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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对吧,马桶盖。 第198掌:沈沈,你躺地上耍赖啊 容知景回想着还是马桶盖时候的沈沉离,站在原地笑了半天,回神后揉了揉自己的脸。 “我有病吧。” 她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行为多傻。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发现自己再看沈沉离的照片,不再会感到莫名的难受和悲伤了。 她拧开门把手,一个玩偶突然掉了下来,被吊在天花板上晃来晃去,脸上也贴着沈沉离的照片。 容知景淡定地把玩偶放下来,打开灯关门,天花板上不出意外地贴满了沈沉离的照片。 枕头和被子上也有。 “啊啊啊!” 当她看向桌子,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别开脸。 靠着窗户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装满水的罐子,罐壁贴着沈沉离的大头照片,还贴心地放了LED灯,发着光的沈沉离人头就这么盯着她一动不动。 容知景劫后余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慢慢地把视线移过去,胆战心惊地走过去,拿起贴在罐子旁的便利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 “看你没有床边灯,你可以用这个当台灯——季。” 很贴心,谢谢,但是不用了。 容知景默默把罐子移了个方向,把人脸对向窗外。 她怕半夜起来会被吓死。 这样比较起来,她突然觉得枕头和天花板上的沈沉离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容知景熄灯睡觉,安稳地枕着贴有沈沉离的照片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脱敏治疗起效了,容知景今晚睡得很香,她还做了个美梦,梦见变成马桶盖的沈沉离一直在追着她跑。 与此同时,她家的楼下,天边不见星光,阴云遮蔽天月。 贼心不死的沈沉离换了个方位,站定在自己从季锦洲那里买的房子和容知景的房子之间的巷子里,目光落在围墙上。 他用眼神丈量位置,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动了。 五分钟后,夜雨渐息。 “呼。”他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泥土和雨水,站在围墙上,拍了拍自己的肩,低声表扬自己:“沈沉离,干得好。” 办法总比困难多,今天不见她一面,他睡不着。 他透过窗户,却突然对上一双如同死水般的眼睛,是一张摆放在窗台上的奇怪人脸,像是被水泡发得皱皱巴巴,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还发着诡异的白光。 沈沉离呼吸一滞,下意识倒退了几步,忘记了自己正站在围墙上。 “啊——呃!!” 背后传来剧痛,腿也钻心的痛,沈沉离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幽幽叹了口气,还很乐观地想: 没关系的,没关系。 活着也行,死了也无所谓……但是没死还是得挣扎一下。 他挣扎着掏出手机,指尖在季锦洲和顾特助的名字之间来回犹豫。 要是喊季锦洲来,一定会被嘲笑讥讽的吧?搞不好那个缺德的人还会怒踩他的残脚,然后再把他那个老婆一起叫过来嘲笑他。 还是选顾特助吧。 人是不正常了一点,但是胜在善良。 “喂?”顾特助刚从浴室里出来就接到了沈沉离的电话,“沈总,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刚洗好澡出来,怎么了吗?”顾特助听出了他声音不对,“沈总?你是躺在床上和我打电话?” 顾特助呆滞地想象了一副画面,“有点太暧昧了吧?” 沈沉离闭了闭眼,“你现在下来一下。” “这貌似更暧昧了吧。” 电视剧里男主叫女主下楼,不是告白就是拥抱接吻……这可不是他能承受的,他出来上班是没打算卖身的啊! “你先下来,我在巷口等你,就这样。” 沈沉离挂了电话。 顾特助陷入沉思。 