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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手快接住抱枕,摇头,“没有。” “没偷摸着骂我两句吧?”她狐疑。 “绝对没有,季总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对您是绝对的尊崇与敬仰,对我来说您就像照亮我的Light,有人会骂自己的白炽灯灯泡吗?没有吧。”顾特助郑重其事。 季锦洲:“啧……” 明明是他的下属,现在见缝插针地拍他老婆马屁。 关妤半信半疑地移开视线。 季锦洲和顾特助同时转过身去,暗自松了口气。 “你要喝什么?”季锦洲淡淡瞟他一眼,轻飘飘开口。 “威士忌吧。” “大早上的喝这么刺激,你厉霆南啊。” 顾特助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我刚才吃了豆浆和包子垫肚子,不会喝醉喝伤的。” “你就作死吧。”季锦洲冷笑,“变第二个厉霆南,和他做病友晚上都不会孤单,胃穿孔恶化变胃癌,拼团切第二个胃半价。” 见顾特助仍不为所动,季锦洲又慢悠悠道:“人家厉霆南有钱调养身体,你赚钱的最好方法就是调养身体,有钱生病吗你就作死?” “……” “季总,您的热牛奶。”宋时观端上一杯热好的牛奶,转头对顾特助热切询问,“顾哥,需要喝什么?” 顾特助:“威……热牛奶。” “好嘞,稍等。”宋时观斗志昂扬地进了厨房。 季锦洲手触碰上牛奶,又快速地缩了回来。 “季总,是不是还是觉得酒好喝?” “不是。”季锦洲解释,“烫,这是烫牛奶。” 顾特助:“……哦。” 沙发上的关妤接了个电话,是季柏棠打过来的,她接起,一道清脆活泼的女声传过来,“姐姐,过几天我请你吃饭呀。” “这么突然?”关妤笑道。 “你之前不是说女孩子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嘛,我就投了几只股试水,你猜我收益怎么样?” “直涨?”她猜测。 “嗯!” “真的直涨!”关妤惊喜地重复,拔高了音调。 季锦洲愣了愣,“她在生气吗?” “都气得骂人智障了。”顾特助担忧地小声道,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殃及池鱼。 “本来今天有空的,但是今天我脸都肿了,只能改天了。”季柏棠遗憾地捂着自己的脸,“今天不能见姐姐,好可惜。” “咋肿了?” “昨天喝了水,睡肿的。”季柏棠哼哼撒娇。 顾特助笃定:“夫人肯定很生气,都开始骂人杂种了。” 季锦洲皱眉:“你去查查,谁惹她这么生气?她一般不会这么暴躁的。” “没事,我们可以过几天见。”关妤轻声安抚她了几句。 “我新开了一家咖啡店!那到时候姐姐要来我的咖啡店吗?还是我去找你?” “去你的吧……嗯,好,挂了。”她挂了电话。 季锦洲和顾特助面面相觑,良久,顾特助开口,“夫人不会是生病了吧?” 又是智障又是杂种,结束语甚至是去你的吧。 “生病?”季锦洲皱了皱眉头。 “您看,手机上说,容易生气的人是肝气不舒,肝阳不足人就易怒。”顾特助把手机给他看,“生气又会伤肝,还会长乳腺结节,伤肺,伤心,伤胃,伤肤,月经不调……” “这么严重。”季锦洲眉头蹙得更紧,“那怎么办?” “得上医院吧。”顾特助道。 “你觉得我们现在和她说,我们觉得你有病,需要去看医生——她真的不会抽我们吗?”季锦洲思索。 顾特助:“包抽的,夫人已经很久没出手过了。” “那怎么办?” 顾特助:“要不……就顺其自然?” “怎么可以,要是真的生病的话就一定要提前介入。”季锦洲想也不想。 “那不如就请季三少上门面诊,抽也是抽他,怎么样?”顾特助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个馊主意。 “就这么办。” 两人达成了共识。 第275掌:关妤以前这么厉害? 季锦洲立刻给季灵衡去了电话,对面响了半天才接起,带着明显的睡意惺忪,“喂?” “现在有空吗?过来一趟。”季锦洲开门见山。 “拜托大哥,你没有夜生活,别人还有。”季灵衡打着哈欠,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几点?” “你的夜生活,不会就是被拒之门外,一个人独守空房吧?” 