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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过我不太会打领带。”关妤给他提前打预防针,“打得丑去公司被笑了不许怪我。” “行。” 他唇角微微上扬,坐在她面前,心情不错。 她不太会打领带,就代表着她没帮别的男人打过,更没帮那个辜黎镜打过领…… “呃!!” 关妤猛地将领带往上一推,正好卡在他的喉咙上。 季锦洲差点吐了。 “咳,好像有点……紧了。”他咳了一声。 是非常紧。 “紧了吗?”关妤凑近他,重新把领结拆开,“我给你帮个我熟练的结吧。” “行……吗?”季锦洲有些迟疑。 关妤把领带往他的脖子一套,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你躲什么,我能吃了你吗?” 季锦洲总觉得她的手法不太对劲,“你确定我不会被嘲笑吗?” “不会,笑你的都是羡慕忮忌你。”关妤充耳不闻,认真地给他脖颈侧打了个结,“对于恶评,要不理不信不睬,不相信。” “行。”季锦洲想了又想,索性放弃挣扎。 随她吧。 关妤认认真真给他系了个结。 “好了!”她满意地加固了一下结,“这样紧吗?” “不紧是不紧,但是……”季锦洲摸了摸脖子,“蝴蝶结啊?” “嗯!”她乐观地点头。 季锦洲看她一脸兴奋,叹了口气,“蝴蝶结就蝴蝶结吧。” 其实仔细看,也挺特别的。 就是有点像服务生。 “你要先坐着的话,我先下楼了。”他套上西装外套,“这个月天天迟到,再扣下去工资都成负数了。” “不行,你得等我。”关妤迅速撩起被子下床,丢下一句匆匆冲进浴室。 “又不是小学生牵手上厕所。”季锦洲靠在墙上,抬手看了眼腕表,听见浴室里传来叮叮咚咚的碰撞声,忍不住道: “你慢点。” 里面传来关妤刷牙时含糊不清的声音,“季锦洲,我不小心把你牙刷弄在马桶里了,你记得拿出来。” “……”他又叹了口气。 “我让人来拿。” 关妤不忘提醒,“你记得换个牙刷啊。” “……我肯定会换的。” 大概过了五分钟,关妤快速飞出来,“我好了好了,扎个头发就好了。”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和顾特助的呼唤,“季总,您醒了吗?” “醒了。” 关妤拿起头绳和帽子,抬了抬下巴,“你先开门吧。” “行。”季锦洲打开房门,愣了一会,果断关上房门。 关妤扎着头发,瞥见他关门的动作,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开玩笑。”他一脸郑重,“外面两只鬼。” “什么意思?” “你开门看看,外面有脏东西。” 关妤今天扎了个低马尾,扣上棒球帽,朝他走过去,不解地拧开门把手,打开一看,宋时观和顾特助整整齐齐穿着女仆装。 宋时观声音欢快:“女仆小宋——” 顾特助声音更加欢快,“女仆小顾——” 他们齐声,“很高兴为您服务!” “很不高兴为你服务!” “……” “……” 关妤冷静地朝旁边错愕的季锦洲吩咐,“打电话叫个法师来,收了他们。” “这工作量,得叫法海来吧。” 最好镇压在雷峰塔下千八百年的,别放出来。 第319掌:成年人和人性 “季总,别这样嘛。”顾特助摆摆手,“这样说话多伤感情啊。” “还能有更伤感情的。”季锦洲冷漠地扯扯嘴角,“你现在给我出去。” “季总!”顾特助不可置信,“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有人性了!难道在权利顶端站久了,你已经失去了初心了吗?” “你穿这样在我面前恶心我,难道就很有人性了吗?”季锦洲反问,“任何一个有人性的男人,会穿裙子……还是这种裙子,站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吗?” “我只是太想进步了。”顾特助嘟嘟囔囔,眼神却落在了他身上的某个地方。 “咦?季总。”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凑近他的脖子看蝴蝶结,“季总,我们同行诶。” 季锦洲:? “你看,我们是女仆,你是服务生。”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季锦洲:“……” 他低声咳嗽了两声,“她绑的。” “谁?”顾特助下意识问。 季锦洲不自然地手握成拳,掩盖住上扬的唇角,“她。” 关妤笑眯眯:“我哦。” 突然反应过来的顾特助啧了一声,“不是,谁问你了?到底谁问了?