呆呆地想了一会,他还是决定赴约,在毛绒拖鞋和增高皮鞋犹豫了一会,选择了增高皮鞋。 至少要在细节表明自己的态度,自己是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是不可能屈从于他的! 客厅还亮堂着,季锦洲和关妤两人在沙发上惬意敷面膜,季锦洲边看电视边削苹果。 关妤接过苹果,“顾筠,你大半夜的干嘛去。” “我去买点东西。”顾特助满脸悲壮,季总两口子还不知道,他可能即将为了他们的事业献shen……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买东西还穿增高鞋啊,你包袱够重的。”关妤清脆咬了一口苹果。 “这不是包袱,是尊严。”顾特助强调。 “好好,你尊严够厚的啊,路上小心点别摔了,踩高跷摔地上没人扶你。” “夫人你迟早被自己的嘴毒死。” 留下这一句话,顾特助关上房门,准备去私hui……私下见客户。 “沈总,沈总。”顾特助怕自己的声音被听见,小声在巷口里喊。 他拢了拢自己的衣服,打了个寒战,“晚上还挺恐怖的。” “沈总,你再不说话,我就回去了啊。” “……我在这里。” 顾特助低头一看,那个不可一世的沈总躺在地上,面色难看地闭了闭眼。 “沈沈,你怎么躺这了。”顾特助新奇地蹲下,好奇打量他,“以天为被地为床,在你家大床上赏月,够有情调的啊……诶你别瞪我啊,我不是被你一通电话叫出来了吗?你还瞪,凶死了。” “因为,你踩我手了。”沈沉离语气沉沉。 顾特助低下头一看,忙把脚移开,“不好意思啊沈沈,增高垫垫太厚了,我都感觉不到踩到东西了。” 沈沉离闭了闭眼,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面子,叫过来的不是季锦洲。 “麻烦你,送我去医院,谢谢。” “行啊。”顾特助把沈沉离扶起来,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搀着他一瘸一拐地走,“沈沈,我不是让你走了吗?你怎么躺地上了,耍赖啊?” “我一个人大半夜的躺地上耍赖,我有病?” “你没有吗?”顾特助有些奇怪,“那为什么躺地上。” 沈沉离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闷着声音回答,“我不见她一面睡不着,所以爬到围墙上,还看到了……鬼,不小心摔下来了。” “这样啊。”顾特助点点头,“那现在睡得着了吗?” “……嗯。” 第199掌:黑化的打工人 扶着瘸腿的沈沉离走了半小时,才走到村口,两人望着四周比人高的玉米地,四周幽静,两眼相望。 顾特助挠挠头,“这大半夜的,我们怎么去医院啊。” 沈沉离不可置信:“你扶着我走了半小时,现在跟我说没有车送我们去吗?” “我以为沈总会叫车来的嘛。” 沈沉离:“……”他也这么以为。 “要不,沈总你忍忍……明天再去医院?”顾特助试探性地开口。 “没事,你把我放在这吧。”沈沉离淡声道。 “真的?”顾特助一喜,乐津津地把人放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呼呼,下班喽下班喽,回去睡觉!晚安啊沈总。” “等等。”沈沉离叫住他,“还要你帮我个忙。” 一想到可以回去睡觉了,顾特助声音都充满了愉悦,“什么忙啊沈总。” “如果我明天早上不小心被还没睡醒的司机开的卡车撞死的话,你帮我找个好一点的入殓师,如果是风霜露重发烧致死,你不要怪自己,如果是这条腿发炎感染全身,你也不用太伤心,至少,你是我生前见过最后的人。” 他语气冷淡,顾特助听得心哇凉。 顾特助:“……” “行了,我没什么事要嘱咐了。”沈沉离靠在石头上,垂下眼眸,“你先走吧,对了,我的碑上要写成知景的丈夫。” “人家可不一定愿意。”顾特助嘴比脑子快。 沈沉离这下是真受伤了,忧郁感情都丰沛了不少,“……那就算了吧,你走吧,不用管我。” “那我走了——”顾特助试探性往里走了几步。 这是一场关于心理上的博弈,谁有道德,谁就会被绑架。 顾特助站在原地在心里给自己洗脑:“你没有道德你没有道德你没有道德……” 沈沉离见他站着不动碎碎念:“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自己洗脑,只要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顾特助嘴上不停,依旧在碎碎念。 “那为什么不边走边洗脑。” “因为我走了,等一下还得走过来。”顾特助没好气道,“累坏我自己了怎么办。” 