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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可以留他一条狗命,保他一个官职。” “但你,这辈子都不能再同他见面!” 我知道,这已经是他念在往日情分上能做出最好最宽容的决定了。 14 齐时序兴修水利,赈灾救民,民怨平息。 叛贼也被缴清。 司鹤羽虽仍是丞相,却也仍被下狱,为期半年。 我被他关了禁闭,他有空仍然常来,但我却不愿意见他。 我不见他时,他便在我的院子里忙碌着些什么。 有时就站在我的窗边,隔着窗和我聊天,但内容常常是他的道歉,向我忏悔他失手杀了唐妍。 但不知为何,我近日时常想吐,小玉请了太医来。 太医说这是喜脉,齐时序高兴了许久,他将我抱起来转圈。 可我仍然一脸冷漠,他只是悄悄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或许是不想让我不快,他出现的次数少了很多,但各种东西仍然络绎不绝地往我宫里送。 小皇子出生那天,他在我殿外守了好久好久,也只有他和小玉第一时间关心的是我。 小轩渐渐长大,已经会说话了,但我仍然不愿意见他。 而我院中的梅树多了一株又一株,我才明白,我不见他时,他在院子里忙碌的都是这些。 小轩在我身边跑来跑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停在我身边。 一闪一闪地眨着眼睛,好奇地问到:“娘亲为何从不与父君一起出现呢?” 小小孩童都已注意到了我们的不对劲,那他在外又忍受了怎样的言语呢。 我竟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回答小轩。 他又继续问到:“那娘亲为何如此不喜父君呢?” “父君教我读书写字,教我天下大义,是个很好的人呢。” “如果父君做了什么让娘亲不悦的事,那我便请父君送给娘亲一块糖吃,娘亲便不气了好不好。” 其实已经太久了,我早已不知道我到底是还那么恨他,还是同他怄惯了气。 许是小轩对他说了什么,他果然带着糖来找我了。 我和齐时序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了。 “阿辞,吃糖。” 他伸出手来,将糖呈在我面前。 我是个很倔的人,还是别过了头。 淡淡道:“不了。” 他重新握紧了哪只掌心里躺着糖的手。 “阿辞,你竟如此不想见我吗?”,这样忍红的眼连我也少见。 “帝君何必明知故问。” “好,那我便不再来惹你生气了。” 我没有再开口。 “唐妍的事,我真的对不起。” 说完后他再没有出现了。 因为边疆蛮夷来犯,仗仗败绩,士气低落,民不聊生。 或许是为了鼓舞士气,还人民安居乐业,纵使满朝文武劝阻,他也仍然坚持御驾亲征。 一去就是好几个月。 15 直到三月初三,边关大捷,却没人敢说是喜报。 齐时序的信回来了,他却永远留在了战场。 一笔一画,全是由他的血写成的。 留给我的只有短短两行字: 血染沙场,再不能护你,留司官职,只愿他做你后盾。 千言万语,万望珍重。 原来你留他官职是为了给我一个依靠,原来你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我深知不愿见他和再也见不到他是两码事。 我最想杀的人死了,可我的心却像被蚁虫啃食着。 齐时序,你明知我同你斗惯了,为何还迟迟不回来。 16 我想出宫回原来的王府转转,去看看那棵孤单的梅树。 它实在是太孤单了,同我一样。 回首我这一生,只是同他斗,什么也没得到,却什么都失去了。 既然我要杀的人死了,那我又何需再活着。 那一瞬间我萌生了去死的冲动,不知不觉走进一家兵器店。 “我要一把锋利的短刃,杀人要干净利索。” 店家取来一把,但又看我是个女子,便向我推荐毒药。 “姑娘不如试试这断命散,更适合你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用。” 这熟悉的名字进入我耳中,我瞬间清醒。 “断命散不是从前齐王府才有的吗?” “是,不过在下就是调配之人,自然我这店也有的卖。” 这么说,并非只有齐时序有这种毒药。 当年是我先入为主了,竟没有在追查下去。 “店家可记得都有何人买过此毒,我必重金酬谢。” 