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的身份,他都要缠着她。 “什么?!去父留子!”夏舒徽诧异出声,“这可不行啊,我还要我大孙子呢,你还是去子留父吧。” “想多了,我大的小的都不要,小的养大了再还我,负责给我养老。” 夏舒徽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锦洲指了指自己:“那我上哪去?” 妈妈老婆都不爱,他是孤独的小白菜。 “你上一边玩去。” “……” 夏舒徽喝了一口凉白开,细声细语地开口,“回归正题,我和季某怎么吵架了,就是因为他这个人实在是太龌龊了!” 季锦洲和关妤同时一脸严肃控诉:“原来你这么龌龊。” “真是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正经老头。” 季兴德一口水差点吐在他的老伙计报纸上,“你们都没听事情的经过!” “谁对谁错,我自有考量。”季锦洲哼了一声,“妈你接着说。” “他就是个骗子,前几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只送了个礼物就算了,什么话都没说,而且不着家,结婚纪念日居然是我一个人在家里过的。” “听到没。”季锦洲抬眸看他,“为什么不陪她过结婚纪念日,不知道她很期待这一天的吗?” “听清楚了,不是结婚纪念日,是‘击昏’纪念日。”季兴德纠正。 季锦洲:“……击昏?” “几年前你妈迷恋上了拳击运动,在健身房拿沙包训练,回家拿我当沙包训练。”季兴德无奈地解释,“那天我正好身体不舒服,你妈一掌就把我击昏了,她很高兴,觉得自己的训练有成效了,所以就定那天为‘击昏’纪念日,每年都要拉我去拳击馆训练。” 季锦洲:“你们的生活……还挺多需要纪念的,但是这也不是你冷落她的理由。” “谁说我冷落她了?那天恰好公司有事,我去隔壁市出差,所以我在线上给她买了礼物和花束,让助理叫外卖员送来给她。” 夏舒徽不服气,“但是你也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啊。” “天地良心,我叫助理和外卖员说,让他见到我太太的时候和她说,‘季先生很爱你’。” 夏舒徽别开脸,“我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 季锦洲的偏向十分明显,始终帮着妈妈说话,“连外卖员都知道你的诚意不足。” 季兴德继续道:“隔天助理才和我说,外卖员说太肉麻了,他说不出口。” 季锦洲不得不承认:“这确实肉麻,别为难人家外卖员了。” “其实……”关妤发现了一个盲点,“你们打通电话,当场说会死吗?” 这种事情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 季兴德凉凉:“你以为我就敢打电话说吗?” 打“我爱你”三个字很简单,说“我爱你”三个字,他手脚能蜷缩到回归胚胎时期。 夏舒徽才不听他解释,“不管怎么样,这都代表着你不重视我们的纪念日。” 季锦洲睁着眼睛说瞎话,“没错,还是你不用心,用心的话什么事情做不到?对吧关妤?” 被点到名的关妤也点头,“嗯。” “我本来想这次就和他离婚的,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会一次次容忍他的。”夏舒徽冷哼一声。 关妤发现这母子两个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嘴硬傲娇,连哼气时候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季锦洲习以为常又顺从地点点头,“好好好,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关爱空巢小人,所以才大发慈悲不离婚。” “儿子,要是我们这次真的离婚了,你跟谁?”夏舒徽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这个问题季锦洲从六岁被问到了二十六岁,他耸了耸肩,“我说过了,我去当孤儿。” “可是你是超龄孤儿,没有孤儿院收你的,你从此就没有妈妈了,你不难过吗?” 关妤今天又从他们这里学习到了两个新鲜词汇:空巢小人和超龄孤儿。 季锦洲表情平静:“妈,我不是六岁小孩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用去孤儿院也能自己活。” 