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王在都市_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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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孩吵吗？” “不吵，还挺安静的。”他唇边扬起笑容，眸中星光点点，幸灾乐祸的笑容灿烂无比，“不像你那边。” 远处隐约传来嬉戏打闹的声音，关妤气恼得要打他，邦邦邦往他身上揍了几拳。季锦洲笑着护住被揍的地方，“错了错了。” “知道错了没有？”她挥着拳头威胁，“还敢嘲笑我。” “知道了。” 近处的打闹声突然戛然而止，关妤似有所感，抬头看过去，几个小学生目瞪口呆看着他们。关妤收回拳头，友善笑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他们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身往回跑。关妤纳闷：“怎么了这是？像看到鬼了。” 季锦洲在旁边幽幽开口，“不是看到鬼，是看到我，那是二年级的孩子。”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 她又好奇问道，“你怎么惹他们了？” 季锦洲耸了耸肩，“我就正常上课，突然时不时就有孩子哭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没休息一会，第二节上课预备铃就响了。 “走了。”她深叹一口气。此时的二年级教室里，刚才跑走的那几个小孩跑进教室里，通风报信：“刚才，刚才那个很凶的老师……他……” “下节课不会又是他吧？” “我不要！他好凶啊。” “他被打了。”目睹过程的小男孩煞有其事地讲故事，“被一个新来的女老师狠狠打了。” “真的吗？他那么高！还被打了吗？” “真的！都被按地上揍了！”他语气夸张，“被打得可惨啦，那个女老师可凶可凶了，就像——” 关妤在门口敲了敲，探进身子，“这里是二年级吗？” 小男孩瞬间宕机，“……她。” “这里是二年级吗？”她又问了一遍。 “是。”有小朋友回答。 “我先放个东西。”关妤进来把教案放在桌上，出去上厕所。有小同学十分好奇：“她是新老师吗？好漂亮呀。” “真的好漂亮呀，像电视里的大明星。” “我们完蛋了！”只有那个小男孩苦着张脸，“她就是我说的那个女老师！”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啊，其他人也看见了。” “啊？那她岂不是很凶很凶，那我们还是不要惹她好了。” 关妤都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了，在门口做了几道深呼吸，走进二年级教室，却发现他们异常安静。她觉得有些古怪，“同学们好。” 正襟危坐的小朋友们异口同声，“老师好——” “大家把昨天的作业都交上来，然后打开语文课本第二十页，朗读课文。” 小组长起来收作业，他们乖乖把作业交给组长，然后认真地开始朗读课文。 “读到第三自然段就可以了，有没有同学昨天把课文背下来了？举手我看看。” 关妤说停他们就停，让他们记笔记就记笔记，全程安静无声，只有铅笔的声音，百分百配合。都这么听话？她有些奇怪。难不成是二年级的孩子大一些，比一年级稳重了？关妤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第二节课。她兀自思考着奇怪之处，连季锦洲走到面前了都没发现，“怎么这个表情？那些小孩又闹腾了？” “没有。”她皱着眉头思考，“他们太安静了，反而很奇怪。” “我上课的时候也很安静。”季锦洲倒是不觉得奇怪，“可能这个班就是文静一点吧。” 是吗？她半信半疑。 “你那边怎么样？那些小孩是不是巨吵。” “还可以吧，上课都不怎么讲话。”季锦洲点点头。就是哭声太大声了。关妤：？凭什么 “算了不想了。”关妤甩甩脑袋，“大课间有二十分钟，我们去小卖部买点零食，找个地方休息一会？” “好。” 他们正准备去小卖部，迎面撞到了王老师，她走到他们面前：“今天是周一，临时班主任的话呢，你们需要带队去国旗下集合，进行升旗仪式。” 