻,人登时晕了过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吴妈妈面色惨白大声喊叫:“来人呐,快来人呐,二太太晕倒了。” 颜韶桉下值回来时便听闻了管家说二太太晕倒了,现在头晕的要命,大夫给看了病说急火攻心。 颜韶桉闻言诧异不已,他一直觉得自己母亲这是在装病,为的不过是躲了管家,谁知道还真折腾病了,他当即便去了兰心院。 刚走近便听闻了里头的哭声,“我苦命的韶桉啊,这黑了心肠t的毒妇,你说我有哪点待她不好,知晓她一心爱慕韶桉,特意把人接了过来,从贵妾到平妻,到头来呢?她便是为了一己私语坑害我儿。” 颜韶桉听得浑身血液似是僵住了般,他木然推开了门,迎着沈氏恍惚和颜二老爷惊愕的面色,咬牙切齿问:“母亲说是谁害了我?” 第三十四章(修) 沈氏瞧见颜韶桉进了屋, 又开始断断续续的哭诉,颜韶桉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一口血险些呕了出来, “蠢妇、蠢妇啊。”颜二老爷叹气摇头。 颜韶桉意识到他犯了个巨大的错儿, 头脑一阵阵发晕, 梅臻儿自私、恶毒, 愚蠢, 他却识人不清,把灾祸引进了门, 就是因为她, 他同阿鸢离心, 她又为了谋求正妻之位不惜要拉他下马, 毁了他的前程。 他当即夺门而出, 往兰心阁而去,颜二老爷拧着眉头:“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嫌这个家不得安宁是不是。” 沈氏捶打他,恨恨:“你就知道和稀泥,那是你儿子。” 颜二老爷指责她:“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若不是你非针对孟氏, 把梅氏引进门来, 还能有今日的这些事?” 沈氏的哽咽被夹在了胸腔中, 不上不下。 颜韶桉大步流星的来到了流玉阁, 梅臻儿正躺在贵妃塌上喝牛乳羹,里头加了银耳糯米枸杞等养身的东西,热腾腾的, 又甜又香。 自从没了中馈,连饭都吃的香了几分, 怪道那孟禾鸢病怏怏的。 突然门被一脚踢开,梅臻儿吓得手一抖,牛乳羹撒出来几分,随即看清了人影嗔怪:“二爷这是做甚,都吓着孩子了。” 颜韶桉阴沉着脸,上前一把扫落她的牛乳羹:“贱人,你干的好事。” 梅臻儿捂着心口笑意勉强,怯怯的问:“二爷这是怎么了,臻儿听不懂。” “那外头的流言是不是你命人传出去的,为的就是谋求正妻之位,逼我抬你为平妻,毒妇作为,我真是瞎了眼,把你纳进门儿,害的我辜负了阿鸢。”颜韶桉高高抬起手掌,想要扇下去,却被她的神情瞧的一怔。 梅臻儿闻言却落了泪,痴笑了几声:“是又如何?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却半点都不打算抬我为平妻,为了我的孩儿不一出生就被人笑话我只得这么做,二爷觉得自己便没错儿吗?” 颜韶桉胸膛起伏不定:“你什么意思。” “你朝三暮四摇摆不定,连自己相伴三载的妻子都不信,如今却要把这个由头怪到我头上。”梅臻儿抚着肚子,戚戚然道。 颜韶桉高高举起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来,他颓废的踉跄后退,事到如今,他无法再逃避自己的过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他阖了眼,随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梅臻儿陷入了巨大的彷徨中,她告诉自己没错儿,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 颜韶筠被叫去明知堂时他将将从霁月居回来,他对通传的翠喜道:“稍等些时候。” 他差人传了水进来,脱了衣裳进了浴桶,小厮纳闷不已,大爷这段日子时时早晨沐浴,也不知是为何。 沐浴过后,颜韶筠换下了那身皱巴巴的衣裳,重新换了一声纯白衣袍,便去了鹤归院,郡主刚刚起身在用饭,清淡微甜的酒酿里打入了蛋液和小圆子。 她搅和了一下尝了一口:“厨房做的甜味儿总是不好把控,不如你在北铺买回来的好。” 颜韶筠神色淡淡:“祖母若是喜欢,孙儿便时时买来。” 郡主哼笑:“还是算了,毕竟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颜韶筠神色未变:“祖母是何意,韶筠不大明白。” 今日的酒酿实在太甜了,齁人的很,郡主放下了碗,拭了拭嘴角:“我与你父亲商议过了,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我们打听了不少人家,承阳侯家的嫡女秀外慧中,容貌出色,年纪比你小几岁,与你颇为合适,改日引你去侯府一趟。”她淡淡的岔开了话题,给二人保留了体面,也表明了自己坚定的立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颜韶筠蹙眉:“这么突然。” “不突然,三年前便看中了,只是姑娘家随家人外放,这下回来。” “祖母,我还不想成婚,官家羽翼未丰,我暂时腾不出手考虑个人问题。”他拒绝的明明白白,也是实话,太后愈发嚣张,隐隐有与内阁分庭抗礼的能力,他也明明白白的同郡主说了出来。 郡主气笑了:“叫你成婚是想先安定下来,有个知冷知热的,没得你总是回来冷屋冷灶的,成婚和官家的事也不冲突。” 颜韶筠神色平静干脆:“素闻承阳侯嫡女活泼清灵,孙儿却觉得太聒噪了,像只麻雀,我怕娶回来同她起争执。” 郡主睨了他一眼:“那还有林尚书嫡女、温祭酒的孙女,河东张家、范阳卢家的女儿,你慢慢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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