这里有0个人想知道。” “顾筠,公司年度福利回馈老员工,要不要?”季锦洲解着袖扣,慢悠悠地下楼。 “什么什么!”顾特助和宋时观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 “公费让你打唇钉。” “打唇钉?不好吧。”顾特助已经预感到了打钉的痛苦,五官紧皱,“公司也不让往脸上打钉啊……虽然我以前还挺想打的。”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给你个特权还是可以的。”他偏头看顾特助,嘴角勾起笑,眉梢微挑。 顾特助捂住心口,有些羞涩,“季总,夫人还在旁边呢,她会吃醋的。” 关妤忙摆手撇清关系,“你们俩的奸情和我没关系。” “既然这样……”顾特助扭扭捏捏。 “嗯,去打个……把上下唇钉在一起的。”季锦洲笑,“没有这个业务的话我帮你,一个订书机的事。” 顾特助:“……” 一个有人性的人,是会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吗? 到底什么人才能拥有人性这种高贵的东西,这幢别墅里里里外外找不出两个人。 下了楼,出门跑步的厉行北提着早餐回来,关妤三天没见他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的身形削瘦了一些,五官更加深邃清晰,眼睛里多了些红血丝。 “行……行北?”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厉行北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眸含着期待地抬头一看,看见楼梯上的关妤时,他放下早餐,和思莱同步跑过来。 一人一狗眼神亮得出奇一致,厉行北的身后似乎也有摇着的尾巴。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顾特助比着他的身高。 “有一点。”厉行北腼腆地笑了笑。 “是吗?那真是太恭喜你了。”顾特助阴阳怪气,“恭喜你又长高了。” 他都多少年没长高过了,难道真的是老了不能长个了? “因为人家还年轻嘛,我在他这个年纪身高也是蹭蹭涨。”旁边的宋时观耿直开口。 顾特助:“……” 他狐疑地转头看他,“你刚才是听到我的心里话了吗?” “没有啊。”宋时观茫然摇头。 “哦。” 他以为他内涵自己老呢。 “顾哥,时观哥,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了。”厉行北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身上的裙子。 “我们穿这样,怎么了吗?” 俩女仆拈起裙子的两边,在他面前整齐地转了个圈,还做了个淑女礼。 “有点想吐。”厉行北耿直道。 “喂。”顾特助不爽,“什么意思?” 厉行北以为他没有听懂,换了几个形容词给他听:“令人作呕,心理不适,苦不堪言,不忍直视,一言难尽。” “你现在变得这么有文化了啊。”关妤惊喜地拍拍他的头。 “嗯!老师有教我。”厉行北胸膛微微挺直。 “那还得夸你呗?”顾特助瞪他一眼,“你哥说这话也就算了,你个臭小子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呢。” “谁是他哥。”季锦洲翻了个白眼。 “素质都一样的差,看着就像兄弟。”顾特助嘀嘀咕咕。 “行了,都站在楼梯口干什么?还不快下去。”季锦洲挨个把挡着路的顾特助和宋时观踢下去,抬抬下巴让关妤先走。 从他们面前经过,他轻飘飘丢下一句,“两个挡路的臭狗屎。” “……” “……” “臭狗屎?”顾特助和宋时观茫然地对看一眼,气乐了,他指着自己,“说我们两个是臭狗屎?” “好像是。”宋时观迟疑地点点头。 “居然说我们是臭狗屎?幼稚!可笑!词汇量匮乏!可悲!”顾特助咬牙切齿地看着可恶老板的背影,“有我们两个这么帅的臭狗屎吗?” 宋时观一本正经:“没有。” “季总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就算是下属员工,那也是人,也有人权啊,居然骂得那么难听,说我们是狗屎,还是挡路的臭狗屎。”顾特助忿忿不平,“这能忍吗?!” 宋时观士气昂扬:“不能!” 顾特助突然安静,转头对他挤眉弄眼,“撤回,重新说。” “那……能?”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其实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那就忍一下吧。”