关妤笑容收起：“知道了。” 王老师嘱咐完他们，转身去忙其他事情，她小脸一垮，“不能休息了。” 季锦洲轻捏着她的后脖颈放松。 “都怪你。”关妤瞪他，哼了一声走开。季锦洲：？升旗也怪他？他一头雾水地插兜跟上她。关妤回二年级组织队伍，季锦洲去到一年级，两个班级的小朋友们见他们又来了，集合的动作都迅速利落了许多。小小的心灵只有一个想法：好可怕呜呜呜呜。还不如上一个老师呢！ —— 烈日炎炎，台上的副校长激情昂扬地唾沫横飞，做国旗下讲话，关妤和季锦洲和老师们站一排，就在一二年级队伍的隔壁。关妤听得昏昏欲睡，面上还要装作严肃地听讲，眨眼的速度都变慢了。她的小拇指被轻轻勾住。关妤清醒了一些，转过头看手的主人。季锦洲眨了眨眼。 “我没打瞌睡。”她抽回手，严肃强调，“不用提醒我。” 季锦洲：“……”他还以为这种行为，会被称为调情。关妤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目光炯炯地盯着演讲台。 “啊！” 关妤，季锦洲还有几个老师都看过去。 “我中枪了！”在二年级班级队尾的小男孩突然捂着心口大叫一声，“啊！大家快跑！” 说完立刻倒地。周围的同学们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关妤：“……” 季锦洲幸灾乐祸地挑眉，“你们班的孩子？” “闭嘴。”关妤咬着牙低低道，她正打算低调上前处理，背着双手的中年男人慢慢巡视到他们班级。黑色皮带大肚腩，一看就是校领导级别的。他见台上副校长在激情演讲，台下连情景剧都演上了，笑声四起，校领导脸色一黑。他语气不太好，“这是哪个班的孩子？” 第509掌：你像一个很mean的gay “我们班的我们班的。”关妤赶紧上前，把躺在地上装死的小孩从地上拉起来。显眼包还紧紧闭着眼睛，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给我起来。”关妤低声喝。小男孩听出了关妤的声音，连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站得笔直：“是的老师！” “回去排好队。” “好的老师！” 关妤心累地叹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不好意思啊。” 校领导见是来学校里拍摄的嘉宾，脸色好看了不少，“没事没事，你们已经做得挺好了。” “在这里还习惯吗？” 关妤笑，“挺习惯的。” 不习惯。 “孩子们还算听话吧？” “蛮听话的。” 才怪。 “没给你们惹麻烦就好。” “当然没有了。” 当然有。关妤笑容虚伪地和校领导沟通了几句，他朝镜头点了点头，满意地挺着肚子离开了。等副校长的国旗下讲话结束，除班主任以外的老师解散，再是学生的国旗下讲话，最后班主任带队回到教室。等这一套流程结束，第三节课也就开始了，好在不需要关妤和季锦洲上课，两个人装模作样地坐在办公桌前。关妤撑着下巴看对面的季锦洲出神，他似有所感，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回以笑容。两人作为临时班主任，要干的活还不少，需要时不时下去巡视班级，关妤逐渐发现了一个新乐趣：突然出现在窗户和门口，吓他们一大跳，看到他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她的心情就好一些。忙活了一天，最后一道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放学了。” 关妤长舒一口气，对着季锦洲郑重地点了点头，“你又活过了一天，真不容易。” “你也是。” “走吧，回家了。”关妤命苦地长舒一口气，和他一起走出办公室，手挎着季锦洲，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季锦洲轻轻推了她一下，“先等等。” “你什么意思？”关妤直起身子瞪他，“你现在嫌我烦了？还不让我靠你了。” “没有。” “狡辩。”她泫然欲泣，“男人心啊，说变就变。” “我的意思是，你先等等。”季锦洲解释，“你再靠我就走草丛里了，人家做绿化挺不容易的，好歹让我走在正道上。” 左右两边都有两条绿化带，关妤推着他越走越偏，很快就要进草丛了。 “原来是这样。”关妤眉目舒缓，“这还不简单，我换个方向就好了。” 她来到他的右手边挎着，还是半挂在他身上。慢慢的轨迹开始偏移，来到了左边的绿化带。季锦洲：“……”好像没多大差别。算了。门口，顾特助隔得很远就看到了身形出众的两人，等他们越走越近，他看见两人的脸色惊呼一声： “妈呀，怎么成这样了？我以为两个僵尸从里面走出来了。” 两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丝毫不见白日的光鲜亮丽，脸色苍白。关妤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神色郁结，语气幽幽，“有那么夸张吗？” “有耶。”顾特助诚实地点了点头，“感觉撒把糯米你们能当场冒烟。” 他打量她一眼，“杂乱枯燥的头发，苍白无血色的肤色，干燥起皮的唇瓣，黯淡无光的眼睛，造就了一个充满班味的你。” “还有你啊季总，你平时通宵上两天班也没这么疲惫啊。” 季锦洲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这次不一样。” 毕竟合同不会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客户也不会谈着谈着突然扯着嗓子大哭大笑。 “你说话善良一点好吗？”关妤真心建议，“你说话刻薄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很mean的gay。” 顾特助瞠目结舌：“我……靠……” 怎么去趟学校回来，攻击力提升了这么多。希望小学就是这么给职工带来希望的吗？季锦洲看看关妤，再看看脸色不太好看的顾特助，总觉得这两个人下一秒就要打起来了。 “好了，别吵了。”季锦洲在中间硬着头皮劝架，“都各退一步。” 主要是，只劝顾筠。顾特助低头瞥了一眼他扯住自己手肘的手，与其说是扯，更贴切的是，暗中施力制止他。嘴上说着各退一步，那拽着他退两步是怎么个意思呢？ “放开我。”顾特助用力扯回自己的手，嫌弃地掸了掸西装，“言情文里男男授受不亲的规矩你不知道吗？我怀疑你有麦麸嫌疑。” 季锦洲：“……” 他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顾特助朝关妤走了一步，面容严肃。她抱臂，下巴微抬，丝毫不惧地迎回目光。就当季锦洲和观众都以为这两个人要吵起来的时候，顾特助眼神认真，“怎么说出这么刻薄的话的，教教我。” “简单。”关妤毫不吝啬藏私，“你和里面那些死小孩呆一天就知道了。” “这样啊，那还是算了，练成你这样我身边的人都不用活了。” “谦虚了，你平时说话也没有很善良。” “嘿嘿。” 季锦洲眼神古怪，“你们……没有要吵架？” “没有啊。”关妤转过头看他，认真地摇摇头，“这不就正常说话吗？” 顾特助也奇怪地看他，“我们平时不是就这么相处的吗？” “……行。” 第510掌：他的妻子孔武有力 “辛苦了两位。”顾特助笑眯眯开口，“不过我早就想到了你们今天会很辛苦，我今天也不是白过的，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什么？” “噔噔噔！” 顾特助神神秘秘地侧过身，亮出了身后方的—— 关妤歪了歪脑袋，“电动车？” 还是两辆。 “是啊，我专门给你们借的电动车，这样我们就可以自己骑车去市中心了。” 关妤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没意思，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季锦洲看看关妤，情绪没什么起伏地点了点头，“嗯，回去睡觉。” 他去哪都可以，只要和她在一起，就都可以。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回去睡觉多没意思啊。”顾特助兴致冲冲地扣上安全帽，坐上电动车冲他们招呼，“走啊，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去。”关妤伸手去拉季锦洲，“我们回家。” “等等——” 顾特助骑车闪到他们面前，一个漂移，“难道你们不想去夜市逛逛吗？