洗脑失败,他愤愤地走回来,“你这个人真的太坏了,居然道德绑架我。” 沈沉离佯装讶异,“你不急着回家睡觉吗?” 一想到不能早点回到柔软的小床上睡觉,顾特助整个脸都黑了,“你再说一句,我就给你扔玉米地里,活着算你运气好,死了算这片玉米老天赏肥料吃。” 这就叫作黑化打工人雷霆小怒的壮举。 “……” 顾特助不满地扶起他往回走。 “去哪?” “回去找季总啊,找他拿车钥匙。” “还走回去?” “不然呢?爬回去。” “还走半小时?” “你也可以用飞的。” “……关妤打我怎么办。” “你活该的。” “我是甲方,你说话什么态度。” “你之前听说过新闻,叫溺死的甲方吗?” “……” 容知景的房子周围暗了一片,唯有旁边的别墅灯火通明,季锦洲和关妤还在客厅打游戏。 沈沉离和顾特助终于走到别墅外面,他看着名义上属于自己的房子,深深不解:“季锦洲和关妤都不睡觉的吗?” 顾特助很不耐烦:“你还不许夫妻俩有自己的夜生活了?” 沈沉离震惊:“他们的夜生活……在客厅?你在的话,不会很不方便吗?” “不会很不方便啊。”顾特助纳闷地睨他,“有时候他们缺人还会叫我。” 沈沉离:“……这还能缺人啊?” “你的问题真的很多,等一下要是你想玩的话,也可以加入啊。” “这就不用了。”沈沉离语速从来没有这么快过,飞速拒绝。 “那还不进去?” 沈沉离觉得下班后的顾特助面相都变了,变得特别粗鲁,语气也特别差。 “现在进去吗?不需要提前说一下吗?” 万一不小心,撞见他们的夜生活怎么办? “按门铃会吓到他们的。” 沈沉离难得没有那么稳重,声线都有些崩溃了,“不按门铃会吓到我的!” “被一个门铃吓死,沈总胆子真大。” 先把沈沉离放一边,顾特助打开铁门,再把沈沉离端进去放在一边,锁上大门,搀扶着走上小门。 正要敲门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一男一女两声尖叫。 隐隐的还有东西掉到地上,以及男人倒吸气的声音。 沈沉离按住顾特助开门的手,语气深沉,“等等。” “等什么,等死吗?”顾特助无神睁着一双死鱼眼,眼睛都被困出了双眼皮,“你看不看医生?” “看,但是现在进去,有点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顾特助强硬地打开门把手,推门而入。 沈沉离连忙用另一只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腿已经瘸了,眼睛不能再长针眼。 “季总,夫人,我回来了。” “沈沉离?你怎么带他回来了?”关妤的语气和眼神有些敌意,“怎么不敢见人,知道心虚了?” 季锦洲在旁边应声虫似的附和:“沈沉离,你跟谁说话呢,把手放下。” 沈沉离放下手,仍然闭着眼睛,“衣服,穿好了吗?” 关妤,季锦洲:? 季锦洲向顾筠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他也无辜地回看:别问他,他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沈沉离,把眼睛睁开。” 沈沉离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先确定不是一片和谐的肉色,才完全睁开了眼睛,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不解询问,“刚才那个叫声?” 关妤冷冷剜了季锦洲一眼,“刚才他把我们好不容易奠定的胜利基础给破坏了,我正在收拾他。” 电视大屏上播放着游戏失败结算的灰色界面,桌子上放着游戏手柄,很明显是打游戏输了。 沈沉离彻底放下心,“原来是打游戏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对上两道清澈又不解的视线,沈沉离把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咽下去了,“没事。” 顾特助:“季总夫人别在意,他刚才摔了一跤把脑干摔坏了,说话没流口水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沉离笑容一收:“……” 第200掌:长得像猴子 “别想转移话题。”关妤突然反应过来,“沈沉离,你怎么在这里?” 目光又落在他一瘸一拐的腿上,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你不会是又打算来找知景,然后发现自己进不去,就变态到打算翻墙,最后掉下来摔断了腿吧?” 