他拿出账本交予我,我翻开那一年的目录,一个熟悉的名字进入我眼帘。 司鹤羽,断命散一瓶。 17 往事浮现,我这才记起许多被我忽略的细节。 司鹤羽何故偏偏那天出现,为何他知道齐时序在哪里,为何我刚好看见齐时序杀了阿姊。 我满腔怒火无法熄灭,连夜去找司鹤羽对峙。 一片漆黑中,独独他的屋子灯火通明。 我恼怒地朝他的屋子走去时,一个小厮正哭着匆匆跑出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李神医。 直到我走进他的屋子,才明白为什么。 司鹤羽口鼻喷出一口又一口鲜血,他熟练地仰起头,用手帕一遍又一遍擦拭着。 旁边的下人哭作一团,说是之前在狱里染了怪病。 他见我来了,随即想起身行礼,一声娘娘刚唤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喷涌的鲜血。 我一时不知此刻究竟是该责怪他的心狠手辣,还是该心疼他如今的奄奄一息。 少时的情分终究还是战胜了来时的怒火。 我扶他坐回了床上,帮他擦去嘴角的血,一时还未想好如何开口。 司鹤羽抓住我正为他擦血的手,“娘娘不必说,臣知道你今夜为何来此。” “臣做了太多错事,臣总贪念儿时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吟诗作画,赏雪观梅,可后来有人为你种下了梅树,你的心也从此上了锁,臣就总想把你抢回来,我们再一起去看一次花灯,再听你唤我一声阿羽。” 他一边说,血一边止不住地往外涌。 我慌忙地想要为他擦拭,却被他紧紧地攥着手,无法动弹,急得我眼酸。 “是我骗唐妍齐时序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所以她去找他对峙,唐妍放狠话说要让你跟齐时序和离,一气之下才有了你看见的那一幕。” “我料到帝君会吓吓她,那把剑是我抹了毒,刚送给帝君的。” “臣害了唐妍,嫁祸帝君,逼得你与他反目成仇,原是想抢回你给你幸福,现在想来却是我带给你噩运,才害苦了你。” 司鹤羽一番苦笑,凝望着我,眼角溢出的泪尽诉着他对我的歉疚。 “别说了”,我克制着颤抖的声音,一遍遍摇着头。 他对我的好我何曾不知道,如果那年他没被派到南方视察,或许我们也是般配的一对。 司鹤羽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臣知自己罪不可恕,也时日无多,只愿娘娘用它刺我几刀,以解娘娘心头之恨。” 他说完一口鲜血不可控制地喷出,染红了匕首。 他用被褥仔细擦干净后想要交到我手上。 可此时我已抽泣得难以开口说话,只能一味摇着头拒绝。 什么阴谋诡计、心狠手辣全忘诸脑后。 能想起的都是儿时他摘给我的花,为我许的愿,他是为了救我,差点自己溺水而亡的阿羽啊。 尽管我攥紧了手,司鹤羽还是缓慢而有力地一根一根掰开了我的手指,还是把匕首放在了我的手上。 然后握住我的手,而我的手握着匕首。 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像小时候那般。 哭红的眼看向我时仍然有无尽的温柔。 “阿辞啊,下辈子我给你种梅树。” “你选我不选他,好不好”,一滴滚烫的泪砸落在我手上,正中心尖。 话音未落,他握着我的手将匕首刺向了自己,喷出的血溅了我一脸。 鲜红的血在泪珠中绽开,好似那年懵懂,我同他一起看过的梅。 “司鹤羽你不能就这么死了!” “本宫不准你死!” 他吃力地举起手,想要擦去我脸上模糊的血泪,可就在他将要触碰到时,他的手永远地落下了。 “阿羽,你看看我啊......” 从小到大,这是司鹤羽第一次不理我,也是最后一次。 17 阿姊死了,齐时序死了,就连我唯一能责怪的杀人凶手也死了。 独独我还活着,独独剩我自责。 齐时序,我终于知道真相了。 可你永远也不知道真相,或许到死的那一刻都怀着对我的歉疚。 就连我们的最后一面,你都在同我道歉。 道着那根本莫须有的歉。 时到今日,我才看见我讨厌你时你那小心翼翼的爱。 除非你生气,不然你在我面前从不称自己为朕。 永远允许我叫你全名,永远允许我不守规矩礼仪,永远保全我。 可我同你斗了又斗,伤你至深。 我好像是罪孽最深重的人,这一辈子都在爱与恨中被拉扯磋磨,有愧于人。 所以独独我要受尽了这世间的苦楚才能离开。 曾经我不愿见你时,你在我院子里种下的梅树都长大了。 大雪纷飞,梅花绽放。 