什么轰炸大鱿鱼啊，铁板土豆啊，铁板豆腐啊，还有你多久没见的老情人淀粉肠……” 关妤脚步不停，面无表情从他面前路过，连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季锦洲微愣，今天这么有自制力？顾特助也一脸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附在她身上的那只饿死鬼投别人身上了？关妤脚步加快，走到另一辆电动车前，拧开车钥匙，扣上安全帽，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 “走啊，都愣着干什么？”关妤眼神示意。季锦洲开口：“我……” “哦对了，你没车是吧？”关妤啧了一声，“你怎么干事的？我们有三个人，你只准备了两辆车？” “抱歉嘛，因为那个伯伯还要运两只猪，所以只能塞得下两辆了。” 顾特助没心没肺地嘿嘿笑了一声，“还好不是送你们两个的时候运，不然那两只猪就塞不下了，一辆车只能运三只猪。” 关妤、季锦洲：“……” 这话说的。关妤神情怪异，“他是在骂我们是猪吗？还是真的蠢。” “胆子应该没那么大吧。”季锦洲古怪地观察了他一会，“嗯，应该是真的蠢。” “那现在只有两辆车，季锦洲怎么办？”关妤问。 “没关系。”季锦洲莞尔。 “季总……”顾特助有些不敢相信，“你居然会这么善解人意，平时你就该骂我了。” “因为你带三辆车来也没用。”季锦洲耸耸肩，“因为我根本就不会骑电动车。” “你不会？”关妤惊讶，“你不是连滑板车自行车都会骑吗？” 电动车这种东西，连她都会骑。顾特助挤眉弄眼，小声逼逼，“人家可是贵公子，平时阶层哪有人骑电动车啊。” “也是哦。”关妤深以为然，“毕竟总裁骑车电动车在门口停好再冲进教堂里抢婚，听起来有点奇怪。” “是的是的。”顾特助频频点头，“毕竟总裁也不能一把把人打横抱起，然后扔在电动车上——” “行了。”季锦洲硬着头皮打断，再说下去就又要卡审核了。 “其实也不是这个原因，是我自己的心理问题。” 关妤很关心：“心理问题？” 顾特助也关心：“什么心理变态？” 季锦洲微眯着眼睛回想，“我总是觉得，人坐在电动车上向前匀速直线前进，如果把电动车看成是透明的，那就像是一个人扎着马步，屁股向前平滑一样……好笑，所以我很抗拒学电动车。” 坐在电动车上的顾特助：“……” 同样坐在车上的关妤：“……” 肚子渐渐唱起了空城计，关妤甩了甩脑袋，“算了，顾筠，你载他吧。” “我载啊？”顾特助不情不愿，“为什么不是你载？” “我只会自己骑，不会载人。”她理直气壮。 “害，能骑就能载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实在不行你把季总看成是透明的，像他把车看成是透明的一样。” “好吧。”关妤点点头，“季锦洲，你过来吧。” 季锦洲听话地朝她走去，扶着她的肩膀坐在她后座，虽然两人的体型差可以让他一览无余前面的视野，但他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他的妻子，孔武有力，给他撑起了一片天。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关妤饶有兴致地问他。 “你怎么知道？”季锦洲惊讶。 “你在想什么，我肯定知道。” 关妤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之前想象车子是透明的时候，至少扎马步还有俩把手，现在你连把手都没有，是不是觉得自己像坐在马桶上前进？” 季锦洲：“……倒也不是。” 关妤摸了摸车身，没找到安全帽，“顾筠，你那边还有安全帽吗？” 顾特助找了找，摇头，“没有了。” 关妤扼腕叹息，“季锦洲，那你自求多福吧。” 季锦洲：？ “我真的不太会载人。”关妤诚恳地再三强调，“你真的放心交给我吗？” “嗯。”季锦洲点头。 “那等下要是我开进沟里，你可以找准机会跳车的，不用管我。” “没关系。”他笑意浅浅，“你在哪，我在哪。” 臭水沟也不例外。关妤感动地抿唇，点头，“你真的很信任我，以后我们就是过了命的交情了。” “嗯。” “行！那我们出发吧。” 关妤捏了一下手刹启动，“噢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今天没有带框架眼镜，隐形眼镜也没带，可能会有一丢丢看不清，现在天色这么暗，还有点轻微夜盲……” “先等一下。”