顾特助自我肯定地点点头,面不改色地追过去。 宋时观似懂非懂地挠挠头,原来成年人的世界都要这么狗腿善变的吗? 顾特助突然站定回头,目光直直射向他,“记住,我不是狗腿善变,也不是臭狗屎,是审时度势,懂?” 宋时观愣愣点头。 原来成年人还要会读心术。 吃了厉行北带回来的早餐,关妤用纸巾擦了擦手,和厉行北简单交代,“我们等一下要去公司了。” 厉行点点头,“姐姐,我在家里等你。” 季锦洲觉得稀奇,“见鬼了,你居然没有说要跟着。” 宋时观解释:“夏夫人请的家教,光是今天就有七门课程,所以行北才累得这么瘦。” 季锦洲满意地扬唇,“我妈真是干得漂亮。” 关妤幸灾乐祸,“怪不得眼睛都浑浊了。” 之前那双没有被知识侵染过的眼睛,是多么清澈明亮。 厉行北垂头丧气,像蔫了的花,受伤的时候气血都没这么不足过。 顾特助深有同感:“祖国的花朵还是被养死了。” 第320掌:你就是龙的气息? 厉行北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上车,伫立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晚上就见到了啊。”宋时观见他面色不虞,出声安慰,“你的家教老师也快来了,到时候就没时间想了,你准备一下。” 厉行北一开始只是不舍得,被他一安慰,差点哭了。 到了公司门口,顾特助停好车下来开门,关妤戴上口罩,季锦洲帮她扣上帽子,特地给她留出两绺蟑螂须。 猝不及防看到闪光场景的顾特助顿住:“……真服了,下车啊。” “知道了。”季锦洲下车时顺带白他一眼。 季锦洲和关妤前后脚下了车,此时是上班时间,大门口已经不进人了。 季锦洲抬手看了眼表,“很好,今天也是迟到的一天。” “季总,你拖累我了。”顾特助叹了口气,“这个月全勤又没了。” 季锦洲尴尬地清咳一声,“到时候补给你。” “好嘞!” 按季锦洲的特地要求,他们还去了人流量最多的二楼转悠了一圈,他们出电梯之时,所有人目光汇集在季锦洲……的脖子上。 季锦洲心情愉悦地抬了抬手,“大家早上好。” 同事们受宠若惊,“季总早上好。” “季总。”端着咖啡的郑璨欲言又止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个……” 季锦洲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蝴蝶结,“大家好好上班,下午让顾筠给大家点下午茶。” 他偏头看向戴着口罩帽子的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们上去。” 关妤点点头。 郑璨看着他的背影,确认他上楼了之后不解地问顾特助,发自内心的疑问,“我们机车公主……今天是不是失心疯了?” 其他同事赞同地点头。 “你们不懂,这家里的那位给系的。”顾特助挤眉弄眼。 “哦~” 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秒懂的表情,“看来季总最近家里那位很黏很甜蜜哦?” “怪不得呢,今天上班都和风细雨,春风拂面的。”郑璨摸着下巴思索,“世道真是变了,机车公主都不机车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今天不是机车公主,是季玛丽,猫和老鼠的玛丽猫,知道不?”顾特助笑着用胳膊肘怼怼他,“行了,我上班了。” 顾特助向后摆摆手离开,按了最顶层的电梯。 顶层办公室。 “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季锦洲神神秘秘地推开门。 “椅子……还有电脑?”关妤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另一把办公椅和电脑。 “是啊,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一起谈恋……谈事情了。”季锦洲推着她坐下,“而且这把办公椅还是——粉色的。” 关妤被他按在办公椅上,有些无奈,“季锦洲,你真的很幼稚。” “这叫贴心。”季锦洲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按住椅子的扶手,连人带椅地拉到自己身边来,单手支着头,侧着脸看她,笑成眯眯眼: “很棒吧?”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季锦洲后靠在办公椅靠背上。 