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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好像带了吧。”关妤含糊不清。 “我看看。”季锦洲打开她的包找,“嗯,带了,你穿的是短裙,坐之前要先用酒精棉片擦一下,不干净的地方就不要坐,充电宝呢?” “手机有电。”关妤亮起手机给他看。 “差不多行了。”夏舒徽的白眼要翻出天际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孙女。” 就差没当女儿养了。 第557掌:把我婆婆都吓哭了 “嗯,差不多了。”季锦洲走到厉行北面前,轻捶一下他的肩,“照顾好她们,有事第一时间打我电话。” “好的,姐夫。” 季锦洲一顿,“贫嘴。” 厉行北满头疑惑:贫嘴?他贫嘴了吗? “行了,司机到了,我们走了。”夏舒徽先一步出门。 季锦洲送到门口,目送他们上车。 厉霆南拄着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哥,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季锦洲侧目睨他一眼,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他的腿,轻笑,“铁拐厉。” 说完,走出门上班。 厉霆南:“……” —— 车上,夏舒徽操着长辈的姿态,正在给两个小的讲述着出来混社会的经验: “出来混,就要多长点心眼子,别跟个二傻子似的,谁哄你几句就上当,屁颠屁颠地跟人跑了,对陌生人要保持百分百的警戒心,知道了吗?” 关妤点头:“知道了。” 厉行北也点头:“知道了。” “你们两个年纪小,不过有我呢,我比你们多吃的几十年饭可不是白吃的。” 关妤和厉行北配合地频频点头。 虽然两个人在社会上的经验可能比久在保护中的夏舒徽多得多。 大概过了十分钟,司机缓缓停下车,回头看三人:“夏夫人,导航就显示到这了,再里就开不进去了。” “行,我们自己走下去吧。” 三人开门下车,就有一辆面包车停在他们面前。 带着墨镜的司机降下车窗,“等人吗?” 夏舒徽问:“是黎亥老师派你们来接我们的?” 司机点了点头,“嗯,是。” “你们这……”夏舒徽犹豫地看了一眼他们开的车,平平无奇,甚至还有点破的小面包车。 司机察觉到了她打量的眼神,“怎么了,不像吗?” 夏舒徽诚实地点点头,“嗯,有点破。” 司机的口气稍显强硬,“你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关妤和厉行北始终观察着周围和司机,总觉得不太对。 黎亥就是个不缺钱的,怎么还会派这么破的面包车来接人。 夏舒徽已经一脸开朗地上了车,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压抑不住的兴奋,“快来呀,快来坐。” 关妤:“……” 厉行北:“……” 到底是谁刚才还在车上说,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呢? 这位从来没出过社会的贵夫人才是真正的傻白甜吧! 关妤和厉行北对视一眼。 厉行北正要拿出手机,坐在面包车身后的男人向前探了探身,露出了一双阴鸷的眼睛。 关妤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夏舒徽还没注意到不对劲,没心没肺地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还不上来?” 前面的司机也扭过头来。 “……这就上了。”关妤硬着头皮上车。 算了,随机应变吧。 面包车缓缓行驶在路上。 关妤眼珠子转了转,能察觉到前面的司机和身后的人目光频频落在自己身上。 “黎亥老师还有其他客人吗?”夏舒徽往后看了一眼,突然发现身后还有三个带着口罩的男人。 她好奇地转过去交谈,“诶,你们也是要去找黎亥的吗?是去拉皮还是打美白针的?” 戴着口罩的三人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夏舒徽自顾自地开口,“这位帅哥,感觉你皮肤有点松弛啊,可以去拉个皮。” “……” “这位单眼皮帅哥,你可以去割个双眼皮,眼睛会大一点,我刚才还以为你闭着眼在休息呢。” “……” “中间的这位帅哥,你底子非常好啊,也有双眼皮,就是有点黑,可以去打个美白针。” “转过去,别说话。”