夏舒徽佯装委屈,“可是妈妈没有你怎么活啊。” “好好好,我跟你,跟你行了吧?”季锦洲无奈。 第223掌:不愧是我们小妤 “哎哟,我的乖儿子就是忠诚,不愧是人类的好朋友。”夏舒徽高兴地双手揉揉他的脸。 “妈,这也是在夸我?” “对啊。”夏舒徽浑然不察,“来,握手。” 季锦洲莫名其妙地和她握了握手。 “老宋,你去楼上看看小宝醒了没有。” 夏舒徽自己不能越过季兴德上楼,于是吩咐宋叔,亦步亦趋地目送他上楼,不远不近地站在楼下等他。 关妤双手环抱在胸前,幸灾乐祸,“见过把狗儿子当人的,没见过把人儿子当狗的。” 季锦洲依旧相信母爱,“我妈只是夸人特别了一点,也是把我当人的……吧。” 关妤乐见其成,“幸好她没过夸我。” “……” 过了一会,老宋下来了,对着夏舒徽摇摇头,“小少爷还睡得很香。” “那我就放心了。”夏舒徽松了口气。 季兴德轻哼,“醒了也得待在我这里,我收缴了。” “季兴德,你老脸都不要了!”夏舒徽拿起一个梨砸他,“那是我孙子!” “我的外卖经过你的地盘,你们就能收缴,你孙子经过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收缴?” 季兴德目光落在滚落在地上的那颗梨,脚一勾,趁她不注意捡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越老越不要脸?”夏舒徽生气地瞪着他,“等着吧,以后我带我儿子还有我孙子去拔你氧气管。” “你才越老越不讲道理。” “别吵了。”季锦洲试图劝架,“打也打不起来,只吵架有什么意义呢。” 两人齐声:“闭嘴!” “闭嘴!” 季锦洲劝不住,索性不劝了,“算了,让他们自己吵一会,你要吃什么水果?。” “哪里有水果?”关妤瞟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果盘,刚才还有两个梨,都被夏舒徽拿去砸季兴德了。 季锦洲一指角落里堆着的那些,没心没肺地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去捡给你吃,苹果好不好?” “现在还不是很想吃,等一下拿个塑料袋打回家。” 季锦洲弯着眼睛笑,眼神中满是自豪,“不愧是我们小妤,这么会过日子。” 关妤摸了摸鼻尖,得意轻哼。 “这餐桌好像比我们的气派,喜不喜欢?” 关妤点点头。 “那一会回家带走。” 关妤摸着沙发,“这沙发不错啊,搬我们家里吧。” 季锦洲把主意打到了客厅电视身上,“电视也挺大的,也搬回去吧,思莱老和我抢电视看,这个搬回去给它。” “厕所也少个电视。” “那去搬楼上客厅那台。” “柜子上的小花瓶挺好看啊,粉粉的。” “拿回去。” “老爷别吵了,夫人别吵了,”宋叔一边劝这对,一边阻止这边这对神偷侠侣,“大少爷,花瓶是老太太最喜欢的,不能拿走啊——沙发是老爷子特地定制的——” 屋内一片混乱,宋叔放弃了,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 门口有人敲门,宋叔看了眼屋里各有事情做的四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门铃,他看着手心里的耳塞,叹了口气。 “还是晚塞了一步。” 早知道提前戴上了,他认命地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一瞬间,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还有一个小孩,目光流露出欣喜: “燕舒少爷,你来的正好……” “奶奶!” 一声嘹亮的声音冲进别墅,季不竺按捺不住地哒哒哒地跑进来,兴奋地叫夏舒徽。 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落在他的头上,纠正他,“叫什么爷爷奶奶,是大伯母,乱叫,奶奶是你爸爸的妈妈。” 季不竺想了想,跑到季锦洲面试,声音清亮又大声,“爸爸!” 季锦洲毫不犹豫:“你给我滚边去。” 季燕舒不可置信:“季不竺!你叫什么呢!” “哥哥,你不是说奶奶是爸爸的妈妈吗?我叫奶奶,那锦洲哥哥不就是我爸爸吗?”季不竺狡黠地眯着眼睛笑。 季燕舒叹了口气,转而对身边的少女语重心长道:“你赶紧回去喊父亲开第四个小号吧。” 看起来又废了一个。 季柏棠翻了个白眼,“大儿子刻薄,三儿子弱智,已经很能证明他的不良基因了,还生什么啊,多浪费资源而已。” 