沈沉离惊叹:果然专业,他还以为这种巧妙的主意只有他一个人能想到。 “不愧是夫人,猜得……”顾特助察觉到关妤陡然凌厉的眼神,话风急急一转,“完全不对,嗯,猜得完全不对。” “是吗?那怎么会把腿给摔断了?” “其实,”顾特助眼珠子转了转,“是他太想容小姐了,我知道夫人不同意他来,所以推他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推进沟里了,就是我刚才摔下去的那条沟,夫人你也知道沈总平日里干的都是一些遭天谴的事,就不小心把脚摔瘸了。 本来不想麻烦夫人和季总的,但是太晚了实在叫不到车去镇上看医生,就想起了今天白天我们向村里人租借的车。” “真的?”关妤半信半疑。 “真的。”顾特助信誓旦旦。 “那你发个誓,要是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今年都刮彩票中不了大奖。” 顾特助:“……” 面对猎豹一般的女人步步紧逼,他艰难开口,一句一段:“要是事情不是……我说的这样……我今年刮彩票……一次都中不了……大奖。” “看来是真的。”关妤拍拍季锦洲的肩膀,“你去拿钥匙,我们顺便去看看容奶奶。” 季锦洲点头,关了电视,起身去柜子拿钥匙。 “我去上个厕所。”关妤也起身。 “谢谢你啊顾特助。”沈沉离道谢,“你人还真挺善良的。” 不见顾特助回答,沈沉离不明所以地转头一看,“你哭了?” 顾特助含泪抹了一把眼底,擤了把鼻涕随手擦他衣服上,“我不管,你得赔我大奖呜呜呜……” “不就是彩票中不了奖吗?”沈沉离深深不解,“就算是没发誓,你也不一定会中奖吧?” “你们这些资本家当然不懂这个毒誓有多么残忍。”顾特助痛彻心扉,比找不到女朋友还痛,“上了一周班,好不容易可以和朋友出去逛街,再刮张彩票作为生活的盼头,现在我这一年的盼头都没了!想想都让人去死。” “……” 等到关妤出来,就看到顾特助眼眶红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郁闷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顾筠,怎么还哭了?” 顾筠擦着眼泪摇头,“只是聊到一些让人伤感的话题。” 关妤的眼神有些奇怪,季锦洲勾着车钥匙出来,诧异地顿住,“这怎么还哭了。” 关妤指着两人淡定:“他们在互诉衷肠。” 沈沉离:“……”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季锦洲了然:“这么情到浓时啊。” 沈沉离:“……”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走了。”季锦洲带队开门,顾特助扶着沈沉离,关妤在后面跟着关灯关门,一行人在悄然无声的半夜出发前往镇上医院。 大概一小时的车程,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顾特助又搀着沈沉离出来,挂号面诊,拍片再面诊。 镇上的医疗水平跟不上,但好在沈沉离受的伤并不严重,好好躺在病床上休息几天就可以康复。 顾特助拿着病历本满医院跑,季锦洲和关妤向护士确认了容阿婆住的病房位置,来看了一眼,容知景请的护工很负责,半夜还在给阿婆掖被子。 凌晨五六点,医院空位短缺,沈沉离被安排在容阿婆的隔壁床。 早上七点,隔壁床的容阿婆准时醒来,看到病房里多了这么多人,有些奇怪:“你们是谁啊?” “阿婆,我们是知景的朋友。”关妤介绍自己,“我是关妤,他是季锦洲,顾筠,沈沉离。” “知景?”容阿婆的反应有些迟缓,似乎是在脑子里找这个名字的主人,熟悉又陌生,“知景一天没来看我了。” 护工好心解释:“阿婆年纪大了,有点老年痴呆,很多人都记不清了,总是一阵一阵的。” 季锦洲了然,弯身去问阿婆,“阿婆,你想吃水果吗?” “哎呦,这大俊小子。”容阿婆双手捧住季锦洲的脸,稀罕地拍了拍。 季锦洲弓着身子吃痛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没把脸移开。 容阿婆左右端详着季锦洲的脸,满意得笑开了花,“这小脸蛋小嘴,长得多美,多好的大孙子,爸妈得老稀罕了吧?” 季锦洲腰板发酸才站直身子,得意又要克制,单手握拳在唇边咳了咳,“还可以。” 关妤笑骂:“你还害羞上了。” 沈沉离吃味地看着知景的奶奶夸奖着季锦洲,却连眼神都不给自己一个,有些妒忌地开口:“阿婆每一个人都这么说吧。” 