坐在中间的男人冷声喝她,踹了椅子靠背一脚。 夏舒徽被他眼中透露出的冷然和厉色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不敢再回头看一眼。 那种天然的危险,像是真正在血泊里打滚过的人才能具备的,是演都演不出来的狠辣。 夏舒徽后知后觉,车里的气氛好像不是很对劲。 她悄悄靠近关妤,在她耳边开口,“阿妤,我们好像有点完蛋了。” “你才知道吗?”关妤睨她一眼。 夏舒徽偷偷回头看了身后的三个男人一眼,被瞪了回来。 被季家人和娘家人保护得很好的她,哪里被这么对待过,害怕地圈住关妤的脖子。 她的嘴已经抖得不行,面上还是强装镇定,“你,你别怕啊,我,我保护你们。” 关妤:“……” 夏舒徽已经抖得跟鹌鹑似的了,还说着要保护她,她哪还能生得起来气。 关妤安抚地拍了拍她,“没关系,大不了烂命一条,豁出去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积分给自己买了好几个buff。 防沉塘,水里呼吸buff买一个。 防坠崖,全身坚硬buff买一个。 防分尸,身体强力胶买一个。 防昏迷,苦味清醒剂买一个。 …… 夏舒徽听得有些感动,“这次能出去,我们就是过了命的交情了,以后……” “别说话!”身后的男人冷声开口。 夏舒徽听得一激灵,瑟缩在关妤怀里。 “叫叫叫,叫屁啊!”关妤猛地转过头去,用比他还冲的语气嚷嚷回去,“活不到人家把话讲完了是不是?” 男人一愣。 “给我婆婆都吓哭了,草!” 关妤还是第一次大声骂脏话,没什么经验,最后一个字吼得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恼怒地踹了一下司机后座。 前面的司机一震:“……” 男人:“……” 草什么草,他还没草呢。 他舔了舔腮,轻啧,“艹?” 关妤装出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又踹了一下后座,“别人说话能不能闭嘴啊,草!” 又是字正腔圆。 反正她buff都买齐了,也不能白花冤枉钱。 司机:“……”那你说话能不能别踹司机。 男人:“……” 他身旁的人拽了拽他,“算了老大,这女的好像有躁郁症,感觉会咬人。” “是啊是啊,别理她了。” “拉皮哥,还有那个双眼皮,你别在那里给美白针上眼药。”关妤白了他们一眼,“我没有躁郁症。” 拉皮哥:? 双眼皮:? 美白针:? 拉皮哥怒极反笑,“那你有什么?狂犬病?” 关妤觉得自己说脏话的时候特别有魄力,于是又又又字正腔圆:“骂谁呢!草!” “……” 拉皮哥正要开口,被身边人阻止,“算了,别理她。” 夏舒徽愣愣地看着关妤的冷脸,眼里满是震惊和憧憬。 她现在有点能体会到季锦洲的感受了。 他之前说,在他们开车坠崖的时候,关妤用身体给他挡了,很有安全感。 现在她知道了,真的很有安全感。 “你接着说。”关妤淡定地看着她。 夏舒徽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那我们不会有婆媳问题了?” “不会,你当我婆婆都行。”夏舒徽认真点头。 第558掌:你大爷的谢谢你! “这就不用了。”关妤摆摆手,“不合适。” 也没那么多钱天天给人甩五百万,离开她那赔钱货儿子。 关妤觉得自己也不能一个“草”字草遍天下,还是应该换一种的方法来展示自己的威严。 不就是黑老大和绑匪吗? 她也不是好惹的。 不过电视里的黑社会……都是怎么演的来着? 关妤模仿着记忆里的片段,很不熟练地开始抖腿。 从小她就不是很会抖腿,更别说是有气势地抖腿了。 夏舒徽低头看了一眼,关切道,“怎么了?腿麻了?” 关妤:“……” 她冷着脸,严肃摇头。 “还是小腿肚抽筋了?” “……” 什么抽筋啊,没礼貌! 关妤决定放弃抖腿这个方案,想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手机。 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从后头传过来,带着隐隐的威胁,“嗯?” “我拿手机有用。”她硬着头皮解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电话就想报警或者叫人吧?”他轻轻一声冷笑,“我劝你别抱着这种想法,我们就是想要你们——” “禽兽!”