顾特助开门进来,目光落在略显拥挤的办公桌上,并不感到诧异,挑了挑眉邀功,“怎么样,坐得舒服吗?我特地到家具市场选的哦。” 季锦洲拿笔扔他,十分不爽:“你一天不邀功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顾特助努努嘴,“本来就是。” “有事么?”季锦洲睨他。 “对了,我有事。”顾特助正色,“季总,今天有位总裁预约了您的会面,就调和他和妻子之间关系的合作项目,他的助理打电话问您现在有空吗?” 季锦洲摸了摸耳垂,“哪位?” “是厘市的傅总,傅焚息。” “怎么有人叫这种名字。”季锦洲忍不住笑出来。 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顾特助也破功而笑,“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哈……” “别嘲笑客户的名字。”关妤警告地敲了敲桌子,“再说了,这个名字不是很帅吗?” “帅在哪?” 关妤硬掰,“燃烧的,龙的气息。” 季锦洲和顾特助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笑得更加猖狂,“哈哈哈哈哈哈哈……龙的气息……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妤:“……” “去。”季锦洲笑累了,擦了擦眼底沁出的眼泪,“让他过来。” 顾特助收敛笑意,恢复了一丝不苟的形象,“是。” 他离开带上门后,关妤犹豫着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你这个要不要先拆……” 季锦洲微微偏开头,闪开她的手,“不用。” “被嘲笑了怎么办?” “我?被嘲笑?”季锦洲勾唇而笑,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扶住了额头,“关小姐,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能当面取笑我的,现在还没出生。” “是吗?”关妤质疑,“顾筠就经常取笑你啊,他早二十几年就出生了。” 季锦洲一哽,淡淡补上,“出生除外。” 关妤嗔怪地推了推他,“你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他不会在意的。”季锦洲随意摆摆手。 大概四十五分钟后,顾特助推开门进来,“傅总已经在贵宾室等您了。” “知道了。”他起身站起,走出门。 关妤跟上他,顾特助等了她几步,和她并肩而行,她悄悄告状,“小季刚才说你是出生。” “这还行。”顾特助习以为常,“臭狗屎比较伤人一点。” 关妤笑着用胳膊碰了碰他,“还记仇呢?” “这里,已经被伤透了。”顾特助戳着自己的心口。 “好啦,晚上请你吃饭。”关妤安抚。 “我要吃高级的。”顾特助委委屈屈。 “可以。” 三人来到贵宾室,开门时里面坐着一个人,周身气势不凡,抬眸时寒眸冷冽,华光外放,气度内敛,纯黑色的西服勾勒出优秀身段,衣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更显禁欲。 “又来个颜值压我的大帅哥。”跟在后面的顾特助很不爽。 “你怎么知道是个大帅哥?”关妤好奇,“你都还没进去。” “据我的经验所谈。”顾特助推了推眼镜,“外貌超过两行就是大帅哥,而他占了整整四行!” 关妤竖起大拇指。 “你就是龙的气息?”季锦洲坐下,摸了摸耳垂问,“抱歉,你就是傅龙息?” 傅焚息:“?” 第321掌:太明目张胆了吧? 季锦洲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看我?” 不就是不小心叫了他“龙的气息”吗?小东西这么记仇。 傅焚息淡淡开口,“傅龙息是谁?” “我们傅总喜欢开一些小玩笑,傅总别见怪。”顾特助笑着救场,“他怎么会不知道傅总叫傅龙息呢?” “你们两个!”关妤压低声音,“人家明明叫傅燃息。” “傅焚息。”傅焚息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口,“焚息。” 关妤:“……” 燃烧的龙的气息,把自己框进去了。 “名字只是代号,我们就不用拘泥于这些细节了。”季锦洲摆摆手。 “季总?”傅焚息眼神落到了他身上的某处,眼神疑惑,他沉默了一会开口,“是季氏的上班时间,太早了吗?” 他明面上的意思,是还没睡醒吗? 