季燕舒拿这个妹妹没办法,无奈道:“那你自己呢?” “可能是劣质基因传男不传女吧,我特别聪明完美。”季柏棠对自己很自信,“姐姐说了,我们女人天生就是继承公司的料。” “好好好,你继承你继承。” 季不竺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哥哥说,姐姐说话的时候不叫季白糖,姐姐叫季砒霜。” 季柏棠:“……” 她面无表情扭过头看着哥哥,“你说的?” 季燕舒:“……” “可能,也许,应该是和枭亭聊天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嘴——嘶!!” 季燕舒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掐他腰间的肉! 说得不对吗?谁家小女孩说话跟掺了砒霜似的。 宋叔痛苦地捂住耳朵:本来指望他们能劝架,怎么又来三个吵架的。 季锦洲拿着塑料袋从角落里捡了一大袋他们爱吃的水果,不明所以地朝他们走过来,嘴里叼着个苹果,“你们来干什么?” “家里吵架了,我让夏阿姨来劝劝这小姑娘。”季燕舒指了指一脸不服气的季柏棠。 “我才要让夏阿姨劝你们这些顽固不化的老古董思想呢。” 季燕舒撇清关系,“可不是我的想法啊,我保持中立。” “不管,中立就是有偏向。” 季燕舒笑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刚才快吵起来的时候,谁把你带出来的?” 季柏棠不管不顾,“是季不竺行了吧!” 关妤牵着季不竺走过来,从季锦洲袋子里拿起一个苹果,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咬了一口,给他们介绍那边的战况: “那你们来得不巧,这边也正吵架呢。” 季不竺心满意足地握着手上的棒棒糖,季燕舒警告似的看他一眼,“季不竺小朋友,再吃糖,牙齿掉光了。” “这是姐姐给我的。”季不竺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高高举起棒棒糖炫耀,“而且每个小孩都会经历换牙期的,才不只是因为吃糖,哥哥真没文化。” 季燕舒被噎了噎: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不好骗,真不可爱。 第224掌:别听,是恶评 可怜兮兮的小姑娘蔫哒哒地走到关妤身边,蹭蹭她的手臂,语气中满是委屈,“姐姐。” “怎么了?”关妤摸摸她,随手把季不竺高高举起的棒棒糖抽回来,递给季柏棠。 季不竺握了握自己空空荡荡的手:咦?他的糖果呢? “他们欺负我,都要我结婚。” “这不巧了。”关妤一拍掌心,“你去问温流鹤,她有经验,实在不行你们干脆在一起,出柜给他们看。” 季柏棠眯着眼睛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能性。 季锦洲点头赞同,“这个方法好,你们两个年纪相同,烦恼相同,好巧不巧性别也相同,真是灵魂知己。” 最好两个人打包出去,别再来缠着关妤了。 有这两个人在的地方,耳朵边整天都是立体声环绕着“姐姐姐姐姐姐”,他听着都要长结节了。 季燕舒揉了揉眉心,“你们两个别添乱了,还有啊季柏棠,别造谣,谁要逼你结婚了?” “本来就是。”季柏棠一抱臂,噘着小嘴,“不想结婚,看到男的就烦。” 季燕舒不冷不淡地昵她一眼,“我也是男的,那你看到我烦吗?” 季柏棠一口咬定:“烦啊。” 季燕舒又问,“你弟弟呢?” 季柏棠继续点头,“也烦啊。” 季燕舒轻哂,“你锦洲哥哥呢?” 季柏棠看了一眼季锦洲,“更烦。” 被莫名叫到的季锦洲莫名其妙地扫他们一眼,“不好意思,我对砒霜过敏。” “那个……”虽然打断他们说话不好,宋叔还是硬着头皮来喊他们,“或许,有人愿意管一下老爷的死活吗?” 他觉得季兴德好像要被玩坏了。 众人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夏舒徽和季兴德两人的口头争斗已经升级成物理攻击了,夏舒徽抓起一把发财树盆栽上的鹅卵石,朝他扔过去。 季兴德蹭地站起,四处寻找躲避掩体,无论他躲到哪里都能被砸到。 夏舒徽鹅卵石扔完了,四处寻找可以扔他的东西,她提起让人放在角落里的面粉,用剪刀剪开,抓起一把面粉朝他扔。 季兴德沉着脸:“你别逼我。” 夏舒徽一脸无所谓:“你想干什么?有本事就来啊。” 他扭头进了厨房,没过多久从厨房里端了一盆水出来。 “你要干什么……啊!”