他被戳中了薄弱点,“……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慢着。”季锦洲声音轻慢,带着兄长的威严,季灵衡不争气地顿住了动作。 他悲愤地捶腿,干嘛这么听他话啊! “现在过来。” “你得办卡。”季灵衡闷闷道。 “办什么卡?” “你也知道我得赚奶粉钱,所以推出了几个套餐,单次卡19999(深夜不上门),季卡不限次数上门199999,半年卡不限次数399999,包年卡随叫随到黄金SVIP至尊套餐799999,亲兄弟明算账,微信还是支付宝?” 季锦洲啧声:“你明抢啊。” “都是市场价,连成本都赚不回来的,小本生意薄利多销。”季灵衡谦虚,“我赚的都是那些深夜上门给总裁发烧的小女朋友的钱,要是你觉得嫂子配不上……” “马上滚过来。”季锦洲淡淡打断,“钱会打给你。” “好嘞。”对面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 季锦洲对听男人穿衣服没有兴趣,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季总?”顾特助问。 “他一会就过来。” 楼梯响起脚步声,夏舒徽慢悠悠从楼上下来,顾特助忙站起来打招呼,“夏夫人。” “小顾,你来了啊。”夏舒徽礼貌点点头,目光扫过客厅时一亮,“你们终于想开,舍得购置家具了?” “昨天回了一趟关家,非要让我带一点特产回来,我实在推辞不过,就勉为其难拿了一点回来了。”关妤神色自然,像是确有其事。 “这怎么好意思,回门还搬家具回来?” 夏舒徽神情略带苦恼,“这要是他们以为我这个婆婆虐待儿媳妇怎么办?看来我也得置办一些东西,礼尚往来。” “行。”关妤没拒绝,“到时候直接给我就好。” 她直接两头受贿中饱私囊。 顾特助望着夏夫人离开的身影,沮丧地趴在吧台上,幽幽叹了口气,“自从昨天那小子来了之后,夏夫人对我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想不通,想不通。”他郁闷地仰头灌了自己一口奶,被烫得龇牙咧嘴,“好烫好烫好烫。” “这道理不是很容易想通吗?”季锦洲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牛奶,很聪明地没碰,“良禽择木而栖,一样的道理,我妈选择了好看的那只鸟,丑的那只不要。” 丑……的……那……只……不……要…… 很明显,他是丑的那只。 “而且,我妈之前的态度有很好吗?换季柏棠她们追星的话来说,难道不是昨天早上刚粉上的,晚上就爬墙了?” 季锦洲的好心安慰,让没那么难过的顾特助,差点“感动”得潸然泪下。 季灵衡很快赶到,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走路带风,先向夏舒徽恭敬地打了招呼,才开口: “是哪位有病?” “季灵衡。”关妤眼神奇怪,“你来干什么?蹭饭?” “你有病吗?” 关妤反唇相讥:“你才有病。” “可是季锦洲说你有……唔!”季灵衡刚指了指季锦洲的方向,手指突然被掰开,一只手粗鲁地捂住他的嘴。 季锦洲死死捂着季灵衡的口鼻,对着一头雾水的夏舒徽和关妤笑了笑,“没事,你们继续聊。” “可是他好像在翻白眼——”关妤迟疑地一指。 “没有,这是他的……眼白。”季锦洲捂着季灵衡移到一边吧台,才松开他。 “呼……呼……嗬。” 得以呼吸新鲜空气的季灵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你早说那些钱是买命钱啊,这样我就……” “这样你就不会来了?”顾特助好奇。 “我就会涨价。”他从善如流。 “……” 季灵衡扫了眼空荡荡的吧台,“怎么也没点喝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等你问诊完回来再喝。”季锦洲摆摆手,“听说过关羽温酒斩华雄吗?关羽斩了华雄回来,热酒还是温的,你急什么。” 季灵衡略显敷衍和心不在焉,“哦?关妤以前这么厉害。” 季锦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还没说你们找我看什么呢,关妤不舒服?”季灵衡终于开始说正题。 “她最近可能身体有点不舒服。”季锦洲担忧。 “具体体现在?” 顾特助:“夫人生气的频率有点高,我们怀疑是不是天气热,肝火旺盛导致的?” “肝功能啊……”季灵衡微微思忖,“要么就借医院精密的仪器,要么就找中医把脉,找我干什么?” “你看不出来?” “废话,人的肉眼怎么可能看出肝有没有问题?”