关妤谴责,“我这个妙龄美少女就算了,你怎么连耄耋老人和小男孩都不放过。” “耄耋老人”夏舒徽:“……” “禽兽”:“……”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差点崩坏的表情,“……不是要你们,是要你们其中一个人,和天雷的老大做个交易,仅此而已。” “你们要是配合,那目的达到,我们一切安好,要是不配合的话……”他声线冰冷,“就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了。” 季天磊? 夏舒徽头回也不敢回,直直看着前方,却是和后面的人对话,“我们哪里认识什么天雷地雷的,你们劫错人了吧?” “你们三个,总有人认识。”男人声音漫不经心,又透着从容的确定。 “你们找他干什么?”关妤好奇。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男人一副很不想多聊的模样。 “聊也不让聊,手机也不让玩,你们绑架人的待遇真的很差经!” 男人轻笑:“那你说说,哪家绑架的待遇好?” 关妤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不知道,以后我再被绑架,可以测评一下,你们好好学习。” 男人扶额,季锦洲的老婆就是这样的吗? 她见男人脸色尚可,于是斗胆再次请求,“我能不能申请看一分钟的手机。” “作用?” “搜索。” “很急吗?” “现在,求知若渴。” “什么软件。” “百度,用你的手机也行。” “……?” 男人还是把自己的手机扔给她。 关妤接过手机,一打开屏保就是自己的照片,是很普通的一组公式照,还有简单的介绍,“关妤林间漫步,清新自在。” 她震惊抬眸:! “你的屏保,居然是我的照片?你对我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虽然爱上她是再正常容易不过的事,但是这位哥的爱意未免隐藏得太好了……她差点都没发现。 拉皮哥和单眼皮同时震惊看他,满眼的“哥,你居然是这种人”。 “原来是你吗?”男人刚正不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挺奇怪的,黑屏再打开就像换了一个人,有时候长得像男的,有时候长得像女的。” 关妤自己都有点不确定了,她长得有那么男女老少吗? “什么叫……有时候长得像男的,有时候长得像女的?” 男人见手机自动息屏了,“就像这样,你再打开。” 关妤摁亮手机,这次换了个男明星。 她了然,应该是系统自动更换的默认屏保,每次的壁纸都是不同的明星,刚才是正好匹配到了她的。 “看,这时候你就有点像男的了。” “因为这就是男的!”关妤怒极反笑,“你有脸盲症吧大哥。” 男人对此没表现出多大的愧疚,不疾不徐:“是么?原来是这样。” “不知道那两个眼珠子干嘛用的,挖出来当弹珠弹还能听个响。”关妤怨念满满。 男人看了眼腕表,“你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知道了知道了。”关妤烦躁,“密码呢?” “没密码。” “哦。” 关妤也不防着他,就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搜索: “怎么骂人才有气势。” AI回答广撒网全网的帖子,给她总结了一条公式: “问候对方亲戚加要说的话加感叹号,问候问候对方亲戚加要说的话加感叹号,问候对方亲戚加要说的话加感叹号……” 关妤默背了三遍,才把手机还给他,并且学以致用: “你大爷的,谢谢你啊!” 男人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司机差点喷了,突然猛踩一脚刹车。 所有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夏舒徽和厉行北都有前面的车座挡着,只有关妤直直往前冲,差点没撞前车窗玻璃上。 后头的两个男人毫不收敛地笑出了声。 “笑屁啊。”关妤顿时觉得很没面子,捋了捋头发以示镇定。 她又踹了一脚前座司机的椅子靠背,“你他舅姥爷的能不能好好开车!” 她这样好像真的很帅。 关妤对自己的魄力和魅力都有些沾沾自喜了。 后面的男人也不轻不重踢了一下她们的座位,“你他二舅姥爷的能不能好好说话,爷爷的一个女孩子张口闭口都是脏话。” 司机忍无可忍:“你们他三舅姥爷的二姑妈,说话能不能别沾亲带故的?! 还有,骂架就骂架,能不能别踹我椅子!第一次绑见你这么嚣张的人质!” 关妤:“我他爷爷的……知道了。” 那么凶干嘛! “呵。”