夏舒徽急急躲开他泼过来的水,“季兴德!你这个神经病!” 季不竺捂着嘴偷笑,“大伯和大伯母在捏面团。”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 “锦洲……你不劝劝?”季燕舒忍不住道。 “简单,等我一会。” 季锦洲冷静地走过去,冷静地拿起挂在墙上的雨伞,冷静地走向第一线。 季柏棠吃惊,“锦洲哥哥不会要磨刀霍霍向爹娘吧。” “不会的,他很冷静的。”关妤笃定。 季锦洲果然很冷静,冷静地打开雨伞,冷静地把雨伞塞到妈妈手里,冷静地回来。 夏舒徽得意哼笑,“这下看你还怎么泼我。” 季燕舒:“……” 打人的妈,挨打的爹,偏心的儿。 还是他自己去劝架吧。 “大伯母,先打扰一下。”季燕舒走过去,不得不打断他们的斗争。 “燕舒,你们怎么来了?”夏舒徽放下雨伞,这才发现他们来了。 “我父亲让我们过来的,打扰你们了。”季燕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本意是想让您以过来人的经验劝劝柏棠,关于结婚的事。” 夏舒徽了然,瞪了季兴德一眼,转过头对着季燕舒露出笑容,“走吧,我们去沙发上聊。” 关妤牵着季不竺,身后跟着季锦洲和季柏棠,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宋叔给他们泡茶,夏舒徽奇怪道:“柏棠今年也才二十二岁,你父亲不是也不希望她早嫁人吗?为什么还让我劝她结婚?” “其实我父亲不是希望她早结婚,是希望她不那么恐婚。”季燕舒满脸写着一言难尽: “她自己不结婚也就算了,但是这个月,她已经劝分了五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了,还不包括三对已经结婚的夫妻,已经在走离婚流程了。” 夏舒徽:“……” 关妤认可地点头,“你拯救了五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孩,我支持你。” 季柏棠抱住她的胳膊蹭蹭撒娇,“姐姐只有你懂我。” “话也不是这么说。”夏舒徽心里也认可,但毕竟是受人家父亲之托,硬着头皮劝,“婚姻虽然偶尔会有摩擦,但是经营好了也会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的。” “在你感到幸福的时候,有人和你分享最平淡的白云,绿树,青草,鲜花,这就是生活中的小确幸。” “这婚还是等我哥和我弟去结吧,看见男人就烦。”季柏棠还是那句话,同时对她发起了一记灵魂拷问:“大伯母,你看我大伯不烦吗?” 夏舒徽:“……” 确实,很烦。 “而且看到白云绿树青草鲜花就幸福,那就代表本身就过得不差,我以前上早八的时候就觉得它们都面目可憎。” 季柏棠振振有词,“而且你愿意和他们分享生活的小确幸,他们可不一定愿意听,说不定还会和你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不仅不能提供情绪价值,心情反而更差了。” 夏舒徽若有所思。 “大伯母,为什么要被男人主宰你的喜怒哀乐呢?我们诞生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就是为了被牵着鼻子走吗?没有男人真的活不下去吗?” 夏舒徽微微抬眸,眼里似乎被点通了什么。 季燕舒:完蛋了。 关妤认真地听她讲话,耳朵忽然被捂住了,季锦洲沉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恶评,不要听。” “季柏棠,别说了。”季燕舒手动捂嘴给季柏棠闭麦,满脸不可思议:“你要毁了这个家吗?” 夏舒徽:“燕舒,柏棠说得没错啊,让她接着说。” 季燕舒为难地松开捂着季柏棠嘴的手,连忙起身暗示季兴德,“大伯,你说两句。” 季兴德也在气头上,“要离就离,我没意见。” 季燕舒:“……算了您还是别说话了。” 夏舒徽蹭地站起,“你什么意思?不想过了是吗?” 季柏棠在旁边煽风点火,“大伯母,我不是对大伯有意见啊,但是他真的能够和你分享生活中的小确幸吗?” “都别吵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扯大伯的——不对,我不该把季柏棠带过来的!”季燕舒手足无措。 “不是你的错,燕舒,多亏了你把柏棠带过来了。” 季柏棠满意点头,“是啊大伯母,你这种雷厉风行的人,天生就是当女强人的料,为什么要被困在家庭里呢?” 季燕舒:“季柏棠你给我闭嘴!” 