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糟糕。 “鹿梅也是青城来的,怎么人家不像你一样这么多事儿呢? 不知谁说了一句,所有视线都看向了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北城的演员虽然有些傲气,但同事之间相处都很融洽,这几天他们对我也很友善。 “鹿梅,一定是你!同他们合起伙儿来欺负我!” 江晗月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着。 我冷哼一声,“江晗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见不得别人比你好!” “怎么?离了霍川,原形毕露了?” 江晗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小梅,我终于找到你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止不住寒意遍体。 “霍川哥哥,你终于来了!” 此时的江晗月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扑进霍川的怀里。 但是,霍川这次却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直直走到了我的面前。 眼前的霍川一身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看来他知道我离开后,立马就追了过来。 “小梅,我们回去吧!” 霍川紧紧握住我的肩膀,眼神恳切。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冷冷道,“霍川,我们已经离婚了!别来缠着我!” “如果你再缠着我,这次我真的会向公安局报案,你耍流氓!” 霍川眼里的火苗熄灭了。 既然当初霍川以为是我故意做的,那索性这一次我就如他所愿。 “霍川哥哥,你怎么了?你最爱的不是我吗?” 江晗月回过神来,再一次紧紧攥着霍川的衣袖。 “霍川,你难道忘了你最爱的是江晗月吗?” “你爱她爱到为她守身如玉五年,这些你都忘了?”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我退出,成全你们,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我语气冰冷,眼神坚定。霍川听到我的话,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原来江晗月是小三呀?勾搭有妇之夫,真是不知廉耻!” “怪不得除了女主都不演呢!原来之前是有人撑腰呀!” “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自己结婚了,还脚踏两只船!” ...... 周围人的议论让两个人此时都抬不起头来。 前世,霍川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个情圣,而现在他的虚伪被彻底撕开。 “霍川,咱俩好聚好散!别让我后悔救了你!” “我确实爱过你,只是那个爱你的鹿梅已经被你们活活逼死了!” “而现在,我只希望永远不会跟你再见!” 霍川嘴唇颤抖着还想说点什么,可最后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8 还有十五天就是春晚了,为了不被淘汰,所有人都铆足了劲儿排练。 苏寒听说了那天的事,直接把江晗月开除了。 最后江晗月灰溜溜地跟着霍川离开了。 整个节目没有了江晗月的捣乱顺畅了不少。 十五天后,春晚舞台上,节目爆火。 而我也凭借着十秒的高音唱腔,成功被大众熟知。 “好,咔!杀青!” 苏寒冷冽的声音响起,全场一片欢呼。 春晚结束后,苏寒把《东游记》的女主给了我。 而后,我们马不停蹄前往各个取景地拍摄。 终于在拍摄了整整三年后,整部戏结束。 “小梅,谢谢你。愿意花三年时间拍这部戏。” 杀青当晚,剧组同事燃起篝火,一起烧烤野营。 苏寒拿着一瓶汽水在我身旁坐下。 “放弃了那么多演出机会,要是这部剧没火,会后悔吗?” 苏寒继续问道。 春晚之后,我收到了不少文工团的演出邀约,但是为了这部剧我全都拒绝了。 “不后悔,没有你,也不会有我的今天。” “而且咱们这部剧一定会火的!” “这么肯定?” 当然,上一世,参与这部剧的所有演员全部大红大紫,苏寒也因为这部剧斩获了所有大奖。 苏寒看着鹿梅坚定的眼神,不由得红了脸。 “鹿梅,我可以追你吗?” 闻言,喝着汽水的我,不由得一口喷了出来。 苏寒的直接一时让我愣在了原地。 “鹿梅姐,有一个电话打来找你的,说是你老家有人去世了,让你回去奔丧!” 我心下一惊,匆匆拿起电话。 “鹿梅,我妈去世了。” 听筒里霍川的声音显得格外疲惫。 想起当初霍母为了帮我,不惜伤害自己,我的心里依然充满感激。 “我马上赶回来。” 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行李。 “我陪你一起回去?” “万一你的前夫再囚禁你呢?” 苏寒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早已将当初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不会的!” 我给了苏寒一个安抚的眼神离开了。 等我赶到霍母的葬礼上,此时只有霍川一个人孤零零在灵堂烧纸。 短短几年不见,霍川已经满头白发,再无当初的意气风发。 从北城回来后,霍川辞去了文工团团长一职,一心照顾霍母。 而江晗月回来之后,吵着闹着要当女主,但新任团长根本不买她的账,直接开除了她。 之后江晗月频频出入歌厅,最后被南方来的一个大老板带走了,从此了无音讯。 我在霍母的骨灰前鞠了三躬,走到霍川旁边。 “节哀。” 霍川扯出一抹笑容,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离婚证。 或许这一刻,我们都真正释怀了。 “鹿梅,对不起。” “这一世你一定要幸福。” 