男人冷冷地从齿缝中挤出一声冷笑。 关妤:“呵屁。” “嗤。” 关妤:“嗤屁。” 拉皮哥小声附耳,“老大,她好像在挑衅你。” 关妤坚持不懈:“挑衅屁。” 男人重重哼出一口气:“别理白痴。” 关妤持之以恒:“痴屁。” 他眉目立刻舒展,从善如流:“那你去吧。”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路的关妤:? 第559掌:你叫夜枭,你又叫昭蚕 关妤恼怒,“你敢骂我?” 男人反问:“你骂我还少了吗?” 夏舒徽壮着胆子,回头故作镇定地抬高下巴,不免还有些磕巴,“你知道我,我儿子是谁,她老公是谁吗?” 男人挑眉点头,“知道啊,就是知道我才绑的,难道我会逢人就绑吗?” 夏舒徽语塞,嘀嘀咕咕,“干犯罪的事你还挺自豪的……” 男人抬眸,凌厉的目光又吓得夏舒徽一激灵,抱住关妤的胳膊,头一靠装死。 晚安。 感知到夏舒徽害怕的情绪,厉行北警觉地回头,目光如同小狼般警惕,似乎他们再敢有一步越界的动作,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撕咬。 男人那双时刻保持鹰隼般警惕的眼睛,在看到他的脸时一瞬间瞪圆,如同猫头鹰一般,“夜,夜枭?” 关妤习惯性回嘴:“你姑奶奶不吃夜宵。” 那男人却不理她,直勾勾盯着厉行北看,“夜枭?” 厉行北眼神闪过疑惑,还是摇摇头,“我也不吃夜宵。” “老大,他们都不吃夜宵。”拉皮哥舔了舔唇,“虽然现在有点早了,但我能提前预定吗?” “闭嘴。”男人目光牢牢锁在厉行北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上,眼中隐隐闪过激动: “夜枭老大,你消失的这些天,我们都在找你,你到底去哪里了?” 厉行北慢吞吞地回答:“我没有摆过摊,也不是什么夜宵大王,你认错人了。” 他觉得对方把他认成了某个很好吃,但很没良心地跑了的小吃摊主。 “谐音梗玩一次就够了吧!”男人恼了,“夜枭,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要我们这些兄弟了吗?不要了直说,一句话的事情,我们也不用为了你东奔西跑的。” 关妤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福至心灵。 对了。 厉行北在她身边当了太久的小绵羊,她都差点忘了,人家在黑道还有人脉。 关妤握住厉行北的手臂,制止他开口说话,“他当然没有忘记你们。” 她长叹一口气,“我们遇到的那天,他身受重伤,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雨夜的泥巴地里,血和雨水混做一团,分不清哪里是血,哪里是雨水,又哪里是泥巴。” “在暴雨的轰鸣声中,我撑着一把伞盖住他,才把他带回了家。” “他的伤口上满是泥巴的痕迹,医生清理伤口上的沙砾时,都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敢想象他都经历了什么。” 男人的瞳孔微微颤动,显然被触动了。 “你看看他背上的伤。”关妤掀起他的衣服,把后背新旧交替的伤口亮给他们,旧伤愈合,新伤又在此基础上再生。 拉皮哥和单眼皮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就痛啊。” 她无比痛心,“我花了好多心血,才把他再养了一遍。” 男人愧疚地垂眸,“抱歉,那天晚上……是我们判断失误,才让你一个人被算计受伤。” 厉行北看看关妤,再看看男人,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 “你是应该说抱歉。”关妤煞有其事。 虽然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对了。 “不过……”男人疑惑地抬起头来,“我记得那天好像没有下雨吧?” “……局部雷阵雨。”关妤面不改色。 男人似懂非懂,紧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又想通地舒展开,“人没事了就好。” 厉行北始终用很疑惑又陌生的眼神观察着他。 男人和他互看了几秒,忍不住悄悄和关妤说,“虽然很不礼貌,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们老大怎么看起来跟个若汁一样。” “若……”关妤反应过来,“他不是弱智,只是伤到了脑子而已。” “那还不是弱智吗?”