两边混着吵,中间还有个小孩在捣乱,故作老成地咳嗽了两声,声音还很稚嫩,奶声奶气:“咳咳!大家都别吵啦!看在我不竺的面子上。” 他被惨遭无视。 季锦洲听两对吵架的声音听得头疼,按了按眉心,身心俱疲:“怎么今天大家都在吵架,今天也不是什么世界吵架日吧?” 劝完这对劝那对,劝累了睡醒继续劝。 最扯的是,为什么每一对吵架都要喊他们夫妻来劝架啊!又不给发工钱! 第225掌:别做这么油的动作 “那我们还劝吗?”关妤看向那边的混战,若有所思。 季锦洲灵魂发问:“这像是我们能劝得住的样子吗?” “要不,我上去一人一巴掌?” “……再等等。” 夏舒徽推搡着季兴德,“你说,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季兴德被推了个踉跄,稳住身形后沉着声音回答:“没什么意思。” 夏舒徽继续推他,不停推着他的肩膀,逼得他步步退后,“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很有魅力吗?老成什么样了。” 季柏棠在旁边鼓掌助威,“大伯母!干得好!” 季燕舒拉了拉她,“季柏棠,你别添乱。” 他又上前去分开夏舒徽和季兴德,边拉开边哄着夏舒徽,“好了好了大伯母,我们不和他一般计较了。” 夏舒徽甩了甩被他拉着的手,没甩开,季柏棠连忙过来把他的手拍掉,“你别动她。” 季燕舒反钳制住她的手腕,“别闹了!我带你回家。” 夏舒徽又来拉开他的手,“柏棠待在这挺好的。” 季兴德快步走过来,“谁允许你动我的侄子的。” 四人重新纠缠在一起。 “……” 隔岸观火的两人对看一眼,忽然关妤灵光一闪,“我有一计。” 季锦洲凑近耳朵听她说话。 夏舒徽握紧拳头要锤季兴德,季燕舒抬手去挡,她的拳头落在他的手背上,施加了力猛地拍在季兴德额头上。 “……” “大伯……”季燕舒心虚地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季兴德顶着脑门上一个红印淡定回答。 不知道以为这是他们报复自己的组合技呢。 “打死你活该!”夏舒徽接连不断的拳头落在季兴德身上,季燕舒又去帮忙挡,季柏棠看热闹不嫌事大,帮着夏舒徽揍季燕舒。 两个大男人被打得抱头鼠窜。 “够了!” 季兴德终于受不了,双手桎梏住她的手腕,脸色黑沉,“你到底想干嘛?” 夏舒徽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话: “我要离婚!” 季兴德愕然,夏舒徽也瞪大眼睛,不约而同看向声源处。 季锦洲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单手支着额头,脸色和语气皆充满了不耐烦,“那就离啊。” 关妤“伤心欲绝”地低头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成拳,不可置信地低声重复了几声“好”。 她猛地拿起桌上的水果瓷盘摔在地上,“季锦洲!” 季兴德心脏一疼,他的古董盘! 季锦洲抬脚猛地一踹桌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摩擦声,大厅里的人俱是一脸怔然地看着突然吵架的他们。 “闹什么?孩子给你,我不要。”他摸了摸耳垂,嗤笑一声,“拖油瓶,妨碍老子出去找新欢。” 夏舒徽一听这话站不住了,疾步跑到沙发旁,用力揪住他的耳朵:“臭小子,你吃错药了?” “没啊。”他疼得嘴角抽了抽,面上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就腻了啊。” “不是吧,你前两天不是说还要给她买……” “咳咳!”季锦洲重重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她差点说漏嘴的话,“没有。” “季锦洲,这事我们没完。”关妤又拿起个杯子使劲摔在地上,转身就要走。 季兴德捂住心口,那些都是价格不菲的古董啊! 夏舒徽又快步去拉住她,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关妤。” “妈,让她走!”季锦洲面色不耐,“给她惯的。” “锦洲哥哥,你这个人怎么……”季柏棠欲言又止,“我本来以为你只是看起来贱,没想到真的很贱,以前觉得你是披着恶人皮的好人,没想到是长得很坏的贱人。” 季锦洲:“……” 如果有下次,他想当好人。 “关妤啊。”