季锦洲插兜挑眉,“那你来啊。” 他俯身向阿婆指了指沈沉离的方向,“阿婆,你看那个人长得好看,还是我长得好看?” 容阿婆看向沈沉离。 “咳。” 沈沉离看似不在意,又悄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露出比较好看的右边侧脸,绷紧下颌线。 “我不喜欢他!”容阿婆小孩子气地一拍桌子,“他长得像只猴子,我不喜欢!” 沈沉离的天都塌了。 从小到大,身边有眼睛的哪一个不说他长得俊俏,连斜眼的都说他长得板正,瞎子都说他很有气质,更是走到哪都会收到仰慕者钦慕的眼神,居然说他长得像猴子?! 季锦洲喉间溢出两声愉悦的笑声,又忍不住弯着眉眼闷笑,“阿婆,你真是太有眼光了。” “那我呢阿婆。”顾特助指了指自己。 容阿婆凑近他的脸,用浑浊浅白的眼睛仔细地看,嫌弃地摇摇头,“这也不喜欢,长得像狗。” 顾特助:“……” 季锦洲作为唯一一个阿婆认证的颜值top,看热闹不嫌事大:“真身都被看出来了,你可藏着点吧。” 顾特助不死心地再次凑近:“阿婆你再仔细看看我呢?” 容阿婆戴上老花镜,惊奇地咦了一声,“你怎么不用四只脚走路呢?” 顾特助心又死了。 第201掌: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 “阿婆,我不是用四只脚爬的!我是用两只脚走路的!”顾特助给自己挽尊。 “哦~”阿婆认真点点头,“有人的时候才用两只脚走路吗。” 顾特助差点气晕。 他们被说得越惨,季锦洲就笑得越开心。 沈沉离自己坐在床上生闷气,知景的阿婆更喜欢季锦洲的长相,不会也选他当孙女婿吧? 季锦洲也是,都不会在容阿婆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归属权吗?万一容阿婆要把他介绍给容知景怎么办? 看他没有说话的打算,沈沉离决定自己主动出击。 事先上网查了一下季锦洲和关妤的综艺片段,翻了一圈他们底下的评论,心里有了底。 那就先毫无痕迹地提起吧。 “季总,你的老婆关小姐想要喝水吗?”沈沉离超绝经意开口。 关妤:? “你想喝水?”季锦洲低头看向关妤,手已经拿起杯子和凉水壶。 “没有啊。”关妤一脸纳闷。 沈沉离面无表情:“哈哈,你们好甜,好磕你们啊。” “……” 季锦洲和关妤对看一眼,一开始以为沈沉离有什么特殊病没敢笑。 “沈沉离,你中邪了?”季锦洲狐疑地看他,“还是摔到脑干了?” 沈沉离照念他们CP粉的评论,棒读得毫无语气起伏:“啊啊啊啊啊,磕死我了,好甜的糖,他好爱她,俊男美女天生一对,不敢想象两个人的孩子长得有多好看。” “……神经病。” 关妤翻了个白眼,“磕死你了,你怎么还没死。” 沈沉离一脸严肃:“哈哈,好有默契啊,又被我磕到了。” 容阿婆紧张地拉着季锦洲的手臂,沈沉离眉眼微动,看起来是起效了。 “怎么了阿婆?” 容阿婆一脸担忧,“那个人一直说磕到了磕到了,是不是头被磕到了,我一看他就怪怪的,果然不太正常。” 沈沉离安详闭目。 顾特助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四处乱爬。” 容阿婆一脸严肃:“现在这里人那么多,你也要用爬的吗?” 顾特助笑容倏然一收。 谁说他是用爬的——好吧,还真是他自己说的。 季锦洲幸灾乐祸地轻笑出声,忍俊不禁地咳嗽了两声,“小顾,阿婆年纪大了,你别和她太计较。” 这是公伤! 顾特助气呼呼一屁股坐在沈沉离旁边,用身体挤他,“往旁边移移。” 毕竟住院手续是人家跑上跑下办的,沈沉离认命地向旁边艰难移动位置,顾特助不客气地躺下,双腿交叉靠在床头玩手机。 沈沉离看他解锁手机,熟练打开一个叫“BOSS直骗”的APP,开始给其他大公司投简历,他的工作经历很可观,五分钟能聊十几家公司HR。 “你要换工作?”沈沉离没话找话。 “季总总让我不顺心,每次我不满意,我就会打开求职软件找工作,让他体会到即将失去我的感受。” 沈沉离:“……”倒反天罡,雷霆小怒啊。 坐在阿婆旁边的季锦洲打开了手机,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一眼顾特助的方向,“你要换工作?” 顾特助连连摇头,“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投简历。” “我,我没有啊。”顾特助眼珠子转了转,扭头瞪了沈沉离一眼,肯定是他说话声音太大,才被季总听见了。 