男人担忧地皱了皱眉,“还能治疗吗?” “目前智商是没有问题的,就是记忆力有点问题。”关妤摸了摸厉行北的脑袋,像在菜市场边上提着小土狗脑袋让领养人看。 “什么意思?”男人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脑袋受到过重击,脑袋里有淤血,造成了短暂性失忆。”关妤简单解释。 “失忆了?”男人诧异。 “老大,他真是我们那个老大的老大啊?”拉皮哥不太相信,暗中观察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小若……小少年。 眼前的少年细皮嫩肉,眼神懵懂,衬衫袖口上还歪歪扭扭被人绣上了一枚小樱桃,胸前口袋规规矩矩地塞了一方手帕。 “是学霸还有可能,连说他是校霸我都不太相信,居然是老大的老大?” “拉皮哥,人不可貌相。”关妤摇了摇手指,“别看他斯斯文文,长得很像学霸的样子,其实他是个文盲。” 厉行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夜枭。” 有人喊了一声夜枭,厉行北下意识抬起头。 “我是昭蚕。”男人突然取下自己口罩和帽子,他还是不甘心,期待地看着厉行北,“夜枭,你记得我吗?” 厉行北摇了摇头。 昭蚕难掩失落,还是笑了笑,“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 “他叫夜枭,你叫昭蚕。”关妤一乐,“有夜宵有早餐的,你们帮派是包子店还是烧烤摊?” 昭蚕:“……” 他面无表情解释,“我的代号寓意是,天理昭然,蚕喰万物。” 好没礼貌啊这个女人。 “既然他是老大的老大。”关妤随手抄起放在车里的宣传单,卷成一团,“为什么连自己老大都不、认、识了?” 她每顿一下,就往三人头上敲一下。 昭蚕:“……” 她胆大包天。 但他拿她没办法。 谁让她是夜枭的救命恩人。 拉皮哥老实解释:“我们两个是新来的,没见过老大的老大。” 关妤点头:“那还可以理解,你呢?” 她一指昭蚕。 坐在两边的拉皮哥和单眼皮也齐刷刷往中间看,眼神意味很明显:“对啊,你老大,你怎么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昭蚕沉默。 他能怎么说? 难道直接和他们说,他是因为帽子压得太低,视野受限,一次只能看清一个人的脸吗? “其实……”他微微一顿,“我早就发现了,只是第一时间还无法肯定,需要一些时间才确定我的猜测。” 拉皮哥和单眼皮眼里满是崇拜,“好厉害啊老大,不愧是你。” 第560掌:叫姐姐 昭蚕不太自然地轻咳,“嗯,还好吧。” “姐姐。”厉行北偷偷在她耳边问,“他们是谁?看起来好像认识我。” “他们啊,是你以前的小弟。” “我的……小弟?”厉行北对此很茫然,“那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关妤耸了耸肩。 原文里,他的过去被寥寥几笔带过,襁褓时被卖到赌场,在那种充斥着混沌邪恶的地方长大,和其他几位少年一起成立了独立组织,有了立足之地。 具体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我来和你解释吧。”昭蚕声音轻慢,“你在地下赌场里的化名,叫夜枭,是夜莺组织的一手创办人。 我们所在的地下赌场流行着一种赌局,拳拳到肉,可能会死人的赌拳,那些有钱人喜欢看人自相残杀,这种赌局就应运而生,多的是为了钱误入迷局的青少年。” “真的有人会为了钱不顾性命,参加这种比赛?” 昭蚕:“赌局不会缺少选手,有钱人会从孤儿院,少管所里找到那些无父无母的少年,作为自己的筹码,像斗蛐蛐一样,和其他有钱人养的蛐蛐对打。 失败者被弃若敝屣,如同丧家之犬无家可归,在赌场里就混不下去,我们在赌场里游走,就负责把他们带回去,成为夜莺一员。” 厉行北像在听其他人的故事一般,没有惊讶,没有触动,脸上神态也没有起伏。 这让一直看着他的昭蚕有些失望。 “夜莺……”关妤若有所思地复述一遍。 帮派势力之首的天雷就是被这只夜莺给击垮的。 原来,是由一群少年组成的? “夜莺里都是年轻人吗?”关妤好奇问。 昭蚕点点头,“差不多,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就像前面那个司机。” 夏舒徽心情放松了不少,“那就跟少年宫似的呗?” 只不过培养的兴趣爱好不是下棋画画,是杀人砍人而已。 “少年宫……是什么?”昭蚕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拉皮哥悄悄靠近,附耳低语,“老大,少年宫好像是小孩子去上兴趣班的地方。” “哦。”昭蚕不太感兴趣地点点头。 夏舒徽对他们的不解感到好奇:“你们小时候都没去过少年宫吗?” “家都没有,还会去什么少年宫?”昭蚕自嘲一笑,“我们之中,多的是连学都没上的。” 夏舒徽自觉失言,眼中带着心疼地看着他们三人,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她就像在看季锦洲(无父无母版)一样。 在她看来,季锦洲那个小弱智要不是生在季家,估计也就是个靠打架为生的文盲命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们。”昭蚕眸色淡淡,“我们不需要同情,没有什么父母,我们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关妤趴在座椅靠背上,“这么说,你们也是文盲,一群小文盲?” 昭蚕:“……” 他说他们不需要同情,没说可以当面奚落啊混蛋! “我以为只有小北一个人是文盲,没想到他手下还有一群文盲。”她没心没肺地大笑。 “没完没了?”昭蚕眉头紧皱,“女人,我劝你别太放肆。” 他话音刚落,广告纸卷成的纸筒就落在他的脑袋上,当头一棒。 “叫什么女人,叫姐姐。”她笑吟吟。 与其让天雷与气运之子负隅顽抗,不如她靠着失忆后的厉行北,直接打入内部。 “姐……姐?”昭蚕表情有些扭曲。 “怎么?叫不出口?”关妤神情揶揄,她扭头看厉行北,抬抬下巴,“小北,叫姐姐。” 厉行北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姐姐。” “乖。”关妤笑眯眯,转回头来,“该你了。” “一定要叫吗?”昭蚕嘴角微抽。 “怎么了?我还没嫌你长得老,把我叫吃亏了呢。”关妤轻哼。 不知道他们年纪的时候,她觉得昭蚕怎么也有个二十七八岁,没想到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这么说,前面那个司机长得跟三四十的大叔似的,居然也才二十岁? “我长得老?”昭蚕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是有点,老大。”拉皮哥诚实点点头,“姐姐看着比你年轻水灵不少,感觉叫姐姐的话,吃亏的是她。” “那你到底叫不叫?”关妤叉腰,“人家拉皮哥都说了,你叫我姐姐,吃亏的是我。” “姐姐,请不要给我们取绰号。”拉皮哥一脸严肃,跟着老大的老大叫人,“我们行走江湖也是有自己的绰号的。” “那你说。”关妤耐心。 “我是祁壹,他是祁贰。” “哦……”关妤似懂非懂,“就跟熊大熊二似的呗?” “……”虽然很像,但是不是! 祁贰一本正经解释,“姐姐,按照我们新进的辈分,是昭蚕老大招的第一二个小弟,所以他给我们取名是顺位一二。” 关妤点头,“还是御前带刀侍卫。” 拉皮哥祁壹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差不多吧。” 昭蚕没好气地瞪了一左一右的两个狗腿子,没节操的,说叫姐姐就屁颠屁颠地往上叫人了。 “你们的东西掉了。”他冷漠开口。 祁壹和祁贰同时弯腰下来找,“哪里?” “哪儿呢?掉的什么东西?没看见啊,老大你抬抬脚。” “不用找了。”昭蚕淡定地目视前方,“是你们的节操。” 祁壹祁贰:“……” 关妤突然哀怨地叹了口气,“唉。” 昭蚕斜眼睨她,这女人又要做什么妖。 厉行北也很关注她,立刻询问:“怎么了姐姐?” “是不是因为你的朋友不喜欢我,连叫我一声姐姐都不愿意?”她失落垂眸,连炸开的碎发都耷拉下来了。 “不喜欢姐姐的,都不是我朋友。”厉行北坚定地摇了摇头。 对他来说,昭蚕等人不亚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关妤是他仅有几个月记忆里,救他,养他和安慰他的人。 昭蚕:“……” 这种憋屈的感觉……难道就是传说中被茶到的感觉吗? “叫就叫!” 昭蚕长呼出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叫还不行吗?” 关妤扭头看他,一脸期待。 昭蚕别过头,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变红,面容冷然,声音细若蚊蝇,“姐姐。” 