夏舒徽拍拍她的手,“锦洲说的一定是气话,没有人比他更爱你了,你们之中一定有误会。” “没有误会,他就是厌倦我了。”关妤伤心开口,“这下不是正合你们的意吗?你不喜欢我,刚好换个儿媳妇。” “话不是这样说……”夏舒徽面有纠结之色,在脑子里做了天人交战之后,索性豁出去了:“谁说,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我第一次上门都没有见面礼。” “你婚前也没上过门……好好好,补上。” “订婚礼也没有。” “你们也没订婚啊……行,这个也补上。” “生日礼物也没有。” “补!可以吗?” 关妤满意了,面上装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可以了。” 季锦洲嗤笑一声,“果然是见钱眼开的女人。” “季锦洲!别胡说八道!”夏舒徽柳眉一竖。 关妤眼眶一红,蓦地滚下豆大的泪珠,伤心欲绝:“季锦洲,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见钱眼开,无恶不作,嚣张跋扈?” 她就是这种人,嘿嘿。 “难道不是?”刚才她落泪的时候他险些站起来,关妤用眼神逼退他,季锦洲才坚持继续演这场戏。 围观的季燕舒总觉得很奇怪,虽然没见过他们吵起来的样子,但似乎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比如…… “啪!” 关妤甩了季锦洲一巴掌,力道不重,但很响,“季锦洲,你王八蛋,负心汉!” 季燕舒满意了,这味才对。 他也上去劝季锦洲,“锦洲,你和自己老婆都计较这么多干什么?你是男人,要和你老婆一样有肚量。” 季锦洲舌尖抵住被打那一侧的腮,轻嗤:“我被打了一巴掌,我还得有肚量?” 季燕舒一愣:“牙缝塞菜了?” “没有,耍帅呢。” 季燕舒脸上露出纠结,“能不能别在我面前做出这么油的动作?” “……对不起。”季锦洲气焰消了一半。 夏舒徽安慰着关妤,她因为生气胸膛剧烈起伏,季柏棠帮她顺气,“姐姐,不然干脆你也离婚,和大伯母两人自立门户,开个公司叫‘光辉’怎么样?” “还光辉呢,你们一只‘鼠’一条‘鱼’,我办个公司叫猫,把你们都吃了。”季锦洲嘲笑。 季燕舒皱着眉头看这糟心玩意儿:怎么会有人的嘴这么欠? 关妤拿起仅剩的茶杯,毫不犹豫往地下一掷,“季锦洲!” 季锦洲摔茶壶盖,“以为只有你会砸东西吗?” 关妤摔茶壶,“谁怕谁!” 季兴德的心脏随着这时不时响起的破碎声一揪一揪的,他忍不住了,“季锦洲,你就道个歉吧。” “我凭什么道歉。”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修个共枕眠,家和才会万事兴啊。”季兴德皱着眉头。 方才还在吵架的四个人,现在全都围在他们两个身边劝架,季锦洲和关妤得意地交换了个眼神。 第226掌:你们不睡一个房间吗? “所以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又为什么要离婚啊?”夏舒徽百思不得其解。 “他。”关妤一指他,“我觉得他太笨了。” 夏舒徽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这都被你发现了?” 季锦洲不满:“妈!你是谁妈?” “行行行。”夏舒徽勉强应下,“关妤,他怎么笨了?” “我说我要去打光子嫩肤,他说和动感光波有什么区别。”关妤娓娓道来,“我说我要去健身,他说他不同意我去卖身……太笨了,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夏舒徽:“……” 季柏棠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我是今天才变笨的吗?”季锦洲严肃脸,厉声指控,“我嫁……我娶你之前我就这智商,你今天才说?” 他指着她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关妤冷静:“要等多久?” “反正你就给我等着。” “怕你等会忘了。” “忘了那就算了。”季锦洲的底线进退有度。 “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离婚?你们也太冲动了,共同话题是可以培养的嘛……”夏舒徽硬着头皮劝,“智商也是能养回来的,大不了我多给他补补脑。” “这么蠢,姐姐还是离婚吧,不然以后孩子会怪你们的。”