我看着这一片小小的梅林,才终于明白你那时的心如刀绞。 原来这红色的梅花,是你如火般滚烫的爱。 回忆中你细微处的爱被我一点点发现,如同凌迟般,至今割弄我的肉。 从前回不去,而以后也再没了你。 未婚夫和假千金被我捉奸在床 ----------------- 故事会平台:清风故事会 ----------------- 未婚夫和假千金被我捉奸在床。 他们不仅不愧疚,假千金还讥讽的笑话我。 “我得到的岂止这些,去年我绑定了高考加分系统,当时你考多少分,我永远比你高一分,你还没发现吗?” “姐姐,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 我气急攻心,要跟他们鱼死网破,却突遇煤气爆炸,三个人同时重生。 我再次被认回苏家,爷爷说谁能拿到高考状元,谁就获得继承权。 假千金得意的炫耀:“姐姐,别费劲了,你永远是我的垫脚石!” 我也笑了。 既然你永远比我高一分,那我,就送你历史最高分。 1. 高考前一模成绩出来,我考了702,假千金苏雨薇考了314。 与上辈子看到一模成绩时的慌乱不同,她的脸上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淡定。 而捧着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想向我求婚的沈屿洲愣了三秒。 随即180度大转弯,朝苏雨薇单膝下跪。 “雨薇,你愿意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吗?” 我顿时明白,我们三个人都重生了。 围在公告栏旁边看成绩的同学,见状瞬间炸开了锅。 “沈校草不是喜欢苏念早吗?怎么跟苏雨薇告白?” “他糊涂了吧,苏念早的成绩和长相,都比苏雨薇好几万倍啊,他怎么想的?” 苏雨薇接过了沈屿洲手中的花束,眼眶微红的看向众人。 “我不是学习成绩不好,是我姐姐天生敏感,喜欢嫉妒别人,所以我隐藏了实力。” “现在马上要高考了,屿洲选择我,我肯定不能让他失望,以后,我不会再让着你了,姐姐。”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隔着人群看向我,眼底还有一抹没有隐藏好的讥讽。 众人嘲弄,“张口就来,苏念早不是只考600多分,人家次次上700,你一个300多分的怎么比?” 沈屿洲起身,给苏雨薇做担保。 “我可以证明雨薇说的都是真的,她就是比她姐姐优秀很多,之前是不想伤了苏念早的自尊,才隐藏了实力。” 沈屿洲信誉好,众人信了不少。 “没想到雨薇这么善良,那么爱她的姐姐,让人太感动了!” “不过苏念早怎么这样?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妹妹比自己优秀吗?也太小气了吧!”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我有些想笑。 像苏雨薇这样如此爱炫耀的人,倘若真的有一丝的学习能力,根本不会藏着掖着。 更不会让她最讨厌的人——我,白白压了她这么多年。 上辈子,苏雨薇没有这一段放狠话的情节。 但她,是从这一刻开始就绑定了系统, 从二模开始,她所有的考试成绩都只比我高上一分,美名其曰,是想保住我这个作为姐姐最后的颜面,只要多一分就好。 这一世,应该跟前世一样。 即使知道她身上有buff加成,我也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我转头回座位上刷题。 苏雨薇径直来到了我的座位旁,得意洋洋的向我展示她怀中的花朵: “姐姐,你喜欢的人向我告白了,你好像输了呢!” 我淡淡开口:“哦,恭喜你。” 她见我无动于衷,冷哼一声,夺走了我面前的习题册。 “你还怪努力的,可不管你接下来怎么努力,永远都只是我的垫脚石!从今天开始,你再也没有赢我的机会了,我亲爱的姐姐。” 我笑了:“那就等着瞧吧。” 二模考试如约而至,我考了721,苏雨薇果然考了722,只比我高了一分。 这也是升入高三以来,我第1次没有拿到年级第一。 围在公告栏前看榜的人都炸了。 “我的天哪,苏雨薇真的没有说谎,她简直是天才,轻轻松松的就超越了她的姐姐。” 苏雨薇骄傲地站在人群中央,享受着众人的吹捧与羡慕。 “我早就说过,我之前都是在隐藏实力,现在高考临近我自然也要全力以赴!” 