霍川看着鹿梅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三个月后,《东游记》上映大火,风靡大江南北。 而我也一炮而红,各种演艺邀约接到手软。 “大明星,今晚有没有空赏脸一起吃个饭?” 化妆间里,苏寒突然抱着一束鲜花出现。 上次回来之后,我还是拒绝了苏寒的示好。 只是没想到一向内敛矜持的苏寒却没有收到打击, 反而追着我天南地北跑着。 外界关于我俩的八卦绯闻漫天飞,当事人却丝毫不在意。 “苏导的邀请,我当然得去了。” 第1章 1 “你怎么知道他变心了?” 暖黄的灯光落在唐棠的脸上,将她的五官勾勒得温柔克制。 然后她想了想,说:“大概是那天,他看着我吃饭,突然说了一句‘棠棠,你怎么开始挑食了?’” 朋友怔了一下。 她又轻声补了一句:“而以前的应屿川,会说‘我的棠棠太可怜了,连爱吃的东西都才那么几样。’” 朋友更愣了,惊讶道:“就这?” 唐棠笑着点点头:“就这。” 应屿川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唐棠正坐在客厅里,一边揉着小腿肌肉,一边听着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 门锁响的那一刻,她没有抬头,只是将腿收了收,把地毯铺得更整齐些。 “回来了。”她说。 男人的声音低哑而温柔:“嗯。” 他手里拎着伞,外套上还有一点雨水没干。 “吃过了吗?”她问。 “路上买了点。”他说着走进来,动作自然得像所有习惯已久的情侣那样,从后面低头亲了她一下侧脸,“怎么还没睡?” “练完琴不困。” “我让张妈给你把琴房那块地毯换了,隔音效果不好。” “你听见了?” “听不见。”他弯腰把伞放进伞桶,“但是温晚说隔音不行对琴音不好,我就想起来了。” 唐棠抬头,语气轻得几不可闻:“温晚?”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就是我们公司新来的那个顾问,前几天你不是还见过吗?” 唐棠“哦”了一声,没再问。 她确实见过,那次她很早练完琴,去他公司找他一起吃饭,刚好碰见那个女人从会议室出来,穿着利落干练的西装裙,手里拿着平板和咖啡,一路有人跟着她汇报。 她没打招呼,温晚也没看见她。 后来应屿川才笑着介绍:“我们新合作的顾问,人不错。” 人是不错,成熟、有魅力,说话有分寸。 唐棠知道,她不是那种“能让应屿川看两眼”的类型。 可偏偏她感觉到了。 他看那女人的眼神,和当年看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是一样的。 “你想吃夜宵吗?”应屿川打破沉默。 唐棠摇头:“不饿。” “那你别拉太久琴,小心手腕。” “知道了。” 她站起身,转身进了厨房,弯腰去拿杯子时,听见应屿川从身后走进来。 “明天公司要开股东会,我得早点出门。” “嗯。” “你那场独奏音乐会,最后定时间了吗?” “还没。” “定了记得提前告诉我,我再调整安排。” 唐棠背对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水烧开,她倒了一杯热水,转身递给他。 他接过来,手指碰到唐棠的那一瞬间,她轻轻缩了下。 那天晚上,他们都睡得不太好。 她翻了很久,他却始终没有抱她。 以前他一翻身就会把她拉进怀里,哪怕半梦半醒都不肯松手。 可现在,他甚至没有察觉她醒着。 唐棠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想起那场聊天的最后。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应屿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吃火锅,桌上摆着她从小就不太喜欢的毛肚和腐竹。她动筷子少了,应屿川便下意识问了那句。 那语气…太客气,也太陌生了。 就像是在和谁吃惯了饭,换了人后突然不适。 他不知道,就是那天他无心的一句话,像一根针,从她柔软的心口穿了过去。 唐棠还记得十年前,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 他第一次来她家吃饭,是在一个落雪的傍晚。他坐在她家装潢精致的餐厅里,手都没敢放到桌上,局促地看她父亲一眼,又偷偷瞥她一眼。 她妈妈说:“棠棠爱吃辣的。” 应屿川立马说:“我也爱吃辣的。” 她看着他吃着辣椒红油火锅时,眼眶都红了,硬是憋着不吭声。 吃完饭,她送他下楼,看他鼻尖冻得通红。 他说:“你爸好吓人,我刚才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问:“那你还来?” 他看着她笑:“你在这儿,我就来。” 那时他还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脾气暴躁、性格张扬,开着二手机车、被老师叫进教导处十天八次,但他永远在她楼下,戴着耳机靠在栏杆上等她放学。 他追她追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会在她上楼的时候叫一声“棠棠”,然后把手里刚买的牛奶往她书包里塞:“加餐,别再瘦了。” 她说她不喝冰的。 第二天就是温的。 她说她喜欢听柴可夫斯基,他就连夜去搜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曲子。 他成绩差得一塌糊涂,所有人都说他和她不是一路人,但他把高考志愿表死死按着她的城市,从头抄到尾。 他说:“我跟你考一个地方,我不放弃。” 后来他做到了,穷困潦倒地站在那个城市,拎着她爱吃的炒栗子笑得一脸灿烂。 她终于答应了他。 那天刚好是她十八岁生日,他亲手为她拉下琴房的帘子,然后用打火机一支一支点亮蜡烛。 她拉琴,他在旁边听,听着听着就红了眼。 他说:“棠棠,我会拼命变得更好,只为了你。” 可是现在呢? 他出差的时间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他曾经那双眼睛总是追着她看,如今却常常停在手机屏幕上。 她不是没察觉。 