领带……怎么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傅焚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低头看。 “这个啊。”季锦洲掩藏不住的笑意,正了正蝴蝶结,“家里人给系的。” 傅焚息嘴角扬起淡笑,“没想到季总这么大了,还有妈妈给系领带,真幸福。” 季锦洲:“……”会说话吗你? 顾特助:“……” 关妤:“……” 助理:“……” 场子瞬间冷了下来,傅焚息笑容一收,面无表情对助理道:“我果然不适合寒暄。” “傅总,万事开头难。”助理安慰。 “这是家里太太给系的。”季锦洲愉悦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长腿交叠。 “哦。”傅焚息冷冰冰道,“我和太太吵架了,而且这个领结样式,穿西装不好看。” 季锦洲耳尖微动,总觉得这套话术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他想起来了,“你就是群里的那个傅总?” 那个说群聊名称后缀是(180),踢走一个人就变(179),穿西装会不好看的奇葩。 “季总也在群里?”傅焚息挑眉。 “废话,所有总裁都加了就我没加,你们联合起来给我搞破产了怎么办?”季锦洲整了整西装,轻哼一声,“我还要养老婆儿子的。” “老婆儿子,我也有。”傅焚息沉默了一会,“如果不离婚的话。” “你居然有儿子?”季锦洲诧异。 “不像么?”傅焚息扯了扯嘴角。 “看你一脸养胃样。” 傅焚息:“……” “季总,我们傅总不善言辞,请您不要在口头上欺负他。”助理礼貌地开口,“养胃也能生小孩的。” 季锦洲挑眉看他,傅焚息机械扭头,心如止水地盯着他。 “……”助理自觉失言,“傅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回正题吧。”季锦洲双手交叠,“其实你的名字和沈沉离有一样的问题,他‘沉’和‘离’,你是‘焚’,寓意都不好。” 他实在不解,“为什么有父母给孩子取这种名字?” 实在不会取名,那就去翻字典啊,叫傅铁锤沈狗坑也好啊。 “我是孤儿。”傅焚息面容清淡,“养父是从垃圾焚化场把我捡回来的,他不识字,看了焚化场的招牌觉得‘焚’这个字好看,所以我叫焚息。” 季锦洲滑跪得很快:“对不起。” “没关系。”傅焚息扯了扯嘴角,“我都习惯了。” “也是,你应该也习惯了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季锦洲笑,“老婆儿子都快走了。” 傅焚息被锤了个暴击:“……” 季锦洲抬手,顾特助递过来一份文件,他低头看着文件上的字,“简单几个问题,测试一下你对妻子的了解程度。” “可以。” “生日?” “1月13日。” “生肖?” “虎。” “喜欢的颜色?” “蓝色。” 季锦洲提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傅焚息几乎是对答如流,他疑惑地挑眉,“可以啊,这么了解。” 关妤从后面递上一份资料,季锦洲接过扫了一眼,气笑了,把资料丢到他身上。 “你瞎掰都能这么理直气壮啊!” 傅焚息面不改色,“我只是回答了,又不是说是正确的,万一你是诈骗集团怎么办。” “难怪你老婆儿子都要离你而去。”他冷笑,“每天和一个低智商,又爱耍冷幽默的人待久了,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我们傅总情况比较特殊。”助理看了一眼傅总,“他……一直很喜欢我们夫人,不仅没有对不起她,反而始终很爱她和小少爷。” “那为什么要分开?” “傅总他不善言辞,有些话说不出口,挡在他们中间就成了隔阂,因为一些……误会,夫人一直很讨厌傅总,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什么误会?” 助理摇摇头,看向傅焚息,眼神鼓励他自己说出来,“这就只有傅总才知道了。” “这情节新鲜啊。”顾特助在后面和关妤窃窃私语,“我好像没看过这类型的。” “最近新起的总裁文类型,儿子老公家人都爱别人,女主死心后,又有了其他的孩子和老公,男主和孩子就都着急了呗,火葬场Pro Max。”关妤眼睛微眯,“不过这应该是性转版。” “这种情况,他有破局之策吗?” “找个新孩子和新老婆,让他们追悔莫及咯。” “妙啊。”顾特助对她竖起大拇指,“原来这就是追妻火葬场和追爹火葬场双拼版。” “其实……”傅焚息正要开口,被季锦洲抬手打断,“先等等。” “怎么了吗傅总?” “你们两个,自己找位置坐。”