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中带着一点苦的气息裹挟,焦躁混乱的心率缓缓平复,她紧紧咬着下唇微微颤抖,想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一看眼前之人,想确认是不是她的幻觉。 奈何眼皮太重,她根本无法与药力抗衡。 修长白皙的食指轻轻撬开她已经咬出血的下唇,他耐心的哄她,“乖,慢慢放松,别咬自己的舌头,咬我的手。” 温热的触感一点一点探进来,循序渐进替换了被咬出深痕的下唇,云澹的白皙的食指立刻被小小的贝齿发狠咬住了。 怀里娇小的躯体渐渐放松下来,他弯腰单膝跪下,单手将她的脑袋靠进自己的颈窝里,举起一只纤瘦的手臂从后绕过他的后脖,单手托在她臀下,微微用力将怀中的人儿稳稳抱住,手臂细长的肌肉立刻绷出漂亮的线条。 他身形稍稍往后倾斜,让昏迷的谢唯一身上的重量全都压在了他的上半身上,腾出一只手慢慢把她散落在地上的物品重新装回包包里,装好后,才用手指勾着她的包,抱着人从电梯而下。 被重新收进包包里的手机震动不停,一个陌生号码一遍又一遍拨过来,一刻也不停歇。 但却一直无人接听。 盛书染的情绪终于在一次次自动挂断中,彻底失控,手间力道穆然收紧,捏在掌中的手机屏幕顷刻间出现无数裂痕。 手指被锋利的屏幕裂痕伤,沁出丝丝血珠。 他恍若未闻,只是面无表情询问许烨,“还有多久到誉园?” 淡淡的血腥味从后方飘来。 跟在盛书染身边几年,听声就能辨别他此刻情绪的许烨从后视镜看到盛书染拿手机的那只手被鲜血浸染,血珠一丝一丝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滴落。 “还、还有12公里左右,8……5分钟之内一定到。” 许烨咽了一口唾沫,狠狠心闭上眼,把速度又提了提。 他从没见过老板情绪失控到如此地步。 离婚那天老板都异常冷静。 冷静得就像是离婚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今天怎么突然就爆发了。 是因为上午看到谢律师和那位眼熟的男人一起牵手? 他也不敢问。 超速了的卡宴拖着长长的灰尘一路飙到誉园小区南门,盛书染拿出小区的门禁卡顺利通行驶入。 当初他跟谢唯一是在这里温存过一段时间的。 她没课的时候会提前回到誉园买菜做好饭,等他一下班,两人就一起窝在客厅,找一部电影,一边吃饭一边看,时不时,还会因为观念碰撞,偶尔争论几句。 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在盛书染烂熟于心的指示下,许烨把车停在7栋附近的电梯旁。 他阖了阖酸胀通红的双眼,拿出电梯卡和钥匙打开车门。 一道白天里曾见过的米白色熟悉高大身影从他们前方快步往前走过。 怀里抱着一个穿着同色系连衣裙的娇小身影,女孩的脑袋靠在男人的颈窝里,身体紧紧挨在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里,两人的姿势亲密无比。 是云澹正抱着谢唯一。 盛书染的脑子“嗡”的一下炸开,所有的血液都不停往头顶上冲。 四肢先于大脑一步,他已经迈步朝那两道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冲过去。 在眼前场景的刺激下,盛书染的脑子里混混沌沌,耳朵也嗡嗡作响,完全无法思考,浑身像是脱力般,脚下仿若踩在棉花上,一丝实感也没有。 只可惜,他歪歪斜斜冲到一半,那道抱着谢唯一的身影拉开车门上了车,隔断了他所有的视线。 随即车子快速启动,在他视线前方倒车出去,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许烨刚下车,还没来得及小跑到盛书染身边,就被重新掉头回来的盛书染撞到了一边,把他撞得一个趔趄站不稳,倒退了两步。 等他站稳身形,卡宴已经贴着他擦身而过,横冲直撞往出口方向开出去了。 许烨懵逼盯着车屁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不是要上楼找谢律师的吗。 为什么还没上去,就突然开车跑了,还把他丢下了? 他摸了摸手机,才想起来,刚才车上老板自己捏爆手机屏幕后,把他的手机要走了。 身无分文的许烨苦笑一声,看来今天要步行回家了。 云澹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盛书染的特助打来的电话。 他只是轻飘飘瞥了一眼,并没有接。 电话自动挂断后,盛书染的特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继续打过来。 云澹眯起狭长的桃花眼,眸底闪过一抹寒意。 要不是因为盛书染,谢唯一今天又怎么会遭到这一出无妄之灾。 盛书染把她从他那儿拐走,却从未好好珍惜过她,反而不断给她带来失望和伤害。 现在竟然还有脸敢打电话过来。 云澹拳头捏紧,狠狠砸了一拳副驾驶座的椅背。 他还没来得及找盛书染算账呢。 盛书染有什么脸面派人把电话打到他这儿? 车后座的人儿传来一道细碎的嘤咛声,喘气声也变得有些急促,云澹脸色重新阴郁下来,指尖轻点,挂断了盛书染的电话,直接把电话拉进黑名单里。 他现在还没空找盛书染算账,送谢唯一去医院检查是首要。 不知道薛哲给谢唯一下的药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但只要有一丝风险,薛哲死定了。 不管是盛书染,还是薛哲,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车子很快开到人民医院,他抱着浑身微微发热的谢唯一冲进急诊。 …… 谢唯一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她茫然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还有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转动脑袋张望了一下四周,是一个单人病房。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是谁送她来的,会是云澹吗? 失去意识前,她好像听到了云澹的声音。 云澹开门救她了,是吗? 会不会是太渴望当时云澹会出来救她,所以出现幻觉了? 第62章 心疼死他了 她突然有点不确定。 揉了揉隐隐发疼的脑袋,她心底是空落落的恐慌,她不敢断言那个喷在玫瑰花里的迷药是不是有致幻的效果。 混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实在是想不出更多的有用信息。 她猛地坐起来,想看看包包和手机在不在,不知是不是起得太猛,一阵头晕目眩,眼睛都有些冒星星了。 缓过那一阵眩晕劲之后,谢唯一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骨头像是散架了一样,身上的汗水湿透了又变干,全身黏腻无比,她抬起吊水的手,发现手腕和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突然心生恐慌。 她不会,已经被薛哲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得手了吧? 不然为什么会浑身酸痛得厉害,坐起来的这一下,重新牵动了原本疼痛的地方,疼得她忍不住一直倒吸冷气。 还有这黏黏腻腻的感觉,该不会是被薛哲全都摸了个遍…… 越想越慌,谢唯一一阵恶心从喉咙里涌出来,对着地板就是一阵干呕。 下班后没有吃什么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她毫无顾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手机。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薛哲为什么要盯上她。 明明,她已经跟盛书染离婚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心里堆积的委屈和害怕悉数爆发,她眼泪簌簌不停的往下落,啪嗒啪嗒滴在手背上,只觉得浑身都脏透了。 她不干净了。 她要洗澡。 跌跌撞撞下了床,谢唯一扶着床沿朝单人病房的浴室走去。 还没走到浴室门口,她身形一顿,突然想起来,她现在不能洗澡。 她是律师,知道取证的步骤,要起诉薛哲强.奸的话,现在就还不能洗澡。 需要留着这一身污秽提取薛哲的毛发、皮屑、体液和纤维等。 谢唯一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死死咬唇,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先报警。 找到摆在床头柜上的包包,谢唯一从包里翻翻找找。 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帮她把倒出来的东西都捡回来了,东西的位置都乱完了,并不好找,她不停的抹泪翻找,心里焦急,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也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到医院的,她情愿相信是薛哲把她丢在路边,被路边的好心人打电话送来医院,也不会相信薛哲因为恨盛书染泄愤对她做了那种事后,还好心给她叫救护车。 最后她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床上,才看到手机。 但手机却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 谢唯一绷到此刻的神经终于因为手机没电彻底崩溃。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打开。 谢唯一伏在枕头上哭得肩头一抖一抖的身子一僵,伸出一只布满青紫淤痕的手摸索着床上的被子,第一反应是找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没等她摸到被子,被子自己从天而降,从背后把她整个人都包住了。 “是不是饿了?” 云澹心疼的坐在她身后的床上,还帮着她一起把被角掖好,把身材娇小的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楚楚可怜布满泪痕的小花猫脸。 谢唯一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憋下去的委屈重新涌上心头,她包着被子缩成一小团,缓缓转过身,沙哑的鼻音带着细碎的哭腔,“怎么办,我不干净了,我不想活了。” 云澹心口重新滞涩起来,几乎被她重新滚落的泪珠哭掉半条命。 他弯着手指轻轻拭去她滚烫的眼泪,柔声哄着,“不怕,一一没有不干净。 一一还是清白的。” 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哭得红红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敢置信,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澹。 “我真的没被那人碰过吗?” “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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