季灵衡满眼看白痴的眼神,“我又不是扫描仪。” 要是他一个家庭医生能代替医院的话,他保证给总裁妻子接生的活都包揽过来。 “那这里没你的事了。”季锦洲朝他摆摆手,“回去吧。” “等等。”季灵衡得意地笑,慢悠悠补充下一句,“不过还好,我会把脉。” 季锦洲翻了个白眼。 这个人真的很无聊。 “三少爷,你等一下和我们家夫人说话的时候,记得要好好斟酌言辞,不要惹她生气。”顾特助提醒他,“她生气起来很可怕的。” “哦,要准备麻醉针吗?” “……” 季锦洲狠狠横了季灵衡一眼,“那是关妤,不是鳄鱼,也不是关羽,她是个小女孩。” 爱哭的是小女孩,爱生气也是小女孩。 “还有你。”他警告似的指着顾特助,“不许给我造谣,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才让季灵衡滚过来的。” 顾特助缩了缩脖子,“我知道了。” 季灵衡:“那个……我是开车过来的,可以把“滚”换成“赶”吗?” 季锦洲点头改正:“所以,我才让季灵衡赶紧滚过来的。” 季灵衡:“……”算了。 第276掌:单纯的…… “那我去看看她了。”季灵衡站起身。 “三少爷,你不再酝酿一下吗?”顾特助为他的效率感到震惊。 “酝酿什么?” “练练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 “……不用。” 季灵衡欲走,又被季锦洲叫住,他一字一顿地警告,“等等——不许,暴露,是我,让你来的,知不知道?” “知道了。”季灵衡向后摆摆手。 他心中暗笑,关心就关心嘛,还这么别扭,季家大炮公主名不虚传。 顾特助心想:季总可真鸡贼,怕被夫人迁怒,不敢暴露自己,那到时候一口锅又要扣他头上了。 “季灵衡能行吗?”季锦洲狐疑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她能那么容易让人给她看病吗?” “她一向生性多疑,我看够呛。”顾特助啧啧摇头。 季灵衡自然地走向关妤,“现在有空吗?” 关妤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手。”他坐在关妤沙发旁边的小板凳上,示意她把手抬上来。 关妤乖巧伸出手,才想起来问:“伸手干什么?” “把脉。” “把脉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生病。” 季锦洲和顾特助对看一眼:“……” 这么简单? “你还会把脉呢?”关妤好奇地看季灵衡的手指在自己手腕上戳戳点点找脉象。 “生活不易,多才多艺。”季灵衡叹了口气,“总裁的那些小妻子身体都不好,要是不多学几门手艺,怎么垄断市场。” “我身体绝对非常健康。”关妤十分笃定。 她那些积分暂时没有大用处,就每天换些药和小甜丸吃,一天两顿强身健体散,一粒伸腿瞪眼丸,原主熬夜熬出亚健康,喝酒喝出小毛病通靠吃药补回来了。 季灵衡一探她的脉象,指腹下的脉搏每一次跳动都强健有力,同她一样生机蓬勃,真的很健康。 “最近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最近——挺舒服。” “有没有失眠睡不着的情况?平时容易生闷气吗?” “不啊,我睡眠很好。”她摇头,“而且我不喜欢生闷气,有火一般当场发。” 季灵衡又问,“那生气频率有没有增加?” 关妤深思熟虑后,诚实地点头,“有,你等一下也去探探季锦洲和顾筠的脉,我觉得是不是夏天到了,他们体内类人猿的基因也活跃了,说话做事都欠嗖嗖的。” 季灵衡心里有了答案,抬头向关妤示意,“你身体应该没什么大事,我去找季锦洲聊聊。” 关妤点头,“好好看看他们,我觉得他们有病。” “知道了。”季灵衡抬步朝吧台季锦洲两人走去,坐在季锦洲旁边的位置上。 宋时观眼疾手快地把季锦洲和顾特助面前快晾凉的两杯牛奶收走,没过一会又上了三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季锦洲:“……”他好不容易晾凉的。 顾特助:“……”又要吹半小时。 季灵衡刚沾上凳子,季锦洲立刻问:“怎么样?” “你猜。”季灵衡神秘地笑了笑,故作玄虚地抿了一口…… “好烫!” 他猛地把牛奶放回桌子上。 一定要把牛奶煮沸再端上来吗? “猜?”季锦洲眸色凌厉地微瞪着他,“你在医院也是这么让病人猜的吗?猜猜你生了什么病?