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推开了颜韶桉,把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颜韶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应该是他想多了,京城里名字里有鸢的女子这么多,不一定就是阿鸢,瞧那荷包年岁已久,阿鸢同他一向琴瑟和鸣,满心满眼都在西府和他的身上,怎么可能和颜韶筠私相授受。 孟禾鸢抚了抚不稳定的心堂,刚才一瞬间她竟有些心虚,但转瞬即逝,分明是颜韶桉对不起她在前,凭什么他就能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晚间的时候,她突然被郡主叫到了鹤归院,说是来了些时兴的果子,叫她去尝尝,孟禾鸢没想太多乖乖的去了,郡主眉眼含笑冲她颔首:“来了,坐,今儿个我年轻时的好友上门来带了些蜜糯粉酿糕,你成日里独自一人,该吃些甜的。” 孟禾鸢福身:“多谢郡主。” 郡主打量着她清清艳艳的模样,论容貌,满京城的姑娘妇人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论才情,孟氏出来的姑娘也差不了,美人娇楚,风情无限,饶是她瞧了也是想疼疼的。 “今儿个朝堂上发生了一件趣事儿。”,郡主不动声色的提起,三言两语的随意说了几句,“要我说,阿鸢同孟府划清了界限也好,孟逸文此人,总有一日酿成大祸才是。” 孙氏附和:“是了,也不知我们筠哥儿同他有什么不对付,竟然这般坑害,这下好了,虽说是个误会,但说到底,若是陛下和太后带了异样的眼色日后该如何自处。” 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阿鸢莫要误会,叔母没有别的意思。” 郡主也点了点头:“你父亲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我同你的祖母年轻是有些交情在的,这样罢,我便做主,京郊有处别院,那里清净些,你住颜府多有不便,你可愿意去?” 孟禾鸢顿时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孙氏也诧异了一瞬:“母亲,这可有些不大合适?”,孟禾鸢虽说如今名义上暂住霁月居,可到底还是得同西府商议一番罢,要不然面子上不大说得过去。 郡主神色淡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这家里的老祖宗,颜韶桉怎么着也是我的孙子,我还轮的着同西府商议?更遑论鸢娘早就同他脱离了关系,来去自由,东府到底不是个长久住的地方,还有两个未婚的哥儿,没得叫他们冲撞了。” 孙氏恍然大悟:“母亲说的是,不过筠哥儿马上便要订亲了,接着便是笙哥儿,府上人来人往的,多有不便。” “鸢娘,且看你罢了。” 孟禾鸢闻言有些心绪难平,手脚散发着阵阵寒意,笑意勉强到险些挂不住脸,盯着孙氏和郡主的灼灼目光,她一时竟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般,发不了声儿。 第三十二章 正月初七这日, 原本立了春的日子又开始下雪,冒了绿芽的枝头再度被碎雪覆满,庭院皆是白茫茫一片, 屋内炭盆燃火的旺盛, 暖意融融, 颜韶筠在深夜时从墙边轻巧的翻入院子, 敲开了东厢房的门。 宽厚的身躯卷入凌冽的寒气, 孟禾鸢想靠近他,却被蹙眉呵斥:“别过来。”, 对上他肃然的眉眼, 孟禾鸢手足无措的退了一步。 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颜韶筠软了眉眼:“身上冷, 待我暖一暖。” 孟禾鸢嗯了一声, 没再上前,他脱了大氅,在炭盆前烤了一会儿火,再习以为常的向孟禾鸢招手:“过来,愣着做什么?” 孟禾鸢看着他的掌心,视线又移回了他自然的面庞, 脑海中不自觉回想孙氏说的那番话, 他, 要订亲了是吗? 那为何不告诉自己, 一边准备自己的婚事,一边又与她斡旋,她以为他是不同的, 原来,也与颜韶桉也没什么不一样, 也是,从最开始颜韶筠的立场表明的很清楚了,二人各取所需。 可又为何要废那么大的力气带她除夕去见母亲,朝堂之上顶着千夫所指的目光铤而走险的钓出下毒之人,那一声声的鸢鸢,难道都是虚假的情谊吗? 她罕见的生了茫然之色,颜韶筠见她一脸可怜的模样,愣在那儿,像是受了委屈,眉眼沉了下来,“怎么了?”,本意是担忧,落在孟禾鸢耳朵里却以为是不耐,委屈便更多了几分。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忧我母亲,我听闻了前几日兄长在朝堂上的事……这实在太危险了,下次还是不要了。”她小声的说,声音虚虚的,虽然知道没什么立场嘱咐,但是还是忍不住。 颜韶筠都让听到她的称呼又变了,有些不悦,后面再听到她关心自己,面色又隐隐不大自然,掩饰般咳了咳:“嗯,还好,我有分寸。” “你母亲也没事,放心,我早有安排。” 