季锦洲突然出声。 “嗯？” “我觉得，我还是想让顾筠载我。”他长腿一撑，从车上站起，跨下来。他不是怕死，怕的是两个人都冲进沟里，他没空去救她。 “你不是誓死追随我吗？”关妤瞪大眼睛。季锦洲唇线紧抿，“可以誓死……但没必要真死。” 关妤一努嘴：“哼。” 男人呐。第511掌：“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大老板坐在后面，顾特助有些忐忑，“季总……” 季锦洲眼中锋芒闪过，随时准备站起来，“你也有夜盲？” “这倒没有。” “那你要说什么？” “没事，我就想叫一叫你，顺便巴结一下。” 季锦洲断然：“你有毛病。” “顾筠，你在前面带路！”关妤冲他喊，“我在后面跟着你。” “好嘞——” 顾特助猛拧了一把门把手，季锦洲不受控制地向后仰，撑着后边的铁架才堪堪稳住。 “啧。” “季总，你可以抓住我。”顾特助好心提醒，“不过不可以抓得太暧昧哦。” 季锦洲面无表情：“……不需要。” “行吧。”顾特助也不勉强，毕竟他们这种特殊身份要适当保持距离。关妤跟在后面，按了两下喇叭，“前面的，能不能快一点，我快睡着了。” 季锦洲皱着眉头回头看她，“你不是看不清吗？别开太快。” 关妤轻啧：“我是有点模糊，不是瞎了好吗？” “知道了，那我加速了——”顾特助又拧了一把车把手。季锦洲差点向后仰倒，下意识去抓他的衣服，又缩回来。有点危险。哪个位置都有点危险。要抓哪个部位，既能让他不摔倒，又能保持距离呢？顾特助毫无知觉身后季锦洲的纠结，乡间的夜风吹在脸上很舒服，让他仿佛回到了变成猴子在树林里荡来荡去不用上班的日子，他兴奋地欢呼了一声： “woo——去你的工作！去你的老板！老子不干了！” “真的不干了吗？”后面的声音幽幽道。忘记老板就在后面了。顾特助心一惊，手下意识用力一拧车把手，速度瞬间加快。季锦洲也一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抓住他—— 的头发。 “呃啊！！！”顾特助前边脸接受风的洗礼，后面头发被人用力揪紧，被迫抬起头。 “头皮，有点，有点紧……”他艰难道。季锦洲倒是对自己抓的部位很满意，今天也是守男德，守BG德的一天。 “抱歉。”他松开手。完全听不出来真的在抱歉！顾特助在心里怒吼。他翻了个白眼，语气依旧恭敬，“没事的季总，没事的。” “话说顾筠，”关妤跟上来，和他并驾齐驱，“你确定镇上没有交警吗？电动车载人不会被抓吗？” “不会吧？”顾特助想了想，“镇上应该没有城里抓那么严吧？” 要是在城里的话，可能季总刚上他的车，两个人都脸已经被拍到违规交通大屏，准备去交罚款了。 “行。” 随着高楼的灯光越来越亮，交通也更加繁华，夜晚的小镇市中心，也有了大都市的味道，车水马龙，形形色色。他们隐藏在一堆电动车辆中等红绿灯过斑马线，关妤突然发现了什么，“那里有交警。” “抓闯红灯和没戴头盔的吧？”顾特助满不在乎，“我们没闯红灯，也戴头盔了，安啦。” 他悠哉地点着把手，等着红灯转为绿灯。 “你们两个。”交警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下来。” “不是在说我们，不用管。”顾特助了然于心地笑。季锦洲身后幽幽传来一句话：“不知道现在严抓电动车载人吗？下来。” 季锦洲：“……” 关妤偷偷舒了一口气，还好刚才季锦洲下她的车了。 “警察叔叔……”顾特助试图装年轻混过去，“我们不是故意的。” “别装傻，去把车停在一边，下来聊聊。” 季锦洲沉默地从车上下来，顾筠把车推到一边，离开斑马线。 “不仅违规载人，头盔也没戴。”交警一人手里塞了个小红旗，“在这站半小时当志愿者。” “啊~~”顾特助不情不愿地拉长语调，“交警叔叔，我们是来旅游的，不能换种处罚方式吗？” “你们是游客啊！”交警十分惊讶。 “是呀是呀！”顾特助眼见着有希望，鼓吹得更卖力，“交警叔叔，你这次就放了我们吧，我们不会再这样了。” 交警想了想，“要不这样，你们换一个方法。” “好啊！”顾特助眼睛一亮。 “你们发条朋友圈，说再也不会双人同骑自行车，集满三十个赞就可以走了。” 可以啊。顾特助觉得这是小要求，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不过，他忘记了旁边这个难搞的家伙。 “季总……” 季锦洲高冷回答：“不要。” “可是——” 他冷声强调，“我，绝对不要！” “好吧。”顾特助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叛逆要面子的季总，他能拿他怎么样呢。 “看来，我不得不搬出我的必杀技了，呀嘞呀嘞，交警叔叔，这是你逼我的……可恶，还是被逼到这一步了吗？” 交警：……叽里咕噜说什么梦话呢。顾特助一脸严肃地介绍，“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哟。”交警笑道，“还要用身份来压人啊？看你们身后跟着摄像机，应该是明星吧？不过是明星也得留下来指挥交通。” “别说了。”季锦洲低低开口，试图制止他。 “去，让我说完。” “……”季锦洲觉得丢脸，默默低下头。这是他唯一一次在说出自己身份时感到丢脸。顾特助不顾季锦洲的抗拒，认真又严肃地介绍，“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女明星关妤的老公。” 交警：？哪位 “说出来你可能不认识，就是她。”顾特助指了指关妤，“她老公啦。” 交警：“……所以呢？” 顾特助快语连珠，一口气飞快说完，生怕被打断：“他们夫妻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所以能不能……让她替我站岗？成全这对璧人。” 莫名躺枪的关妤无辜地指了指自己，“冤枉啊，我只是路过，不认识他们。” 交警哼笑一声，“听到了没？人家小姑娘不认识你们，自己好好站岗，半小时啊。” 顾特助：“……” 重生之我把机车上司送到交警面前站岗。季锦洲：“……” 重生之白痴下属送他站岗。第512掌：男的滚，女的走开交警临走前看了一眼关妤，好心提醒她，“快红灯了，你还不走吗？” 关妤正色，“我监督他们，嗯，我怕他们跑了。” 交警奇怪地点点头，突然看到另一辆双人同骑的车，指着他们喊，“喂！那边两个！” 那两人一看到交警，立刻扭转车头跑了。 “喂——嘿，臭小子。” 交警见他们跑远了，也不追了，指着另一边的人，“把头盔都戴起来啊。” 季锦洲怨念地盯顾特助。要是刚才他反应也这么迅速，他们也不至于在这了。 “不是，人家那是有一段距离才被逮着的，我们是等红绿灯被逮住的。”顾特助解释，“那我们也不能一个漂移把所有人甩开吧。” 季锦洲漠然移开视线。过了一会。季锦洲和顾特助站在路边，一人挥着一把小红旗。顾特助嬉皮笑脸。季锦洲面无表情。两人的神情和外貌在人群中异常出众，频频引来注视，拥挤的人群硬是自他们周围扩散出一小块空地，仿佛隔了一层屏障。顾特助已经不是在暗爽了，他显然在明爽，潇洒地一摸头发，“帅哥果然都是自带屏障的。” 季锦洲不爽：“……” “如果帅是一种天赋，我一定是宗门天才。”他沾沾自喜。季锦洲持续不爽：“……” 顾特助终于察觉到了，“季总，你怎么不说话啊？” 季锦洲缓缓扭头，眼里没有情绪，却说明了一切，“你觉得呢？” 一个总裁，在路边被当成猴子一样围观，还是因为电动车超载这种蠢理由……像话吗？顾特助：“嘿嘿。” “……”想打他。围观人群喧闹中，顾特助听到离得很近的两个女孩的讨论声： “好帅啊。” “真的好帅，不过我觉得旁边那个比较帅，不喜欢长得太坏的。” “确实，斯文败类那一挂的。” 顾特助闻言抬头，发现她们说的是自己，嘴角缓缓上扬，他强压下嘴角…… 好吧根本压不住。他咧开嘴笑，朝她们亮出大白牙，灿烂地招手打招呼，“你们好啊。” “啊啊啊啊！” 他满意地听到意料之中的尖叫声。 “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能上去要微信吗？真的好帅，也不知道他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感觉像个零。” 顾特助笑容凝住：“……” 喂！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世界上最残忍的五个字，不是你长得好丑，而是作为一个钢铁直，笔直笔直的纯血直男，被评价为：“感觉像个零”。季锦洲默默离他远了一点，生怕被拉郎，他拿出手机。顾特助重重“啧”了一声，试图提醒那两个讨论他性取向的女生，他听得到。那两个女生显然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了，“问性取向有什么用？