猜猜是哪个器官生病了?” “还是猜猜你还能活多久?猜对了没什么用,猜错了也死定了。” 顾特助吹着热牛奶,揶揄道:“在医院上班,功德越上越少。” “你们两个真的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季灵衡摇摇头,吹了吹牛奶,又被烫了一下。 “快说。”季锦洲轻点着桌面,“我不确定我的耐心可以支撑到你安全走出关苑。” “好好好,我告诉你。”季灵衡收敛了笑意,“是……怀孕了。” 季锦洲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季灵衡上下扫了他一眼,拉长猜测的语调,“难道你——” 顾特助莫名笑了:“嘿嘿。” 季灵衡和顾特助彼此交换了个微妙秒懂的眼神。 “就是不可能,没有为什么。”季锦洲笃定。 他明明睡得特别规矩,手都是优雅淑女地交叠放在小腹上的。 电视剧里躺棺材里的公主才这么睡。 但是—— 他突然想到了那只见过寥寥几次面的卵生儿子,似乎不通过传统方式,也能生出来。 “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能……”他面色纠结。 “其实你不用那么纠结,因为……”季灵衡突然破功一笑,“我是开玩笑的。” “……你有病啊。”季锦洲瞪他一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季灵衡神色认真,“他只是单纯的……” 季锦洲聚精会神地听,时刻关注。 “单纯的,脾气差。” “哈?” 季锦洲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是啊。”季灵衡点点头,“虽然精确度比不上医院的机器,但是大概能从脉象判断得出来,没什么大问题——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医院挂科。” 季锦洲凌厉眉眼剜了一眼顾特助,“顾筠,都怪你误导我。” 刚才他绝对没有认为关妤脾气差,肯定是因为被顾筠牵着鼻子跑。 “那我不是因为担心夫人身体嘛。”顾特助狡辩,“现在夫人身体没事,不是很好吗?” “那倒也是。”季锦洲觉得有道理。 季灵衡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起,“傅哥,嗯,是我。” 他佯装吃惊,“傅哥,你以前不是从来不近女色的吗?怎么这次破戒了?” “傅哥,我好久没见你这么认真地对待一个女人了——”季灵衡眉毛浮夸地上挑,“什么?发烧了?那我现在就过去。” 季锦洲兴味正浓,“上门医生还要兼职演戏啊,难怪工资那么高。” “婚姻到底给男人带来了什么。”顾特助感叹。 “三分钟赶过去?好我这就出发。”季灵衡挂了电话。 季锦洲:“三分钟,油门踩到地底都杀不过去。” “你不懂,三分钟不是具体时间,是一种概念。”他站起拍了拍季锦洲的肩膀。 “就像你经常说的‘三分钟,找出xx的全部信息’,怎么样,耳熟不?”顾特助悠悠。 “……” “坐半天喝不上一口喝的。”季灵衡鄙夷,“小气鬼,不给喝直说,来这招。” 他朝夏舒徽和关妤礼貌告别,匆匆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季锦洲冷冷一笑:“搞笑,搞得我在这坐了一个小时,就喝上了一样。” 第277掌:流浪人求助组织 夏舒徽坐在沙发上,侧着身支着额头和关妤说话,“这小孩真的挺乖的,昨天半夜我出来喝水,他可能是听到了我说过我怕黑,我开门他也开了门。” 关妤心想:那以后季锦洲打算回房间的时候,岂不是一开门,二楼的门就全开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开门吗?他就跟在我后面陪着我,也不说话,等我喝完水他才回去睡觉,这孩子太懂事了,真是个好孩子。” 夏舒徽对厉行北赞不绝口,一口一个“好孩子”。 关妤勾了勾嘴角,“夏女士,你不会真把自己当他妈了吧?你们可没有血缘关系。” 夏舒徽摆了摆手,“我们家三个孩子,只有一个是我亲生的,就像那个流浪猫救助中心,血缘哪有那么重要。” 离开季家的这两天,她也想通了很多事。 远离了那个人,虽然远离了曾经的甜蜜温存,但也远离了痛苦,连带着也没有那么厌恶厉霆南和季灵衡了。 