季柏棠突然想起他们已经有个孩子了,又补上,“毕竟你们已经有一个错误了。” “季砒霜,良言一句三冬暖,下一句是什么我问你。”季锦洲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恶语伤人,然后呢?” “恶语伤人……”季柏棠灵光一闪,“就很好玩。” “……”季锦洲厉声,“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说这种伤人的话,能让自己得到快乐吗?” 季柏棠仔细想了想,点头,“能啊。” “现在屁股从沙发上挪开,马上出去。”季锦洲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狠毒冷漠得像文中描写的大反派。 “锦洲哥哥,你怎么这样!”季柏棠不可置信。 四人好说歹说,吵架的夫妻两个面色才有所松动。 “那今天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们就勉强先不离了。”关妤勉为其难道。 “看在我妈的份上,我先道歉,勉强和你亲一个——”季锦洲噘嘴凑过来,被关妤捏住嘴推开。 “这个就不用了。” “可是我觉得还挺有必要的。” “你的觉得不重要。” “好吧。”季锦洲假装遗憾。 她不推开,他还不敢上呢。 季兴德脸色柔和下来,“这才对,家和万事兴。” 夏舒徽长舒一口气,“劝人和好可真累。” 季柏棠也松了口气,“劝人离婚也好累。” “我们也该回去了。”季燕舒疲惫地起身,揉了揉眉心,“明天还要去季不竺的幼儿园。” “去干什么?”夏舒徽好奇。 “就这小子。”季燕舒拎着某个熊孩子的后衣领,“同学把泡了泻药的饲料给他,让他去喂广场上的鸽子,结果他真去了,鸽子乱飞溅了路人一身鸟屎,他老师找家长,明天去商量赔偿事宜。” 夏舒徽:“……应该赔人家的。” 季不竺羞涩捂住脸,“我又不知道!那时候人家心情不好嘛!” “他们都关心你飞得远不远,只有我关心你飞得累不累。”季柏棠叹了口气,“怎么了弟弟,为什么心情不好?” “人家把书包放在校门口一天,都没人偷,气死我了。”季不竺气鼓鼓。 季燕舒:“……” “那就先这样,我带着他们回家。”季燕舒手勾起桌子上的车钥匙,抱起季不竺,“季砒霜,回家。” 季柏棠翻了个白眼,临走前语重心长地拉着夏舒徽两只手,“大伯母,你仔细考虑考虑我说的话,你才四十几岁,人生才刚开始,真的甘心被困在这……唔唔唔!” 季燕舒单手抱着季不竺,另一只手从后面捂住季柏棠的嘴,硬是拉着她走了,“伯母伯父再见。” 季燕舒三兄妹走了,大厅内陷入了久违的安静,夏舒徽坐在沙发上仔细思考着什么。 宋叔松了口气,好险,差点聋了。 “妈,那我们也先走了。”季锦洲把手伸到关妤面前,借力让她支撑着站起来。 “好。”夏舒徽回过神来,跟着拿起包站起来,“一起走吧。” 季锦洲一愣,“妈妈?” “看某人不爽,不想住老宅,出去住一段时间。”夏舒徽无所谓道。 “你一个人?”季锦洲担忧地皱了皱眉。 “那这样吧。”夏舒徽眼睛一亮,一拍掌心,“我带着宝宝去你们家住吧!” 季锦洲征求意见似的看关妤,关妤点点头,“走呗。” 反正她要么就上班,要么两眼一睁就溜出去玩,碰不上她太多次。 季锦洲弯了弯眉眼,“妈,你看人家对你多好。” “是。”夏舒徽瞪了他一眼,“就你对人家不好。” 季锦洲:“……” 夏舒徽让宋叔上楼抱孩子,季锦洲低声对关妤道:“下次让我演好人好吗?” “好的。” 季兴德气得拂袖上楼:“走,都走吧!剩下那个古董茶盘也拿走吧!” “真的?”季锦洲很不客气地一并打包带走。 “……假的,逆子你给我放下!” 夏舒徽抱着熟睡中的季家长孙,宋叔提着关妤夫妻俩大袋小袋从老宅打包的东西,顶着月色坐上季锦洲的车,一起开往关苑。 季锦洲给宋叔和夏舒徽都安排了客房,靠在门口看夏舒徽忙活,“妈你早点睡,我们也回去睡觉了。” 他转身对着关妤低声道,“回去休息吧。” 看着两人分别走向两间房,夏舒徽有些疑惑:“你们不在一间房间睡吗?” 自然走向自己房间的两人身形一顿,季锦洲装傻,“当然一起睡了,我来这间上厕所。” 夏舒徽放心地点点头,“那你快去上厕所,我等你出来关灯。” “不用了妈。”季锦洲硬着头皮,“我关就好,你累了一天了。” “反正我躺着也睡不着,还是……”夏舒徽眼里浮现了几分狐疑之色,“你们还在闹脾气?要分房?” 她眼里有怒其不争的意味,“分房睡就是感情破裂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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