反正他不管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都不会喜欢你啊。” “哇你说话好恶毒……不过有道理。” “他跟旁边那个帅哥什么关系，难道……” 还没等她们的视线变得暧昧，她们就眼睁睁看着季锦洲握着的手机缓缓淌出一段音乐： “爱哥的美女你听哥说，哥有老婆，她很爱我，你的爱伤害了她伤害了我……” 还很心机地露出手机锁屏是关妤的那面。 “啊，有女朋友了啊。”两个女生恍然大悟。 “咳。”顾特助握拳咳嗽了一声，实在忍不住提醒，“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直的？不仅我是直的，我爸爸，我爷爷，我祖父，我曾祖父都是直的，笔直笔直。” 那两个女生没想到自己蛐蛐被正主听到了，尴尬地冲他笑了笑，连忙推着同行的人，“快走快走。” 季锦洲想去找关妤，转头一看，除了人还是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奇怪，你有没有觉得人越来越多了。” 连深陷在自己魅力中的顾特助都发现了，“好像是有点多哈。” 有围观群众举着手机冲上来，“你好帅哥，可以合个影吗？” 季锦洲眼神杀，一言不发：“……” 那人没读懂他眼里的杀意，“帅哥，可以吗？” “男的滚。” 男的来找他合什么影。那人下意识想反驳他什么态度，看到他冷冰冰的视线就知道很不好惹，于是知趣收起手机，“好嘞哥。” 顾特助看了他一眼，季总的社恐方式真的很没素质了。那男的转而到顾特助身边，“那能和你合影吗哥？” 他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啊……哦。” 那男人也没想到他会答应，惊喜地举起手机，点开红色录制键，拍了段两人合影的视频。顾特助定睛一看，滤镜大得整个人都像死人白，大眼红唇锥子脸。像妖，像妖人，像人妖，就是不像人。 “大哥这……”他欲言又止。 “谢谢啊帅哥，我也是和网红拍上照了。”男人乐滋滋地点点头，给视频添加了一段文字：网红？顾特助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成网红了。两个人都一头雾水时，一群女孩子走上来，好声好气地问季锦洲：“请问能合影吗？” 季锦洲依旧岿然不动，“女的不行。” 女的来找他合什么影。 “好的。”她们转移了个方向，“请问——” “可以的哟。”顾特助笑眯眯，“美丽小姐的请求，我怎么忍心拒绝呢？” 季锦洲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顾特助和女孩子们合完照，忍不住问出相同的问题，“所以为什么说我们是网红啊？” 第513掌：累死她了 “你们不是网红吗？”其中一个女孩有些惊讶。其他女孩子热情地解释，“你们的视频可火了。” “是啊你看……啊，我刚才看还是四十万点赞，现在都两百多万了。” “啧。”顾特助轻啧了一声，“颜值出众，怎么都挡不住出圈的速度，来，哥看看。” 季锦洲并不在意，他极力从人群中找到关妤的身影。不是，他家阿妤呢？他那么大一个关妤呢？热火朝天的夜市中，颠锅的师傅铁勺敲了敲锅边，“炒米粉要不要加辣啊美女？” 一手拿着烤面筋，一手拿着淀粉肠的关妤重重点头，“要。” “行，下一份炒你那份。” “师傅，我先去那边买个肉夹馍，一会回来拿昂。” “好嘞！” 这边。顾特助接过手机，仔细欣赏那个视频里的自己，身材很好，体态不错，发型也很好。真是个完美透顶的男人。他点开评论区，慢慢往下滑看评论，仅仅十几分钟，已经有将近两万条评论区。评论大概分为三类。一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直播间观众，极力鼓吹说他们是超级大网红，粉丝顶得上一个市的人流量。一类是单纯被颜值震撼的路人和为了他们要出门的本地人。还有一类…… 顾特助心虚地抬眼瞟了一眼季锦洲，对上他凌厉的眼神，又迅速低下头。季锦洲捕捉到他这一眼，严厉地发问，“看我干什么？” “没啊。”他装傻，笑着把手机还给人家，“谢谢啊。” “不客气不客气。”她们离开了。季锦洲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