就算这些年再怎么对他们恶语相向,他们也始终尊敬她,她看在眼里,又觉得如果对他们和善,自己就会丢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缠绕着她和季兴德的姻缘线像是长出了荆棘,深深嵌在他们的手腕上,一碰就痛,她以为不碰不动,就可以不痛苦。 可是这条荆棘线是双向的,她不碰,不代表对方就不会碰,照样会鲜血淋漓,所以她先把线剪断,虽然伤口未愈,但是不会再被牵扯。 人到中年,她才知道红线,原来就是姻缘线沾上了她的血。 夏舒徽目露憧憬,“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开个流浪人救助中心,把那些流浪的小孩都接过来。” “其实……”关妤很勉强地开口,“我们一般管这种救助中心,叫福利院,或者孤儿院。” 可能是习俗不同吧,她一般不管孤儿叫小流浪人。 夏舒徽:“……” 偷听的顾特助郁闷地抓桌子,“本来就这一个粉丝,都给我撬走了。” 季锦洲瞟他,“那你主动撬回来啊。” 顾特助想了想,心下有了主意。 粉圈一大招:拉踩。 他故意提高音量说给那边听,“这小行北怎么还没醒啊?年纪轻轻的有点惰怠啊,不像我今天六点多就起了——” “顾哥,你找我吗?” 幽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特助汗毛一瞬间立了起来,猛地从椅子上蹭地站起,怎么也掩盖不住心虚。 “你,你怎么,我,哎呀,你……你刚从外面回来吗?” 最近真的背,说谁坏话都会被当成抓包。 “嗯。”厉行北点点头,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我醒得早,也睡不着了,总觉得自己以前有锻炼的习惯,就出去跑了会步。” 他穿着黑色无袖运动衫,露出白皙结实的胳膊,黑色碎发沾了汗,因为运动气血好了不少。 “你这刚被砍成香菇花刀,就出去跑步?不要命了吗?”季锦洲眉头不经意地蹙起。 关妤也皱了皱眉,但她转念一想,厉行北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身体素质应该也不同寻常,应该是没问题的。 还是年轻啊。 她感叹着边往嘴里塞了颗强身健体小甜丸。 厉行北轻轻开口,“我今天好了很多了,而且也没跑多久。” “对了,我给大家买了早餐。”他忽然想起手上提着的东西,“我在自己口袋里找到了一些现金,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些……” 他边说着边往餐桌上放,“这是面包,这是豆浆包子,吐司三明治,糁汤,胡辣汤,云吞,打卤面……” 夏舒徽惊喜地从沙发上起身,“行北,这些都是你给我们买的吗?” 厉行北小幅度点头。 “真乖。”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厉行北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浅浅的酒窝。 几人一起落座吃饭,夏舒徽和关妤聊起季柏棠开咖啡厅的事,商量着哪天要一起去看看,顾特助也聊得如火如荼,季锦洲偶尔插几句话,厉行北安静地听着。 最后商议出的结果是,季锦洲被踢出了全女咖啡厅聚会企划,而作为妇女之友的顾特助被特批加入。 吃饱喝足之后,季锦洲悠悠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上班。” 顾特助拎起公文包,季锦洲反手捞起关妤,让她站定,他稳稳扶着她,“站稳了。” 关妤嚼着面包点点头,“走吧。” 她看着顾特助提着公文包,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看电视剧心里的疑惑:“顾筠,为什么老板都是把手包夹在腋下,但是打工人就不是?” 顾特助随口一答:“那总不能夹胯下吧。” 她想了想,“也是。” “姐姐。”厉行北不安地抬眸,怯怯的眼神像是钩子一般,“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我们是去上班,你在家等我们。”关妤安抚。 “那我也去上班。”他希冀地看着他们,“我以前应该也打过很多工,没问题的。” “我们公司最低也是大学本科学历,你连初中学历都没有,还是好好读你的书吧,你现在和文盲有什么区别?”季锦洲下巴微抬,居高临下看着他。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他就是还想缠着关妤! 