某天夜里她睡不着,起身倒水,看见书房的门虚掩着,他正在打电话,对面是一道隐约的女声。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如此清晰:“她还没睡,我晚点再去找你,等我。” 那一瞬间她站在走廊尽头,冷得像被风从骨缝里灌了进去。 她没推门,只是默默地转身。 然后第二天依旧像往常一样为他系领带,把他爱穿的衬衫熨得平整。 朋友回过神后问她:“那你还爱他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怎么不爱。” 爱了十年,从青春的巷口,到如今的厨房、沙发和阳台。 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只是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的心变了,是听不见的。 但你总会在某一个细节里,突然意识到——那扇曾经只为你敞开的门,已经悄无声息地,留了缝给别人。第2章 2 唐棠正低头整理琴谱,窗外天色阴沉,云压得低。 手机突然震动,她随手接起:“喂?” “唐小姐,是我…应总的秘书。”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他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那头沉默了一秒,声音却突然急促了几分:“不是…是应总他,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唐棠怔了几秒,指尖收紧:“你说什么?” 下一刻,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倒地,闷声砸在地毯上。 “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追问着,声音也冷了下去,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意。 秘书支支吾吾地说:“是在赛车场…出了点意外。” 赛车场。 唐棠只觉得心口猛地一震,像有什么东西钝钝地砸下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应屿川已经很多年没碰过赛车了。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再也没去过那种危险的地方。他说怕她担心,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不能再赌了”。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那个地方? 唐棠顾不上细想,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咚个不停,挂在喉头始终不肯下来。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轻声交谈。 “…还疼吗?” 是女人的声音,柔和而带着关切。 唐棠下意识屏住呼吸,脚步轻了下来。 “没事,死不了。”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回着,带着一贯的吊儿郎当。 唐棠贴着门边,指节绷紧。 是应屿川。 她也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模样——温晚。 温晚轻笑一声:“你倒是潇洒得很,要不是我硬拽着你过来,你是不是打算就那么算了?” “都是小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应屿川顿了一下,说:“这么包扎,你还让我怎么回家?” 唐棠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片刻后,她听见温晚问:“她知道你来赛车场了吗?” 应屿川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声道:“不知道,也不会知道。” 温晚弯了弯唇角:“也是。她那种乖乖女,一听赛车两个字,估计心脏都要停半拍。” “和她没关系。”应屿川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次要不是他们说的太过分,我也不会答应比赛。” “哦?”温晚拖长了音,“你是在说,都是为了我,你才愿意上场的?” “别瞎想。”他笑了一下,却没否认,“只是他们说话太难听了,我看不过去而已。” 唐棠站在门外,整个人仿佛被冻结。 她记得很清楚,以前应屿川很喜欢赛车,那天他刚跑完一场比赛,因为刚下过雨,拐弯的时候车身打滑直接重重的撞到了旁边的护栏。 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浑身发抖,又怕又气。 应屿川一瘸一拐地下车,远远的就瞅见了她,然后走过来。 她跑过去,红着眼问他有没有事,然后骂他:“应屿川,你混蛋!” 他也不恼,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棠棠,我不玩了,好不好?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了。” 那时她以为,他是为了她,放弃热爱。 现在她才知道,他只是换了个人,一起去犯险。 唐棠缓缓地后退了一步,直到背贴上冰冷的墙壁,才回过神来。 心跳像鼓,耳边嗡鸣不止。 她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开。 秘书正好从电梯口匆匆赶来,见她走这,愣了下,随即又松了口气:“唐小姐,您…没进去吗?” 唐棠转过头,语气温和:“他伤得重吗?” “没有,就是小腿擦伤,缝了几针。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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