关妤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诶。” 夏舒徽趁热打铁,拍着自己的胸脯自我介绍,“干妈。” “……干妈。” “乖。”夏舒徽笑眯眯从包里拿出一封红包,塞进他手里,“干妈的见面礼。” 昭蚕:“……” 他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他恍然大悟地抬起头,原来是他的节操啊。 第561掌:死了再想办法 祁壹看得眼热,摊开手,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干妈?” 祁贰就矜持许多,矜持摊开手,矜持喊妈:“干妈。” 关妤想着不要白不要,也跟着叫:“干妈。” 厉行北是姐姐的跟屁虫,有样学样:“干妈。” 夏舒徽挨个手掌放了红包。 “谢谢干妈。”关妤笑容满面地清点红包里的数额,随口一问,“你怎么会随身带红包?还这么多,不嫌重吗?” “就,我问了锦洲你喜欢什么礼物,他说你喜欢红包,我特地给你准备的谢礼啊。” 关妤喜悦的笑容一僵,难以置信地抬头,“什么?” “本来给你准备的。”夏舒徽耐心地复述一遍。 “……” 她猛地转过身,气得挠座椅靠背,“你们还我钱!那我哒!” 昭蚕本来对这封红包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的,看到关妤的反应,眉梢染上了笑意。 他慢悠悠地当着她的面,把一沓红色钞票拿出来清点。 “还我!”关妤伸手去够,昭蚕向左一躲。 “给我!”她又向左抓,昭蚕又躲到右边。 “给我!”“给我!”“……” 祁壹越看这一幕越觉得眼熟,探身和祁贰笑着谈论:“老大这跟逗他们家那只猫似的。” “索妮娅的脾气比她还大。”祁贰认真对比二者,“要是老大敢拿猫条这么对它,肯定会被挠一脸——” 关妤气恼地往他的脸上呼了一巴掌,抱臂坐回位置上。 力道不重,也不是个成型的巴掌,几乎是贴着他的脸,用力一推。 昭蚕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 “……就像这样。”祁贰微妙地补充。 “气死我了。”关妤抱着胳膊气呼呼。 也不是缺那点钱,就是昭蚕那家伙实在是太欠揍了! 把她当牛斗吗? 夏舒徽看着她,想了想后拿出自己的包,塞给她一张卡。 关妤错愕:“嗯?” “这张绑的是锦州的副卡。”夏舒徽一味地塞卡,“这张是厉霆南给的,这张是季燕舒给的,这张是季灵衡给的,这张是柏棠给的,柏棠这张卡我估计也就仨瓜俩枣……但是都给你。” 关妤茫然地拿着一堆卡:? “孩子多也就这点好处了。”夏舒徽眼眸明亮地看着她,“都给你。” “为什么给我啊?” 夏舒徽心情愉悦地轻哼,“就想给你。” 她现在看到关妤,就会忍不住想把所有她想要的东西都给她,她要什么都给! 也不是要星星要月亮,孩子就想要点钱,给就是了。 关妤一头雾水,但身体很诚实,把卡全都装进自己包里了。 不知道小夏犯什么病,但趁还没痊愈赶紧收。 前面的司机战战兢兢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开着车都不敢出声。 原来那看起来傻不拉叽的小子是老大的老大,那看起来更傻不拉叽的女人是老大的老大的姐姐。 他刚才还凶了……不敢想不敢想。 一路忐忑不安,终于到达目的地,他踩下刹车,“老大,涂灾厂到了。” 昭蚕猛然抬头,“到了?” “屠宰场?你带我们来屠宰场!”关妤嚯了一声,眼神瞬间带上警惕,“你想干什么?” “不是屠宰场,是涂灾厂。”昭蚕来不及解释,蹙眉吩咐司机,“快转头离开。” “好。”司机不敢耽搁。 “涂灾厂是我们的约战和交易的地点,生灵涂炭的涂,灾祸横生的灾。”祁壹解释,“是……” “好二的名字。”关妤评价。 祁壹把“老大取的名字”硬生生咽下去了。 “既然是约战交易的地点,那为什么要跑啊?” “我们今天约了天雷的人。”昭蚕表情有些复杂,“夜枭失踪,我们的精力都在找人身上,渐渐的没了资金来源,连兄弟都要发不起工资了,再加上被天雷抢了几块统辖区域。” “本来,是要绑架你们,要挟季天磊,返还我们的统辖区,不还就和他们拼了,反正也活不下去了。” 祁壹耿直开口:“老大,好像我们就没打算能打过吧,我们不是随时准备逃跑吗?” 昭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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