厉行北失落地低下头。 “季锦洲,和小孩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夏舒徽不满,“他失忆了,脑子有问题,你就不能多包容他一些吗?” “我觉得比起文盲,‘脑子有问题’的攻击力还是更强一点吧?”季锦洲淡定反驳。 夏舒徽尴尬地咳了咳,“有吗?” 她觉得自己的言辞还挺善意的啊。 “不说了,我们走了。” 季锦洲面色森冷,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又顿住脚步: “给你请了老师,好好学,以后说不定……有机会。” 厉行北一愣,转而惊喜地抬头,只看到了男人的背影。 高大伟岸,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他,而只有这种肩膀,才能扛起一切,保护姐姐。 他在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要以季锦洲为榜样,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人,而不能像昨天躺在病床上那个羸弱的丑哥哥一样。 第278掌:取缔八卦组织 关妤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加油啊少年。” 她没有停留太久,小跑着追上季锦洲。 顾特助从他面前飘过,慢悠悠地留下一句:“好惨啊少年,一把年纪了还要读书识字。” 夏舒徽用眼神把自己的坚定想念传给他,“阿行一定行,我相信你。” “嗯!”阿行其实心里有点悬。 车很快就到了季氏,季锦洲把车停好,三人一同下车,进入季氏大楼。 一楼南侧有四部电梯,三部电梯是供员工使用的,还有一部是总裁专属的快捷电梯。 季锦洲按亮电梯向上按钮,门很快打开,他率先迈步走进去,转身一看两人没跟上来。 他孤零零地站在总裁专属电梯间,“不和我坐一趟?” “不搞特殊,从我做起。”顾特助义正辞严,“我们是员工,就应该坐员工电梯。” 季锦洲看向关妤,“你也不和我一起?” 关妤小幅度地摆摆手让他走,看了一眼四周,“快走快走,这里人来人往的,你别暴露我了。” “呵。”季锦洲上扬的嘴角一收,冷漠地按了电梯。 电梯门渐渐关上,逐渐上行。 顾特助后知后觉:“炮公主是不是又生气了?” “你为什么叫他炮公主啊。”关妤被他的称呼逗得一乐。 “季总的小名不是叫季大炮嘛,他本人又像火药一样易爆炸易生气,所以就叫炮公主。”顾特助解释。 关妤的笑容漾得更深,“那你就是,顾巫婆?” 顾特助表情扭曲了一瞬,“姑婆?我是男哒!” 哪有男的叫什么姑婆的! “是顾……算了,等电梯吧。” 他们在一楼等电梯恰好碰上了郑璨,三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早上好啊郑经理。”关妤眉眼弯弯,“怎么大早上的就跟被吸了精气一样。” 郑璨眼睛下面挂着明显的黑眼圈,整个人颓靡无力,“刚经历了一场抵死缠绵……” 顾特助眼疾手快捂住关妤的耳朵,“脏东西,别听。” 关妤把他手拔下来,“脏东西,爱听。” “你们误会我了……”郑璨说话发虚,“我的意思是,进行了抵死缠绵的分手……和我的床。” “害。”顾特助松了口气,“能把起床都讲得这么龌龊,你也是有点本事的。” 电梯门即将关上,一只白得透亮的手从外边探了进来,智能感应的电梯门再次打开,来人一头成熟韵味的长发波浪卷垂至腰间,醒目红唇衬得她肤白清冷。 “是你们。”辜馥意外地挑眉。 “小姐,去几楼?”郑璨声音突然低沉,收起了那副萎靡的做派,一脸深沉地靠在电梯扶手问。 “二楼,谢谢。”辜馥颔首,看向顾特助身后那个戴着口罩,装备齐全的女人,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打招呼: “早上好。” 她的脸掩盖在帽檐和口罩中,露出的一双眼睛仍然亮得出奇,“早上好。” 电梯“叮”了一声,二楼到了。 “我到了。”辜馥的视线扫过关妤,在她身上微妙停留一秒后迅速移开。 辜馥踩着高跟鞋走出电梯,鞋跟落在瓷砖地面上是清脆的响,拥有着和她冷丽外表符合的雷厉风行,步伐坚定。 顾特助礼貌地颔首,“辜馥小姐再见。” “再见。” 郑璨听得一愣,等辜馥走远了之后才小声和顾特助说话: “人家一个女孩子,还长得那么漂亮,怎么怎么取了这么难听的绰号?” 姑父就算了,还姑父小姐。 