而我坐在桌前,仔细的复盘思考。 她所绑定的系统,考试的成绩永远比我高一分。 那如果我不参加考试呢?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测,学校组织三模时,我装病去了医务室,没有参加考试。 果然,成绩出来时,苏雨薇依旧是300多分的成绩。 我的猜想,由此得到了验证。 只要我不参加考试,苏雨薇就会彻底在考场上现出原形。 了解了一切之后,我回到班级,苏雨薇的身边围了一圈人。 江屿洲安慰没有考好的苏雨薇:“你已经很体贴了,是你姐姐太任性,竟然威胁你,不愿意让你比她优秀。” “恶毒心肠,其心可诛!” 众人也以我为耻。 “竟然嫉妒自己的妹妹,威胁雨薇要是考得好,她就自暴自弃不去参加考试……简直太恶毒了吧!” “雨薇,你就是太为你姐姐着想了,别管她死活了,爱考不考,去工地搬砖最好!” 刚一进门,我就听见班上的人一起在编排我。 我盯着他们阴阳怪气的脸。 “你们在说什么?” 苏雨薇立刻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就好像我欺负了她一样。 “没事的姐姐,我们只是同学之间聊了会儿天……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爱表现了!” 江屿洲冷着脸,为她撑腰。 “苏念早,你这次太过分了!明知道你妹妹比你优秀,竟然还嫉妒她,见不得她比你考得好?”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演戏,我简直都快要笑出声了。 他们都心知肚明,苏雨薇的成绩全是系统的功劳,可现在,却说我嫉妒她的天赋。 我淡淡开口:“一个连高中都考不上,还是花钱硬塞进来的差生,一个抄作业都抄不明白的蠢货,我需要嫉妒她什么?” 苏雨薇开口了:“姐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你也不用在同学面前造谣抹黑我吧!” “我不过只是拿出了几次真正的实力,你就用放弃了三模考试来威胁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怎样做,你才会满意!” 我没有心情陪她继续演下去。 转身回到座位,练习起了习题,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破局的方法。 明天,市里举办了数学竞赛,前三名会获得清华保送的名额,只要我拿到保送,就可以不用参加高考,也不用当苏雨薇的踏板。 2 天刚朦朦亮,我拿上书包就准备出门。 在家门口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准备前往考试地点,一辆摩托车突然朝我撞了过来。 我瞬间飞了出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个废旧的垃圾场, 江屿洲坐在摩托车上,而站在他旁边的苏雨薇,将我书包里的东西倒了一地。 拿出了那张数学竞赛的准考证,拍在我的脸上。 “我亲爱的姐姐,你怎么可以另辟蹊径呢?高考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但现在已经下午5点了,除了高考这一条路之外,你无路可走。” “姐姐,你肯定愿意和我在高考的战场上一分胜负吧!” 我盯着她:“你那么想让我去高考,那我偏偏就不想去考呢!” 我这辈子宁愿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没有。 也不想让面前这个女人踩着我上位。 只要我不去参加高考,苏雨薇根本就不能靠我的成绩杀出重围。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恶心到了这种地步。 不等我反应过来,江屿洲就恶狠狠的掐住我的下巴: “听说你的养母还在我们江家的医院进行治疗?如果你不去的话,我不介意,让她出现点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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