季锦洲淡淡道。 后面讲小话的两人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好的季总。” “等等。”季锦洲抬手拦住她,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过去。” 关妤不明所以转了个身。 季锦洲老父亲似的无奈叹了口气,把她因为赶时间而塞进裤子里的衣摆抽出来,心满意足,“好了。” 傅焚息目光落在季锦洲放着女助理腰肢上的手。 “……” 这太明目张胆了吧? 昨天他还看他和夫人在镜头面前甜甜蜜蜜,真以为是伉俪情深,没想到季锦洲也是这种人。 他目光带了些谴责,真是龌龊。 “我去那里坐吧。”关妤准备和顾特助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 季锦洲攥住她的手腕,抬眸看着她笑,“你坐我旁边。” 顾特助折返回来:“哦,好。” “谁说你了。”季锦洲抬抬下巴,“过去。” 顾特助:“……” 所以感情是会变的,是吗? 第322掌:人造追夫火葬场 “我去和他坐一起吧。”关妤轻轻别开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朝顾特助跑过去。 这种听八卦的时候,还是和好闺……好朋友坐在一起比较好玩。 季锦洲哼一声,收回手。 顾特助孤单地坐在冰凉的皮质沙发上,见关妤朝自己跑过来,脸上露出了微笑,迫不及待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快来。” 傅焚息若有所思地看着,脑子里又有了新的想法: 看来季锦洲身边的特助和助理是一对,但是苦于他的压迫,男的委曲求全,女的被他骚扰,季锦洲强抢民女。 他不止龌龊,还无耻。 “傅总?”季锦洲声音提高了一些,“傅总!” 傅焚息回神,定了定神。 “你还没说你们之间的故事和误会。”季锦洲提醒。 “五年前。”傅焚息清清嗓子,“我当初刚刚崭露头角,应邀前往海上邮轮聚会,当时的权贵几乎都在上面。” “她是聚会上备受瞩目的天之骄女,应邀开场跳舞,没有人的目光不为当时的她吸引,她自信,漂亮,强大。” “夸的话可以省略了。”季锦洲用笔敲了敲放在腿上的文件,“说重点。” “她的魅力就是重点。”傅焚息有些不满自己的话被打断。 他接着道,“那天晚上我喝得有些头晕,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什么下药什么房间,但当时的我无暇顾及,只想回去睡觉。” “是经典一夜情开场呢。”顾特助从口袋里变出一把瓜子,递到关妤面前。 “但是喝醉了不是起不来吗?”关妤疑惑,虚心请教。 “温香软玉在怀,就算起不来,也硬要起来啊 ”顾特助推了推眼镜,微微一笑,“当然,我这种正人君子是不会干这种事的。” 关妤忍笑,“你上得去邮轮吗?” 顾特助:“……不许人身攻击。” “一到我的房间,黑暗中突然有人吻住了我,把我按在床上……”傅焚息舔了舔干涸的唇瓣,选择性略过,“后来,有一大群人冲进了房间,为了维护阮家的名声,我们只能对外宣称是情侣。” “没几个月,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同年……下嫁给我。” “她一直认为是我为了上位,才强上并且找来目击证人强娶了她,拆散了她和竹马,所以五年以来一直很讨厌我,我们的孩子也很不喜欢我,更喜欢他那个竹马叔叔,一直有意要撮合他们。” 他苦笑了一下,“不是我不想解释,别说是心平气和地坐在桌前聊天了,她甚至都不想和我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每次看到她带着恨意和厌恶的眼神,我想说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他垂下眸,“之所以闹得那么僵,是因为昨天是孩子的生日,我去找她。 无意中我听到她和她的朋友们说……只是和我玩玩,迟早和我离婚,我们的孩子吵着问她什么时候和叔叔结婚,我一时气急,就和她吵了起来。” “你还会气急呢?”季锦洲一脸稀奇,“看你这慢吞吞的样子,还会和人家吵架?” “她和我吵架,”傅焚息言简意赅,“我听着。” “……”季锦洲笑出声,“那就是单方面被骂了?” “……”他默认了。 关妤忍不住问:“你就一点都不反抗吗?” 顾特助附和:“对啊,你是男人,是一家之主。” “反抗了。”傅焚息声音淡淡,“她打我,我很会躲。” 关妤,顾特助:“……” 季锦洲:“追着你打呢?” “我跑。” 