季锦洲似笑非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五分钟前投的这家星娱,不久前刚刚被我收购了,最近大换血正在缺人,我让人事把简历直接发到我这里,我亲、自、审、核。” 沈沉离看好戏似的看向顾特助,要是季锦洲把他开了的话,看在他的工作能力上,可以暂时忽略他得罪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是不能把他招到自己手下。 谁知道他当着上司的面找工作被抓包,仍然理直气壮:“谁说我不知道星娱被季总您收购了的?我太知道了!所以我有决心,也有能力,打算为季总效两份力,打两份工。” 沈沉离叹为观止:都这样了还能继续编,心理承受能力恐怖如斯,季锦洲身边的人果然是人才中的人才。 季锦洲看破不说破。 关妤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地开口:“小顾筠想换工作了啊,那来我身边当助理怎么样?” 顾特助在心理一盘算,夫人比季总好相处,比季总大方,比季总事少,比季总放的假多…… “好啊。” 季锦洲幽幽盯着他:“顾筠,我可知道顾伯母住在哪里。” 顾特助不可置信地揪住自己的衣领,“季总,你居然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要用我妈来威胁我。” “作孽啊。”季锦洲在心里吐槽。 “顾伯母和我说,你要是做出媚上欺下,私通外奸的行为,就去告诉她,她到打断你的狗腿。” 俗称,打小报告。 “媚上欺下?私通外奸?”顾特助震惊,“在我妈眼里,我在外面就是给人当太监和罕见的吗?” 关妤佯装生气地看着他,“你说谁是外奸?” “厉霆南。”季锦洲淡定应付,“他老是想挖走顾筠,都以为我不知道。” 沈沉离:外奸的话,也可以算他一个。 顾筠嘴角微扬,“真的吗?厉总要挖我?” 季锦洲眼神似飞刀朝他射过来,顾筠立刻严肃:“就那个厉总?长得没我的boss好看,衣品也没有我们季总好,身材也一般,发型更是像被牛舔了,不如季总有型。” 季锦洲勉强满意。 关妤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跳跃着“容知景”三个字,她没多想就接起:“怎么了知景?” 容知景温软轻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刚才做了早餐想来送给你们,你们是不在家里吗?还是还在睡觉?” “我们送了个人来医院,顺便来看看你奶奶。”关妤看了一眼病床上望眼欲穿的沈沉离,如实告知。 “你们在医院看我奶奶?”容知景讶然,“正好我今天也要去一趟,我现在去找你们吧。” 关妤应好,挂了电话,对着紧紧盯着她的沈沉离耸了耸肩,“知景要过来。” 沈沉离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紧张地坐直身体。 季锦洲轻飘飘:“一只猴子,整理什么。” 沈沉离:“……”他忍。 第202掌:沈总长得像马桶盖 容阿婆似懂非懂,“锦洲,所以你和小妤是一对吗?” 季锦洲点点头,声音轻柔,“是的阿婆,我们已经领过证了。” “一对好啊。”容阿婆笑开了花,把关妤的手放在季锦洲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和我们家小景一样都是好孩子,要好好过日子。” “我们会的。”季锦洲笑道。 达到目的了的沈沉离嘴角微勾,这下总不会把季锦洲当成孙女婿了吧。 顾特助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沈沉离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了,不安好心地哼哼笑了两声。 原来是怕季总威胁到他上门女婿的位置啊。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下场又添了一把火,“容阿婆,你看我适合做你孙女婿吗?我有一点存款,名下也有房,家庭幸福,我还会做饭,收入稳定,长得也帅,还风趣幽默。” 沈沉离猛地偏头看他。 顾特助察觉到旁边炙热又带着怒火的眼神几乎把自己射穿,偏过头一脸无辜,“男未婚女未嫁,不许我追求容小姐啊。” 容阿婆浑浊的眼睛微眯,透出打量人的精光:“你喜欢我们家小景?” “喜欢啊,阿婆看我怎么样?可以当你孙女婿吗?” 容阿婆评估后点点头,大体还算满意:“只要你和我们家小景出门的时候不用爬的,倒是和我们家阿景相配。” “我保证再也不爬了。” 顾特助保证完才反应过来,可是他真的不在地上爬啊。 