他把人忍不住揽了过来,叫她坐在自己腿上,“你方才唤错了。”他提醒道。 孟禾鸢呆呆的啊了一声,可能是她的模样太可爱了些,颜韶筠忍不住低头在她殷红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亲完后又觉得不太够,继续唇舌黏了上去。 “你再想想,要唤我什么。”他用气音道。 孟禾鸢被吻的脑袋发晕,想起了那夜她的脱口而出,登时脸色涨红,支支吾吾的开不了口。 在颜韶筠灼热的目光下,孟禾鸢吞吞吐吐开口:“筠郎。” 颜韶筠眼眸颤了颤,像是漩涡一般,澄澈又干净,孟禾鸢不敢同他对视,垂下了眼,却被他抵住了额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孟禾鸢思虑了许久才开口问:“听闻、听闻三叔母要给笙哥儿相看姑娘了。” 她话头转的太快,颜韶筠还抵着额头反应了些时候,随后一边敷衍的嗯了一声,一边把玩似的捏着她的手腕。 “府上的哥儿都成亲了,你是长孙,却始终独身,郡主和颜阁老倒也不□□的心。” 她只是单纯的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孟禾鸢告诉自己。 孟禾鸢的神色太过漫不经心,颜韶筠竟也没有多想,自顾自神色自若的拨弄着她的衣带,“谁说没有的,我父亲和祖母成日里操心。” 孟禾鸢牵起笑意:“哦?那便是好日子将近了。” 颜韶筠俯身叼了她的小衣带子:“在我瞧来,日日都是好日子。”,他荤话说的如此流畅,眉目勾魂夺魄,直把孟禾鸢臊的满脸通红。 但他又没有正面回应,孟禾鸢也不得不多想了。 长夜漫漫,东厢房内烛灯灭了,孟禾鸢捂着嘴,差点儿喘不上气。 他侧头寻了她的耳廓,细密啄吻,那吻滚烫又灼热,叫她浑身泛起了麻意。 外头风雪过了一个时辰便停了,徒留一院子厚厚的积雪,帘帐内,颜韶筠揽着她阖了眼眶小憩,大掌摸索着摁了一下,声音还带着余韵后的暗哑:“不知何时才能有了身孕。” 这一句石破天惊的话登时叫孟禾鸢没了睡t意,僵直着身躯一动不动,一时不明白他是开玩笑随后一说还是真的有这般想法。 颜韶筠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转移了话头:“不早了,赶紧歇息吧。”,随后松开了覆在她腰间的大掌,另一只胳膊却仍旧垫在她身下。 孟禾鸢背对着他,头埋进了被子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他的话却搅得她根本睡不着,兴许颜韶筠是喜欢孩子的,兴许对她也是有几分真心罢,但她并不是他审时度势的选择,大约,只是一句兴头上的无心之言罢了。 她此生可能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注定和他是无缘的。 孟禾鸢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不知不觉陷进去了,因为他待她一点好,无意识的贪恋他的温柔,开始患得患失,揣测他的每一句话,这样的变化她自己有些接受不了。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没入枕间,她闭了眼睛,二人贴得太近了,热得她香汗熏腾,孟禾鸢擦了眼角的泪,往外挪了挪,想离得他远些。 谁知颜韶筠倏然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大掌在她腰间揽了一下,二人倏然间挨着贴得密不透风叫她离不得一点,他烦躁的睁开了一只泛红的眼,眉眼间都是睡意被扰的不悦,开口沙哑着嗓音:“动什么?” 孟禾鸢咬了一下唇小声嘟囔了一句:“热啊。” 二人偷摸悄儿的睡在一处,晚上连水都不敢叫,只得忍着事先备一盆水擦一擦,隔日清晨再叫水,对外只说习惯晨时洗。 颜韶筠闻言睁开了睡意困乏的眼睛,叹了气,缓了缓便起了身,松松垮垮的亵衣穿在身上,胸前衣襟大敞,他睡在外头,转身下了床。 孟禾鸢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来:“你要走了吗?”,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她现在的语气和神情多么的可怜巴巴。 颜韶筠没有应声,扒拉了个床边的炭盆瞧了一眼,随意拿了一把团扇把火星又旺了些,又把那一盆早就放凉了的冷水端了过来,架在了炭盆上烧,神色淡淡道:“不是热吗?擦一擦便好了。” 孟禾鸢一怔,火星跳动的光线印在他骨相俊美的脸庞,冷漠与柔和交杂,有种别样的美感。 所以……是知晓了她嫌热,又怕她用了冷水生病才下床烧的热水。 融融暖意裹挟着她,她出神般望着他的面颊,眸色不自觉溢出了浅浅的痴然,水热的有了暖意,他伸手试了试,拿了白帕子浸湿又拧干,朝床榻走去。 孟禾鸢伸出藕臂要接过来却被直接捏住了胳膊,带着热意的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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