助理一脸自豪:“我们傅总是沙滩躲避球冠军。” “好大的气魄名头啊。”季锦洲莫名笑出声,他看向关妤,“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关妤点头,“早就想到了,不过要问你两个问题。” 傅焚息礼貌颔首,“请说。” “你生病住院的时候,她会去看你吗?” 傅焚息想了想,摇头,“她没有,她给我打电话,让我滚回去给孩子做饭。” “她看到你和其他女孩靠近的时候,会生气吗?” 傅焚息又摇头,“她反而很平静,问我要离吗?还故意把我关在家里。” “那你这次的诉求是什么?” 傅焚息垂眸,“我……不想离婚。” “我知道了。”关妤若有所思,“让我们商量一下。” “感觉傅夫人完全不爱他啊。”顾特助叹了口气,对他们的结果不报以期待,“那追夫火葬场的前置条件就不适用了,傅夫人根本不爱他,要是有其他女生,反而会很高兴吧?” “不不不,你不懂。”关妤摇了摇手指,意味深长,“我觉得傅夫人对他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 “虽然骂他赶紧从医院滚回去,但其实是想让他快点出院,虽然平静地质问他要不要离婚,但其实吃醋得都快吐血内伤了,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顾特助瞠目结舌:“傅夫人是不是有点精神疾病?” “她不是精神疾病,你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看她,你要用霸总的思维看她,就会觉得她无比正常。” “对哦。”顾特助恍然大悟,“傅夫人可比有的总裁正常多了,她只是说话直接了一点,又被掏心又没掏肺的——所以说,追夫火葬场还是可行的。” 关妤眨眨眼赞同,抬头对傅焚息道:“傅总,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刺激傅夫人。” “刺激?”傅焚息皱了皱眉,“我想让你们安抚她,不是刺激她。” “咱能有点出息吗?”关妤实在忍不住道,“你们一个比一个不长嘴,是要纠缠到什么时候?要么你就出一百万我们去安抚她,要么你就出五百万,让她看清自己的心,一劳永逸。” 傅焚息被她的强势气势骇住了,顺从地点点头,“按你们说的办。” 关妤勉强满意,和他们说了自己的计划,“你表面上装作心死,要和她离婚,同时在你的生命中又出现了一个乖巧的小孩和一个爱你的女朋友,这样他们就会感到着急了。” 助理眼前一亮,又有些担心,“戏这么多,万一……无人在意怎么办?” 傅焚息觉得自己心里又被插了一刀,疲惫地捂住脸。 好一个无人在意。 助理讪笑,“我是说万一,万一嘛。” 关妤:“总得试试。” 顾特助突然想到,“我们上哪去找孩子和女朋友?” 关妤看向季锦洲,挑眉,“我们这里就有合适的人选。” 季锦洲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我当儿子吗?” 总不能是女朋友吧。 “不是!” 季锦洲诧异:“难不成,我家那垃圾桶……那货吗?” 傅焚息眼中流露出不解:“那货?” “我儿子。”季锦洲淡淡开口。 傅焚息:“……” 他管自己的儿子叫“那货”吗? “那货太小了。”关妤摇摇头。 傅焚息更震惊了,连有奸情的助理都明目张胆管他儿子叫“那货”。 第323掌:直接给你剪了 关妤狡黠地眨了眨眼,“不竺啊。” “他?”季锦洲简单思考了一下,“可以,年龄合适,还聪明。” “不如我们晚上约顿饭吧。”他提议,“把新儿子新老婆一起叫上,我们大家提前熟悉一下。” “可是晚上我们有约了。”关妤还记得她要请顾特助吃饭的约定。 季锦洲略显不满,“谁们?” “我们两个。”顾特助指了指她和自己。 “那就一起。”他口吻不容置喙。 顾特助鼓了鼓腮,“可是这是我们两个单独……” 看着季锦洲的脸色,他硬生生把“约会”两个字咽下去。 “谁是老板?” “好好好。”顾特助妥协。 傅焚息漆黑眼眸动了动,人家情侣约会,季锦洲居然仗着自己上司的身份施压,强行插入两人。 “傅总?”季锦洲看向他,“晚上有空赏脸吗?” “可以。”傅焚息颔首点头,他随后起身,“季总,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合作愉快。”季锦洲伸出手到他面前。 傅焚息盯着他的手心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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