和古风小生有什么区别。 等等—— 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她就是那个新来的总裁助手?辜家大小姐?!” 被营销号称为商场上的律政俏佳人,爆火过一段时间的女人。 “是啊。”顾特助莫名其妙地点头,“她昨天就来报道了,你没见到她吗?大概是三点多的样子,你干嘛去了?” “三点多——那正是我厕所摸鱼时间。”郑璨摸着下巴回想。 “不过你们刚才看到了没?她朝我笑了!是不是代表着……” 他话还没说完,但是看着他含春的微笑,顾特助先听不下去开口打断: “辜小姐不爱笑的原因找到了,就是怕被你们这种普信男意淫喜欢自己。” 郑璨撇了撇嘴,“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意思是,这是不是代表着,我刚才成功谄媚了一把。” “……你想的这个啊。”顾特助意味不明地笑了,“郑经理,你谄媚也不挑对象,辜小姐是辜家的人没错,但是在公司职位上我比她还高一层,你倒不如来拍我马屁。” “不管,能媚一把是一把。”郑璨摇了摇头。 不管是不是他的上司,媚到就是赚到。 关妤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她不以为意,又是接连三四条,于是解锁手机看消息。 :呵。 :其实我也没有很想和你一起坐电梯,我一个人特别宽敞。 :你就和那个顾筠去挤电梯吧!我才不在意。 关妤想了想,打字回消息,发送后关了手机。 季锦洲发完消息就迅速熄屏,指着黑屏的手机自言自语:“秒回我信息我就原谅你……三秒内……五秒内……十秒内……半分钟内……一分钟内……” “还不回?”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去,“不回就不回,我也不是很想看到。” 叮—— 手机亮了一瞬,季锦洲迅速拿过来解锁打开看,对面十分高冷: 季锦洲差点气死。 很快就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顾特助先带着关妤打卡,发现办公室里只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个人。 “人都去哪了?”顾特助奇怪地问了个男同事。 “都在楼梯间那呢。” “都在那里干什么?斗殴还是抓小三?”顾特助摩拳擦掌,“还是最近的小道消息,一个男同事在外被包养了,被原配妻子发现找上门了?” 男同事:“是不是叫雷鸣?” “是诶,你也知道?” 男同事一脸平静:“因为我就是。” “……”怎会如此。 “我不是被人包,我是养了只猫。” 顾特助重重咳了两声,满脸严肃:“这种乱传八卦的民间组织,一定要坚决取缔!放心吧,我会帮你澄清的。” “这个我倒不是很在意啦。”男同事无所谓地摆摆手,随机一脸八卦,“但是顾特助,他们说你做诈骗的,是真的吗?” 顾特助眼前一黑:“我说的是,我之前很容易被人骗!” 坚决取缔民间八卦组织! 男同事一脸同情:“我也会帮你澄清的。” 第279掌:辜哥的见面礼 “算了算了。”顾特助摆摆手,“我也不是很在意,还好没和其他同事说我大学兼职送外卖。” 关妤好奇:“为什么不能说?” “怕隔天整个公司都知道,我大学兼职去卖了。” 关妤:“……” “那他们都去楼梯间干什么了?”顾特助又问。 男同事想了想:“他们应该是去看新来的总裁助理了。” “辜小姐?”顾特助了然,“不是迟早都会见到吗?这么兴师动众的?” “也不是这么说,大家都好奇被营销号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美人,现实中看会是什么样的。” “也是。”顾特助拉着关妤,“走啊,我们也去看看去。” 关妤莫名其妙:“可是我们不是见过了吗?人家又不是猴子。” “大家都看了,我们不去岂不是很不合群?” 关妤反驳,“你是猴子吗天天想着合群?” “……”顾特助掬了一把伤心泪,“辜小姐不是猴子,我就是猴子是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两个字:“是的。” “好嘛,那不去了。”顾特助作罢,“那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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