他脸色忽地一变,沈总不能骂他,也不能正大光明和他打一架,居然选择这么龌龊窝囊的报复方法…… 偷偷掐他大腿, 还不是猛掐一把肉,而是选择最疼的那种,揪起小小的肉。 “我是不会放弃容小姐的。”顾特助强撑着笑。 关妤投来询问的眼神:? 顾特助挤眉弄眼,用眼神回答:这是给沈总危机感,要让他知道容小姐背后还有个温柔男二在等她,他才会珍惜容小姐。 关妤眨眨眼:真是什么都在消费降级了,你还能当上温柔男二了。 顾特助挤眼:他渣男沈总都能当男主了,我当个男二怎么了。 关妤挑眉:也对。 两人对话眼神结束。 大概两个小时后,容知景出现在病房门口,她手上提着餐篮,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从关妤隐晦的暗示中,她可能猜到了被送到医院的人是谁。 沈沉离,那个她想逃离又会出现在她梦魇之中的人, 容知景想过很多种她和沈沉离见面的可能,可能会控制不住落泪,可能故作冷漠,可能会失态发疯,但从来没有想过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她在看到沈沉离的第一眼,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印象不再是他们过往的那些纠缠,而是…… 马桶盖。 沈沉离从听到容知景要过来的消息后,精神一直高度紧绷,他听见门把手发出的一声细微动静,忍不住一直盯着门看。 但是门背后又安静了下来,似乎刚才的那声响是他的错觉。 沈沉离似有所感,他隐隐猜到了,那不是他的错觉,是容知景不想见他。 他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门,贪婪又带着期望地看着,希望着日思夜想的人下一秒就会出现在门口。 只要不看见她,他就不眨…… “嚯!”顾特助挥来一拳,堪堪停在他的眼前,沈沉离下意识闭上了眼,顾特助满意地笑:“眨眼了吧眨眼了吧!你在玩什么?一二三木头人?” 沈沉离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忍。 “没事,我自己静静,你不用管我。” 他耳边得了清净,静静地等着门后的人,大概五分钟后,门把终于被拧开,推门而入。 沈沉离的心微微提了起来,他想看容知景看到他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又不敢看,怕看到那双眼睛里溢满了对他的厌恶。 两双眼睛的视线相对,沈沉离的心跳漏了一拍,容知景也一愣,突然别开头忍不住笑出声。 沈沉离:? 诶,不是。 沈沉离的眼睛一瞬间清明:他是跳过什么了吗? 他有些郁闷,但是仔细看容知景的笑容,也不是春心荡漾的会心一笑,更像是……嘲笑。 还不如厌恶呢!沈沉离有些破防了。 关妤担忧地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你没事吧。” 脱敏治疗还没正式开始,就让她看到了过敏原,知景她不会是受到的冲击太大,疯了吧。 容知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得轻轻靠在关妤的肩头,“马桶盖。” 只需一个词,关妤就懂了,脑子里浮现出沈沉离的照片出现在马桶盖上的画面,偏头看了一眼沈沉离,也笑了。 沈沉离:?? 季锦洲也走过来,“笑什么呢。” “马桶盖。”关妤转述给他听。 季锦洲也笑,“我是不是很天才?” “嗯,天才。” 沈沉离:??? “你们说什么呢?我也要听。”顾特助从床上一跃而下,朝他们这边走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说给我听听。” 季锦洲言简意赅:“马桶盖。” 顾特助没有参与贴照片,也没看到贴着沈沉离照片的马桶,没懂他们的笑点:“什么意思?说沈总长得像马桶盖吗?” 竖起耳朵偷听的沈沉离天都塌了,脑子里来回环绕着一圈字: 长得像马桶盖……得像马桶盖……像马桶盖……马桶盖……桶盖……盖…… 比说他长得像猴子还过分! 长到了二十八九岁的沈沉离第一次感受到了容貌焦虑。 “你不懂。”季锦洲深沉地拍了拍顾特助的肩膀。 顾特助心想:你们这些有钱人的笑点我还真是搞不太懂的。 容知景朝容阿婆走过去,“阿婆,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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